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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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夭夭太过敏锐了,不过是三言两语的间隙,她就能窥探出她心底的秘密。她不能宣之于口,实在是太扫脸了,让她怎么与人诉说?她心悦自己的二哥哥,跟她血管中里流淌这同样的骨血的亲哥哥。这话说出口,非要被天打雷劈不可。
夭夭见她为难,眉头凝重,眼泪跃跃欲试,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再比照她先前的态度,可见她心悦的人,就像九重山压迫在她心上。
爱上一个人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可令仪非但不快乐,几乎要被压迫得透不过气来。她眼前蓦然浮现出那人的样子和名字,不由被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揣测惊了一跳。
夭夭唏嘘诧然道:“那人身份无比尊贵。”
令仪捂起耳朵,道:“七嫂嫂别说了,如果说出来了,我真成了不顾礼义廉耻的卑鄙小人了。”
夭夭理解她的痛苦,感情的发生总是不由自主的,只不过知道令仪心悦太子之后,她还是颇为震惊。且不论他们是兄妹的人伦道义摆在前头,就论太子对她钟情不二,令仪见到她,岂不是就跟见到了情敌似的。这一局那是相当的尴尬,无从开解了。“那他知道么?”
令仪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哪儿敢让他知道,他非要气炸了不可。他只会教训我,但自己照样是其身不正。明明有了正儿八经的王妃,要惦记着别人的王妃,我瞧他也没有资格训斥我。”
话题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她身上,好在莲蓬端了早膳入了房,令仪讪讪地不好再谈论感情问题,怕落入别人的耳中,就真成了弥天丑闻了。
令仪公主在凤阳阁失踪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揭发,莲心已经被神策军拿下,严刑拷问之下仍然无法得知令仪的确凿下落。并非莲心忠心不二,她实在是不清楚令仪的去处。只交代了令仪假扮成宫里的小黄门,趁着夜色,借口搀扶酒醉的百里牧王爷,偷偷逃出了宫门。
昨夜轮班的侍卫通通到神策军大牢开发了一顿,却没有查到可用的消息。御花园赴宴的王爷大臣人数众多,令仪到底有没有与人勾结不得而知,要一一排查,且有一阵子时间要耗费。
尉迟佑玄闻讯震怒,这阵子厄运接踵而来,顾昭仪滑胎痛失矮子,闹出了狐妖案,牵扯到七王妃诡异的真身,当街怒斩狐妖,却妖风四起,人心惶惶,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太平日子,北靖国来使请求联姻。他权衡之下,以令仪一人之力,,可好两国百年修好,谁知令仪不服管教,居然还学会了山野路子出逃宫墙。这让他皇室的颜面何存?
公主潜逃,瞒不住人,整个长安城搜查起来,总不免牵扯众多。纵观令仪这些年,在宫中没有母荫,与人结交甚少,唯一让她信赖的就是太子尉迟云璟。
第931章 心有芳菲(二)()
尉迟佑玄宣了太子觐见,动用了神策军严刑拷问了昨夜守门的侍卫,尉迟云璟自然一早收到了风声。
尉迟云璟揖手,道:“您怀疑是我纵容令仪出逃的么?”
尉迟佑玄搭在扶手上,问道:“璟儿,眼下不是你宠爱令仪的时候,江山社稷为重,儿女情长尚且次之,何况是你的妹妹。”
两国联姻是头等大事,尤其尉迟佑玄已经金口应允下了,他连忙为自己辩白。“父皇,儿臣即便再是宠爱令仪这个妹子,也知道轻重缓急。绝对不会罔顾社稷民生福祉,为了令仪一人的前景,置苍天黎民的百年安稳现世于不顾的。”
尉迟佑玄很坚定,他的权威不容挑衅,令仪这次逃出宫去,无疑是对他皇权的最大质疑。他本就对这个女儿感情疏淡,如果用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儿,能换来政途朝局上的稳固,没有比这刚划算的买卖了。“就当朕信你与令仪出逃之事无关,但事发仓促,北靖国小王爷就住在长安城中,此事若是宣扬出去,那咱们大江国皇室就成了笑话,是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务必尽快找到令仪,不管她满不满意这桩婚事,不论生死,必须要送入北靖国。”
尉迟云璟领受皇命道:“父皇所言甚是,儿臣会以招兵入伍中有人瞒骗家中人丁为幌子,挨家挨户搜查。令仪出逃之事事发突然,在宫外没有根基,料想她如今必定还在长安城中。”
尉迟佑玄想了想道:“令仪一个小姑娘,能翻出多大的能耐,怎么能悄没生息就消失了,她到底有没有帮手?”
尉迟云璟不好夸口,更不能胡乱推测,现在不是随便乱扣帽子的时候。他贵为太子,一旦要开始打压别人,毕竟要一击致命,不留余地才是。“儿臣不敢妄断。毕竟此时牵连重大,谁会甘愿为令仪冒这么大的险。”
尉迟云臻收到神策军挨家挨户盘查户籍人口的消息已经是一天之后,令仪公主出逃的消息并未走漏,但是长安城中却人心惶惶。
尉迟云璟为人谨慎至极,这点与尉迟云臻相当。令仪凭借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宫门。一个孤身之人出现在宫门外必定会引起侍卫的注意,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相助。至于人选,他怀疑过一些,似乎查不出确凿的证据,一切都犹如雾里看花,总归不够确凿。
夭夭在芳庭等候了两日,尉迟云臻才抽出空来见她。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作风,进了门便合上了房门,两人关在屋子里叙话。
夭夭见他神色不如往昔淡然,猜想令仪逃婚之事必定牵连甚广,此事明面上没有张扬,但暗地里少不得各方较劲。“朝堂上不顺利么?”
“看似没事,但父皇应该已经发现令仪逃走了。他压着这件事闭口不宣,是怕走漏风声被列国耻笑罢了。”尉迟云臻沉声道,“搜查令仪的事交托到了太子手上,太子以排查户籍壮丁为借口,挨家挨户搜查了,以南北、东西两列方向,地毯式搜查。找他这个速度,不日便会搜到芳庭。”
第932章 心有芳菲(三)()
夭夭心里一个疙瘩,千防万防,该来的还是要来。她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如果神策军当真搜查到芳庭,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措辞来应对。毕竟神策军这回以校对户籍壮丁为名,功课做得相当扎实,每户人家人口年纪性别都登记在册。“那我和令仪该逃么?”
“逃不出去,长安城戒严了,到处都是微服的神策军,是太子的鹰眼爪牙。”尉迟云臻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斟茶,嘴上说得严酷危机,但神色还是一排自若。
夭夭放宽心,故意拿话挤兑他,道:“既然逃不出,那我便坐以待毙。横竖早该死了的人,偷生苟活了不少日子,算是赚了。”
尉迟云臻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夭夭枯坐着,道:“这两日您没来,我估计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抽不开身了吧。”
尉迟云臻腻歪着身子过来揽夭夭的肩膀,道:“真是通情达理,可不就是被人盯上了,好不容易脱了身,就往这儿来瞧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可有六年没碰头了,我使劲想呢。”
夭夭推了推他,往窗边过去摘了支窗叉,合上了窗子。尉迟云臻惊喜道:“这大白天的,你就关门关窗子的,准备对我做什么?”
“您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心底不踏实。”夭夭低声道,“您别卖关子了,自打令仪住在芳庭,我这心里时常惴惴不安。过去我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因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无所谓的。如今我胆子小了,瞻前怕后的,就怕老天爷哪天看我不顺眼,把我们拆散了。任何风吹草动的变故,都能让我心惊胆战。”
他喜欢她的胆小和自私,一切都源于爱,怕失去对方。他们之间兜兜转转的误会太多了,非要置诸死地才能看清对方已经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了。
“放心吧,令仪在芳庭长久不是办法,我会想办法安置的。”
夭夭信赖他,自然只能说好,令仪是个祸患留着会贻害他们,可人心肉长的,看她遭遇惨况到底不忍心。“令仪是个好孩子,矜贵的公主,如今落草为寇似的,怪可怜的。你们爷们的江山,本不该让她这么个娇弱的肩膀扛着。不过事已至此没办法回转了,您千万要给她安排个好去处。”
尉迟云臻拧了拧眉头,道:“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你俩保全,我便豁出去罢了。”
夭夭听得不入耳,忙掩住他的嘴让他重说。
尉迟云臻掰着夭夭的手,指若削葱根,大抵说得就是夭夭这种白皙柔嫩又纤长的十指。他手上把玩着,口中紧促道:“这几日我时常在想,为何北靖国会突然想到向令仪求亲,毕竟令仪养在深闺,谁知道她是圆是扁的。人家老皇帝怎么敢迎她当继后,就不怕令仪长得像个癞蛤蟆么?”
夭夭轻撼了他一下,让他别卖关子。“您要么不说,要么就说透,说半句藏半句的,您当自己是得意楼说书先生么?”
第933章 无妄之灾(一)()
夭夭真是他的软肋,尉迟云臻含笑,道:“你怎么总有说法来编排我呀。”
“不卖关子成不成?”
尉迟云臻敛容道:“这事恐怕要扯到三年前,两国约定在边关择处举行马球比赛,当时老五球技卓越,与北靖国的几位王爷相谈甚欢,大抵在谈话间说起令仪和令婉两位小妹。”
夭夭趁着尉迟云臻的话茬,不难推断道:“您的意思是,五王爷推介有功,这才让北靖国的老皇帝对令仪公主生了兴致。”
尉迟云臻颔首道:“老五说令仪姿容天成,瑰丽无双,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倾国颜色。”
夭夭哦了声,惋惜道:“没想到令仪公主的无妄之灾居然是因口舌招尤所致,她真是冤枉透顶了。”
外间廊下传来轻碎的脚步声,碾过青石墁砖上的空隙,滑出一声声短促的奔跑响动。夭夭转头往窗外看去,人影是没看到,但显然外面有人偷听过墙角,她武学功底不深,但尉迟云臻武功盖世,不可能没有察觉。
“隔墙有耳?”夭夭打眼看他镇定如昔,又道,“您一早就知道有人偷听。”
尉迟云臻嘴角一抹月牙似的浅笑,道:“还能有谁?”
夭夭道:“令仪?”他的笑容带着虚怀若谷的高深,更有乾坤尽在鼓掌之间的自信。夭夭追问道:“您那些话都是说给她听得么?”
“若非如此,怎么能找老五顶缸呢。”尉迟云臻徐徐吹了吹热茶,吹皱了茶水上的波纹。“当日对令仪施以援手是仗义,但我是有家室的人,万大的事都不能让你冒险。神策军迟早会查到芳庭,唯有让令仪自动现身才能解除危机。况且令仪自己说过,一旦事发,她口径对外,就说是老五助她逃走的。”
夭夭佩服他的远见卓识,原以为他给自己挖了个坑,没想到人家就是本是高,天赋异禀,一边给自己填坑,顺便把别人给埋了。可她饶是有其他顾虑,道:“令仪知道我没死,狐妖一案是您找人顶了包,万一她……”
尉迟云臻猜到了她的顾虑,道:“你怕她向二哥检举揭发么?”
“难道您不怕么?”
尉迟云臻轻松地摩挲着夭夭前额的刘海,浅笑如三月清风。“令仪抵死都不会向二哥透露你还活着的消息,她巴不得二哥尽快忘记你,怎么可能让二哥对你的感情残渣泛起。”
夭夭红了眼眶,听他故作轻松的口吻,说起前尘旧事,好像说隔壁老王家的故事似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莞尔一笑,道:“二哥待你不薄,有情有义,可你终究是我尉迟云臻的妻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令仪她古灵精怪的,心里头有些想法,旁人看不透,但却瞒不过我。我好歹也是纵横情场的七爷,令仪那个花花肠子我能看不出么?小姑娘家家的,整日伤春悲秋的,想见二哥,又惧怕二哥,二哥一个眼色,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妥当,你说她不是倾心爱慕,那是什么?”
第934章 无妄之灾(二)()
夭夭听他的腔调论断,别的话都没有毛病,只一句“纵横情场的七爷”,她揪起这个话头道:“过去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您对我一条心,没沾染什么女儿香,还说我是您第一人之类的。您这回说漏嘴了吧,您到底是纵横了多少姑娘,练就出一副火眼金睛。”
尉迟云臻真是自打嘴巴了,悔不当初,道:“我那是凑嘴一说,我哪有纵横别人呀,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你是我的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
夭夭瘪过嘴不理他,转过身背对他道:“还是您本事高,一早看穿了令仪的小心机。我真是榆木脑袋不够瞧的,要不是令仪跟我交了个底,我猜到天边也不敢往太子身边靠。”
尉迟云臻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