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手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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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让舒雪就留在这里最安全,”我没等周川风说完就接过了话头,斜眼看着一旁也看着我的周川风,“那留在这里和被人抓走当人质又有什么不同?”
周川风这几句话总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前后发生的事情连起来,我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原来他们如此费力把舒雪弄到军委直属医院来治疗不是因为她有什么不同,也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那卷暗图里藏的宝藏,看来白道儿上的人也对这起了心思。
“你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也省事很多。”周林手里提着一个快餐袋推门走了进来,显然刚才我说的话他听到了,把袋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慈祥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舒雪,就好像长辈看着自己的孩子,“最起码我能保证她的安全,就算是你出了意外,我们也会守护着她。”
“这算是承诺和酬劳吗?”
周林抬头看着我的双眼,“我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也从你这个年纪过过,我自然明白你在想什么,孩子,不要把一切都看的如此势力和黑暗。”
“好吧,”耸耸肩,现在的我已经无所畏了,武烟川已经不再是我过去的兄弟,二叔下落不明,舒雪昏迷不醒,我现在可以说真是孤家寡人一个,剩下的也就一条烂命,轻轻把舒雪小手放下,“你们真的能帮我守护小雪安全?”
“这算是承诺和酬劳吗?”
“能!”周川风斩钉截铁地回答,周林虽然没说话可眼神里也是如此。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平地风雷()
第一卷第五十六章平地风雷
随着尹清屏这个胖道士一飞刀刺穿头顶层层人皮的瞬间,一道天光自头顶落了下来,可惜,这天光只是一瞬间就被自人皮中冲出来的黑影淹没,铺天盖地的人形黑影俯冲下来,一时间,小小空间里风声鹤唳,寒风呼号,灯光忽明忽暗间,鬼影重重,将我们四个活人包裹在内。
我几乎是下意识一闭眼,双手抱住自己脑袋,“姥姥的,老子这辈子都再也不来地下室了,都有后遗症了。”
斧子和榔头虽然也是第一回看到如此阵仗,不过毕竟是特种兵,大场面见得多,虽然心里同样震惊不已,不过反应却比我镇定的多,只是瞳孔收缩,斧子紧紧攥着手里的匕首刀,而榔头则看着周围的动静,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斧子。
相较于我们三个凡人,尹清屏这个变态的反应实在是太镇静了,只是把手中拂尘摆了摆,就好像哄赶苍蝇似的,身边两个冲过来的鬼影就骤然溃散,化成一道道黑烟被其他几个鬼影吸进了鼻子里。
这些鬼影的数量实在太多,目测最起码也得过百,不过好在他们就好像没看见我们四个大活人一样,一扑下来就落在地上那兀自扑腾不停地三具尸体上,一层一层的落着,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咱们怎么上去?”看着头顶距离地面将近十米的距离,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尹清屏好像早就猜到了我会有这么个问题,笑着一挑眉,从一边一个虚扣着的金属箱里拿出一盘尼龙里加金属丝的专业登山绳来,还有发射锚钉的手弩,托在手里对着头顶那被飞刀刺穿的小洞口一旁就是一箭。
“你个痴汉男别伤了他,万一他伤了半根毫毛,老娘要你小命儿。”一个嗲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同时一股淡淡的清幽花香弥漫,一道人影款款行来,婀娜多姿,如风吹杨柳,雨打荷花,说不出的万种风流,一身浅粉纱衣迎风摆动。
“你个花痴女还好意思说我,别看见个男的就想勾搭,小心到时候真把自己搭进去。”韩箫默少有的只是眉头挑挑,低声嘟囔了句便扭头不再看来人。
来人正是拿下叶非夜的玉残荷,此时她手里提着的正是人事不省的叶非夜,在她身边紧紧跟随化出妖身,三条毛茸茸大尾巴晃动的小三儿白晓月。
在这两个女人身后还跟着五个男人,为首一人头戴月牙金箍,身后背着油光锃亮的大葫芦,这大葫芦却是大的出奇,放在平地最起码也要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大小,而且通体表面篆刻着数不清的恶鬼浮雕,一个个栩栩如生,真真好像一眨眼就能扑出来把活人开膛破肚,左手里架着一根铁拐,满头长发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
紧跟这为首之人的是一个胖子,看体型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可横了下也得一米七,厚度也将近一米七,不仔细看就跟一个大方块儿放在地上一样,更可笑的这人本来身材也能勉强说得上是魁梧,可偏偏穿着一身小了一号的皂青衣服,衣袖裤腿都紧紧勒在肉里,手脚都露在外面,大肚皮挺着就跟着十月怀胎的孕妇一般无二,手里胡哒着一把大蒲扇。
“李玄,钟汉殇你们也来了?”张果看我往后躲,撇撇嘴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又咬了口只剩下半边的人脑袋,把那颗眼珠子就好像葡萄一样咬的汁水四溅迸飞,笑着朝走在前面的两个怪人挥手打招呼。
“张果你这老小子还不是也来了,更何况尊上在此,我们又怎么敢不来呢?”铁拐李李玄打了个哈哈,一瘸一拐的走的倒是飞快,两三步超过原本走在前面的玉残荷和白晓月两个,一把勾住张果的肩膀,也不知道两人低声嘀咕些什么,而钟汉殇则摇着大蒲扇走一步浑身肉颤三颤的挪到了韩箫默身边,猫腰打量着被韩箫默好像抓小鸡仔一样抓在手里的我。
离得近了我这才全是看清楚这位钟汉殇的五官貌相,只见此人生的浓眉圆眼,胡子满脸,十分粗狂奔放,可一双眼睛里神光却十分阴鸷,如盯住腐肉的秃鹫,只是被盯着都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钟汉殇提提鼻子用力闻了闻,随后眼中爆出两团精光,如同饿了三天的饿狼突然看到了烤乳猪,嘴角口水都流了出来,手里大蒲扇胡哒用力扇了两下,“我说小韩,这么好的货色你不会想要
独吞吧,来来来,让我先挖出心来尝尝。”
说动手就动手,钟汉殇说着蒲扇一样的大手已经抓了过来,那五根指头根根好像胡萝卜,巴掌张开都能抓下我整个脑袋,他这一巴掌真抓进我心窝里,估计半边肋扇都得要扯下来。
韩箫默看着不远处正摆着锋锐矛尖悠悠走过来的白夜,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神却是清楚,要问白夜是不是要拦下钟汉殇救我一条小命儿。
我被韩箫默抓在手里,他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得清楚,顺着他目光看去,那白夜竟然嘴角噙着甜甜微笑,既不点头是又不摇头,看意思居然是默认了。
别看钟汉殇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狂莽鲁撞模样,可心思却最是细腻,原本看韩箫默护在我身前还有点儿犹豫,猜不透我究竟是什么人物,所以这钟汉殇大巴掌伸出来也只是吓唬我,并没真得抓下来,可如今白夜默认,他这本来吓唬人的一巴掌却顿时抓起,五根好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上青筋绷起,皮肤表面炸起一片细密好像铁蚕豆一样的小疙瘩,指甲探出足有三寸多长,闪着青黑颜色,最可怕的是指甲弹出竟铿锵有声,豁然金铁打成的一样。
“小弟弟莫怪姐姐心狠,实在是你身上太过古怪,不得不试一试,若如不死,姐姐就保你一命,如若死了,那也没什么好说,八个字注定,命里该然,也算是你的劫数。”白夜心里琢磨些什么我自然不知道,也顾不得知道。
白夜已经默许,韩箫默这个痴汉文艺男更是看我不顺眼,张果那老变态能生啃人头,到时候不过来分了我就算不错,放眼看去,这在场几个人竟是没有一个有可能出手救我一条小命儿的。
“姥姥的,命是我的,老子还不想死呢!”眼看着五把匕首一样的指甲已经刺进皮肤,鲜血横流,剧烈的痛苦还有前所未有的恐惧让我前所未有的愤怒。
惊恐的极致就是疯狂,是愤怒,是破坏摧毁!
“杀了他!杀了他!杀杀杀杀杀杀杀!”仿佛我的心头响起一个声音,陌生中又无比熟悉,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在咆哮,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瞬间被从身体里抽离出去,“我这是死了吗?”
就在我意识沉沦进无边黑暗当中时,我的身体猛的一颤,紧接着双肩用力一抖,噼里啪啦一片骨节爆响,韩箫默吃惊的一瞬间,人已经被我飞起一脚踹在胸口,横着飞了出去。
而钟汉殇的五根手指已经完全插进了我的胸腔中,五指收拢一握,就要把我心脏给扯出来。
“嘿嘿,你个小鬼儿,拿大爷当金蝉子那个秃头不成,想吃了大爷的心长生不老?”我的声音很古怪,听起来尖锐刺耳好像鸟叫,可又轰隆隆,震得整条隧道都在剧烈抖动,右手一把抓住钟汉殇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攥,隐隐卡巴一声,钟汉殇庞大的身躯顿时就矮了半截,疼的倒退跪在地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子密密麻麻出了一脑门儿,只见一团团肉泥一样的血肉从我指缝中被挤了出来。
人都说攥铁如泥是神仙手段,可诸位要知道这钟汉殇的皮肉筋骨比特种钢还要坚硬,竟然被我随手一捏成了血肉烂泥,如果我当时自己看到,估计都要惊掉下巴。
不得不说钟汉殇也是硬骨头,右手手腕血肉攥成肉泥,骨头都成了渣子,愣是哼都没哼一声,一双阴鸷眼睛死死盯着我,左手抄起大蒲扇猛的当头拍了下来。
“噗呲!”
芭蕉扇带起一片罡风利刃,站的稍近些的白夜、玉残荷、白晓月三人暴退,只听咔嚓声响做一片,下方精钢打造的矛尖被切黄瓜一样斩成无数段,周遭墙壁也跟着遭殃,石屑纷飞,一道道巨大恐怖裂痕劈在墙上,顷刻间石壁便被生生削掉将近两寸。
而接下来的一幕再次惊掉了一地眼珠子,风刃临身自行溃散,那芭蕉扇拍在头顶直接撕裂,被我从中撞出了一个窟窿来,顷刻间阴风惨惨,鬼哭狼嚎,无数黑烟从芭蕉扇撕裂的窟窿中冲出,化成一张张鬼脸在半空凝聚不散。
有眼垂血泪的白衣美妇,也有只剩一颗头颅的狰狞汉子,又脑袋硕大好像磨盘的恐怖娃娃,也有一脸愁容的耄耋老朽,千奇百怪,堵满了半空,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风雷动()
第一卷第六十七章风雷动
“来了就别想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从地下穿了上来,伴随着隆隆地面震动,铺天盖地的鬼影像是受了刺激,鬼啸连连,竟然扫下地上三具兀自痉挛的尸体冲天而去。
一个一身奇装异服的中年男人从地下走了上来,虽然这个地穴口只有一条绳梯通到下面,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武当梯云纵?!”
转身就看这人一身黑白相间的宽松袍子套在身上,头发很长,可又不像是道士一样挽成发髻,而是披散下来,头顶三叉鱼尾冠,光着一双雪白的脚,手里横握一根白骨令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邪气。
尹清屏看着此人使出的身法,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踏前一步,将我还有斧子、榔头挡在身后,手指剑决引动,原本冲天而去的飞刀复又飞了回来,落在掌中发出一阵阵嗡鸣声。
“尹清屏,北顶娘娘庙修行七十年,师从燕山大白云观,现在隶属华夏青龙堂,不过这里好像不是你的负责区域吧?”中年男人国语说的字正腔圆,如果不是每句尾音都微微上调的话,还真就听不出来这人不是国人。
他缓步出了地穴,双手背在身后就站在我们四个面前,虽然只是一个人,可在我的感觉中此人就好像一道雄关横在那里,无法逾越,这种深沉气度,此人绝对是高手。
尹清屏双眼眯了眯,“看来你们的调查很详细啊,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不然的话,你知道我而我不知道你,不是有点儿不太公平吗?”
“公平?”此人嘴角勾了勾,笑的很冷,也很嘲讽,“原本我以为能够有你这样修为的修道者一定是个有趣的人,没想到也是如此俗套,公平,你觉得这世上会有什么公平?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敬重你也算是个人物,不如这样,想知道我是谁,你自己去地狱里问魔鬼吧。”
男人突然出手,手中白骨令牌微微晃动,顿时整个空间里的光线又暗了不少,一道道漆黑烟雾从白骨令牌中冲了出来,直扑逃窜四处的鬼影,只要被黑烟缠上,任凭鬼影如何挣扎嚎叫,只是瞬间功夫就会崩溃,化成丝丝缕缕黑气,被黑烟吞噬。
面对场中诡异变化,原本只是面对那诡异男人,顷刻间变得四面处敌,我们三个背对背站着,我手横矛锋护在身前,压低声音问尹清屏那个男人究竟在搞什么鬼,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