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手札-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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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到,“老家伙,想找我报仇,等你从那烂泥塘里爬出来再说吧!”
“紫云千顷,电镜九洲,妖消魔落,雷斧临头,诛!”沥泉枪倒背身后,右手抬起,一道紫芒射出,正中那两点绿光正中,刹那间整片黑云都被染成了紫黑颜色,随着一声“啵”的轻响,翻滚不休的黑云骤然蒸发,化作漫天血雨碎肉落了下来,腥臭难闻。
“嘿嘿,也算是对得起你这小家伙了。”说着摸了摸自己身上,低头看着胸前一点窟窿,摇摇头长叹一声太弱,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抹过,一片金红光晕闪动中,焦化皮肉脱落,露出新生的粉白皮肤来,随手将死皮拍下,踏着漫天血雨缓步到了甬道上,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人,走到林木森面前低头看了看,林木森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胸膛剧烈起伏间,口鼻中不断往外冒出血沫子,虽然神智清醒,可却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本不该死在此地,这一切也都是因我而起,算啦算啦,本尊杀孽太多,那小丫头也曾劝我要多做些善事,正好,就救你一救,以后见了她也好有个交代。”自言自语说着,随手在林木森身上一抹而过。
“噗!”
林木森堵在胸中一口热血喷出来,整个人便晕死过去,不过呼吸倒是平稳不少,看他一条性命算是保住,便转身看向了早在北天玄武大帝法身降临时就被震晕的晓云、左山霭和林默笙三人,目光逡巡一圈最后落在晓云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前跨一步正要伸手去摸一摸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儿,突然虚空中一阵锁链抖动的哗啦啦声响,脚下一个踉跄,人已经单腿跪倒在地,右手抓住沥泉枪撑在身前,左手捂住自己太阳穴,钢牙紧咬一阵闷哼,“如来、弥勒、燃灯,你们给本尊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连本带利通通还来啊!”
番外 :恰如春梦了无痕()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只是豪爵自己的意识在不断下落,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另外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那声音很怪,说的话更是一个字儿都听不懂,可我却偏偏觉得我应该听得懂才对。
直到某一瞬间,也许是一秒钟之前,也许是一万年之前,总是我突然感觉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撞在我身上,原本虚无缥缈的黑暗中突然翻滚升腾起一只浑身金光灿灿却缠绕粗大青铜锁链的巨鸟。
这巨鸟的大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估计就算是地球上最大的生物蓝鲸在它面前也就是一只小蚂蚁而已,当真是应了庄子他老人家说的那句,“其翼若垂天之云,宽不知其几千里也。”
姥姥的,摸着自己鼻尖,看着前方不断挣动扯得青铜锁链哗啦啦响的地动山摇,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激动,缓缓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巨鸟,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自己这个蠢到家的想法吓了一跳,我的个乖乖,这东西估计一个喷嚏就能把我吹出太阳系,我去摸他,简直不要太作死。
而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双手掌心中的神秘烙印绽放出灿然神光,当我还在楞楞看着自己一双手掌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巨鸟仰头一声怒啼,原本捆绑在身的青铜锁链骤然绷紧,三道模糊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居中一道周身绽放无量光,仿佛他就是天地,他就是一切,盘膝端坐虚空中,左手立在胸前,右手拉扯一根青铜锁链,隆隆雷音响起后,漫天洒落绚烂金花,有飞天神女轻弹琵琶,有六牙白象脚踩莲花,更有大智者拈花微笑,好一副西天极乐景象。
左手一位神光暗淡却最为凝视,也最为清晰,乃是一位身材瘦小的长眉老僧,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出具体年岁,只是让人感觉无比久远不可追溯,左手虚托过头顶,头顶上二十四颗湛蓝宝珠不停旋转,暗合天地至理在其中,右手同样抓着一根青铜锁链扯得笔直。
右手一边那人最是模糊,只能勉强看出是一人形轮廓,看不出是男是女,分不清是老是少,可最是给人一种浩渺莫测的感觉,左掌背在身后不知握着什么,右手前伸抓着那青铜锁链直接也缠在自己身上,将那挣动不已的巨鸟牢牢束缚。
“世尊如来,燃灯古佛,弥勒未来佛?”别的书没看过,封神演义我还是读过几遍的,这三位的造型,这三位的气质,那妥妥的是佛家三世佛尊,只是我只是间想不明白这三位佛祖级别的大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巨鸟是什么妖魔,需要三位佛祖齐力镇压,我又是什么样角色,绝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一定有某些理由才对。
“吼!”那被三世佛尊齐力镇压的巨鸟在三世佛尊现身后变得更加狂暴起来,挣得三条青铜锁链绷的笔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断一般,而就在三世佛尊周身光芒大盛,漫天里梵唱阵阵之际,巨鸟猛的一声哀鸣,张口喷出一股猛烈罡风,径直撞在我身上,那罡风道道如同钢刀,被裹在飓风当中的我如同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啊!”
一声大叫,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吓得一旁陪床的小护士一下也醒了,眨着一双来迷迷糊糊的睡眼看了我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一声轻呼,抓着我双手也不知道再跟我说些什么,我就只能看见她嘴唇动个不停,一脸的兴奋激动,可声音却实在听不清楚,听什么都是翁嗡嗡的,手指掏了掏耳朵,又用力拍了两下,情况有所好转,不过依旧听不清。
“现在是什么时候?”翻手抓着小护士的手腕,问她时间,也许是我本来听不见所以声音就大了些的原因,那小护士被我吼得直捂耳朵,又是叽里咕噜一阵白说,我表示自己听不见,小护士就跟我打手势,结果我和她实在是没啥默契,俩人说的那叫一个驴唇不对马嘴,最后这妹子一副败给我的表情,索性把床头病历拿下来用写的。
“啊,今天是五号,我是在今天早晨零点左右被送过来的,一来就进了重症监护室,一套流程检查下来也没查出我到底是个啥毛病,一切正常可人就是不醒,大夫也用尽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什么至交好友的呼唤,强力电击刺激,针灸推拿等等都用上了,也没见啥效果,最后大夫没招了只好留我住院观察,说只要我四十八小时之内能醒过来就没啥问题,可如果过了四十八小时我还醒不过来我就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抬头看了眼挂在对面的电子钟,已经是早晨七点左右,运气查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的确没有任何问题,我下意识扒开衣领看向自己胸口,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昨晚那一道赤红闪电透胸而过,然后我就昏死过去了,而现在胸前皮肉除了颜色白嫩些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翻身要下床,结果被小护士一把给拉住了,病历本伸过来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不许动”,右下角还画了个很可爱的愤怒小人。
“我没事儿,真的,你看看。”把病历扒拉开,下床原地跳了两下,顺势一个朝天蹬,左腿直接拉到头顶,身体犹如一根竹竿笔直,在小护士吃惊的捂嘴的小眼神里紧接着一个下劈叉一字马。
“刺啦”
一个尴尬的声音,病号服的质量简直不要太次,一个下劈裤裆就开线了,我扭头看向小护士,而小护士则呆呆的低头看着我的身体中后偏下部,怀里抱着病历本,小手指头指了指,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天然呆,竟然很极品的看着我认真的告诉我,“露屁股了。”
绕是我这脸皮能挡东风二十一,这下也是腾的一下通红,翻手抓过床上的被单子三下五除二围在腰上,站起身尴尬的干咳两声,对红着脸低头偷笑的小护士点点头,逃也似的就冲出了病房。
刚出病房就看到病房门口长椅上正靠在椅子上张着个大嘴睡得昏天黑地的胖子,此时小护士也走了出来,跟我说就是这家伙昨天晚上背着我来医院的,当时那凶的就跟要吃人一样,就算后来检查做ct、核磁共振什么的也都是他背着我上楼下楼,“那速度,此电梯都快,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有啥,”习惯性摸了摸自己鼻子头,指着胖子微笑对小护士说,“他呀也就是胖,他要是瘦下去二十斤肉,你信不信他就能上天。”
“真的?”好吧,我真的被这小护士给打败了,呆萌也要有个限度好吗?这句玩笑她居然还当真了。
“假的啦,我要是能瘦下去二十斤,这天下就得出大事喽。”我和小护士的说话将胖子惊醒,伸了个懒腰,拍嘴打着哈欠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当胸就给了我一拳,“嘿嘿,我就说你肯定没事儿。可那帮大夫非说什么黄金四十八小时,纯粹就是浪费感情。”
胖子虽然说的轻松玩笑,可我从这家伙两个大大黑眼圈就知道胖子肯定是昨天在这儿守了一晚上,也许刚才他才刚刚困得不行睡过去而已。
有时候就是这样,男人之间的交情是不需要特意去说去表达的,这种无声的反而更加珍贵,从那一刻起,我就跟自己说,眼前这个死胖子从今往后就是我张炀的亲兄弟
番外 :一波未平又来风()
等胖子帮我办完出院手续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在楼外楼点了间大包,把早我一步清醒过来的左山霭、尚晓云,以及后来赶到的大师兄、董卿以及胖子的女神贾嘉佳都喊上,原本还打算叫林木森与林默笙父子两个的,结果因为林默笙这小胖子眼看高考在即,被他老爹揪着耳朵给拎回家临阵磨枪去了,不过彼此都留了电话号码,林木森说等林默笙小朋友高考完,他摆一桌算是把今天这场补上。
如今的楼外楼已经换了东家,余杭杨家树倒猢狲散,这日进斗金的楼外楼也被一个姓蔡的外来客盘了下来。
迎宾还是那两个长得好像瓷娃娃,一笑甜甜两个小酒窝的长腿旗袍美女,见我和胖子结伴而来,难免想起了上次那件事,笑的有点勉强,我们擦肩而过时竟然吓得后退半步,我和胖子只是彼此看了眼,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也许是我们的生活轨迹不同,又或者我已经走的太远,感觉先前那件事不算什么,可在这两个小女生看来就已经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塌天大祸了。
一路跟着胖子上到二楼,还是先前那间大包,左山霭和晓云已经坐在里面闲极无聊的打着荣耀,旁边端端正正坐着个水灵灵的小道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晓云手机看,那捏着小拳头两眼冒光的样子,简直不要太专注,听见门响,抬头看是我和胖子,尤其是这小道姑眼神和胖子碰在一块,稍微慌张,然后就坐直身子,整了整道袍领口,板起一张小脸儿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过那小眼神依旧恋恋不舍的瞟着晓云的手机屏幕,看在眼里我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
“我靠,这韩信就是个演员,中路开团居然自己去清野,太坑了。”我们的左大小姐猛的一下子把手机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如果不是质量过硬估计就碎屏了。
“我也死了。”左大小姐这边正气的七窍生烟,旁边的晓云也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眼神闪过一丝懊恼,不过看见我来了,便又欢喜得很,张张嘴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却最后只是笑着对我点点头。
“小张你们来了,快坐坐,就等你们了。”此时大师兄从门外进来,拉着我和胖子一左一右坐下,跟我们说董卿刚刚来电话,说任怨有点事情需要她去处理,估计得过一会儿才能赶过来,让我们先吃不用等她们了。
按照惯例还是由最会吃的胖子马宏骏同志点菜,没想到的是不久送菜上来的竟然是筱悦,我记得她现在应该已经是楼外楼的小股东了,怎么还是一身服务员的打扮呢。
“悦姐,你不是这楼外楼的股东吗?怎么还跑这来给我们送菜呢?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跟我们说,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和我们相比,左大小姐和筱悦更亲,也许是罗晓雪的关系,她这一张嘴也直接喊上了一声悦姐来,拉着筱悦的手挨着自己坐下。
“哪有什么事儿,”筱悦笑着拍了拍左大小姐抓着自己的小手,跟我们解释说她这人啊闲不住,这不刚在家呆了两天就受不了了,那叫一个闷得发慌,所以就直接又回这儿上班来了,也都是老姐们,成天唠嗑也没什么太重的活计让她干,挺好的。
看着筱悦的笑脸,我们都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平平安安、吃喝不愁就已经让这个可以说历经苦难的小女人很满足了。
和我们闲聊两句,筱悦也是个一副玲珑心肝的妙人儿,便主动退了出去,替我们把房门关上,说有什么事喊她就行,其他人不会来打扰的。
偶遇筱悦只是个小小插曲,我问起了大师兄和胖子昨晚我晕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