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当天师-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木人露出笑容,骄傲的挺起小胸脯。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他警惕地看向谢嘉树:“你今天突然这么好,是不是有事要我做?”
谢嘉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九叔叔?”
小木人疑惑道:“当然记得啦。九叔叔还比我小两岁呢,却每次都喜欢装长辈样子!”
他曾经忘记过,如今那些旧时记忆,却仿佛历历在目。
谢嘉树:“”他现在比你大很多了。
谢嘉树沉吟道:“我要离京一段时间,但预感有人要对他不利。想让你保护他一段时间。”
他昨夜掐算之时,发现太子也有一劫。他忽然忆起十几年前突破之时,曾见到太子病重景象。
前往西北势在必行,临行前,他思来想去,唯有将太子托付给小木人了。
小木人听闻要保护九叔叔,义不容辞道:“好,包在我身上。”
谢嘉树当即携小木人去东宫。
十万大军凭空消失,对于朝中的震荡不容小觑。
太子近日压力甚大,几乎忙的焦头烂额,见到谢嘉树来了,表情才有所松缓。
他正要让谢嘉树坐,忽见他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偶,递到自己眼前。
太子的表情顿时十分微秒。他伸手摸了摸木偶的脸,艰难道:“这木偶工艺可真好,像活的一样,是送小嫂子的?”
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谢嘉树轻轻颔首。
太子面色大霁。他几乎以为是谢嘉树见他愁眉不展,送木偶安慰他。
他可没这样的喜好!
幸好是他想多了。
东宫是小木人长大的地方。他离宫多年,如今故地重游,不禁有些兴奋。见到暌违多年的九叔叔,更是喜上眉梢,忍不住想要和他打个招呼。
可见他长得这样大了,又有些不高兴。
就像被小伙伴抛弃了一样。
谢嘉树见状,将小木人放在了桌案上。他正要与太子说明来意,就见小木人趁太子侧身坐下之际,快速揪了一下他的头发。
太子一愣,捂着被揪疼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看向谢嘉树。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谢嘉树不可能这么幼稚吧?
谢嘉树:“”
谢嘉树哭笑不得,立即将事情前后始末解释清楚,最后道:“这个木偶,是徒宁。”
太子怔住了。
他与徒宁名为叔侄,但年岁相当,从小一起长大,其实更像兄弟。
他完全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他。
小木人有些羞涩,哼唧了一声:“九叔叔。”
太子目光定在他脸上,仔细分辨着他熟悉的眉眼,眼眶慢慢红了起来。161
第99章()
太子压下眼中泪意;凶巴巴地指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小木人有些心虚。过了头七就失忆这种事;实在有损形象;让他难以启齿。想了想,他小声解释:“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人鬼殊途嘛。”
太子瞪着他。
小木人立刻抬头挺胸;自豪道:“幸好我根骨奇佳;又修炼刻苦;终于小有所成,能见你了!”
太子正欲反驳他木偶无根骨,可不知为何,声音被哽在了喉咙,下一刻;两道水渍从他颊边滑落,摔碎于桌面上。
久远的记忆纷至沓来。那时徒宁天真烂漫;却碍于皇储身份;压抑本性,变得循规蹈矩。他是最受宠的幼子,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宠爱。
如今他长大了,渐渐身不由己;徒宁却做回了自己。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潮气却愈甚。
小木人本就爱哭;被他一勾;也抽抽噎噎哭起来;委屈地嘟囔:“九叔叔,其实我也很想你们的”
始终沉默地立于一旁的谢嘉树微微一笑,转身出去。
谢嘉树进宫当职后,贾敏上门探望黛玉。
两人在暖房内坐下,贾敏就细细询问起黛玉成亲后的生活起居。黛玉依偎在母亲怀里,认真作答:“祖母不怎么管事了,除了吃斋念佛,平日里就喜欢莳花弄草。府里有个很大的暖房,里面种植了不少花中珍品,我偶尔也去帮忙”
贾敏见她与靖安侯夫人相处融洽,愈加放心。压抑着的心事再次浮上了心头。
她再三忖度,才漫不经心道:“你外祖家的二表兄走失一月多了,遍寻不得。你外祖母和二舅母都病着,若他来寻你,你只管遣人将他送回家去。切勿与他多话。”
贾宝玉?
“他为何要来寻女儿?”黛玉有些疑惑。她敏锐地察觉到一点异常,却不愿揭破让母亲为难,颔首道:“那女儿让门房多留意。”
“不用在意,只是嘱咐你一声,有备无患。”贾敏微笑着转移话题:“你与姑爷相处如何?”
听母亲提及谢嘉树,黛玉迅速抛下了疑问,声音也染上了些许欢喜和羞涩:“他事事都极体贴,我们相处的极好。”
这话贾敏是信的。她犹记得双朝回门之日,自进门起,谢嘉树的目光就几乎不曾稍离女儿,让暗中观察着的贾敏都不禁心生变扭。
她正了正面色,继续问:“安排了哪个丫鬟守夜?”
权贵之家皆有丫鬟守夜,负责夜间近身伺候。担任此职的一般是通房丫鬟。
谢嘉树自小独立,并无此习惯。成亲后,夜间私语时就更不愿让人听去了。
黛玉羞赧道:“他不喜丫鬟近身服侍”
贾敏顿时心疼:“那夜里有什么需要,岂非要你伺候姑爷?”
黛玉不解道:“当然是他自己来啊。”
贾敏有短暂的茫然,迟疑道:“若你晚上要喝水怎么办?”
黛玉对母亲自然不会隐瞒:“夫君会去倒啊。”
贾敏不确定道:“那他更衣、沐浴怎么办?”
黛玉无辜地眨眨眼:“这些小事,夫君从小就自己动手的。”
贾敏愣住。
她与林如海伉俪情深,却也是多年经营的结果。她未出阁时性格张扬,嫁入林府后,也是弯下腰,小意伺候公婆,对夫君事事周到,才有今日局面。
黛玉的这份自在,却与出阁前毫无二致。她忍不住问:“那你在做什么?”
“女儿主持中馈呀。”见母亲面色严肃,黛玉有些委屈,纤纤玉指绞紧手帕,弱弱道:“夫君也觉得女儿辛苦,特意教授了一些快速算账的技巧,有时候还和女儿一起算呢。”
贾敏不想说话了。
她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才徐徐道:“我以为我命已经很好了,没想到,我女儿比我命更好。”
十七岁前受父母娇宠,十七岁后又遇如意郎君,被夫君当女儿般呵护,不是命好嘛。
送走母亲,黛玉就眼巴巴等着谢嘉树回来。
一直等到日暮西垂,才听到熟悉的步履声以及丫鬟们轻唤“世子”之声。
黛玉立即迎到门口,两人牵了手进屋。
与外面的寒冷相比,烧着地龙的房间温暖舒适,令人舒服得忍不住要伸展身躯。
谢嘉树一进内室,就瞥到被收拾出来,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和日常物品。
他的脚步不由一顿。
黛玉明显收拾了供两人出行的行李。
可他已决意不让黛玉去涉险。
他拉住黛玉的手,面容端肃,声音也有些紧绷:“玉儿,我有话和你说。”
黛玉一见他的神色,心不由一沉。她咬着唇,望着他不说话。
谢嘉树继续道:“并非我不愿带你。事实上,昨夜我与幕后之人交手了,他必是想对付我。我担忧他使调虎离山计,想你留下来保护祖母他们。”
其实谢嘉树十分明白,红衣僧人若要火祭十万人,就不会来京。
但他需要一个理由。
黛玉又岂会不知他所想?可她无法拒绝这样的理由。
谢嘉树对上她暗含幽怨的眼神,忍不住抱住她,哄道:“我知你心中担忧,不会很久的。我会尽全力早日解决问题,回来见你。”
黛玉心知无法转圜,只能勉力压下心里的失望、担忧,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谢嘉树在家中和东宫皆布下防护阵法,就出发西北了。
西北,夜色凄迷。
一名身穿甲胄的将军登上城墙,眺望着北方一望无际,隐没在夜色中的草原,神色逐渐凝重。
数日前,他接到安太妃的命令,配合前往北方的引路之人,开城门迎鞑靼入关,使之消耗朝廷兵力。
他心中知道,这是叛国。也知道,以鞑靼凶残嗜杀本性,会致百姓生灵涂炭。可他却不敢违命。
当初朝廷兵临城下,整个都城都弥漫着恐慌之际,是安太妃请动仙人相助,移走了十万朝廷大军,解了西北之围。
他们搜刮了朝廷军的粮草、辎重以及各式新式武器,收获颇丰,同时对安太妃也更加诚惶诚恐,唯命是从。
或许是出于愧疚,将军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惶恐不安的战栗感。
忽然,将军视线所及的守卫一个一个倒下了。他正举目四望,惊疑不定,一柄寒光湛湛的软剑无声无息地划破了他的喉咙。
将军的瞳孔放大,失去了呼吸。
城墙四周变得死寂,唯有风声呼啸。
谢清朗神情淡漠地杀进了西北王宫,将整座宫殿之人戮尽,唯独不见安太妃。
他的身上染满了鲜血,却浑不在意,缓缓走出了王宫。
他身后的诺大宫殿,已经只余一片冰冷死寂。
谢清朗执着剑,沿西而行,行至一条冰冻的溪流,突然面无表情地挥剑破开冰面,整个人扎入冰水中。
冰天雪地中,他浸入冰水里,却似感觉不到那种冰寒彻骨,慢慢地洗去满身血污。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温婉清澈的女声,轻声唤他:“清朗。”
那声音,他至死不会忘记。
谢清朗死寂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瞪大双眼,猛地转身,就见溪水之畔,树丛之后,走出来一个异常秀丽的身影。
晶莹剔透的冰面映出了她那张令他朝思暮想,几欲疯魔的清秀脸庞。
他的表姐何嫣!
他以自身为媒介,日日夜夜不断引魂献祭,耗费两年仍杳无音信的表姐。
谢清朗瞳孔急遽收缩——那是不敢置信之下的本能反应。
何嫣静静地立在河畔,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他熟悉的温柔、包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水太凉了,你快起来。”
谢清朗从水中站了起来。
他全身皆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的全身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冰雪映出了他一瞬间变得极致柔软的俊美面容。
那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变化。
浑身染血,杀气蓬勃,恍如修罗鬼使的男人,一瞬间沉静下来,眼神之中,甚至透出孩童的天真和依赖。
女子心中自得,眼神不由炙热了几分,多了几分轻浮娇媚之感。
些微的变化,却让谢清朗浑身一僵,仿佛如梦初醒,眼底的温柔缱绻,也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他眼中凝聚起冷冽冰寒,声音饱含杀意:“你是谁?”
女子一愣。被识破伪装,她只失望了一瞬,就重新露出了勾魂摄魄的笑容:“陷入美梦中不好吗?你明明很开心,何必戳破呢。”
谢清朗整个人突然陷入了巨大的空虚中,不愿再与她说一句废话,一剑挥出。
女子极速后退,声音柔媚动人:“你如此思慕于她,我扮给你看,你为何要愤怒?”
她身形如鬼魅,声音也变得蛊惑:“对着这张脸,你当真下的了手吗?”
谢清朗双目中弥漫起无尽杀意,手中之剑毫不迟疑地劈向女子面容,语气冰冷:“你这样亵渎她,只会死的更快。”
女子没想到他竟真的毫不留情,大惊失色。她狼狈地凝聚全身灵力于足尖,拼命往远处遁去。
谢清朗的剑随之而来,划过她的后颈,堪堪削去她一头青丝,纷纷扬扬洒落。
女子只觉脖颈处剧痛,想起他一剑贯穿安堂主之事,心中生寒,再也抑制不住恐惧,急忙呼救:“主人救我!”
剑尖直抵她后心处而来。
下一刻,一名红色袈裟的僧人撕开空间,突兀出现。
只见他微微一笑,抬手挡下了谢清朗气势万钧的一剑。161
第100章()
两人快速交起手。
冷月映冰面;将谢清朗手中迅如闪电的剑衬的愈发森寒。用剑之人的尖锐戾气;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狭长的眼眸半阖,磅礴剑气炸开大片冰面,一时间;水花飞溅。
纵使红衣僧人的修为高出一层;也不敢直撄其锋。
他飞身而起,红色袈裟在空中飞舞;如一树红梅;极致绚烂。
谢清朗随之跃起,两道身影在空中交汇;又分开,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