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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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就要与他成亲拜堂了?!
过火盆,步红毡、上香、拜堂直到步入洞房,李云彤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等坐在满是金银钱和花生红枣桂圆等物的喜床上,李云彤的心才渐渐安宁下来。
红烛高照,松赞干布偷偷看了看端坐在喜床上的李云彤一眼,唇角微微勾笑:这下可好,她终究嫁了他,落到了他的手里,这日子还长着呢,他总有办法让她知道自个的好。
新婚三天无大小,平日里惧于松赞干布的身份,这会儿却是怎么热闹怎么来,毕竟,热闹才是好兆头,所以自有人在一旁哄笑。
“赞普,快些挑开盖头,让臣等也瞧瞧大唐公主生得是什么模样?”
有人开了头,四周哄笑声更盛。
松赞干布接过的金杆子,挑开了红盖头。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乖乖,这大唐的公主莫不是天仙?你看她那皮肤,比那羊奶还要白,还要细”
“天可汗的女儿,可不就是天仙”
“赞普真是有福气,娶得女人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赞蒙真是好颜色,和赞普很相配。两个人一白一黑,倒是好看的很。”
松赞干布瞧瞧坐在喜床上,垂着头的李云彤,也觉得她千娇百媚,就那么不言不语的,都似有倾城之色。
听着得意,他却不想那些人再看李云彤了,再听到有人调笑他们一白一黑,便笑着摆摆手,轰了人往外走,“好了,你们快到前院去喝酒,多喝两杯,多吃些,堵上你们的嘴。”
他是赞普他说了算,观礼的人先还嬉闹着不肯走,等见他脸色不对,便一个个都行礼告辞了。
有几个胆大的还唤他,“赞普别光顾着新娘子,也过去和臣等一起开怀畅饮”
等关上门,喜娘按程序走了合卺礼,结发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松赞干布自去前院和臣子们喝酒。
等他走了,夏雨和春草方才服侍着李云彤脱去沉重繁琐的凤冠霞帔,洗去她脸上厚重的脂粉。
等她们整好,几个吐蕃的仆妇丫鬟便提着食盒鱼贯而入,拿出些食物摆放在桌上。
“赞普说怕赞蒙饿了,让您随意选两样喜欢的,垫垫肚子。”
听了一个仆妇的转述,李云彤微微有些惊奇,没想到松赞干布看似粗野,倒是粗中有细。
从早晨一直饿到现在,中间因为怕花了妆,怕要上净房不方便,一直没吃没喝,这会儿确实腹中空空
李云彤便让人盛了银丝面跟她,慢慢吃了。
等她吃最后两口的时候,松赞干布便被人扶了进来,浑身酒气熏人,走路踉踉跄跄,倒像是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李云彤当然不高兴的,虽说新郎被灌醉很常见,但以松赞干布的身份,底下的人顶多说笑几句,谁又敢真去灌他,这分明就是他自个故意喝多了,给她难堪。
转念想他喝醉了,也就不用担心一会儿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过,心里又有几分庆幸,便用眼神示意秋枫和冬晴上前扶了松赞干布过来。
等秋枫她们从护卫手里接过人,扶到李云彤身边刚坐下,手还没完全松开,松赞干布便往后一倒,醉嘛咕咚地躺在了床上,不过片刻功夫,便鼾声大作。
李云彤细瞧了瞧他的模样,见他虽然打着鼾,眼睫却在轻颤,便笑着轻声对夏雨道:“赞普只怕醉得不轻,你们去打盆水来,要冷些的,冰一冰他会舒服些。”
又对秋枫道:“你去找两个这院里服侍的人,让她们煮了醒酒汤来,要多加姜蒜,越辛辣效果越好”
这哪里是给赞普醒酒,只怕是要捉弄他,喜娘和几个宫婢想笑又不敢笑,有个年长持重的喜娘低咳了一声,忍着笑说:“良辰吉时,赞普这般睡下去确实不妥,公主殿下说得对,多加些姜蒜,赞普也能早些醒,免得误了吉时。”
她们都是跟着李云彤从大唐来的,福祸与共,自然是她说什么都会照做。
松赞干布在床上听得牙痒痒,又不敢动,毕竟这会儿要是醒了,谁都知道他在装醉酒,只好装着酒醉的人,翻了个身又鼾声大起。
我不把脸朝上面,看你怎么折腾。
李云彤瞅了瞅趴在床上的松赞干布,微笑着:“先把水拿过来。”
等夏雨将找来的井水端上来,李云彤便挽了袖子亲自拧了帕子。
虽说是三伏天,可这冰凉凉湿沓沓的帕子覆上松赞干布的后脖颈,他一点也没感觉到舒服。
更别说除了那湿帕子,还有只小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使劲掐,他运着气肌肉硬鼓着,结果那只小手不知从哪里找了根针,径自往他腰上扎。
松赞干布大吼一声,翻身坐起,抓过帕子砸在地上,怒目圆睁瞪着李云彤,指着她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李云彤一脸无辜,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一双妙目滴溜溜地转,像是根本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夏雨旁着解围:“果然还是公主殿下有办法,赞普都不用喝醒酒汤,就已经酒醒了。”
松赞干布瞪了她一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主仆都不是好人。
李云彤怕他责怪夏雨,连忙挡在面前,娇声道:“赞普酒醒了?先前只怕光顾着喝酒,饭也没顾上吃,我叫她们给您盛一碗鸡汤银丝面吧?我刚才吃了,那面味道很不错,赞普哪里请来这样的师傅?就是在我们大唐,能拉这么一手银丝面的师傅,也不是很多。”
被她这一打岔,松赞干布虽然生气,却也不再看夏雨,只瞪着眼气哼哼地对她说:“我要你亲手盛了给我。”
李云彤一笑,亲手盛了碗鸡汤银丝面递给他。
松赞干布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面,喝尽了汤,肚里有货,他的口气便和软了几分,道:“那个师傅,还是我上回到上安,请了来的。”
又盯着李云彤警告,“你如今已经嫁给了我,当以夫为天,敬之重之,岳父大人今早可是这么交待你的,你不会转眼就忘了吧?”
李云彤无比坦陈地看着他道:“当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猴子满山走,我自然是处处以赞普为重,以赞普为天的。”
话说得好听,但行为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松赞干布便觉得刚才吃下的面顶在胃里,颇有些不舒服,看着她道:“时辰不早,让她们都下去,别误了你我的吉时。”
因先前两人说过当着人前要扮恩爱,这会儿虽然只有自己的贴身宫婢和喜娘,李云彤仍娇羞满面的说:“总要让她们侍候赞普洗漱。”
没等松赞干布说话,她便娇俏地笑道:“您可别指望我,打小我就是别人侍候着长大的,连衣服都不用自个穿,您要让我侍候着,只怕到明个天亮也不齐整。我还记得你曾当着郡王爷的面说要好生待我,莫非都是哄人开心,做不了数的话?”
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幽怨。
被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嗔似喜的看着,松赞干布不由全身都不得劲,咬着牙道:“我说话当然算话,你待我有心,我定然要待你诚心。”
原来还是想着交换,李云彤的笑容便淡了几分,抬手掩着口轻轻打了个呵欠,“赞普若是不急,我便让她们先侍候着更衣就寝,累了一天,好困。”
她脱了凤冠霞帔,换的这身衣服是锦缎的,露出颈下一片雪白肌肤耀眼不说,这会儿一掩嘴,那大红色衣袖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胳膊,再加上睡眼惺忪,当真是人比花娇,慵懒迷人的要命。
纵然松赞干布这般百花丛中过的男人,也看得呆怔,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轮到他从净房洗漱一番再出来,李云彤已经脱掉外衣盖好锦被侧躺在床上,长睫安静地睡着了。
第132章 喜烛()
香薰球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缭绕,喜烛跳跃着蒙蒙火光,红罗喜帐里,佳人乌发如云似瀑,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身形纤柔纤细,起伏如曼妙的山峦
松赞干布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方才掀开了红罗喜帐。
龙凤喜床上撒的红枣、栗子、花生等喜果推在四角,李云彤睡在正中,外面根本没有留多少位置。
显然是不想他在这里的意思。
可这,也是他的喜床,就算答应过不碰她,可凭什么不让他在这里?
松赞干布气恼地脱了鞋,合衣就着那点位置侧躺上去。
他已经尽量不碰着李云彤,但那点位置实在避无可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能比一根针还要近些。
他顿时感觉到李云彤的温软,她的香气从轻薄的衣料传到他的这儿,如同雨水渗入干渴的大地般,四处浸开,等他想退后时,已经来不及了。
自从成年,除开沙场征伐,他一向是无女不欢的,睡下后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便觉得有熊熊火焰烧了起来。
李云彤本来迷迷糊糊已经睡着,早晨起得早,这一日又是哭了几回,还饿了许久,之前吃银丝面时因为天色已晚也不敢多吃这一天下来,她累极困极,刚躺在床上时还有些警惕,等躺下去想歇息下时,倦意就袭来,将她带进了黑甜香。
睡梦中,她感觉到一个热腾腾的人靠近自己,宽敞舒适的喜床,一瞬间变得狭窄起来,成熟男人散发的浓郁阳刚之气,无声无息将她席卷
李云彤立刻醒了一半。
她的听觉、触觉都前所未有的灵敏。
而寂静的夜里,一切都清晰可闻。
外面院里走动的声,喝着酒划拳的声音,甚至连花烛的细微爆裂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如同火炉,热力也一点一点地席卷、包裹着她,侵袭入鼻,让人猝不及防。
李云彤完全清醒过来,身体本能的抗拒,向后翻身想推开松赞干布。
但她忘记自个本是背对着外头的,这一转身,好巧不巧地,就与松赞干布来了个面对面,唇对唇。
软玉温香在怀,松赞干布下意识地便揽住了她,回吻过去。
原本暖暖的热意,一点一点蔓延成火。
“唔!”李云彤挣脱不开,狠狠咬了一口,同时手用力推松赞干布的肩胛骨,试图将他与交缠的自己分开。
“弃宗弄,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先前说过,说好的你不碰我”因为嘴被堵住,她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半点也没有威慑力。
先前说好的这句话,令松赞干布一阵郁闷,她的唇就像玫瑰的花瓣,淡淡的甜香,吃一口只想吃更多,哪里舍得停下来。
可怀里的玉人儿抗拒的这般厉害,还咬了他一口,非常狠心咬,他都能感觉到血腥气在唇齿间。
“别动”松赞干布闷闷地,停止继续吻下去的冲动,头低下来,用额头轻轻抵着李云彤的额头,低声道:“我不碰你,就挨一挨,你是我的妻子,就这么一点妻子应有的本分,也不肯?”
他刻意将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充满了威胁的暗示。
李云彤僵住,她能感觉到松赞干布的怒火,不知道自己若是执意顽抗,会惹来什么后果。
毕竟,两个人在体力上相差太大,他若是真要用强,她也只有受着的份。
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洞房花烛夜,又是在吐蕃的地盘上,今个晚上,就算她把嗓子喊破,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唯有采取怀柔的手段,让他慢慢平息下来。
李云彤往后退了退,但她修长的腿微微一动,就被松赞干布反手一托,反倒攀爬在他的腰上,更加紧密地贴上了他坚实的身体。
她无处可逃,无地可退。
“我难道没说过,叫你不要动?”他哑声警告道。
“赞普”李云彤的手无处可放,只好举在空中哀求。
这可怜兮兮的一声呼唤,令松赞干布浑身一震。
就是这么柔柔软软的一声,带着企求、哀怨、埋怨、气愤,却轻而易举地拨动了他的心弦。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松开了托着她后腰的那只手,动作停下来,“这个时候抗拒,只会更加激起男人的欲念,下次乖一点。”
乖你个头——
李云彤想破口大骂,但理智提醒她,不要激怒这个男人。
于是,她的声音更为轻柔地说:“赞普是男儿,男儿一言九鼎,您说过,在我没有接受之前,不碰我的。”
“嗯——”松赞干布低声相应,“但这也是我的喜床,让我睡到其他地方去,你休想。”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也很温柔,但李云彤毫不怀疑他话里的坚决。
她悄无声息地往后挪了挪,令自己和松赞干布离远些,离危险远些。
“您非要在这里的话,我换个地方好了。”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