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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文成公主-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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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朗德吉走到林边时,一只白骨手抓住了他肩上扛着的缪锦绣,抓住了她的脚踝。

    可能手的主人生前还是个孩子,那只手不大,但抓住缪锦绣时的力气之大,连索朗德吉往外走得都有些吃力。

    索朗德吉转过手,想将缪锦绣的脚从那只白骨手里扯了出来,见那手拉扯着不放,他轻轻地在那只手的腕上拍了拍,示意那只手来抓自己。

    当那只手迟疑地松开缪锦绣,抓住他以后,索朗德吉将缪锦绣推向了松赞干布,轻声道:“你们走,这是魔苯的锁魂阵,不留下生魂,是不会放人走的”

    一直对索朗德吉没什么好感的李云彤不由动容,“上师——”

    索朗德吉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含笑,“贫僧虽然做了很多你们不喜欢的事情,但一直以来,贫僧都认为自己在维护天道,在拨乱反正。这个机会太难得,平日里即使是师傅,也无法对抗魔苯这个锁魂阵,只能将它禁锢起来,今日因为赞蒙所为,这个阵法的‘眼’已破,效力大不如从前,贫僧正好加把劲废了它。”

    “不管如何,贫僧身为苯教上师,理当为民众禳解灾祸,祛除病邪,如今这里锁着万千死灵,若是不救赎它们,有一天这些死灵终将冲破禁锢,向外弥漫,到那个时候,势必生灵涂炭,贫僧今日所为,是大缘法,是神明所倡,舍身伺虎,立地成佛”

    他镇定地盘腿而坐,无视一个个死灵向他围攻、撕扯、踩踏。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似吟似唱念起了安魂经。

    他在超度那些死灵。

    而他的身上,被白骨们撕咬出越来越多的伤口。

    出了林子的松赞干布和李云彤看着被死灵们不断围簇,直到看不见人影的索朗德吉沉默不语。

    倒是看到林中的死灵们渐渐化作萤火一般的光点,朝西方极乐地、往生路上飞去。

    李云彤在林子外,双手合什,也念起了往生咒。

    阵中愤怒嘶吼的死灵渐渐安静下来,它们由攀爬、撕扯、啃咬等姿势就地倒下安息。

    光点不断增多,不断地向西飞去。

    待光点全部飞升,白骨尽数落地,盘腿而坐的索朗德吉已经被啃成了一堆白骨,兀自坐在那里,双手合什,保持着生前念经的模样。

    在他的四周,除了一个人形门洞露出他以外,散落着堆积如山般的白骨,只是那些白骨不再有黑气弥漫,也不再会移动,抓人、吃人。

    死灵们已经全部往生投胎,这片林子,恢复了真正的宁静。

    “上师有大功德”李云彤低声道,话音未落,她狠狠吐了几口血。

    她虽在林子外,但这回所念的经咒耗了大力气,需要超度的死灵又实在太多,待死灵们全部往生,她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松赞干布在旁边撑住她,只怕会当场倒下去。

    即使如此,她也头脑发昏,嗡嗡作响,浑身都瘫软无力。

    “文成!”松赞干布被她那几口血吓住了,一把将她抱住,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抱着李云彤的手在剧烈颤抖,比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刻还要惊惶。

    林子外的守着的侍卫、僧人都在往这边中来,但他却顾不得平日的威严,只是紧紧将怀中的人抱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这个女子身上。

    平日并未觉得,但这一刻,松赞干布知道,他对她,并不只是政治联姻的感情那么简单。

    他盼着她好好的,甚至没有去想那念头是因为唐蕃友睦,还是因为她这个人。

    “你别说话了,回去好好养一养再说。”见李云彤还想说什么,松赞干布掩住她的嘴,“你如今的情形,并不比上师好多少,还是先顾着自己要紧。”

    “你放心,我会让人将他好生安埋,为他立功德碑。”说着,松赞干布叹了一声,“没想到上师竟然是这般坐化圆寂的,我还以为他会借着魔苯之力,将我们一并留下。还好,他到底勿忘本心!”

    他抱了李云彤出去,叫仆妇将缪锦绣背上,安排守在林外的侍卫们将林子里的白骨全部掩埋。

    出了持明殿,让人将昏迷着的缪锦绣送回她自己的宫院,安排人救治后,李云彤被松赞干布抱回了他的日光殿,喝了药后,她躺在床上听松赞干布说起这事的始末。

    “那日一早,秋枫她们醒来,发现你不见了,便跑来告知我此事,我便命人在宫里头四处找你,后来想到持明殿这里虽在宫里头,却是连王室中人也不能轻易进出,就是因为那锁魂阵,生人勿进,进则锁魂。”

    “当初之所以会在宫里头修建持明殿,让僧人们进出,就是为了镇住二十年前魔苯在这儿布下的锁魂阵。那些林子,就是困住锁魂阵里的死灵,不许它们出来的禁锢。这个锁魂阵太厉害,即使大法师也只能设置禁锢,而不能将它除掉要不是你修为高,在里头做了术法驱散上界死灵,上师后来也不敢那么做,他师傅的修为都不成,他强行去做只能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说今日是大缘法,是难得之机。只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有舍身成仁的勇气!只是如此一来,苯教积下了这样的大功德,于国于民,声望都会更上层楼,只怕要光大佛教,令政教分离会更难办。”

    说着,松赞干布轻叹一声,“从这一点讲,我还真不知该嘉奖还是该埋怨上师这一举动。”

第228章 温柔() 
“老虎不会把弱小的兔子当成对手,也不会畏惧狮豹的凶猛,无非是难些而已,赞普这个雪域之王难道会怕了不成?!”李云彤看着松赞干布,一脸认真地问。

    松赞干布一怔,若有所思,片刻后哈哈大笑,“没错,我何须惧他,就算一时半刻时机不允,但只要我励精图治,总有能把他打趴下的时候。再说一个长他人威风的话,大法师今年已经五十有余,就是拼命,他也熬不过我,他最得意的三位弟子已经去二,其他人成不了气候,等他飞升之日,就是苯教土崩瓦解之时。”

    他坐在床边,握着李云彤的手,“文成,你真是上天送与吐蕃,送与我的仙女,今生能够有你相伴,何其幸运!”

    他含情脉脉、灿若繁星的双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李云彤。

    斜靠床头的李云彤被松赞干布这句情话说得满面羞恼,“赞普好生生地,怎么学话本子上的那些书生,说起这种哄人的话来?也不怕跌了身份!”

    因为羞恼,她如扇的羽睫覆在下眼睑上,娇俏的脸颊也不知是热,还是羞,已经红的满脸霞飞。

    她眼眸清澈,长睫如蝴蝶的翅膀扑闪,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管是小脸还是脖颈、手腕,全都晶莹如玉,在烛光的映衬下,那份苍白憔悴淡了许多,如同往日一般容光明艳,动人心弦

    这会儿她脸上带了红霞,更是摄人心魂。

    这是他的女人,他从大唐请婚三次,历经磨难娶回来的女人!

    只是看着,松赞干布都觉得心情愉快,四肢百骸通泰。

    听了李云彤的话,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促狭的笑意,一脸无辜地开口道:“我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这儿看一看我的赞蒙,陪她说几句话,有什么不对?”

    李云彤那双灵动的明眸转了转,眼光每每和松赞干布一触及,就立刻转了方向,她贝齿轻咬红唇,“赞普从前,何曾有过这样夸人的时候?你今个好生奇怪。”

    “我奇怪?那要怎么样才算不奇怪?”松赞干布越发笑得开怀,锁魂阵的阴影此刻被他抛在脑后,他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李云彤,“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奇怪。”

    他身形一转,脱掉了靴子,凌空盘旋,将李云彤拥在怀里,然后再度坐回床榻上。

    李云彤虽仍在床上,却由先前半躺的姿势改成了依偎在他的怀里被他这一拥,李云彤脸上一窘,小手迅速向松赞干布的胳膊推去,推了半天,见他纹丝不动,急切之下,便挥动粉拳便着他胸前打过去,等身体感受到他传过来的体温,才惊觉自己这一闹,反倒与松赞干布更为亲密,不由慌忙收回手。

    这一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两人久未在一起,这一闹,身体倒生出些渴望来。

    原本的羞恼,就成了羞涩,脸上越发红云飞起。

    虽然两人成亲已经快一年,但她始终还是不习惯与松赞干布这般的亲密。

    更不习惯在灯下这样被他瞧着。

    松赞干布目光幽深,他的眼睛一直粘在李云彤身上,自然将她的举动和神情尽纳眼底,看到她如此,伸出大手将她缩回去的手握住,身体随之越发靠近。

    他的阳刚之气瞬间充斥在李云彤的鼻端,她努力想挣开身子,无奈就在他的臂弯之中,实在退无可退,只得咬着牙齿道:“你放开我。”

    松赞干布却恍若未闻,看着李云彤羞红的的娇颜,低笑道:“我的好赞蒙,夜已深,咱们该就寝了”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李云彤耳畔响起,如同琴弦的低鸣扣人心弦,这话说一半就顿住,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李云彤偏向一边的头转了过来,一双明眸瞪得大大,身子微微向后仰去,“你休想,我还在养身体呢,你怎么就想”

    说了两遍,她到底没有勇气说出那几个羞人的字眼,只努力把身子向后仰,企图离松赞干布远些。

    只是身上那件宝蓝色缠枝缎袄因为她这一仰,露出颈下大片肌肤,看上去不像拒绝,倒像是在发出邀请。

    松赞干布无声轻笑,看了看李云彤警惕的神情,随手一挥,就将屋里的灯灭了几盏,只余床榻前的一星烛火。

    淡黄灯光下,他拥着李云彤的身影在墙上清晰可见,愈发显得彼此间暧昧缠绵。

    李云彤本来就满脸戒备,眼瞧着他把灯灭了更是着急,她恨恨地提醒松赞干布,“赞普,太医刚才可是说了,我虽然无大碍,但最好将养些时日。”

    “嗯,我记得。”松赞干布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强忍着笑意,带着几分捉弄之意,扮可怜道:“可我今个忍不住了,要不,你就让我亲一亲,好不好?”

    说着,他作势就要吻上李云彤的红唇,吓得她慌忙左右扭头躲闪。

    “赞普,请自制些!”李云彤边躲边说。

    只是因为力气不足,她对松赞干布的拒绝,更像是女孩子对着爱侣的任性恣情。

    “咳,我又不是你们大唐说得那个什么柳下惠,面对你这般的美人,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还自制?那我还是不是男人?”松赞干布拖腔拿调地忍住笑意,偏了偏头,煞有其事地说:“要不你主动亲亲我,我不动,这样可能自制力要强些。”

    李云彤犹豫半晌,蜻蜓点水般吻了上去。

    松赞干布却含着她的唇舌不放。

    “弃宗弄,你这个大骗子”李云彤一急,唔唔地喊出了松赞干布的名字。

    趁李云彤说话时这一开口,松赞干布一路攻城掠地,将她后面的话堵在了唇边,只留下一串嘤咛之声。

    “赞普,我今个实在累了想歇息,你若真是忍不得,去西月宫或者其他的宫院,她们一准都盼着你去。”好容易趁着喘气的功夫,李云彤从嘤咛声中,说出了这样一句。

    听见她的话,松赞干布拥着她后背的的大手微顿,微阖的眼眸里闪了闪。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仍然风平浪静,只是眼眸深处本来飞扬的神彩缓缓沉寂,而一直向上笑着的唇此刻紧握,还向下弯出弧度,将他的内心世界暴露无遗。

    李云彤虽没有看清松赞干布的表情,却感觉到他在生气,抓着他衣领的纤纤玉手不由紧了紧。

    虽然松赞干布还什么也没说,但他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已经排山倒海袭向了她。

    而且,在那气势中,还隐隐有着孤寂和落寞。

    一时静黙,凝滞沉闷的气氛在灯火昏暗的屋里蔓延开来。

    李云彤的心不由猛跳了一下,她心虚地仰了仰头,贝齿轻咬红唇,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个实在有些累,侍候不了赞普,还望担待。”

    松赞干布从李云彤振振有词的狡辩中听出她底气不足,内心绷紧的弦松了下来,唇畔重新浮现笑意。

    他动作轻柔地将李云彤的衣襟往中间拢了拢,掩住自己刚才种下的几颗“草莓”,随后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只觉她虚张声势的模样煞是可爱。

    他敛了敛星眸中的笑意,故作神情淡漠地看着她,低沉的嗓音犹如陈年美酒,诱人心魂,“你口口声声将我往其他人那儿推,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对于你而言,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对我放心,像我对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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