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法医禁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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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割了姐姐的皮()
“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这个问题让她忍不住泪流,“中学那年家里着大火,我为了救姐姐被烧伤,虽然一直在治疗,但还是留下了脸上的疤,长大了姐姐为了救我被坏人杀死,还被你这个法医一刀一刀切开,我们姐妹两个好命苦,我的心好疼”
她捂着胸口,唏嘘不已。
“她是被人杀死的,我解剖也是为了破案!”
她态度生硬起来,“只要你能找到杀害我妹的凶手,我答应不会再找你麻烦!”
连说话语气都调换了,她是真把自己当成小神婆了。
“警察破案天经地义,但这不是你威胁我的理由,别以为你换了一张皮就可以瞒天过海,我一样有办法揭穿你。”
“晚了!”她把纱巾丢在地上,“你说陈着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转身就走。
出了门我趁机躲在那颗老槐树下,一直到天色深黑,屋里面熄了灯后才走出来。
不久。
挪进屋子里我望着床榻上已然熟睡余嫣,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叫了她两声,毫无反应,均匀的呼吸声说明她真的睡着了。
我举止动作开始大胆起来,从裤兜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取出一个用来提取毛发等微量物质的小镊子,蹲在床边小心地拨弄着她的发际线,管她脸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取下来一点回去做个化验就知道了。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抬起胳膊抱住我的脖子,冰凉的小嘴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疼得我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姐,我对不起你,我割了你的脸,来世我在报答你”
割
听到这句话我噤若寒蝉,难道她脸上的这块皮是她姐姐的?
这是怎样一个歹毒的女人,为求自保她居然也做出这种事,如此她还有什么资格恨我?
亏我之前还觉得她楚楚可怜,早知如此,不如当初把她抓回去好了。
我不敢强行掰开她的手臂,害怕这样会把她弄醒,到时候我很难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因此我就这样一直被她抱在怀里,被她狠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被强迫着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许久
她又熟睡过去。
两条手臂终于从我身上坠了下去,我才得以逃脱。
不假思索地跑到外面,我用纸巾擦掉嘴唇上的鲜血,暗骂倒霉。
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了。
岳玲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我后就指着我嘴唇问是怎么弄的。
走到镜子前才知道嘴唇被咬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不然也不会被岳玲珑轻易发现。
不小心刮的,我敷衍着。
岳玲珑眼尖,“明明就是被咬的,你是不是在外面不正经,不小心留下罪证了?”
“管你什么事?”
“那就是有喽。”岳玲珑摇头,“看不出你这个人还挺风流的么,怎么样漂不漂亮,下回别光顾想着自己,也给我介绍两个帅哥,兄弟嘛,有难同当也要有福同享啊。”
“到底咋俩谁不正经?”
岳玲珑也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把我拉到沙发上一脸好奇,“给我讲讲你们都干什么了,怎么就被人咬成这样。”
我看着只穿着睡意,露着两条大白腿的岳玲珑,猛打了个寒颤。
“我说你注意点行不行,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把你衣服往下拉拉。”
岳玲珑这才意识自己露光了,红着脸地把睡意拉到膝盖上,又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吃着碗里还惦记着盘子里的。”
我不服气,辩驳两句,“狗咬吕洞宾啊,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么!”
“你眼睛不乱看不就没事了么!”
“我”论嘴皮子我永远都不是岳玲珑的对手,“都是我的错,你赢了!”
第二天。
局里成立专案组,专门负责“撕脸案”的侦破工作。
专案组以陈着为首,我和冷静为辅,同时邀请警队里最优秀的几名骨干加入,要求在一个星期时限内破获此案。
在陈着的办公室里我们开了个临时会议。
专案组每个成员都在会议上积极发言,只有我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后来陈着要求我必须要说点什么,于是我迫不得说了一句,应当不遗余力,反复验尸,反复凶案现场进行勘察,不能忽略任何的蛛丝马迹。
“该勘察的地方都勘察过了。”
“有一个地方我们没去过。”我看着陈着和在座的每一位,“江心岛下的水洞,是发现死者小慧尸体的地方。”
坐在对面一位刑警看了看手表,“这个点怕是涨潮了。”
另一名刑警附和,“如果涨潮的话很危险的,容易淹死人。”
我站起来,“不能给犯罪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所以我申请去江心岛勘察现场。”
陈着很严肃,“作为专案组负责任,又是你们的队长,如果江水涨潮我宁愿放弃线索也不会让你门冒险。”
我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万一没涨潮呢!”
陈着折中考虑,“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到线索的机会,我也绝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承担生命风险,咱们就去江上看看,无潮则进,有潮则退。”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江边,江面风平浪静,但水面上却生起了浓雾。
找到附近的渔民问后得知,这雾又叫气潮,是涨潮前的征兆,看这势头两个小时内必有潮汐。
我立即做申请,“陈队,我申请下水。”
旁边的刑警打退堂鼓,“你没听人说么,两个小时内,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一个小时,也有可能是半个小时,万一划到一半就涨潮了呢,我可听说这江不太平,你看这大雾颜色都不对劲,所以还是算了吧。”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凶手为什么把尸体丢在水洞里,丢在水里顺流而下不是更好?所以我才执意要去抛尸地点看一看,为的就是要找出藏在凶手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随行的刑警对这条大江很忌惮,或者说这座县城土生土长的人,没有一个不对这滔滔江水有着敬畏之心,尤其是江面上雾气翻滚,就像是从天而将的乌云让人深感压抑,所以他们都不同意下江。
陈着很纠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潮汐也越来越近,我们真的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犹豫,必须要当机立断做出抉择。因为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对凶手的放任和纵容,或许这一刻他已经找到新的作案目标,也或许会因为我们的懦弱而使更多的无辜的生命被害。
“我们要和凶手争分夺秒,因为有危险就退缩那就别当警察。”
丢下这句话后我走到岸边一木筏子旁,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水有着恐惧心理的冷静居然率先走上木筏子。
“韩强说的对,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乌龟想要赢只能不遗余力。”
“小冷,你回去,我跟韩强一起。”
陈着也踏上木筏子。
那几个刑警虚头巴脑起来,“既然陈队都去了,咱们还怕什么!”
“对!跟着陈队一起去!”
陈着立刻拒绝,又把冷静推了下去,“这东西怕是经不住这么多人,你们就留在这吧,我和韩强去就行了!”
说着陈着用竹竿推动木筏,很快我们就漂到了江中,转眼间就被浓密的雾气包围。
陈着一边划着一边望着天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雾,看样子不只是要涨潮,可能还会下雨。”
“我帮你。”
我开始帮陈着划船,然而并没有使速度加快,船还是慢慢悠悠地龟速前进。
被江上冷风刁难了十几分钟后,前方一座小岛逐渐浮现眼前,远远看去就像是趴在水面上的黑色乌龟。
“上面住着人家呢吧?”我望着岛上面零星的灯火。
陈着顺着我的目光眺望,“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底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
15,江心岛()
我们到了岛上。
上岸后,我们在一崖壁下方找到抛尸的那个水洞,因为不是潮期所以洞里面的水并不是很多,深处过腰,浅处只到脚踝。
我拿出防水手电,和陈着一前一后,谨小慎微地翻过石壁走到洞里。
洞内潮湿冰冷,冻得人直哆嗦。
“好像还挺深”
“注意点上面,别磕着”
水洞越走越深,越走越窄。
冰冷的水漫过的腰,到处都是淤泥和水藻以及一些肮脏物,就像是泡在一个泥滩子里。
“这里有只鞋,会不会是死者小慧留下来的?”
我将这只脏兮兮的白色胶鞋接了过来,在鞋夹缝中发现经过冲刷浸泡的血迹。
“如果不是她的,就说明有其他受害者存在。”
陈着思考了一下,随即点头。
我望着漫过腰部的水面,以及漂浮在上面的肮脏物,“之前我就在想,凶手为什么把尸体丢在这里,现在我懂了,因为这里就不是抛尸现场,而是第一现场,他就是在这里杀的人,然后把尸体留在这里。”
“照你这么说,凶案现场岂不是就在我们脚底下。”
“你说”我望着陈着,“凶手会不会就生活在这个岛上?”
陈着想了想,“倒是有这个可能。”
目光重新落向水面,开始翻动水面上的物品,“回头再聊,现在抓紧时间找找,等到潮汐来了咱俩都就真得搁这了!”
“我把这茬给忘了,那赶紧的吧,一小时都快过去了。”
我和陈着两个一面泡在冰冷的水里瑟瑟发抖,一面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除了刚才发现的那支鞋子再没发现任何可疑物体。
忽然。
陈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惊声问我,“强子,你看看,水是不是高了?”
我低头扫了一眼,刚才还在腰这里,现在就到了胸口下方。
“涨潮了吧?”
“那还磨蹭什么,赶紧走啊!”
“等等”
我还是不忍就这样放弃,瞪大眼睛在水面上游来转去。
“再看命都没了”
就在陈着拉我的那一刹那,我的余晖落到两石之间的缝隙中,一个套着塑料袋的白色东西进入视野。我不假思索地移动过去,将那东西从石缝里抠了出来,握着手电筒在上面晃了两下。
“像是病历”
“赶紧走啊!你真想死在这里么!”
陈着使劲抓着我的手臂,连拉带扯将我从往洞口方向拖,眼看着我们就要走到洞口,忽然间大水顺着洞口涌了进来,就像是小孩子尿尿浇蚂蚁洞似的,而我和陈着就是这洞里垂死挣扎的蚂蚁。
“抓紧了,赶紧出去”
我们两个没了命地往外爬,一不留神,刚捡到的那张病理被大水冲走,并顺着水流漂回洞的深处。
“别要了,使点劲”
好在洞口附近有凸起的石头,我们靠着这些石头得以死里逃生。
爬出去以后陈着狠狠在我肩膀上来了一拳,骂着我,干工作有冲劲是好事儿,可他妈的不能不要命啊,就刚刚,多危险啊,这要是被水冲回去,就相当于把一只蚂蚁扔进抽水马桶里,擎等着上阎王爷哪去报道。
惊魂未定地坐在一块青石上,望着下面滔滔不绝的江水和完全被水淹没的洞穴心惊肉跳。
“诶我说,到底什么东西啊值得你拼命?”
我回答,“病历。”
“看清楚没有啊?”
我叹气,摇头。
“虽然没有看清楚,不过上面的字没有模糊,纸保存得也比较完好,应该是不久前留下来的。”
我顺着山坡向岛上望去,刚在在水里除了病历我还看到有些药瓶之类,所以这岛上应该有间诊所才对。
“木筏子让水冲走了,这雨马上也要下来了,我给小冷打个电话,准备好在岛上过夜吧。”
我嗯了一声。
陈着掏出电话打给冷静,我拖着湿漉漉的,被冻得冰凉的双腿一步两步跟在后头。
几十分钟后我们在岛上找到了一个村子,零零星星只有那么几户人家,袅袅炊烟和窗户中微弱的灯光让我们感到欣慰,我们就此不用再继续忍受这岛上的冷风和落在脸上冰冷的雨水。
砰砰
在一户人家门前,陈着叩响了房门。
不久里面的人将门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双戒备的,苍老的双眼。
“嘛事儿?”
陈着一边揉搓肩膀一边解释,“我们从县里过来的,遇到涨潮回不去了,我”
里面那个人并没有让陈着把话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这道门缝,让我们继续在外面挨冷受冻。
“看起来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