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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乡野法医禁忌-第102章

小说: 乡野法医禁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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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图安慰她,凶手可能并不是患有什么顽疾。

    小冷反应很强烈,“不可能,我不会不错的,这种病被称之为吸血鬼病,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得了这种病的人会长出獠牙,脸色苍白发青,就像是吸血鬼一样,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吸人血?”

    她的声音很大,把玲珑吵醒。

    “怎么了?”

    小冷不想收敛自己的情绪,就像她认定凶手一定会再次作案一样,却因为没有再坚持住下去的理由而不得不沉默,不得不承认自己判断上的失误。

    陈思毅然决然地启动了车子,在一排排棺材的注视下驶离了千棺。

    回到局里,陈思回了办公室。

    我们三人走进负一层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打开电暖炉,疲惫的身体得到了慰藉,心却仍在冰冷中。小冷失望地坐在沙发上,玲珑默默守在她旁边,希望自己的陪伴能给她带去安慰。

    “你们休息一会吧,我去法医室。”

    小冷摇头,“不困。”

    “你的黑眼圈把你出卖了。”

    小冷像是在生气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直到我们跟着她走进位于二层的刑事警察办公中心,看见她冲着里面的人鞠躬道歉时,才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

    好歹也是一个副处,就这么给人鞠躬道歉,弄得大家很不好意思。办公室里的刑侦人员纷纷安慰起小冷,咱们刑侦工作有几次不扑空的,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所以真的不用这样。

    小冷坚持着,“从工作角度讲我的错误判断浪费人力,物力,我有责任。从个人角度说,我又占用了你们的休息时间,所以我必须要道歉。”

    说完,她就走了。

    望着小冷的背影,我深切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沉重与自责。她还没有从娜娜的事件中振作与恢复,再加上工作上的一些瑕疵,让她的情绪变得十分复杂。

    “这样她会好受一点。”

    留下这句话后我拉着玲珑走了,下楼梯时撞见了值班室的警察,看到我后他直接喊了出来,“冷姐没有判断错,嫌犯又杀人了,但不是在千棺,是在县里。”

    收到这个消息时我颇为惊喜,急冲冲跑到了法医办公室里,可疲惫的小冷已经睡着,我跟玲珑都不忍心吵醒她,就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陈思重新组织了出勤警力,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感到了现场。

    时间:四点四十四分。

    报案人:环卫处的清洁工人。

    现场:公园小路。

    四五辆警车并排停在公园门口,刑侦人员脚步匆匆地走进公园内部,在东南角的一条偏僻小路上发现了受害人。

    血淋淋的现场,凄凉哀伤的风,以及这个悲惨死去的年轻女孩。目睹了这一幕的我,不得不为刚刚有过的喜悦而深感抱歉。

    小冷一直盼望着这一幕的到来,可这对于死者和家属而言,却又是那么的不公平。

    现场勘验半个钟头后,死者的家属赶了过来。

    那是一对很年轻的中年夫妻,看到地面上的这个血人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发疯了一样扑了过去。为保护案件现场,他们被警察无情地拉开,这是多么的残忍一件事。

    “一定还有救,求你们别放弃,救救她”

    我们唯一能给予的,就只有一句淡淡的对不起。

    那个男人一边哭,一边冲着女儿尸体大喊,“你天天嚷着要晨跑,要减肥,我不答应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现在你死了,你对得起谁?你不是爱顶嘴吗,你怎么不说话了?”

    几名魁梧的刑警合力抱住这个崩溃,失控的男人,“这位家属请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陈思面无表情地丢了句,“把他们带车上去!”

    对他们来说这是毁天灭地的灾难,对于我们而言这就只是一个工作,我们没理由因为别人的悲痛而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这样讲似乎有点冷血,但这就是现实。

    “应该通知小冷,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开心?”我望着陈思,“现在跟你打赌,她一定会比之前更难过。”

    没错。

    小冷因为凶手没出现而感到失望,所以这一刻的到来的确很振奋人心。但是,小冷只是期待凶手出现,并不希望有人为此而付上生命代价。所以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

    陈思望着女孩尸体,叹气,“只是判断出凶手会继续作案,却没有料准地点,她那么追求完美的一个人,是会不开心的。”

    “其实我们也有责任,低估了凶手的智商,一个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杀人两次,第一次是殡仪馆,之后是千棺,然后又到了这个地方,下一次会是哪呢?”

    陈思忧虑起来,“还有下一次?”

    “如果抓不到人,他就会无休止地犯罪,因为”我也看可一眼受害人遗体,语重心长,“他只能靠杀人活着,他不要别人的命,病魔就会要了他的命,人都是自私的,宁愿别人死也要自己活!”

3,切肤之痛() 
回到局里时小冷已经在法医室里做好准备,对这起谋杀案她没有表示太多看法,就像她不曾喜悦,也不会悲伤的脸一样,冷冷冰冰,过分的平静。

    “家属呢?”

    陈思回答说,在签字。

    “给我说说现场情况。”

    我从陈思身后绕到前面,把现场的勘验结果跟小冷说了一下。

    从犯罪现场和被害人家属的叙述来看,应该是当街行凶。受害人在晨跑期间偶遇犯罪嫌疑人,遭到杀害。随身财物没有丢失,颈部有两个圆孔状开放伤,可以排除他人作案的可能。另外现场十分混乱,血液分布在水泥地面和草地上,主要分为转移状和托擦状,在死者十指和手臂上发现明显的擦伤与徒手伤,由此可以肯定受害人曾与凶手剧烈搏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在距离受害人两米处发现一串足印,与千棺现场发现的足印相同,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作案。

    听后,小冷抓起死者手臂盯着指甲缝看了半天,“有线索。”

    随后小冷用指甲刀小心翼翼地剪下死者修长的指甲,放在托盘里用显微镜进行观察,在确定这些指甲能为案件提供重要线索后,小冷便将它们放进空心管里,并注入无菌水进行浸泡分解。

    回到解剖台旁,小冷定睛在死者被血染红湿透的外衣上。拉来拉链,脱下内衣和胸罩,这个女孩便毫无尊严地半落在两个大男人的视野里。

    法医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看到身材好的姑娘也会浮想联翩,但浮现在我们脑子里的并不是那种不堪入目得幻想,而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死后会是什么样。但如果看到的先是一具尸体,那我们的想法就会颠倒过来。

    “生前一定是个漂亮姑娘,真是可惜啊!”

    男人都有怜香惜玉的毛病,陈思也不例外。

    “人死了,再漂亮也没用。”

    小冷一边说一边用剪刀剪碎死者的牛仔裤,以及内裤

    她说的没错,死了,再漂亮也没有用。不会有人在对你的美丽产生任何幻想,尤其是用器具将“它们”撑开或者剪断时,那时唯一能让人感受到的,就只有无尽的耻辱和污秽感。

    “开始解剖。”

    我站到小冷身旁,给她递着工具。

    一刀将死者皮肤组织一分为二,双手深入刀口,那动作就像是在扒衣服一样,硬是将死者的皮拉开,露出里面红白相间的骨骼,脂肪与肌纤维。

    陈思转回身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紧促。

    “为什么每一次看你们解剖我就跟要死了一样?”

    小冷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回了句,“受不了那就出去。”

    我补了句,“连你都这样更何况是她父母。”

    “你说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你们分尸,你们心不难受吗?”

    小冷还是那副麻木不仁的样子,“难受就不用工作了吗?”

    法医都习惯用冷漠伪装自己,就像现在的小冷。并且她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内心的人,所以看待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只看表面。

    “结合现场性质很明确了,我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小冷很严肃,“我说了,受不了你就出去!”

    解剖的严谨性很强,检验过程容不得一点的马虎,如果因为自己的马虎而疏漏了线索,那么法医工作者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小冷没错,因为是出于对工作的认真态度。陈思也没有错,他是从人性的角度同情受害人,希望能让她更有尊严一些。

    但

    我更倾向于小冷的严肃性。

    过度的同情会让解剖刀变得沉重,使工作无法顺利进行下去。所以小冷一直用冷漠包裹自己,心里不痛吗?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工作情绪受到干扰罢了。

    “我不说话了行吧。”

    陈思闭口不言,蔫蔫地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小冷打开了心门,“娜娜的事我已经失控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可能就是她冷漠的原因。

    我记得陈思跟我说过,以前的小冷热情如火,活泼开朗,自小孩出事以后人就变成了一块坚冰,不爱说话,疏远人群。

    “称重。”

    我接过软趴趴,血淋淋的内脏,点头。

    “很健康,把这里分开,做检材。”

    “嗯。”

    我按照小冷的要求一步一步进行着,最后受害人的内脏被全部挖咯出来,身体也就变成了一个人肉容器,像是掏空的树干。

    这时。

    电锯的翁鸣声响了起来,我看着小冷拿着那个可怕的东西,走到的解剖台正后方位,似乎是想切割死者的头盖骨。

    “又不是在制作标本没这个必要吧?”

    我抓住小冷的手臂,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从未有过的坚定。她居然跟我说,韩强,你别打扰我的工作。最后我只能选择放开手,眼睁睁看着这具无辜的尸体被小冷切开了脑壳。

    我也受不了了,摘下手套走出法医室。

    陈思没有回办公室,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他手里掐着一根烟卷,娴熟地抽着。我被缭绕的烟气呛得咳嗽,问他,怎么还抽起烟了?

    “烟是好东西,能消愁。”

    我把烟卷从他手里抢了下来,丢在地上碾灭,“办公区不让吸烟。”

    “你怎么跟她一样,学会管人了?”

    说完陈思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这回我干脆把整盒烟都抢下来,“消愁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吸烟。”

    “啰嗦。”

    陈思硬是地把烟抢了回去,固执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

    过了一会,他问,“完事了?”

    我摇头,“还没。”

    “那你出来干嘛?”

    我言简意赅地答道,“跟你一样。”

    陈思隔着门玻璃往法医室里看了看,问我,“你觉没觉这她有点反常?”

    我嗯了一声。

    自从娜娜的案子结了以后她就很情绪化,还特意跑到刑警办公中心道歉,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作风。从那时我就看出来了,她一直在控制内心的情绪,就像今天这次解剖一样,她频繁强调严谨性,实际上就是在自我压抑,不再让自己对死去的人有怜悯。

    “她还没有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咳咳”

    陈思深吸了一大口,呛得咳了两声。

    “她在努力忘记,也许,方法有点偏执。”

    上午十点,解剖工作顺利结束。

    精疲力尽的小冷终于有了休息时间,跟玲珑趴在休息室里睡着了。我跟陈思倒是格外精神,坐在铺满阳光的办公室里,一边喝着嘴边微甜的咖啡,一边聊着案子的事儿。

    有一个地方我一直觉得奇怪,便问陈思还记不记得小冷说过,因为曹堃死了,没有人给凶手供给尸血,所以他才通过自己的方式获取血源。

    “记得,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就不对在曹堃的死。

    从小冷的话来看凶手杀人是无奈之举,因为失去了血源补给。可曹堃就是被这个人杀害的,这样岂不是很矛盾?自己断了自己的活路又怎么能说是被迫杀人呢?

    陈思歪了歪头,思考状,“有点绕。”

    我提起小冷的另一句话,她说过,凶手极度渴望新鲜的血液,所以会不会是有人强迫他用尸血维持生命,而他无法忍受这种生存方式,所以杀死曹堃,逼着自己吸食活人的新鲜血液?

    陈思手指轻击桌面,“这倒是合情合理,可谁会帮这么一个人?”

    随着陈思的问题,我再一次将目光放到殡仪馆负责人孙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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