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法医禁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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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快艇停在了小岛上,我们踏上了岸。
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后我们向岛大深处行去,虽然夜色已黑,但因为之前了解过岛上的环境,所以很轻松就找到了那间诊所。
在门口我叫住了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陈着,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去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谨慎起见应该先找个合理的说法才行。陈着想了片刻后出了一个主意,我们前阵子刚好来过一次,就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所以回来找。
这个办法听上去可行,于是点头。
可进去以后我们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一个叫岳玲珑的女人不给我们丝毫说话的机会,上来就对我们一阵拳打脚踢,和身旁男人说我们就是那两个一直跟踪她的男人。
“不对吧强子,她不是你”
陈着望着我,我望着他,岳玲珑和那个村医也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好在陈着没有真的傻到极点,也感觉到了气氛中的一丝不对劲,就立马更改了自己的口风,但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线人改成了老婆,弄得我不知所措,也相当的尴尬。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我厚着脸皮叫了一声。
“老婆。”
这个乡村医生警觉性很高,便问身旁的岳玲珑,“你之前不是还说追你的人你不认识么?”
眼看就要被戳穿,我捏了一把冷汗。
19,蛰伏在凶手背后()
那个村医就像是一个挑剔的观众,冷脸盯着面前这两个演技拙劣的男人,那双眼睛看得人心里直发毛,总感觉这出戏快要撑不下去了。
岳玲珑哭哭啼啼地对着那个村医说,“他是个赌徒,这种丢脸的事我怎么说,每次赌完钱就打我,为了还钱他居然让我和别人发生关系,我偷偷跑出来,没有地方可去就只能躲到岛上,请你救救我,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千万别让我跟他回去”
岳玲珑编故事的能力令人佩服,逼真的演技和好不浮夸的表情连我都要信以为真。
我想反正已经这样了,扭扭捏捏的反倒会让人看出端倪,再说就算不穿帮我也不打算把岳玲珑留在这里冒险,索性我走上前抓住岳玲珑的小臂,让她不要再闹下去了,现在就跟我回去。
想不到那个医生推开我,问我想干什么。
干嘛?还能干嘛,当然是带她回家。
“偷偷摸摸的你就走了,还学别人留了张纸条,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看回家了我怎么收拾你。”
村医信以为真,“请你们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绝对不能把岳玲珑自己丢在这里,于是我准备把话挑明了告诉他我是警察,可话刚出口我就被陈着拉了出来。他早就猜到岳玲珑接近嫌疑人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线索,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就我个人来看却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我不能让她冒险。”
陈着斜着眼睛看我,“之前还嚷着怕打草惊蛇,怎么突然之间乱了阵脚,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我只是不想让她冒险,万一对方已经看出咱们三个在演戏,故意不露声色呢?”
“你眼神不对,你在撒谎。”
“你就别瞎猜了,你刚才真不应该把我拉出来。”
“在我眼里案件永远排在第一位,不过只要你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人给你带出来。”
“说什么实话,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我是觉得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冒险,你我都知道刚才是爱演戏,不作数的。”
其实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嘴硬,若说对岳玲珑没有担心不可能,若说担心的确有点超过普通的工作关系。
陈着说,“就冲她打我这一拳头我看好她,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丫头机灵着呢。”
摆在我面前的是个两难题。
带走岳玲珑必然打草惊蛇,可我又不想让她冒险。
不过陈着这番话倒是给了我一个提醒,岳玲珑十七岁的时候就跟了萧风,一跟就是两年时间,见过的案子,经历的风浪应该不比我少,不也是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吗,或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如,暂且一试。
这时手机铃音响起来,我收到岳玲珑的一条短信:别等我。
这三个字再一次让我乱了阵脚,难不成这丫头要在这地方过夜?
“谁也别拦着我啊!”
可最后我还是被陈着拦了回来,他把我拉到一片小树林里,指着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空房子,说今天晚上就在那里对付一宿,万一岳玲珑有点什么紧急情况,我们也好有足够的应对时间。
没办法,只能暂时答应。
我们去了那间四处漏风的空房子,委屈地顿了一宿。
这一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惴惴不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岳玲珑的短信,急忙和她碰了面,就像是检查自己遗失的宝贵物件一样,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把岳玲珑检查了个遍。
“他有没有碰你,不对,你有没有受伤。”
岳玲珑委屈地把刮破的手臂给我看,“我的小臂被树枝刮破了,疼了一晚上呢。”
“活该。”我狠狠地训她,“看你下回还长不长记性。”
“老公,原来你这么心疼老婆。”
被她这么一叫十分尴尬,“风有点大,还是回去再说吧。”
“看你臊的,至不至于啊。”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挺冷的。”我躲闪着,望着天。
岳玲珑戳穿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热,脸像猴屁股似的。”
我没再搭理岳玲珑,我怕她越说越离谱,越说我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放开步子往江边走去。
没多久我们上了船,返航。
回到局里整个人都安稳了,坐在空荡荡的法医室里,我问岳玲珑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一边喝着温开水一边将修长的手指探入衣兜,拈出一张名片后说道,“暂时没有,不过明天他会找我按脚,到时候你看我表现。”
只见名片上面写着“足疗中心”四个字。
故技重施。
“你跟萧风的时候也用过这招吧,你这么冒冒失失的上岛确定人家没有起疑心?”我十分担心,“我们又不是天生的演员,就怕哪里出错让对方看出破绽。”
岳玲珑冰凉的小手放在我的手背上,身子一倾,“我觉得你演得很好啊,老公。”
“再闹我生气了。”
“开不起玩笑。”岳玲珑白了我一眼,随即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我打赌他没有发现,不然他就不会答应和我约会了。”
我鄙夷岳玲珑,“你见过谁去足疗约会的,就是看你有点姿色想入非非。”
“我还怕他不这样呢,越是对我想入非非我就越有理由接近他,越容易找出他犯罪的证据。”
“我跟你约法三章,从今往后不可以自作主张这是第一,第二任何行动必须在我监控范围内进行,像这次单独上岛就是个错误。”
“第三呢?”岳玲珑问。
我很大声,“我们只能是上下级关系,不许再口无遮拦。”
岳玲珑含情脉脉地望我,“万一哪天你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岂不后悔?”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绝无可能。
第二天。
因为以前就在这家足疗中心工作过,岳玲珑很轻松就混了进去。为了保证她的安全,陈着在她身上安装的窃听器和偷拍纽扣,不间断监控着现场情况,一边看着她给那帮男人洗臭脚,一边吃着泡面。
可我就没那么心安理得,舍不得让岳玲珑做这么下贱的工作。
尤其当我看到有男人把臭脚放到她胸前玩弄,并露出一脸奸笑模样时,一团烈火即可就在五脏六腑中升腾,焚烧。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岳玲珑还要咬牙陪着笑脸,这让我更加无法忍受。
“这就看不下去了么,所以说嘛,口是心非不是女人才有的特权。”
陈着一边吃面一边调侃我。
我回敬了一句,“吃着东西还填不住你的嘴!”
半个钟头后目标终于出现了,他那张冷漠却略带笑容的脸出现在车载屏幕里,比起之前那些好色之徒倒是规矩很多。
过了一阵子后他们交谈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
“这个力道行吗,舒服吗!”
“挺好的。”
“那天多亏你收留我,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没跟你说声谢谢呢。”岳玲珑循序渐进,“我看你不像是普通的医生,到像是大城市里来的,你以前在哪工作啊?”
他的警觉性依旧很高,“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他想了想,又毫不回避地回答了岳玲珑的问题,“我以前在市里工作,后来家里出了点事儿就辞职了。”
“那你怎么就跑到岛上去了呀,多屈才啊!”
“我死去的妻子就在这个岛上,我答应过她会一直守着她。”
“你可真钟情,她一定很漂亮吧。”
“她和你很像,和你一样漂亮,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看了她的相片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能去嫌疑人家里意味着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岳玲珑立马答应下来。
20,沉冤得雪()
嫌疑人的家是个独门别院的老房子,但错落有致,院落与房子里陈设的物品井然有序。他和岳玲珑说,他的妻子生前就住在这里,死后就葬在小岛之上。人亡物在,他不想睹物思情,这也是他搬到岛上的另一个原因。
岳玲珑问他,她的妻子是怎么死的。
他回答说,病死的。
岳玲珑在房间里坐下以后,我们通过她身上的偷拍设备看到男人家的墙壁上,挂了许多生动的人脸面具。岳玲珑假装好奇,走过去轻轻抚摸,然后大胆问他,这些面具都是真皮做的吧。
他绕到岳玲珑面前,露出森然笑容,“没错,都是真人皮做的。”
隔着屏幕听得我和陈着一阵头皮发麻,更何况是与嫌疑人面对面的岳玲珑。
担心岳玲珑会遇到危险,我拉开车门就往下冲,可脚刚迈出去就被陈着拉了回来。现在真是关键时刻,因此陈着让我再忍耐一下,只要证据确凿他可以立马抓人,单凭这一句话抓人有些太勉强。
我重新回副驾驶,如坐针毡,紧张地望着车载屏幕,同时又有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
岳玲珑说,“你可真会开玩笑,难不成你是个变态杀人狂?”
他嘿嘿一笑,俩眼直冒冷光,“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变态杀人狂,我现在很想把你的脸也挂在上面。”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准确来说我是在帮她们,这样她就可以青春永驻,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你别碰我,别碰”
岳玲珑的叫喊声从音响里传出来,视频画面静置在地面说明她的衣服被人脱了。我和陈着相望一眼,随后像是磁铁一样从车里弹出,又如同弩中的箭一般冲了进去,但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我们两个惊诧万分。
被压在身下的不是岳玲珑,而是那个头不小的男人。
陈着用拳头戳我的胸口,羡慕不已,“暴力美学啊,不行咱俩换一换,我让小神婆跟你,你把她给我得了。”
“美得你!”
我拉开正抬着粉嫩拳头,捶打犯罪嫌疑人的岳玲珑,捡起地上的衬衫披在她身上。
岳玲珑还在依依不饶地骂着,“想占我便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你们是警察?”
陈着走上前去,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逮捕,“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走到墙壁前噤若寒蝉地望着,令我感到不安的并不是这一张张诡异的人皮,而是挂在人皮中央的那副黑白色遗照,里面的女人眼眶塌陷,冷眉深锁,就像是在发怒一样与我直视,还有她双唇间的那一条曲线让我感到似曾相识,惴惴不安。
半小时后嫌疑人被关进铁窗铁门的拘留室里,在充足证据和严酷审讯的面前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杀人动机仅仅只是因为夫妻之间的口角,一时的怒气就让一名优秀的医生变成嗜血幽灵。
几年前。
他是市里面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因为家庭纷争用三溴氯乙烷迷晕自己的妻子,因为药量过重妻子终没再醒来,害怕东窗事发便报假案说妻子离家出走,却在暗中把妻子绑在石头上沉入江底,毁尸灭迹。之后他辞了职,隐姓埋名藏在岛上,日夜煎熬受尽谴责,最终精精神崩溃走上犯罪道路,以同样的方法开始杀人,释放内心的恶魔。
当日下午陈着就带着他去指认了现场,还在江心岛的水洞里找到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