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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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语停下脚步,良久不语,再回头,已是潸然泪下:“月柔,你不懂的,我欠他的……是我冷了他的心……”
“主子别再傻了!皇上这几日根本不是国事繁忙,他日日陪着黛婕妤,你现在去,不是自取其辱么?”月柔见她伤心落泪,心中更急,“主子若想挽回皇上地心,何必急在这一时呢?给奴婢一个时辰,奴婢定然想出一个法子来。”
“月柔,我不要那些计谋,我只愿以我之心换他一顾,你明白吗?”
“主子!在这宫中,真心是最要不得的!您不要傻了!皇后对皇上不是真心么?恭贵妃对皇上又何尝不是真心?”
“月柔!”念语已有些失控了,“是我将他的心仍在地上,不屑一顾地,如今,换我以真心相待,又有何不可?”
“清流再过几月便要生产,这也是皇上对你的真心?”月柔心一狠,将话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念语手一松,玉碟落在地觉,月柔地话仿佛一声炸雷,在她心中炸开,她的心便如这地上的碎片,摔得粉碎,想要修补,亦是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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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一曲月如霜(二)】
在无事发生的时候,宫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四天才过,晚晴便有些急切起来:“玉蕊那里怎么还没有动到,”一个小宫女替晚晴斟上一杯茶,讥笑道,“我看哪里是什么时机未到,分明是她贪生怕死,怕被连累了。”
晚晴端起茶杯,道:“我看你倒是个胆大心细的,不如我将此事派给了你?事成之后,定有重赏。”看着那小宫女的脸倏白,战战兢兢起来,晚晴稍觉舒坦,悠悠品了一口茶,才刚入口,便被她吐了出来,重重将茶杯惯在地上,怒道:“连你也爬到我头上来了?这种茶也敢呈上来?”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这西湖龙井一年也不过送上来十数两而已,太后皇上皇后那里分过,便只剩了几两而已了……”小宫女慌忙跪下,已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晚晴愈怒,手一扫,便将整个茶壶都摔在地上,小宫女也不敢躲,那滚烫的茶水便直直落到了她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就只配喝这种茶了?”
“奴婢不敢,只是那些茶,皇上都给了黛婕妤娘娘了……连……连昭仪娘娘那里都没有呢。”小宫女说得声音愈轻。
“连杯茶都泡不好,我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晚晴眼一回来。便博得楚澈欢心,夜夜召她侍寝,若是她怀了孕,只怕隆宠更甚,一想到还有个心腹之患,晚晴心中更是烦躁难安。“一件小事都办不妥。打发送去浣衣局!”
“娘娘,娘娘不要啊,娘娘饶命!”那小宫女磕头个不停,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恐惧,只是还是奈不住几位太监地力气,被生生拉了出去。
剩下的宫女见到这一幕。吓到大气也不敢出,晚晴这几日心情不好。非打即骂,眼下这时候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都只呆呆站在一旁。
那小宫女虽说已被拖至了门口,但手却死死扳着门槛不放,那浣衣局是什么地方?与其去那里掰着指头算自己的死期,还不如留在晚晴身边挨骂挨打。毕竟也就痛一段时日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一个着了米色宫裙的宫女站出来了:“求主子慈悲,饶过倩夏这一次吧。”
在这种时候敢站出来说话的。倒是有几分胆色地,晚晴挑眉看了看跪在地上地宫女。见她面目平常,神色镇定,全然不似站在一旁提心吊胆的宫女,心中对她不免有几分赞许,也存了考量的心思,便道:“你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自然放她,你若是说不来……哼,那便连你一起送了去!”了个头后方道:“奴婢斗胆,倩夏伺候不周被送去自然是情理之中的,奴婢不敢置疑主子,只是主子想过没有,那浣衣局是什么地方?倩夏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坏了主子大事不说,还会牵连主子……好歹皇上这几日也未去理会流言,若是主子这个时候自动送上门去……奴婢放肆了。”
那宫女恰到好处地住了口,留了时间让晚晴斟酌。
“你叫什么名?怎么面生的很?”
“回娘娘,奴婢是白薇,以前是颐华宫伺候花草的,前几天太后娘娘听说娘娘这里缺人手,才送了奴婢过来地,前几日奴婢来见过娘娘了,许是娘娘贵人事多,所以忘了奴婢
晚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自从被静常在的事一烦心,对于宫内地事她反倒没这么留心了,这白薇不仅是太后的人,而且,还知晓了这么多事……她急忙换了笑颜,亲自扶了白薇起来,道:“原来是白薇姑娘啊,是我怠慢了,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才
“娘娘多虑了,太后娘娘只叫奴婢好好伺候娘娘,别的并未吩咐什么。”白薇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虽然白薇表明了太后的态度,但是晚晴若是这么轻易地信了便也不是她了,只是自己一时疏忽,竟将玉蕊的事当着防也是无处防了,索性连哄带拉,将她骗上自己这条船才是正事,因此,她先是问了白薇这几日的吃住用行都是如何,听闻只比日常宫女好一些之后,先是狠狠数落了一通管事太监,实则那管事太监也着实冤枉,白薇刚来的时候,她不闻不问,那太监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待遇比旁地宫女好一些也不过是看在她从颐华宫出来的份上罢了,之后晚晴亲自安排了白薇地住处,给了个独房,若是饮食不惯,尽管用她的名号去小厨房要些喜欢吃的小菜,如此这般后她才推心置腹起来:“听姑娘一席话,仿佛醍醐灌顶,只是不知姑娘可有什么高见?”
白薇也不因晚晴这一番举动而露出感激的神情,依着礼数,谢过晚晴,然后将那些不适于宫女用度的东西退了回去,而晚晴见她不卑不亢,不以物喜,反倒更是高看几分,又赞了几句。
白薇这才抬起头来,环视一圈后,方道:“主子日常思虑事情时,周围也是站了这许多人吗?”
晚晴心中一凛,立时便明白了白薇言中何意,颇有些懊悔,以前万分小心,都怪那个静常在,被扰了心神,一时竟想不到这个礼,也因为这个惩治不了倩夏,她美目一扫,殿内其余宫女太监自都会意,都退了出去。
“若是被我听见有什么话个什么,你们心里可都给我想明白点。”到了这个时候。晚晴也不在白薇面前装模作样
待到最后一个宫女带上门之后,晚晴道:“叫姑娘笑话
“主子不必这般客气,唤奴婢白薇便可。”
“那么……白薇,对于静常在地事,你可有何办法?”
“就如主子那日所说的,以静制动。主子只是一时乱了心神。静常在之事并不是非要着手办的。这宫里头的流言何其多,主子可曾见过有哪一个流言是被查到底了的?都是不了了之罢了。”
“只是,她若不除,我心不安……”晚晴忧心忡忡。
“如今连德昭仪都被她分了宠去,恐怕不必主子出手,也有人要忍不住了。到时哪怕皇上护着她,要查流言。自然也是查到先动手的那人上去地,至于静常在,若是主子不说,这宫中那些能掌生死之权地人,又有几个能想起她来?”
晚晴见她信心满满,也稍稍放下心来。诚如她所说,那静常在在那些大鱼眼里,是个连虾米都不如的人物。只要安抚了她,不让她出去乱说。便也说不上什么危险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才会将那些目光吸引了过来……
“白薇,只要你安心待在的好处。”
“得蒙主子赏识,白薇自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子知遇之恩。”
这白薇在颐华宫不过是个寻常宫女,芷秋芷茗哪个不强过她去?若不是这次太后要送给人来棠梨殿,恐怕她们还想不起这宫里还有她这么号人物呢。宁**头,不做凤尾,她看出这晚晴是个野心勃勃又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儿,自从将玉蕊送了出去之后,只缺一个伶俐的人从旁帮衬,自己若是能助其成了大事,她自然也能跻身于芷秋芷茗这一群人中你怎么看?”皇后站在凤寰宫殿前地玉璧上,遥望明瑟殿,阳光毫无阻碍地直射在她身上,凤袍上的金线便一一折射出阳光来,金灿灿地,只是看她一人独立,贵则贵极,但那通身的寂寥却是勾勒出了一个落寞的女人。
那是一种连阳光也驱散不了的寒冷。
高处不胜寒。
安奉仪自她身后的影子中走出来,劝道:“娘娘外面日头大,还是进殿里去吧。”
皇后却是不肯:“本宫就是要她们看看,谁才是这后宫之主!”声音不响,却又仿佛传遍了这整个凤寰宫前面的广场,激起回声荡荡。
“我才是这后宫之主!”
“娘娘,您是皇后,哪有人敢冒犯皇后地尊严?还是进是什么?”皇后正了脸色,高高在上。
安奉仪见到凤袍下她单薄的身子,满是心疼,却也不敢再忤逆她:“依奴婢之见,虽说此事与德昭仪之事颇有相似之处,但是恐怕,黛婕妤之事有几分真实之处。”
皇后颔首:“本宫也是这么想地,那金钏镯被传得如此真切,连来历都是一清二楚,恐怕是确有此物了。”
“不知娘娘……”
“安奉仪,你可知,宫妃是不可随便将宫外之物带进来的?”
“娘娘,话虽如此,但是宫妃初入宫廷,免不了要上下打理一番,因此这条宫规已是形如虚设了。”
“如果本宫要整肃宫闱
“娘娘是皇后,自然是无人敢反对,但是……这面,会不会太广了些?”安奉仪颇有些担心,这些宫妃都是初次离家,因此带些家中地小物件聊解思乡之情,也是情理之中,真要查起来,恐怕是人人都有份了,闹得鸡飞狗跳,乱了清净,楚澈难免会不悦。
“自然不是要罚,本宫只是叫内务府将东西登记在册罢了,这样子,皇上与太后那儿应是可以交代的过去了。”
“娘娘快要找个由头?”
“理由?这宫中唯独不缺的便是理由。”一道懿旨下来了,说是发现有宫女私藏,秽乱宫廷,为整肃宫闱,下令彻查宫人自宫外带入之物,凡是宫女太监的一律没收,宫妃的则有内务府登记入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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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一曲月如霜(三)】
怎么又要再查一次?入宫时不时都查过了吗?”
一个三品内务府太监领了一群人径直入了库房,翻箱倒柜地查了起来,他们早就打听过,这德昭仪不知又往何处闲逛去了,皇上已是好久没有召过她了,风光不再,这些人自然也不会给月柔这个面子。
倒是里头有个姑姑与月柔算是有旧,也不想闹得太僵,笑着解释道:“你也听说了前几日发生的事,这宫里头那些个小蹄子着实有些不像话,不整治整治也交待不过去。”
正说话间,已有几个太监老实不客气地重重打开了几个箱子,将里面的物事一一丢了出来,月柔瞧着心疼,道:“既然是下面的人不成体统,怎么又查到主子们的头上来了?”
“你也知道,有些侍婢奸猾,将自个的东西往主子们的东西里一塞,我们哪还查得到,张公公,看在月柔与我相识的份上,还请叫您手下轻些,毕竟也是昭仪,贵重物品不少,若是有什么破了碎了,总是交代不过去。”
那领头的张公公这才冷哼了一声,叫底下的人手脚轻些,幸而念语自边关而来,那东西带的也不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清点完毕了,多出来的东西只得那小鱼尾木簪罢了。
那太监取了木簪左看右看,见瞧不出端倪来,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事,便随手往桌上一掷,哪知那木簪虽然只是普通红木制成,但是雕刻颇为精细,这一摔,又正好磕到了桌角,一小块木片便被磕了下来。
这木簪是楚澈送给念语的,平日里念语也时常拿出来把玩,只是这几日月柔为防她睹物伤情,这才收了起来,如今被磕坏了,月柔不禁面色大变,厉声道:“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也敢随手扔了?”
那太监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兼又得了今日这桩差事,上至宫妃下至太监宫女,哪个不是忙着讨好他?今日月柔居然敢斥问她,心中便也有火蹿了上来,想着,这德昭仪原本就与宫外那个男子不清不楚,今日这东西又似是情人间所赠,到时栽赃一句私下授受,还怕她翻出手心来?因此,也不再理月柔,白眼一翻,挥手道:“这簪子不在入宫时登记的册子上,定是有人偷送入宫的,来人呐,缴了!待奴才回过皇后娘娘再说!”
月柔在心中冷笑一声,也不说清楚,只装了大惊失色的样子来,仿佛那簪子果真是宫外的某位“情郎”赠的一般,又拿了上好的白玉镯子送那太监,张太监愈发得意,只道自己是果真拿住了这德昭仪的把柄,想她一个掌事宫女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德昭仪又是个失宠的,若是将这东西呈给了皇后娘娘,那内务府总管太监之职,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