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法医禁忌-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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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艰难地走到尽头,一扇门让我有了生的希望,可门上的一把锁却又让我万念俱灭。
身上唯一可用的“武器”就是手机,无奈,我只好用它凿门上这把锈迹斑斑的锁,好在这把锁没有那么牢固,几分钟后就被顺利砸开。打开门后我不假思索地踏了进去,却惊恐发现等待我的并不是一个安全区域,而是一口不见底的恐怖深井
9,恐怖井()
这是一口电梯井,好在我抓住门把手,一只脚支撑住墙面,才幸运地逃过一劫。但我的手机却没有那么走运,掉进了这个仿佛没有底的洞子里,不久就传来一声闷响。
爬上来以后我在狭小的通道中惊恐坐下,风捶打着脸上的汗珠愈发刺骨,整个人也如虚脱一般有气无力。但让我感到庆幸的是,赵三顺没有追来,而是消失在这条通道的近处。我连滚带爬地原路返回,实在窝囊。可遇到这种事谁又能镇定的起来,毕竟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生死一线。
之前不敢因为做电梯于是选择步梯,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我弯着腰站在电梯前,还在抚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电梯门开的一刹那,我下意识地向一旁躲闪,在确定里面没有别人时才放开胆子走了进去。
电梯缓慢向下,过程中我一直睁着电梯灯,我的手机一定在上面。
就刚刚那个高度而言,人都能摔个稀巴烂,更何况是一部手机。就算找回来怕是也修不好,故而,我放弃了拯救它的念头,就让它在电梯井里面自生自灭了吧。
五楼。
小冷和陈思被赵三顺家属赶了出来,心情很糟。
主动上前,还不等说些什么,就被他们指着脸问,韩强,你这是怎么了?
我敷衍了句,说自己挺好的。
小冷用手指在我眼角处抿了一下,然后让我看,是血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再看看自己的手,都是与汗液混合在一起的血迹。
陈思也紧张着,“怎么弄的?”
我笑了笑,谎称是在天台上不小心刮得。
我不敢说自己去过电梯井,更不敢说自己差点死在里面,害怕他们会问我去哪干嘛?
以科学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这种话我不止一次说过,所以我没有办法告诉他们自己活见鬼了。
“去洗一洗吧。”
我接过小冷递来的矿泉水瓶,在陈思的帮助下清洗掉脸上的血渍,随后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七层。这俩人像是得到什么可靠的线索一样,走到钱住处的隔壁,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劲地拍打起门来。
陈思说,纯粹浪费力气,他之前就试验过了,可能人不在家。
我奇怪,问他们,这人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陈思回答,“关系大了,住在这里面的人叫秦冶,追求过沈珞夕,死缠烂打了半年多都没成功,难保他心里有怨气,动了杀人的念头。你之前不就说凶手很渴望看见沈珞夕穿婚纱的样子吗,那就一定是这个人。”
秦冶?
我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时,小冷补充了一个重点,说秦冶是在我们发现沈珞夕以后才消失的,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从这一情况来看人很可能是畏罪潜逃了。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小冷一脸无辜,问陈思,“你没告诉他?”
陈思也是无比茫然,“我还以为你说了。”
算了,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望着陈思和小冷,现在怎么着?
陈思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好在物业有备用钥匙,你们往边上站站。”
我和小冷分别站到陈思的两旁,十几秒钟后门应声打开。陈思就像是出弓的箭,嗖地一下飞了进去。
我和小冷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里面很黑,因为被窗帘遮挡着,所以一丁点的光都没有。
陈思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与前老爷子住处仅一墙之隔,却有着天壤之别。从一应俱全的家用电器来看,秦冶的生活条件十分优越,在这栋大山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土豪。经陈思介绍我才知道,秦冶以前是开公司的,后来公司倒闭,为了偿还贷款变卖了房产,用仅存的一些钱在大厦里买了一套的廉租房,虽然生活不如以前,但吃喝不愁。
“三十三岁,还很年轻嘛。”
“老婆跟他离婚了,在这独居了两年多。这个人倒是很有毅力,一直想东山再起,所以不怕吃辛苦,瓦匠,搬运工什么都干。两年间通过关系包揽了一些工程,所以比那些低保户强很多。”
我问,他和沈珞夕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在这认识的啊,听别人说,秦冶看沈珞夕善良,就对她颇有好感,但一直遭到沈珞夕的拒绝,不过这个人很顽强,脸皮很厚。”
厚脸皮?
这倒是和我们的判断有些出入。如果是个心态交宽的人,应该不会因为被拒绝而起杀念。再说他是在事业上有过工程,也经历过失败挫折的男人,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重获成就,那么他为何以杀人行为毁掉自己的前程?
小冷认同我的话,“对于他这种男人,没有什么比重获新生更重要,追求沈珞夕只是为了排解孤独,所以他没有必要自毁前程。”
陈思却持有反对观点,“一时激情失手杀人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秦冶的确有作案嫌疑,具体结果如何,只有找到本人以后才能有定论。”
小冷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走进秦冶家的卧室,墙壁上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圆孔引起我的注意,“至少他长期侵犯了别人的隐私。”
陈思拉开我后,眼睛对准了圆孔,大吃一惊,“是卫生间?”
从沈珞夕的行为来看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照顾了,可以说前老爷子的生活起居都离不开沈珞夕,包括如厕和洗澡。那么沈珞夕每天多半的时间必定是和钱老爷子生活在一起,除了伺候钱以外,她也一定有属于自己的单独时间。
陈思问我,单独时间是指什么?
我指着圆孔,“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恍然大悟,偷窥沈珞夕洗澡?
我摸着冷冰冰的墙壁,他起初应该只是听见声音,譬如哗啦啦的流水声,以及沈珞夕和钱的谈话声。我不禁脑补了一下,一个女人帮一个男人洗澡时会用动作,又会聊些什么样的话题呢?
我的问题过于细腻,让小冷有点不好意思。
更令她不好意思的,是陈思接下来的一些想象,“我以前给我哥洗澡的时候就会问他,舒服不舒服,这样疼不疼,用不用再用力一点”
小冷义愤填膺,“你们两个能不能行了,我还在呢!”
“当时的秦冶就和现在的你一样,会感觉到脸红,羞臊,因为很正常的一段对白却让他想入非非,所以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就偷偷在墙壁上钻了一个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沈珞夕居然会在钱的家里沐浴,欲望便将这个独居男人吞没,并且在欲望的推使下他开始疯狂追求沈珞夕。”
“太没羞没耻了,不理你们了。”
小冷一脸娇羞,甩身走了出去,想不到她这么腼腆。
我踢了陈思一脚,“我是让你想象,你倒好,直接给说出来了,什么疼不疼,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他不服气,“你们学医的还在乎这些事?那东西课本上不是都有吗!”
“有什么东西,你可不要乱讲。”
他抽了自己嘴巴,“算我嘴欠。”
这时候,小冷接了一个电话,便叫了陈思一声,说是守在外面的同事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闻言,陈思大步走了出去,放下电话的小冷跟了过去,这个死寂沉沉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在房间里走动着,寻找秦冶可能留下的犯罪证据,许久后仍一无所获。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角落里的日记本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有第一页写了字还被刻意撕掉,所以我很奇怪秦冶写了什么,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经过一番努力,我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被撕下来的这张纸,读后噤若寒蝉
10,催眠()
读完这些潦草字迹没过多久,陈思和小冷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他们以为那个可疑的人会是这个秦冶,所以兴匆匆地冲了过去,结果却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盗窃犯,故此两个人感到无比的失望。
陈思说,“叫几个兄弟上来仔细搜搜。”
“你们先看看这个。”
我先把这页纸递给了陈思,他看后又送到小冷手里,随后两个人跟我一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陈思率先疑问,“催眠?”
从字面意思来看秦冶的确是在追求无果后对沈珞夕进行了催眠,虽然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这种可怕的催眠术,但他的确确是得手了,沈珞夕也死在了催眠的过程中,但当中最大的疑团不是催眠,而是死因。
小冷认真地看着,“上面说是意外,跟我们的结果有很大出入。”
“机械性暴力窒息明明就是他杀,为什么秦冶在日记里写上了意外两个字?”
“等等。”小冷很细心,问,“你确定是秦冶写的吗?”
我说,“从人称来看就是出自秦冶之手,如果不是他写的那就一定是栽赃陷害,案子还没有到这么复杂的程度,我也不希望发展到这么不可思议的地步。”
陈思将那页纸接到自己手里后,凝眸在末尾的一行字上,“这什么意思啊?”
当那一行字重新盘旋在我脑际时,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特别的怪诞,冰冷,让人感到窒息。我也一刹那间想起了“死而复生”的赵三顺,便忍不住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现象?
小冷已经看过了那行字,眼睛里扑闪出一些难以理解的情绪,似乎也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恐惧感。
“直到有一天她死了,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结果我错了”
这就是秦冶最后写下的一行字,细思恐极。
秦冶长期偷窥沈珞夕,欲望焚身,他每天都在幻想,坐在洗澡盆里的不是钱老爷子,而是自己,为了实现梦想他开始追求沈珞夕,因为屡屡遭拒就用了一些旁门左道。被催眠以后的沈珞夕每天夜里都会来找秦冶,第二天早上便会主动离开,并且没有任何的记忆。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活着的时候是如此,死了以后还是一样,就像是一句永远不会磨灭的咒语,催眠一旦生效就会持续到永永远远
陈思一笑置之,“这有点扯了。”
小冷一直蹙眉,“内容太片面。”
十几分钟后,小冷在秦冶家里搜到一些治疗偏头痛和抗焦虑类的药物,放到我和陈思面前时便自嘲一笑。秦冶长期独居,而且患有严重的焦虑和中度抑郁,这些可能都只是从他脑子里幻想出来的。
总而言之,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邪门的催眠。
陈思坐在一个棕色保险箱上,说,“秦冶偷窥事实存在,哪怕他和沈珞夕的死无关,也可以进行批捕。”
小冷点头,“找到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翌日。
陈思通知了辖区多个派出所,对嫌疑人秦冶进行搜捕,只要抓到他,案件必有突破性进展。但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包括他的工作单位,朋友亲戚家里,几乎搜了个遍,都没一点的音讯,几个工作日下来陈思多少有点气馁,踌躇不前。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他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我提议,再去现场转转。
总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陈思就冲我应了一声,还问我需不需要叫几个同事帮忙。
我缓缓摇头,不用。
顶着寂寥的星空,穿过黑暗的街道,直到大厦前。
我再一次钻入那部破旧的电梯内,手指在七号键上落下。电梯缓缓升起,稳稳停下,我抬腿踏入七层阴暗的走廊里。本身这一层的住户就不多,再加上死了人,愿意留下的就更少了,所以这里就像是阴曹地府一般没有一点的人气。
我直接走到秦冶家门前,用钥匙拧开了门。
嘎吱
随着门的响声,我就像是丢到漩涡里的树叶,刹那间就被吸了进去。
我用了半个钟头时间,几乎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并没能如愿以偿,还是找不到一点的线索。我望着又乱又脏的客厅和厨房里还没有来得及刷洗的碗筷,以及洗衣机里成堆的脏衣服,十分焦急。
如果再找不到线索的话,我们会被瓶颈期死死掐住喉咙,不能动弹。
等等
我又扫了一眼厨房,洗手间和卧室,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卧室的柜子里挂着不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