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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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此刻的狼狈,也让他心里的恨意增加了几分。
此刻,南宫赫玉的内心,奔腾着呼啸的誓愿:越彻,有朝一日,我要将你夷为平地,将你的子民斩杀殆尽,生啖其肉,热饮其血。我要让越彻横尸千里,血流成河。唯有如此,方才能泄他今日之愤。
南宫赫玉红着一双眼睛,抬着步子缓慢离开。仍有几人追了上去,扔着菜叶子,南宫赫玉却仍是木然地走着,仿若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刻的内心,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自己吞噬。
沅天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样的人,绝不会忍气吞声,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他会做些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人带着爽朗的笑声走进了相思楼的大门,一进门,他就冲着赫连紫月走了过去,俨然就是方才急着回家寻找儿子的那个刑部主事。
他对着赫连紫月身子微躬,颤抖着嘴唇说道:“小儿得救,多谢赫连院长提点。”
赫连紫月灿然一笑,道:“没事就好。”
那刑部主事却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不住地用衣袖擦着眼泪。
看到这样的场景,围观的人群沸腾了。他们纷纷跪倒在地,用这种最朴素的方式表达着对赫连紫月的敬仰和感激。在他们心里,赫连紫月虽然无官无职,却是最值得他们行跪拜之礼的人。
赫连紫月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其实,今日的事情,你们应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陛下。今日的每一步,都出自陛下的奇谋妙计。只不过陛下不方便出面,由我代劳而已。”
围观的人有些激动,有人说道:“陛下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童,真的有这般能耐?”
他这话一出口,身旁就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这么大不敬的话你都说的出来,不怕被杀头吗?”
赫连紫月听到了,道:“新皇虽年幼,却心思聪慧,有着一颗仁心,绝不会因一句话而杀人。”
说话的那人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赫连紫月微微一笑,道:“我赫连紫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至于我的话可不可信,大家日后看着新皇如何做就好,也好验证一下我今日所言是真是假。总之,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慕容熙当政时的暴政会一一废除,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我们越彻会逐渐恢复芷兮女皇曾在时的荣耀,甚至更加强大。”
听赫连紫月提起沅芷兮,有些年纪大些的人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他们的眼神悠远,似乎陷进了对于往事深深的回忆之中。而当他们回过神来,忍不住慨叹道:“芷兮女皇在的时候,日子才是真的好啊。现在都不敢想了。”说着,还忍不住抹着眼泪。
赫连紫月见了,宽慰道:“老人家莫要担心,新皇是芷兮女皇的女儿,一定会秉承芷兮女皇的意愿,恢复曾经的盛世。”
人群散去后,赫连紫月看向沅天洛所站的方向,眼神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直到回到紫月学院,赫连紫月将沅天洛带到自己的房间,才开口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你可懂得?”
沅天洛点点头,道:“民心不可违,这一点,我很清楚。”
“那就好,不早了,回宫吧。”
沅天洛转身离去,在暗卫的护送下走在了去往皇宫的路上。然而,刚进宫门她就看到了一个人。在清冷的月光下,那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一身玄色衣袍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鼓起,仍是那般伟岸,让人心折。
沅天洛顿时只觉得呼吸一窒,心跳声清晰可闻。她看向一旁的百里奚和,道:“你呵暗卫先回去吧。”
百里奚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带着暗卫转身而去。
沅天洛这才一步步走向南宫逸尘,每走一步,心里的疼就增加一分。原本,她是不相信南宫逸尘会背叛她的。可是那些事实活生生地摆在她的面前,她料定此事即便不是南宫逸尘所为,也必定是有人暗中作梗,为的就是破坏她和南宫逸尘的关系。所以,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她都不能和南宫逸尘再像原来那般亲密。若是第一种,自然是没有再亲密的必要。若是第二种,背后那人既然能将奸细安插到沅族暗影中,实力不可小觑,为了迷惑那幕后之人,她也要和南宫逸尘划清界限。
只是,在这一切的筹谋之中,她想到了各种可能,却唯独忽略了南宫逸尘的感受。时至今日,一切已经了然。现在回想起当初南宫逸尘受伤的神情,她的心里陡然一阵疼。
似是感受到了沅天洛的靠近,就在沅天洛离他三步之遥的时候,南宫逸尘开口道:“区天应我已经带来了,就在慎刑司的监牢里,任你处置。”很显然,今日相思楼所发生的一切,南宫逸尘已经尽数知晓。
南宫逸尘说完之后,仍背对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见她绝情的面容。可等了一会儿,身后没有传来任何的响动,难道人走了?他猛地转身,在清凉的月光下看到了沅天洛微微颤抖的肩膀,而她白皙的面颊上,蜿蜒着两条小小的河流,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南宫逸尘当下便觉得心里痛得难以呼吸,冲过去将那瘦弱的女子揽在自己的怀里,道:“你别哭,别哭。”
沅天洛并不答话,双肩颤抖得更加厉害,眼泪留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仿佛积压了数日的泪水,终于可以在这一刻恣肆奔流。
第193章 和好如初()
南宫逸尘感受着她在他怀里微微的颤动,感觉一整颗心都是疼的,他轻抚着她的背,语无伦次道:“是我错了,我刚才对你说话不该那样生硬。”
沅天洛终于止住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仰脸看着南宫逸尘,脸颊是全是泪水。南宫逸尘只觉得心愈发疼了,他伸出手去,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她。
沉默了一会儿,沅天洛终于开口道:“你不怪我吗?”
南宫逸尘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区天应所做的事,就没有这些事了。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还有”他张了张嘴,几乎要将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和盘托出,然而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多想向她坦白,在边境七城,两次救走南宫赫玉的人不是她所以为的区天应,而是他南宫逸尘。
可是,这要他如何开口呢?如今她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他怕他一说出来,她会远拒他于千里之外。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是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般境地,南宫赫玉都已经来了,他的秘密又能支撑多久呢?只是,即便是能再坚持一天,他都不愿意早一日将这秘密和盘托出。因为,哪怕只剩下仅有的一天,他都希望能够在她身边,拥她入怀,无限安然。
“还有什么?”见南宫逸尘久久不说话,沅天洛问道。
南宫逸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还有我想你了。”说着,他抱起沅天洛一跃而起。他鲜少会说这样放肆的话,只是,他害怕自己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如今,她就在他的怀里,呼吸平稳,一双妙目潋滟如波。朦胧的月色中,他带着她在清凉的月光中穿行,夜风轻柔地吹起她乌黑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有着丝丝的凉意。他将她揽得更紧,生怕这夜风太过凶猛,会让她感到冰凉。他运起轻功,在屋顶之上飞跃而过,偶尔低头,正对上她柔和的双目。四目相对间,仿佛有无数的情愫在流动。
沅天洛微闭双眼,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时微凉的触觉。今夜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仿佛一切都是一场虚幻,是一场一碰就会散的美梦。而当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刚毅的侧脸,感受到他沉实有力的臂膀正牢牢地揽着她的腰,一切又如此真实。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会有一种淡淡的惆怅,仿佛眼前这一切即便是此刻拥有也会很快就消失似的?
“到了。”
南宫逸尘轻轻说出的话打断了沅天洛漫无边际的思绪,她站稳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月华宫的庭院里。月光如水,倾泻了一地,给这庭院中的一切都涂上了一层淡淡的柔黄,美奂绝伦。
“夜里凉,还是进去吧。”南宫逸尘轻声提醒道。
沅天洛点了点头,见身侧的南宫逸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红了脸颊,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而她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南宫逸尘就紧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她按了按心口,没来由地慌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沅天洛对于自己的反应甚是奇怪,以往和南宫逸尘也不是没有这样深夜相对的时刻,却没有现在这般慌乱。突然,南宫逸尘轻轻的关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猛地转过身,看着南宫逸尘,道:“你怎么没走?”
南宫逸尘有片刻的慌张,转移着视线不敢看她,反倒向角落里看个不停,道:“我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老鼠,夜里不要吓着你了才好。”
沅天洛轻浅地一笑,好蹩脚的理由啊。她身为越彻女皇,她所居住的月华宫,又怎会有老鼠?
…片刻后,南宫逸尘似乎也觉出了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是多么的没有根据,窘迫得不行,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沅天洛突然笑出了声,南宫逸尘向来是坚决果敢,从未有过这样窘迫的时候。他现在这副样子,活像是一个偷糖吃被抓了个正着的孩子,倒也是让她又长了一些见识。
两人就这么默默相对着,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良久,南宫逸尘抬起头,开口道:“明日还有早朝,你早些睡。”
沅天洛点点头,道:“好。”可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南宫逸尘仍是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沅天洛大囧,这是要闹哪样?
又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似的,南宫逸尘上前一步,将沅天洛揽在怀里,紧紧地,仿佛只要他稍一放松,她就会飞走了似的。
南宫逸尘身形伟岸,两人相拥时,沅天洛的头正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心口传来的沉实有力的心跳声,她莫名地觉得安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今日折腾了一天,着实是累了。
许久,南宫逸尘见怀中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侧着头向下瞧了瞧,发现她已经睡熟了。他将她轻轻地抱起,放在了床上,刚想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腰被她抱得紧紧的。他怕自己稍稍一动就会惊醒她,便不敢再动,任她抱着,拉过一旁的锦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翌日清晨,沅天洛满足地醒来,这一夜安然舒适,是从未有过的安稳。故而她醒来时,心情大好。而当她感觉到旁边的某人热切的注视,侧过脸看到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时,便觉得呼吸一窒,脸上烧得厉害。可旁边的那人像是转了性子一般,全然没有了昨夜的局促,直勾勾地看着她。
沅天洛猛地拉过锦被,盖住了自己的脸,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逸尘这才反应过来,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忙开口说道:“呃,那个,忘了。”南宫逸尘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说出是她抱着他,他才没办法走的。若不然,还不知道她要羞成什么样子。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模样,这般小女儿的姿态,倒也娇憨可爱。他轻轻探出手去,按在了她紧紧攥着锦被的手上,只觉得那锦被下的人儿似乎身子僵了一下,连那手指都有些僵硬,有些微微的凉意。
他一阵慌乱,怕她着凉,想要扯过锦被盖住她的手,却总是不得法。
正当他冥思苦想该如何做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轻唤:“陛下,上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
是袁瑛璟。
听到这句话,沅天洛只觉得愈发窘迫,若是袁姨进来看到这一幕,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她忙从锦被里探出头来,看向南宫逸尘。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南宫逸尘起了戏谑的心思,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在怀里。沅天洛的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小脸上的热度烫得吓人,一双小手努力地按在南宫逸尘的胸口上,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门外的袁瑛璟见殿内久久没有回应,说道:“陛下,你醒了吗?”
听到她的话,沅天洛只觉得愈发着急,无耐力气悬殊,她推不开他。她又急又羞,仰着一张通红的脸,道:“你想干嘛?”
南宫逸尘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很无辜:“不干嘛。”
“快走,袁姨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