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缘-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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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宫扇熙霍然而起:“是个什么形状的佩玉?”
晚菀皱了皱眉:“是个玉环,但是又不像玉环,好像是条首尾相连的龙,但是又不太像龙,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宫扇熙脸色变了变:“此物现在在何处?”
晚菀应道:“丢了吧,许是我爹拿去换酒喝了,反正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东西,记得有一次我爹跟人说过,这玉原是我家祖传的玉佩。”
宫扇熙哦了一声,不置可否,良久,晚菀才说道:“天色也不早了,这两日华服订制了很多,店里那些绣娘都有些忙不过来了,我先回去了,总之是谢谢公子了!”
宫扇熙连忙摆手,将晚菀送出盛雅斋来,见晚菀进了衣坊,宫扇熙才皱着眉头,喃喃说道:“不对呀,不可能是衔尾玉龙啊”
却说金瀚泽将晚越送到学堂门口,叫他进去才去镇上钱府。晚越在学堂里听先生开课,到了中午时分放了学,往家里赶去,一路上陆续辞别了一起出来的同窗伙伴,眼见着就要到果园农舍了,冷不防旁里窜出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来,呲着一口黄板牙笑着朝晚越挥手:“你是晚越吧?”
晚越点点头,看着这个不认识的汉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汉子一笑:“我是你姐姐衣坊里的伙计,你姐姐叫我来接你,中午去镇子上吃饭呢!”
“伙计?”晚越一脸疑惑地看着这汉子:“我姐姐店里的伙计我都认识,可是怎么没见过你?”
那汉子嘿嘿一笑:“我一直跟你姐夫在钱府做事,这两日才辞了钱府的营生到衣坊里管着去江南的生意。”
晚越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不觉降了几分警惕,只听那汉子又说道:“我若是假冒的也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是不是?跟我走吧,你姐姐都等急了呢!”
晚越打量了下这汉子,见他一身粗布短褐,倒也是个伙计的样子,将信将疑地跟着这汉子一路上就往镇上走去,走到半途,越想越不对劲,抬头直视那汉子问道:“这位大哥我也没见过你,还未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呢。”
那汉子看着晚越,呲牙一笑,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你虽然没见过我,但是肯定听过我的名字。”
“我叫王三!”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晚越的耳畔响起。
“啊,你你”晚越惊得目瞪口呆,手指着王三,只感到脖颈间一疼,眼前一黑便什么没不知道了。
王三打晕晚越之后,将晚越拖到路旁的苞米地中,直等着夜幕降临,将晚越扛到镇上一间租来的院中。
傍晚晚菀回到家中,见金瀚泽正在厨房间忙活,问了声晚越,金瀚泽道:“许是放学了到杨大叔那边去了,前日小弟还说许久未见杨大叔了要去看望他老人家呢。”
晚菀不疑有他,帮着金瀚泽做得了饭菜。眼见着众姐妹都回来了,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就是始终不见晚越的人影,金瀚泽招呼姊妹们吃饭,他收拾了下衣服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杨大叔哪里看看去!”
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晚菀点点头,满怀心事地和众姊妹吃饭,任由着金瀚泽出门。
人子遇着事就容易胡思乱想,晚菀吃着饭菜却没品出一丝的味道来,直如嚼蜡一般,脑海中不时冒出前日金瀚泽说起遇见花蜜,花蜜提醒二人提防着潜逃的王二这一节来,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刚吃完饭,晚菀正要收拾碗筷,屋门砰地一声打开了,金瀚泽一脸急躁,气喘吁吁地喊道:“晚菀,出事了!”
啪地一声,筷子掉到地上散了一地。
“出什么事了?”晚菀脸色大变,感觉心都到了嗓子眼哪里,颤抖着声音问道。
金瀚泽急道:“我去杨大叔哪里一问,小弟没去过他那里,我又跑到学堂先生那边一问才知道晚越下午根本就没有去学堂,先生说晚越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下午没来还以为是家里有事,因此上也没及时跟咱们联系。”
第一百一十三章找寻()
听金瀚泽说完,晚菀心乱如麻:“这可怎么办?肯定是王三,肯定是他!”
金瀚泽说道:“我们几人先分头找找再说。实在不成就报官!”
一语点醒了晚菀,连忙说道:“对对,小云小雨你们四个找一路,我跟相公沿着去镇上的路找找。”
众人点头,晚菀匆忙拉着金瀚泽点了个火把就往镇上的路上寻去,一路上边找边喊着晚越的名字,晚菀已经被恐惧和担心攫住了,呼喊的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
出了村口不远,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下,细心的晚菀终于发现了一道拖拉的痕迹,循着这条痕迹,两人进了苞米地,终于发现了地上晚越遗失的书包,晚菀看见那书包登时失声痛哭起来,金瀚泽连忙拉着晚菀劝道:“你先别哭啊,看这痕迹至少可以看出王三只是掳走了小弟而已,小弟应该还在王三手里,怕是要绑架勒索,这样反而是件好事,说明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的!”
所谓关心则乱,晚菀听金瀚泽这样分析,顿时止住哭声,心里只愿倾家荡产也要保住晚越的周全。
金瀚泽拍了拍晚菀的肩膀,将火把凑近地面仔细地观看松软的苞米地里的脚印,仔细辨识之下,循着一溜脚印到了地埂边的小路上,金瀚泽道:“是了,这溜脚印应该就是那王三的,看样子他带着小弟去了镇上。”
“只有一排的脚印,并没有见到小弟的,小弟肯定被打晕了扛在肩上了,你看这脚印踩在苞米地里深了几分!”随着金瀚泽的安慰,晚菀也渐渐冷静下来,指着地里的脚印说道。
金瀚泽点点头,看着通向镇上的路,路面被人常年踩踏早已十分坚硬,根本无从看清王三的脚印了。
金瀚泽叹口气,看了看晚菀:“现在看不到王三的脚印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条路不但通向镇上,还可以通向县里,都离的不远。”
晚菀微微思索了一会,咬了咬唇:“我们报官吧,仅凭着家里这几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
金瀚泽点头:“是得先告官才是,若真格是绑架勒索,我们这边与绑匪虚与委蛇,只要弄到些蛛丝马迹官府查起来也快些!”
晚菀点头,两人趁着月色直奔了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见了管夫人才知今日州府衙门的通判大人莅临曲水,县令赵成林陪着大人喝醉了酒,此刻两人都在馆驿歇息,并不在县衙当中,晚菀大急,将晚越失踪,疑心是王三所为的事情告诉了管夫人,管夫人皱着眉,沉吟半晌才道:“老爷不在府中,而且通判大人也在曲水,我若直接叫衙役帮你寻找令弟,怕是得在通判大人这里落下口实,本想着将衙中家丁派出去,然后没有老爷的命令,最多也就是是大街上喊喊令弟的名字,起不了什么作用,绑匪也不可能带着令弟在大街上等我们的人去抓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明日由衙门派出衙役去找令弟的下落如何?”
见晚菀犹自不甘心,管夫人劝道:“晚菀,我知道你心里急,可是越急的事情我们越要考虑周详些才好,你说你怀疑是王三心有不甘,若是今夜突然去找,假使王三还未找到住处,心急之下,狗急跳墙,这不是害了令弟么,不如等到明天,看王三或者是别的绑匪会不会有什么异动,既然是绑架勒索那肯定是要联系你们开价钱的是不是?”
晚菀心里也知道管夫人的苦衷,同时管夫人说的句句也在情在理,没奈何只有点点头作罢。
回去的路上晚菀一言不发,金瀚泽叹了口气,知道晚菀心里始终不甘心,路过镇上拉着晚菀进了钱府。
钱汝明正要歇息,听说金瀚泽夫妇看了,看了看时辰觉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三人见了面,金瀚泽将晚越失踪的事情对钱汝明说了,老员外二话不说,叫来管家钱大山,让他将院子里所有的家丁集合了二人来人,深夜点着火把,到镇子上各街道小巷转了个遍,未果,又指挥着众人沿着镇子朝向金家堡的方向仔仔细细地寻了一遍,依旧没有半点蛛丝马迹,直直折腾了一夜,直到后半夜连晚菀都觉着希望渺茫。
晚菀这边在加紧的找寻,王三那边还真就应了管夫人的话,王三确实没有找到住处。
原本王三等到天黑,将晚越装进一只麻布口袋中,晚越年岁尚小,也不算太重,王三扛着麻袋就出了苞米地,直直走向镇上,镇上有条叫做司晨巷的小巷子,在那巷子里有座不起眼的小院子,破败不堪,以前曾经是这王三的祖宅,自从爹娘死了,姐姐又嫁了人,王三为了贩卖菜蔬的生意另找了院子居住,这院子也就一直荒废下来,说来也巧,这小院正好在死去的王干娘家附近,也正好在杨文诗家的对过。
虽然年纪尚幼,但是从金家堡背到镇上,对于好吃懒做的王三来说依然是个不小的负担,若非想着抓了晚越换着银子,王三老早就打算将晚越扔到山崖底下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院门前,抬头一看,王三一愕,随即阴沉着脸,狠狠朝着大门啐了一口,原来这院子不知何时已经被官府查封了。
“定然是王大。麻子这厮向官府告的密,我在这里有房子也只有他知道,妈的。”王三愤愤地想。
提起麻袋往回走,麻袋传来的重量让王三心里一阵焦躁,一丝寒光闪过眼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麻袋里的这小子跑路去吧。
就在王三正要下毒手的时候,前面一家门开了,仿佛泼了一盆什么似得,砰地一声,门又重新关住,王三眼睛骨碌碌一转,突然想起曾经在这附近见过的杨文诗来,她可是跟金瀚泽认识的。
王三嘴角冷冷一笑,提着麻袋,掏出一把牛角尖刀来,几步路就到了杨文诗家门口,放下麻袋,轻轻拍了拍大门,半晌,里面就传出杨文诗的声音来:“谁呀?”
王三低着头不言语,抬手又拍了几下门,不久,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你找”
杨文诗的问话戛然而止,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支在颌下,刀刃上的寒光让杨文诗微微有些颤抖,因为眼前这个持刀的男人叫王三。
“别说话,往里面退!”王三低喝一声,提起麻袋,两人进了院子。
王三背脚将门砰地一声关住,挟持着杨文诗进了屋子,杨文诗低声道:“外面都在抓你,你还敢回来,你走吧,我只当没见过你就是了!”
听着杨文诗色厉内荏的话,王三呲牙阴阴一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饿了,你去做些吃得来!”
杨文诗点头就要出去,王三拦了拦,低声喝道:“别想着跑,你家我可是知道的,如今我惹上了人命官司,左右是个死,别逼着我拉上你一起死!”
杨文诗点点头去了厨房,只盼着王三这混世魔王吃饱了饭赶紧离开。
饭做好了,当杨文诗将饭食端到王三所在的屋子时,才知自己想错了,王三一副长久居住的模样躺在榻上,榻边地上坐着一个晕倒的人,被五花大绑着,头侧在里面看不清楚是谁。
“他是谁?”杨文诗惊恐地问。
王三嘿嘿一笑,接过饭食在一旁扒饭,杨文诗走过去一看,啊地一声惊呼:“这这是晩家小弟晚越?”
王三嘿嘿一笑:“本来想着路上结果了这小子,但是转念一想,这小子说不定还值些银两。金瀚泽和他老婆害的我这样,我就不能先收些利息?”
杨文诗深深恐惧地看了王三一眼,王三两三口扒完饭,从怀里掏出一粒蜜丸似的药来,放在桌上一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杨文诗说道:“吃了它!”
杨文诗退了一步:“这是什么?”
王三嘿然笑道:“我王三业已落到这般田地,说实在话对你真不放心,但是你我近期无仇,往日无怨的我也下不去那手,这是一颗毒药,你把这药吃了,我也安心些,等我要走时,自然会给你解药!”
见杨文诗面现为难之色,王三又说道:“你不相信老子?实话说老子身上虱子多了也不怕咬,老子弄死你也无非就是个死,别逼我动手!”
杨文诗含着泪,取了药丸塞到嘴里咽了下去,王三这才笑道:“这就对了,我也能安心的在你这里住几天了,你放心我说话还是算数的,走时自然给你解药,不过这几天你得乖乖的听话,否则七日一到,你会哀嚎三日,然后毒药穿肠而死!”
杨文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几日我一定听你的话,请你别伤害我!”
王三嘿嘿一笑,看着杨文诗:“这些日子里东躲西藏的,今晚你就好好地伺候伺候老子!”
杨文诗本来稍稍放松的心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立刻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