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萌宝盗墓妃-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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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再也找不到会有谁,能对她这么好了。
只是……
“戎光,我坐牢的四年,你在做什么?”
南宫戎光瞳孔一震,手脚僵硬在了原地。
魔娘拎着竹篮的手,在看不见的阴影里剧烈的颤抖着:“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因为在
我最痛苦的四年里,你正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寻仙问药。”
没有人知道她在说这一句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力气,那些不愿意被提起的往事,像是长了疤的伤口,被硬生生的撕开了裂痕。
她以为她早就忘了,那种空荡的痛。
她以为她早就忘了,那种伸出手却只能摸到黑暗的孤寂。
她蜷缩在干草堆里,冷的小腹都疼了,还在一天又一天的盼望着他能去看看她。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等到了有关他的消息。
却是他陪着曲初小去了天山……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滋味儿。
她只是觉得冷,尤其是当风钻进右腿的时候,她甚至能听到血液结成冰渣的“嚓嚓”声,磨砺着她的耳膜,刺穿了她的心脏。
她想,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否则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疼这么疼呢?
可最后她并没有死,她活了下来,撑到了现在。
只是她的爱睡着了。
或许曾经醒过……
魔娘笑了笑,不过也是未得善终。
南宫戎光攥了攥双手,再张开,连掌心都是红的:“我有找过你,只是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你被关在了哪里,吏部的记载出了错。”
“原来如此。”魔娘想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薄唇半弯着,没有再多说什么。
曲初小纵然可恨,但是这些追根究底也都是来自于这个人的纵容。
他总是觉得她弱小可怜,不像会做坏事之人。
反倒是她每次提出来,都会被旁人当做争风吃醋的妒妇。
所以连误会都是多余的,他们两个早就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
“少爷,戎光少爷!”婢女哭哭啼啼的。
魔娘实在不想站在街道中央被围观,只向后退了一步,恕不知,他们早已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洛少,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一个锦衣打扮的公子哥儿,笑着问着身侧的曲洛。
曲洛不动神色的把眸光收回来,勾了一下薄唇:“没什么。”
公子哥儿纳闷,没什么,他脸色还那么难看?
后来曲洛一直按着肚子,公子哥儿才知道他有胃疾的老毛病,吩咐人煮了鸡汤,入了人参。
曲洛只喝了两口,便往椅子上一仰,偏头点着了烟卷,徐徐的抽着,雾气弥漫间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公子哥儿朝着身侧的歌姬使了个眼色。
那歌姬十分的聪明,柔软无骨似的朝着曲洛倚了过来……
曲洛却笑了,技巧性的往前一推,邪气布满了双眸:“行了,别往我跟前走了,今个儿我不舒服,去伺候你家少爷,我回府休息休息去。”
公子哥儿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要走,连忙站了起来,把人送了出去。
曲洛上了马车,却没有回曲府,只朝着小厮吩咐了一句:“去夜迭。”便整个人都向后仰了过去,眼睛闭着,攥紧的手指泛起了苍白……
是夜,檀香萦绕的夜迭楼,姑娘们迎来送往,情深耳语。
魔娘推开门的时候,曲洛已经在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点灯,屋子里一片的漆黑,气温很低。
“去把外面的油灯拿进来。”魔娘吩咐着身边的婢女。
那婢女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魔娘和曲洛关系的人,小丫头应了声“是。”
曲洛却低声笑了起来,嗓音里带着冰寒的邪气:“不必麻烦,反正点了也要吹灭。”
说着,他从背后抱住了魔娘,浓浓的酒气带着好闻的薄荷香全数喷在她的耳后。
婢女脸上一红,赶紧退下,走之前还不忘提两人掩上门。
两个主子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下人们也只好尽力把保密工作做周全……
“等一下……”魔娘脸色苍白的想要推开吻上她脸颊的曲洛。
曲洛置若未闻,酒气打在她的唇上:“我想要……”他不知道是不是胃太疼的原因,总感觉心脏越来越空,好像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才能把空了的地方填满。
明明在她笑着魅惑他的时候,心里会觉得难过。
会忍不住想,她到底变了多少?
明明不想和她变成这种不纯粹的关系。
因为在自己的心里,她是最特别的存在。
然而,他还是想要她想的浑身发疼……
既然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先得到她的人!
亲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连续七天以来,都是这个样子。
魔娘按住他的头,阻止了的埋头苦干:“不行……”
曲洛看着她,像是酒还没有醒,邪气盎然的充满了冰冷:“不是说过要做我满意为止?”
447真相()
“还是说你在顾忌谁?”曲洛用恶魔般低沉的嗓音在魔娘耳边低低说着:“这样可不行,我讨厌三个人的游戏。”
“我也讨厌。”魔娘挑眉:“看在我们意见相同这一点,你先离我远一点,最起码先把你的手拿开。”
曲洛一笑,嘴唇也随即凑了过来,在贴近魔娘双唇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黑亮的双眸直直盯着魔娘,喉节动了动,深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些读不懂的情绪:“今天就这么特别,特别到让你拒绝我?”
“我不舒服。”魔娘眸光微动:“最起码要三天,这三天你别来了。”
曲洛一愣,眸光移到了她的小腹上,不发一言的站了起来。
魔娘也不管他接下来怎么安排,反正不碰她就行,她蜷缩在棉被里,疼了一脑门的汗,只想着快点睡。
那大少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没有走,也没有去继续玩,一双手伸了过来,不甚温柔的按住了她的腰。
魔娘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没力气了,昏昏欲睡的偏了头。
只是她不知道,曲洛那张邪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张。
不知人间疾苦的京城名少,膝盖半曲在地上,用袖口不厌其烦的替她擦着汗,最后还把太医都秘密的请进了夜迭。
太医还是头一次因为这个被请来看病的,实在不好意思给魔娘号脉,只喏喏的对着曲洛说:“洛少,女子来葵水,受了凉气,都会不舒服,您……”
“她在疼。”曲洛语调冷冷的打断了太医的话。
太医被他那狭长的眸子看的头皮都麻了,伸手擦了擦额头:“这个……确实会有女子受苦些。”
“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曲洛挑了下好看的眉头,一改平日的不羁,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太医想了想:“熬些姜丝糖水给这位小姐喝,或许会好些。”
“或许?”很明显曲洛对这样的说辞和方法并不满意:“给她开点药到病除的方子。”
药到病除的方子?太医为难了:“洛少,这种疼还真没有能去根的法子。”医术上也没有记载过,有什么药能一下子治葵水疼的啊。
曲洛看着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最后只丢给了他两个字:“庸医。”
庸……庸医?!
想他行医十几年,陪在先帝身边的时候,赢了多少威望,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葵水痛被骂庸医……
太医表示很冤枉,泪流满面的开始仰望房梁,
曲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头开始吩咐太医:“你,去买点姜来。”
太医啊了一声。
曲洛提醒他:“姜丝糖水。”
太医被他那副看笨蛋的眼神给刺激到了,既然觉得他是庸医,干嘛还用他说的法子!!!
咆哮归咆哮,太医还是把该买的东西给买了回来。
洛少爷明显是没做过这种熬糖水的活,一张俊脸都被炉灰抹黑了,才把一碗糖水熬好。
魔娘还在睡,他总不能摇醒她,偏头想了想,曲洛忽的一笑,薄唇贴在了她苍白的唇上:“别说我占你便宜。”
说着,他喝了一口糖水,然后倾身渡给了她……
“少爷……”小厮从屏障外绕过来,恭恭敬敬的对曲洛道:“夫人派了人过来,说身子不舒服。”
曲洛拧了下浓眉,把碗放在了木桌上,又替魔娘掩了掩棉被,才跟着小厮出了“夜迭”楼。
“母亲是哪里不舒服?”他问着身后的下人。
那下人小声道:“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一直养着也没向少爷说,今个儿实在是头疼的厉害,便吩咐小的来寻少爷……”
曲洛听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翻身上了战马,红袍飞逸间带出了层层雪尘……
等到魔娘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她自己,木桌上放着一个空碗,舔了舔唇,有些发甜。
小腹不像是以前那么疼了,魔娘多少有些意外,左手按腰,把丫鬟叫了起来。
那丫鬟手上端着一盆热水,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也不知道那人在楼外站了多久,落了满头的雪,四面而来的风鼓动着他宽大的长袍,清冷衿贵……疲惫。
是南宫戎光,时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的脸依旧俊美到丫鬟看了都会小鹿乱撞。
魔娘眸光一停:“你怎么来了?”
南宫戎光不像曲洛,这些风花雪月的场所他从来都不会进,为人又清冷,基本上没有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所以魔娘才会觉得奇怪。
南宫戎光眸光扫过她的脸,不答反问:“你不舒服?”
“已经好了。”魔娘笑了笑,伸手推了推还在走思的小丫鬟。
南宫戎光眼前看着她:“葵水?”
“嗯。”魔娘点了点头。
南宫戎光伸出手来,就想把她暖暖腰,那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却被魔娘挡了下来:“不用了。”
南宫戎光手指一颤,跟着收了回来,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么?连这个都不需要了。”
“以后这种事会有人做。”魔娘垂眸,把他的手臂松开:“所以,戎光,不要再担心我了。以前那个你护在身边的丫头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照顾自己,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南宫戎光张了张嘴,发现声音还是有点紧:“有人指的是谁?”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魔娘勾着薄唇,明眸皓齿。
她的眼睛很大,又是细长的模样,明亮的让南宫戎光举起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那些“我并不是陪着曲初小去了雪山,我只是听说你被关押在那里,怕你太寂寞,才会一座城池又一座城池去找你”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一直都喜欢她笑着的模样,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喜欢把她抱在怀里,把开坛的酒递给她。
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之间不再那么亲密了呢……
他的书房里少了她的睡脸,多的是一碗又一碗的莲子冰汤。
而那些冰汤都是曲初小熬的……
448曲洛的担心……()
从来没有哪一刻,南宫戎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所有的血液都倒流进了心脏,牵扯着四周的血管,硬生生的揪痛了神经。
那张清冷的俊脸苍白到了极点。
仿佛连离开的力气都消失了。
魔娘知道他的骄傲,就像了解自己的骄傲一样。
“回去吧。”魔娘眸光平淡的转身。
南宫戎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睛赤红到了温柔:“如果,如果我放手的话……也不要一个人。”
“我知道。”魔娘笑,眼眶有点酸疼,刺得她有点不敢眨眼。
南宫戎光紧着手指,然后一根又一根的松开:“我走了。”
“好。”魔娘点了点头。
那道清冷的人影缓步融进了人来人往的烟花走廊里,身着彩纱的姑娘们拿着手帕,腰姿妩媚的摆手弄姿。
南宫戎光走在那中间,挺直的背影看上去格格不入到了极点。
他走的极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落寞的宛如飘飞的大雪。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幸福。
那我是不是只能放手?
就算是那样的结果,狼狈不堪,也挽回不了什么。
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一切。
在那么多的年月里,竟然忘了,谁才是他真正该去关心的人……
晌午,曲府,赏梅古亭。
曲夫人一身素净的长裙,外面搭配着裘毛大衣,大衣上用深蓝色的蚕丝绣着一朵大大的莲,衿贵典雅,富不可言,
她的手上端着一盏紫玉茶杯,姿态优雅的抿着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