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法医禁忌-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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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有时候干脆几个月都不联系一次,他们早当没有这个闺女了。
小冷继续提问,“她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或许时间过去比较久了,男人想了很长时间,“好像是九月。”
“还记得她当时和你说过什么吗?”
他机械式地回答着问题,毫无情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说她挺好的,交了一个男朋友。”
我紧张起来,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又回想了一会,摇头说没有见过,但隐约记得这个人好像姓曲。
闻言,心中大喜。
小冷看着我,我也盯着她,彼此传递着心里的想法。从家属给出的信息来看赵月应该就是在九月失联的,包括提到这个曲姓男子均与我们的调查吻合。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受害人就是赵月,也就是死在徐水情家中的那个女人。
可她为什么会死在徐水情家里?
这个秘密或许只有找到真正的徐水情才能解开。
下午时我们组织了一次会议,参加会议的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一些参与案件调查的干警。根据手上掌握的线索来看,赵月所说的男性朋友应该就是曲烈。赵月的整容时间是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就已经在一起了。但没有人知道赵月的存在,是因为整容后的她一直扮演着林婉清,正如我们之前的推测,曲烈杀害了自己的妻子,企图用整容的方式瞒天过海。
“那徐水情呢?”
有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会不会和徐水情发生了暧昧关系,所以故技重施,想让徐水情代替赵月成为新的林婉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绝对是这世界上最无耻,最疯狂的计划。
“照你这么说曲烈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滚蛋,先与赵月通奸杀害其妻林婉清,又与徐水情发生暧昧企图上行下效,真是丧心病狂。”
小冷发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能确定,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徐水情尽快现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真相,咱们就各显其能,有好的意见大家都提出来,集思广益,尽快破案。”
我双手压住桌面,“对不起啊,我怕是不能给你们这个机会了。”
小冷头扭向我,“你有主意?”
我淡淡一笑,“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难道你忘了吗,徐水情整过容,而林婉清没有,把她带到医院做个片子一查便知。”
小冷自嘲一笑,“幸好有你提醒,不然还真忘了。”
陈思站立,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抓人。”
小冷说,“直接带到医院,我们在医院等你。”
一段时间后我们又在医院里碰了面,陈思成功将徐水情带到我们面前,她就像是一直被牵往宰杀之地的沉默羔羊,低着头,没有言语。
小冷问她,“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医院吗?”
她看着面前庞大的仪器以及旁边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缓慢抬起手抚摸起脸颊,怯懦摇头。
小冷试探着说了句,林婉清没有整过容。
她惊慌起来,表情和她的五官一样僵硬。但不一会的功夫她又在我们严肃冷漠的注视中露出一丝惨笑,“不用试了,我整过容,我不是林婉清。”
小冷心急起来,问她的姓名。
她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徐水情。
就此真相才终于浮出水面。
很快,徐水情又被我们带回局里。审讯室中陈思对她进行了一番严格的审讯,但她交代的“犯罪过程”却与我们的猜测有一些的出入。
陈思大叫,“你说什么!?曲烈想杀的人是你?”
“他追求过我,还想让我给他当老婆,我怎么可能答应,因为我拒绝他就偷偷在我水杯里下了药,然后”她耻于回忆,干脆跳过这个细节,“我醒了以后拼命反抗,听见我说要报警,他就发了疯一样打我,我只能逃,却一不小心撞在茶几上,我不敢起来,怕他杀我,只能假装晕倒。”
警员一边写一边督促,“继续说。”
“曲烈以为我死了吧,就走了,没过多久有一个女人跑到我家里,我认得她,因为我的脸就是照着她的模样做的,但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曲烈的妻子,她叫赵月,是曲烈的情妇,可恨曲烈没有跟我说过她真正的妻子已经死了,不然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做这张脸。”
照她的话来看,她并没有和曲烈串通。
陈思吃惊,“你知道林婉清已经死了?”
“嗯。”
一直守在审讯室外面的小冷冲了进来,大声问徐水情这件事是从哪知道的?
16,曲烈杀妻()
她抬起脸回答说是曲烈亲口告诉我的。
众人不解,曲烈怎么会告诉她这些?
徐水情回答说,因为曲烈把她当成了赵月,为了活命她只能跟这只怪物同眠共枕,扮演着一个自己不想扮演的角色,关于林婉清的那些事情就是在那段时间里知道的。
陈思问,“你说曲烈把你当成了赵月是怎样一个经过?”
她说那段日子赵月和曲烈发生过剧烈的争吵,因为相互怀疑所以赵月经常跟踪曲烈。那天曲烈走了以后赵月就出现在了自己家里,因为怀疑她和曲烈有染,所以赵月对她拳打脚踢,之后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再然后
她的脸被恐惧占据,喉头蠕动,惊慌失措说,“我掐住她的脖子,但我真的没想过要杀她,再后来曲烈突然回来了,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情急之下我只能把自己的衣服换在赵月身上,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没想到真的骗过了曲烈,他把赵月当成了我,我亲眼看见他用刀将赵月的头给切了下来,很恐怖”
小冷再一次眯起眼睛,“你别告诉我曲烈又把你当成赵月带回了家?”
她点头说是,还笑着说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和一个杀人犯生活了那么久。
这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记笔录的警员问,“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我报警?”她笑了,“你们都认为我死了,让我怎么报警,再说我杀了人了。”
“你帮曲烈做假口供也是想自保?”
“如果他把赵月给供出去了呢,我不是要跟着遭殃。”
小冷问,“供出去?你指的是什么?”
她语气很重,“林婉清就是他们这对狗男女害死的。”
这个声音在彼此的耳旁炸开了,也顺利让这个案件进入了尾声。
“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人吗?”
徐水情一笑,“一对奸夫淫妇,还能为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曲烈勾引我就是想让我代替赵月成为新的林婉清,因为他和赵月的夫妻生活一点都不和谐,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曲烈。”
也就是说曲烈和赵月有染,为了让赵月上位不惜谋害了自己妻子。在一段日子后曲烈发现这段新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所以他打起了徐水情的主意,却阴差阳错地害死了赵月,把徐水情带回了家。
连这个始作俑者都分辨不出真伪,真是可悲。
小冷整理着口供材料,说,这才叫真正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几分钟后,负责审讯的还是这几个人,但被审讯的就变成了曲烈。在强而有力的证词面前,曲烈的脸瞬间变了一种颜色,人也变得暴躁,尤其是小冷那一句表里不一,禽兽不如成功激怒了这只沉默的怪兽。
他大喊,“你们说死的是赵月,证据呢?”
小冷比他更像是一只怪兽,咆哮着,“在这!”
两份整容计划书被仍到了桌子上,这只刚被激怒的怪兽又沉默了下去。
“要我念给你听吗?”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认罪吗,我认,不如现在就枪毙了我吧。”
陈思问,“你是怎么杀害林婉清的?”
他故意刁难,“你说什么?”
陈思忍着怒气重复了一遍。
“警察同志,你没吃饭吗,能不能再大点声!”
“我警告你,别耍我!”
曲烈撇嘴笑了下,“我累了,我想休息。”
陈思本身就是个臭脾气,怎么咽得了这口气,所以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脚就将曲烈连同椅子一齐踹翻,大骂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曲烈毫不示弱,大喊,“来啊,杀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
陈思一怒之下拔了枪,如果不是我和小冷拦着,曲烈一定会被打成马蜂窝。这样也正中了他的下怀,他现在巴不得自己早点被枪毙。
“够了!”小冷推开陈思,“今天先到这里。”
小冷连推带拉地把陈思弄出了审讯室,在外面不留情面地训斥了他一番。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事到如今,犯罪人仍抗法不遵,只会继续消耗我们得人力物力,陈思只是过于心切。
“人证有了,只缺物证。”
陈思心急火燎,“我这就去找,不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小冷拉他一下,“你去哪找啊?”
“人没了总得有尸体吧,我去他家看看。”
我走到陈思身边,“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很快就到了曲烈的住处。就现在来看林婉清死亡时间至少有一年以上,却一直没有出现过相符合的尸体报告,所以他怀疑人可能被藏在了室内,可我们在这间房子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陈思提议再去整容院看看。
我拉住他,甭去了。
没看到曲烈今天的表现么,他就是知道我们找不到,才那么盛气凌人,所以林婉清应该是被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不可能是整容院。
“找不到尸体不就死无对证了么?!”
是啊。
找不到尸体就没办法证明人已经死了,那么曲烈与赵月合谋杀害林婉清的事实也就不成立了。就像玲珑一样,空口无凭,怎么能证明证词是真的。
陈思又猜测,“会不会是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就更麻烦了。
死者无法开口,犯人拒不交代,我们就像是瞎子摸路一样,想在偌大的一个县城里找到尸体几乎没什么可能。
局里。
不久前检察院的人来过电话,明天上午十点半他们会准时开庭审理玲珑一案,做为被告人的朋友我们可以到庭旁听。
我所有的神经在这一刻紧绷起来,一声不响地坐了下去。
最能体会人心的小冷秒懂了我的心情,她知道我这段时间拼命工作,就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这一刻,心底又歇斯底里起来。
“她会没事的。”
“嗯。”
第二天。
我和小冷暂时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参加了县检察院的庭审。推开那道沉重的,威严的大红木门,走进肃静的审判庭里,在前排旁听席上不安坐下。
十几分钟后高坐在审判席上的检察院刑二庭庭长开始宣读法庭注意事项,随后询问原告与被告是否到场,以及当事人是否回避等相关问题。在无异议后庭审开始。
此时。
身材娇小的玲珑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面朝着庭审团背对着我和小冷,一直嚷嚷着要减肥的她终于成功了,瘦了好大一圈。
惹人心凉。
不久后双方律师开始陈述各种观点,一方维护着受害人家属,咬定玲珑为了掩盖杀人事实而编造谎言,一方维护着被告人,毫不示弱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只可惜佐证不够充足,没办法在一审时证明玲珑的清白。
坐在我旁边的小冷时不时回头张望,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目光便也不由自主地对准了那道禁闭的大门,跟着她一起期盼起来。
“别看了,他不会来的。”
小冷压低声音说了这一句,我心低落谷底。
“法庭会怎么判?”
她把声音压得更低,“私下里我问过他们,应该不会判故意杀人,最多是胁从犯。”
什么?!
我摇头,这种结果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在行为人身体完全受到制约且完全丧失意志与活动自由的情况下,因为缺乏主观可能性,故成立犯罪阻却事由,不认定为犯罪,那为什么还会判胁从犯呢?
“凶器上有玲珑的指纹,现场有死者挣扎痕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行为受到限制,所有证据都指向相反方向,法庭会根据证据的多少与倾向性权衡利弊,所以结果很难预料。”
17,取保候审()
庭审持续了两个钟头时间,到中午十二点半准点结束,庭长宣布了庭审结果:根据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认为犯罪事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