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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文成公主-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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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找个人说说,她都要被身份拘着憋死了。

    “不可笑,但姐姐这想法不对。”李云彤一脸认真地说;“即使是小门小户的男人,也只是因为钱财不够,所以才会守着一个女人,真有机会,他们恐怕更难抵住诱惑。若是遇到个比他老婆漂亮的,搞不好抛妻弃子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赞普虽然女人众多,但他并没有走心,大多数的女人于他而言,都只是暖床的物件一般,但他对你、对我,是有尊重的,这尊重固然缘自于我们的身份,却也是他的礼数,他是绝不会做出什么宠妾灭妻之事。”

    “只要不去动心,和他相处还是很容易,姐姐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世上的快乐,并非只有男女之情,而且,我们来到吐蕃,若只是寂寂无名,在后宫里争宠吃醋,百年之后,不过是泯灭世人的名字而已。”

第191章 自强() 
听了李云彤的话,赤尊久久不语。

    半晌,她方道:“说来简单,做起来何其难。从小,我们女子所受的教育,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怎要如何才能不把喜怒哀乐放在他的身上?”

    “姐姐,你想一想男子是怎么对待感情的。”李云彤诚挚地说:“男子们之所以不会像女子这般为感情之事烦恼,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有更大的天地,他们固然会为感情欢愉享受,却绝不会困顿,甚至迷失自个。”

    “姐姐,难道做为女子,我们就只能将男子视为天,以他的喜乐为喜乐,悲欢为悲欢吗?睁开眼睛,往远处看看,或许,你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李云彤的话直戳赤尊心肺,她喃喃道:“爱别离,怨憎会,所求不得是自找的苦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李云彤点点头,“姐姐经文记得这般牢,显然也劝过自个不少回,只是一时挣扎其中,难以摆脱。但你想想,男子们有几个为了感情自毁前程的?有几个为了感情不吃不睡的?有几个会为了感情背弃家人的?”

    她唇边露出一抹讥讽之笑,“他们那么聪明,没有几个男人会为了感情一蹶不振,我们却这般愚蠢,大多数的女子似乎离了男人,就连呼吸欢笑都不会,却不想想,在遇到他们之前,自个被家人娇养长大,过得何其逍遥自在?”

    想到自个的确是嫁人之后欢笑愈少,虽然确实有过极致的欢乐,可那之后,更多是寂寞等待,相思煎熬,再对比未嫁前的单纯自在,娇骄任意,赤尊显然被触动了,她想起头一回表现出妒忌时受的冷落,打那以后,她就不敢再跟赞普抗争,心里的难受又解脱不开,有时,只能一遍遍念诵经文来缓解心里的难受。

    可是,她迷失了自己,她变得自己都不喜欢自己,赞普虽然尊重她,却并未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有时他才会表现的忍耐而克制。

    最初的时候,他看见她,明明是欢喜而欣赏的。

    “是啊,开始总是好的,然后到了后来,就慢慢变了。”赤尊轻轻叹气,“可是,我真得很喜欢他,是每天都想见到他的那种喜欢,见到他就很开心,仅仅只是想要那份开心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好像,见不到他的日子,就没有开心过,我该怎么办呢?”

    李云彤喝了一口茶,轻声劝道:“就像这茶,第一泡的时候,最是浓烈,后面虽然淡了,却仍有回甜,可若是一直喝下去,就会淡到没有滋味,若是落了太多眼泪在里面,就该倒掉,勉强喝下去,也是又苦又涩”

    她没说名字,把蒙娜和加木杰的故事增增减减对赤尊说了一遍,“兴许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有过好时光,可到了后来,他位高权重,渐渐没了控制,内心的恶成倍放大,贪婪恶毒她终于反击,虽然赢了,其实何尝不是输了,从此她将很难再付出那样的真情对一个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困住了自己。”

    “有时我也会想,父母将我们锦衣玉食的养大,宠爱呵护,可为什么嫁了人之后,我们就会从云端落到泥地,低至尘埃去围着一个男人转呢?我们自己在哪里,我们到哪里去了?难道我们读的书,习的琴棋书画,所有的一切,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一个男人吗?”

    她淡淡地问:“若是回到从前,你会为了那开心宁愿失去父母和亲人,失去整个家族,也要选择他吗?”

    “我不会过那样的生活,姐姐,你愿意将自己的心,困在别人的身上吗?”

    听到李云彤的轻问,赤尊抬头看向她,心中似有所悟。

    她慢慢笑了起来,笑得云开月出。

    李云彤只觉得有火花从她眼底仿佛星子一般闪烁,那眼神太美丽,连她都为之驻目。

    “姐姐这样子,好美。”她由衷地夸奖道。

    赤尊不好意思地笑,“你自己就是个美人,倒来夸奖我。”。

    李云彤大言不惭地说:“那我们就是美人重美人,惺惺惜惺惺。”

    两人对视而笑。

    赤尊有些好奇,“说来,我年长你两岁,结果倒要你来开解,你小小年纪,如何能够这般通彻?”

    “或许,是因为幼时看到我母妃流过太多的泪,就想了很多吧,我哥哥很疼我,不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问他,他都会给我解释,关于男人的想法,很多是他告诉我的。还有我的师傅,他说男女是平等的,男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女人也能去做,他说历史上还有女皇帝呢”

    说到这儿,李云彤有些困惑地说:“可我明明记得,历朝历代的皇帝,没有一个是女的啊”

    赤尊想了想,也摇头道:“我们国家也没有,据我所知,吐蕃也没有。可能是别的国家吧,毕竟,大唐有那么多的属国,还有很远很远的那些国家。你师傅说得,兴许是别国的事情。”

    她有些羡慕地说:“你有一个好哥哥,还有一个好师傅,难怪你的心胸那么开阔,气度雍容。”

    李云彤咯咯笑起来,“哈哈,我父我家里人总说我是个疯丫头,说我师傅教坏了我。”

    想到因为父亲被贬职,看见了人情冷暖,自个才变得懂事,李云彤的眼中现出几分惆怅,“实际上,我也是经了些变故才真正明白他们说的道理。我师傅曾说,李家能够在大唐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大局为重,家族为先,是无数人牺牲才得来了大唐威震天下的成就。”

    “在一个家族里,如果人人都只是为了自己开心,不以大局为重,不但不会发展,还会被对手打压得分崩离析,男人们在为家族的昌盛牺牲,女人亦需要如此。”

    “从我知道自己要和亲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一己的私欲于君王于家族根本就不重要,别说赞普年富力强,哪怕他已经七老八十,我也得嫁,反正如此,我何不学男子那般,将和亲吐蕃看做是出使,令两国交好友睦便是我的责任。”

    她眼中浮现几分坚毅之色,“女子之所以难以像男子那般有开国封将的成就,固然跟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困顿于后宅有关,但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我们自个甘心如此,我们把自个的欲念看得太重,把自个的开心看得太重,可若将这点情爱像男人一般放在大局里去看,真真是无足轻重。想通了这一点,自然就不会在意他喜欢谁,歇息在谁的宫里。”

    因为这一番交心,李云彤和赤尊两人的关系渐渐亲厚起来,令一心想看她们龙争虎斗的勒托曼郁闷不解。

    等她听闻她们两人都要去色拉乌孜山时,便嚷嚷着要一道去。

    色拉乌孜山离逻些城只有二十多里,高约四千多米,在山脚处有一洞口有泉水涌出,山路两边有很多古树,深秋时那些树叶红黄相间,树梢上各色鸟鸣清脆动听,在山谷中远远近近地回荡,景色看上去甚是美丽。

    在色拉乌孜山顶,可以看到整个逻些城区,夕阳斜照,逻些城如同被满了黄金,金灿灿一片。

    到了夜晚,山上寒意很重,即使披着狐裘,也不觉得热。

    勒托曼就有些后悔自个跟了来。

    她捧着热茶打探,“甲木萨您从大唐来,竟然不畏严寒,专门跑到这色拉乌孜山上来看日出,还真是有闲情雅致。难得甲金萨肯陪您,我也跟着凑个热闹,可这会儿,我还是觉得在王宫里,暖暖和和的比较舒服。”

    李云彤和赤尊对望一眼,看日出当然是她们的借口,那个会兽语的女子,据说就在色拉乌孜山里住,她们找这个借口来,是因为一来这事比较机密,二来,要探一探山势风水,看在这山上哪里适合建寺庙,毕竟,要想佛教代替苯教,就得让佛寺佛塔遍地开花。

    有些事可以交给下头的人办,但风水这事,关系着吐蕃的国运,李云彤也不想成天在后宫里无所事事,就借着这个机会出来看一看。

    赤尊以前很少出宫,如今转了心思,便也想着一道,两人便换了男装,带了武艺高强的几十名随从出来。

    勒托曼是她们出宫时,强跟着来的,还说她们代表着大唐、泥泊罗,她要代表吐蕃在日出时祈福。

    因为勒托曼是羊同国王的妹子,明年开春妹妹塞噶玛就要嫁到羊同去,松赞干布就允了她,李云彤和赤尊只好带着她一道出发。

    此时,听到勒托曼的抱怨,赤尊只是淡淡一笑。

    李云彤却瞅了瞅勒托曼,淡淡地说:“既然是祈福,当然要心诚才行,羊同萨竟然是为了凑热闹,你就不怕菩萨听了不高兴嘛?”

    “啊?”勒托曼有点傻眼,她再心大,也不敢得罪菩萨,低声嘟囔道:“我,我也没说什么啊,菩萨哪里就怪罪了?”

    李云彤有心支开她,便道:“我劝羊同萨你还是到外面去给菩萨谢个罪,记得,要朝月而拜,心要诚。”

    勒托曼虽然不情不愿,还是站起了身。

第192章 颠倒() 
李云彤她们在山里的时候,拉姆险些送命。

    因为拉姆不会武艺,所以这次出门,李云彤就没有带她出行,她就和春草几个留在宫里。

    “拉姆小姐,这会儿我们走不开,能不能麻烦您去北苑看看绣娘们织的云锦怎么样了,若是织好了,就唤了人给送到色拉乌孜山去。”春草安排小宫女们将夏季的衣裳收起来,间隙时,对拉姆笑道。

    拉姆虽然和她们一样随侍在李云彤的身边,但因为她是贵族的女儿,所以并不是做为奴仆,而是以女官的身份相陪,平日里李云彤还让拉姆唤她姐姐,所以春草等人对她甚是恭敬。

    这次出门,李云彤想带两匹新织的云锦去色拉乌孜山,希望大唐精美的织锦,可以打动那个通兽语的女孩子,原本那两匹锦是能赶出来的,结果在她们出行前,有两个绣娘争吵,绊倒了织机绊断了线,有一匹云锦就有了瑕疵,只得拿了从大唐带来的抵上。

    可新织的云锦,是吐蕃这边的配色图样,兴许能更合那个女孩子的意,所以李云彤走之前交待,若是能够赶出来,就使人给她送过去。

    那些绣娘们因为有手艺,颇受重视,像拉姆这样的身份去交待她们做事,就比春草等人更有威信。

    再一个拉姆的母亲是江南女子,她的女红非常不错,拉姆对大唐和吐蕃的织锦绣艺都颇有心得,若是瞧着有什么不对,也能尽快让绣娘们改正。

    拉姆笑吟吟地应了春草,带着两个小宫女往北苑女工匠们聚焦之处去了。

    从东月宫到北苑要经过后花园,走到一座石拱桥的中间,她恰巧碰见阿木尔带着仆妇们正准备上桥。

    按理,拉姆和小宫女已经到了桥中,阿木尔应该站住脚,等她们下了桥再上去,桥面颇为宽阔,就算是两边人在桥上相遇,稍微礼让下,也能通过。

    拉姆见阿木尔已经上了桥,便在两边人相遇错身之际行了个半礼。

    阿木尔是侍妾,拉姆是李云彤身边的女官,别说行半礼,就是平礼别人也挑不出她的错来,但拉姆知道阿木尔最近风头很劲,不想给李云彤惹事,便屈身给她行了个半礼。

    “你是哪个宫里的,好大胆子,见了贵人竟然不行全礼?”阿木尔一个眼色,就有她的使女上前质问。

    拉姆起身,看了眼自个身上的女官服饰,轻声道:“我是甲木萨身边的七品女官。”

    侍妾要按大唐的内宫等级来说,也是个七品,拉姆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告诉阿木尔,自个行的半礼,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阿木尔点了点头,“噢,既然你是七品女官,那不用行礼,你走吧。”

    拉姆点点头,抬脚行步。

    就在两边人错身之际,阿木尔突然叫起来,“别拉我,你别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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