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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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禁卫军办事不尽心,实在是无能为力啊。陛下此前要苏将军召集全城的人前来,这下可好,放箭的人就藏在黑压压的人群当中,连个影儿都瞧不见。况且,每次箭射出来的地方都不一样,让禁卫军怎么查,总不能把底下的百姓都抓起来吧?因此,程元景郁闷不已,却无计可施。
无奈,程元景硬着头皮走到慕容熙面前,道:“陛下,下面人太多了,不如遣散一些?”
“不行!”慕容熙没好气地瞪了程元景一眼,他还等着让天下人看沅天洛的笑话呢,要是让人都散了,这笑话让谁看去?
慕容熙有点不耐烦了,道:“除个衣物都要这么久,不然就别除了,直接开始行刑,就先从露在外面的地方开始割起吧,比如,脸上。”
对于女子,最为珍视的就是面容。毁了一个女子的面容,也就等于毁了她的一切。
时间久了,下面的人群有些骚动。监斩官上前,对着下面的人群朗声说道:“沅天洛谋害二皇子,罪不可恕,即刻行刮肉取骨之刑!”
人群一阵哗然,原先只是有人召集他们前来观刑,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要惩罚谁,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刑罚。这下一听要行刮肉取骨之刑,都有点开始为台上这个柔弱的女孩捏把汗。
监斩官宣布后,刽子手哆嗦着手上前,生怕哪里射来一只箭,结果了他的小命。刽子手里拿着一把刀,颤抖着伸向沅天洛的脸,一寸,又一寸,刀刃慢慢向前,贴上了沅天洛的脸颊,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刽子手心中大喜,那些放暗箭的人定然是被禁卫军威慑住了,不敢再出手。
这么一想,刽子手当即放下心来,握紧手上的刀,暗暗开始使力。咦,奇怪,这一刀明明割下去了,可是沅天洛的脸上为何血迹全无。再一细看,她的脸居然完好。
“啊呀,疼死我了!”一声惨叫在高台之上响起。
是慕容熙!他右手捂着脸,鲜血正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
“有刺客!”慕容熙的贴身侍卫惊叫出来,魂儿都吓跑了半个。身为贴身侍卫,竟然后知后觉,主子受伤了才知道刺客的存在,实在是失职。可是,四周都瞧了个遍,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凑着陛下松手的间隙瞧向他的脸,分明是利刃留下的伤口。应该是暗器,可贴身侍卫在周围找了很久,连根针都没发现。真是怪事,难不成这暗器还会平空消失?
慕容熙的一声惊叫吓得刽子手手一抖,停息了片刻。可转而想到慕容熙方才下令行刑的那股狠劲儿,他不敢再迟疑,握紧手里的刀准备再次下刀。
原本沅天洛还以为今日人多,沅族暗影没办法出现,所以当刽子手的刀伸到她脸上的时候,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是她的内心是害怕的,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除了刀刃贴在脸上的冰凉之外,沅天洛并没有别的感觉。
趁着慕容熙惊叫的瞬间,沅天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完好无损。莫非刽子手被沅族暗影买通了,只是做做样子,而慕容熙脸上的伤,是沅族暗影的人用暗器所为?
有了这样的猜想,刽子手这一次动手时沅天洛看得格外清楚。这一看把沅天洛吓了一跳,这刽子手的眼神冰冷狠戾,让人如坠冰窖。只看了一眼,沅天洛就慌忙闭上了眼睛。紧接着,沅天洛感觉到刀刃贴在脸上的冰凉触感,尔后就没什么了。沅天洛狐疑地睁开眼睛,只看到刽子手眼中满满的诧异。
“啊呀,疼死我了!”随之而来的是慕容熙的一声惨叫。
怪事,刀割在她脸上,她毫发无损,而慕容熙却受伤了。莫非,是沅族暗影从中做了什么,把她的痛楚转移到了慕容熙身上?不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慕容熙疼得顾不上周围的情况,只捂着脸一个劲儿地大喊:“抓刺客!抓刺客!”
身边的所有侍卫都行动了起来,半个刺客也没发现。
慕容熙疼得发了狂,混乱中拽过侍卫腰间的剑胡乱砍去,有侍卫躲闪不及,被砍成重伤。更有一个侍卫慌忙中被同伴绊倒,被慕容熙一剑砍得身首异处,鲜血四溅。
高台之下围着的百姓听不到上面的动静,只睁大了眼睛向上看。看到慕容熙挥剑乱砍,一片血腥,都吓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素来听闻皇上暴戾,这下亲眼所见,不少百姓都惊吓不已。
这时,有人恍然惊问道:“此前监斩官可是说受刑的姑娘姓沅?”
“是!是!我听得很清楚!就是姓沅!”
旁边不少人亦随声附和。
方才问话的人沉吟道:“沅姓可是皇族姓氏,莫非这姑娘是沅皇的后人?”
一句话引起了周围年纪稍大的人的认同,有不少人开始怀念沅芷兮为帝时的仁慈良善,哪里像慕容熙这样,随意就能要人性命?
高台之上,慕容熙仍疯狂地挥剑乱砍,不少侍卫因之受伤。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颤抖着身子迎了上来,声音颤抖:“陛下,有人用剑射来一封书信,说要陛下亲启。”
“念!”慕容熙吼道。
侍卫不敢不从,颤抖着手拆开信封,只看了一眼,便伏地跪倒,道:“陛下,奴才不敢念。”
慕容熙正疼得厉害,听他这么一说怒火中烧,当即挥剑砍掉侍卫的一个耳朵,怒喝:“要你念,你就念,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侍卫疼得直咧嘴,牙齿忍不住打颤:“慕……慕容熙……”
慕容熙一脚踹了过去,喝道:“混账!谁准你直呼朕的名讳?”
侍卫委屈地重新跪好,道:“陛下,并非奴才斗胆,只是这信上就是这么写的。”
什么!慕容熙瞪大了眼睛。
这信究竟是谁所写,竟直呼他的名讳!岂有此理!
第29章 要保证“眼中钉”安然无恙()
慕容熙竭力忍住疼,强作镇定接过侍卫手中的书信。
上面写着:慕容熙,今日割在沅天洛身上的每一刀,都会疼在你的身上。以后……
后面的字被侍卫的血浸湿了,看不清楚。慕容熙气得一剑朝侍卫砍去,正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刽子手挥刀正割向沅天洛的脸。他慌忙改变方向,举着剑朝刽子手扔了过去,同时怒喝道:“住手!”
一剑扎在了刽子手的屁股上,疼得他直跳脚。
不明所以的监斩官吓得慌忙上前,道:“陛下,卑职再换个刽子手行刑吧?”他以为陛下暴怒是因为刽子手下手太慢,因此很狗腿地提议换个刽子手行刑。
慕容熙血红着眼,道:“不准再对她用刑!”
“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才已昭告天下,陛下怎可出尔反尔?”监斩官以为慕容熙一时糊涂,不忍心让沅天洛受刑。他当下决定兵行险招,冒死劝谏,事后慕容熙醒悟过来,一定会对他恩赏有加。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做一个小小的监斩官,还能往上再升几个官阶。
慕容熙用手捂住受伤的脸,疼得说不出话来,瞧着那监斩官一脸坚贞不屈的样儿,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监斩官见慕容熙不说话,以为他开始醒悟,当下伏地跪倒,朗声道:“陛下,卑职记得您方才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此举,大义灭亲,忍痛割爱,定能让天下人叹服!”
沅天洛看着二人话来话往的迷糊劲儿,又看着慕容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儿。
慕容熙看见沅天洛嘴角的笑意,更是生气,他不敢对她动手,还不敢对一个小小的监斩官动手了。当下,他一脚踹在监斩官的身上。监斩官身体一个不稳,在高台上滚了几滚,眼看到了高台边缘,也没有止住,直直地落了下去。
这高台足有十丈高,下面的百姓看到突然掉下一个人,当即四散开来。
“扑通”一声,监斩官落在地上。
百姓围上去一看,慌忙别开了眼睛,太惨了,浑身上下摔得没有一个好地方,脑浆都摔出来了。而高台上的慕容熙,身上早已被他自己的血和侍卫的血染透。那一身血红,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看得人不寒而栗。一时之间,众百姓心里对慕容熙的失望达到了顶点。
慕容熙看向高台下的人群,喝道:“苏逸尘何在?”
转眼间,苏逸尘从人群中奔出,来到高台之上。
慕容熙道:“刺客抓住没有?”
苏逸尘低头,道:“陛下,卑职无能。”
慕容熙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书信,那“以后”二字后面的血迹看得他一阵心颤。难道说不止今日,以后沅天洛所受的所有伤害,都会转移到他的身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真的,自己就会再次受伤,他的事还没有做成,他不能冒这个险。
无奈,他对着苏逸尘,看也不看沅天洛,道:“放了慕天洛,暂居冷……哦不,暂居月华宫。”冷宫阴寒,久待对人的身体不利。如今,对沅天洛不利就是对他自己不利,他可舍不得。不如就住在沅芷兮住过的月华宫,让她住在自己母亲死去的地方,又怎能说不是惩罚。
苏逸尘遣兵士解开沅天洛身上的锁链,沅天咯动也不动。
慕容熙斜眼看了看她,道:“你还想怎样?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后面的一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气势不足。
沅天洛抬眸,直直地看着他,道:“陛下您释放的是慕天洛,而我,是沅天洛。”
慕容熙瞪眼:“左右不都是你,有什么好纠结的。”
沅天洛仍动也不动。
慕容熙只觉得脸上的伤越来越疼,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和她再继续掰扯下去了,当下摆了摆手,道:“赦沅天洛无罪,暂居月华宫。”
沅天洛仍动也不动。
慕容熙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用完了,不耐烦地道:“你还想怎样?”
“陛下您方才已经免了天洛的慕姓,改为沅姓,如今天洛一个外姓之人,居于宫中怕有不妥。”沅天洛淡淡道。
想脱离我的视线,门儿都没有。如此一想,慕容熙道:“特赐你为恭顺公主,这总可以了吧?”
恭顺,顺从。她这父皇还真是用心良苦,选个封号都这么居心叵测。只是,封号里有了恭顺二字,人也就真的顺从了么?
闻言,沅天洛灿然一笑,道:“陛下果真随性,堂堂一国公主之尊,顷刻间除去,顷刻间又封赏,果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如同天航的死一般,本是您所为,却让我来承受这罪名。”
慕容熙瞧了瞧身旁这么多人,顿时暴怒不已。杀了慕天航的事儿,不宜被其他人知道。不然,堂堂一国之君,竟罔顾父子人伦,杀掉亲生儿子,这种事若被天下人知道,怕是会令百姓群起而反之。
“住口!”慕容熙怒喝。
“慕容熙,你把我的天航还给我!”一身白衣的金景萱不知何时到了高台之上,瞪着慕容熙,喝问道。
慕容熙转脸看向身旁的侍卫,侍卫会意,持剑拦在金景萱面前。
被拦住的金景萱看着一身血红的慕容熙,目眦欲裂,声音凄厉无比:“慕容熙,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你不是人……”
金景萱话未说完,就吐出满口鲜血,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方才,是慕容熙一把夺过了侍卫的剑,一剑刺穿了金景萱的胸膛。
高台下的百姓听不清台上的人在说些什么,可当他们看到慕容熙提剑又杀了一个人的时候,对这个皇帝再无半分好感。百姓所图的,不过是安居乐业,养儿育女,有这样的一个暴戾的皇帝,让他们觉得不寒而栗。生怕哪一天不小心惹怒了他,丢了性命。
“轰隆隆……”,一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顷刻间,暴雨如注。
慕容熙招手叫过苏逸尘,附在他耳边说道:“高台之上的所有人,杀!”既然他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那么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尔后,慕容熙顺势钻进内侍擎来的雨帐内,匆忙赶回皇宫宣御医治伤。走远后,他遥遥回望,看到高台之上已是血红一片。看来,苏逸尘已经很好地执行了他方才的命令。
沅天洛既已被奉为公主,自有人为她竖起公主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赶回宫中。
隔日,慕容熙下了一道诏书,内容是:“朕之长女天洛,勾结前朝余孽,谋害当朝皇子,意图不轨。然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朕念其年幼,特赦其死罪,此后定当躬身教养,不容有失。钦此。”
知晓诏书内容后,慕容熙的用意,沅天洛心知肚明。当他恢复平静后,定能想到昨日他在百姓面前连杀数人,必会失了民心。既然杀不了她已成事实,不如就利用这件事上演一番舐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