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铁-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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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羽情,你莫嚣张,当年我们两个平手,现在可不同了,”对着空羽情,槟榔大将还是有些底气的,“这些年,我依然四处出征,战力提升了许多,和养尊处优的你不可同日而语,你识相的,就快些逃吧。”
空羽情拔出薄剑,对准了槟榔。
槟榔一愣,他看向翁白,翁白好整以暇的飘在一旁,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好,好,好,”槟榔笑的很开心,“本大将就教训教训你。”
槟榔吐出槟榔,他身后的银色飞船幻化成一柄如同星球一般大的巨刃,砸向了空羽情。
薄剑的剑影悠忽而去,一把劈天之剑迎向了槟榔的星球之刃,两者相撞产生的冲击波鼓荡着整个宇宙,就连遥远的地球都在若干年后听到了这一声响。
槟榔脸色微变,仅仅一招,他已觉出了劲力不逮,这不可能。
不容他思考,薄剑丢弃了幻影,剑尖直抵槟榔咽喉。
槟榔脸色又变,星球之刃消失,化为一方剑尖大小的铁块,挡住了这一剑,铁块受力,撞到了他的护体机甲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他的护甲竟然凹进去一块。
惊怒之下,槟榔狂性大发,铁块化为正常大小的阔刀,以泼水不进的速度朝着空羽情舞攻过去。
空羽情笑了起来。
没想到会如此容易。
当年,天之国的大将曾经感叹,地球人进步太快了,不论是地球凡人的科技,还是地球英雄的超能力,进展速度都让他们瞠目结舌,这也是他们不断增派大将,甚至最后盈极王都出动了的原因,但是,那场战争,他们还是输了。
如今,空羽情和槟榔大将交手时游刃有余的感觉,连他自己都颇为吃惊。
空羽情甚至觉得,自己也许已经能挑战盈极王了。
槟榔切身感觉到了空羽情的进展。
他想停下来。
可是他已经无法停下来。
局面完全不在他掌控之中。
槟榔想起了刚到地球时,他对那时的地球英雄的压倒性优势。没想到,这么快就易地而处了。
空羽情收剑。
槟榔愣住了,屈辱感攻陷了他。
“你走吧。”
槟榔回过神来,他目无表情,身子却依然钉在原地。
“莫非,大将想要对翁某赐教几招?”翁白的表情波澜不兴。
槟榔缓缓的挪动眼睛,看了翁白一眼。
大战时的翁白,就已经能够击败盈极王了。
实际上,盈极王知道翁白来到这里,自己都不愿过来,只是派他前来查看。槟榔根本没打算和翁白动手,但是如此惨败于空羽情,实在是无法接受。
看来二次远征地球的计划,也只能是个计划了。
阔刀变回银色飞船,槟榔进入其中,迅速飞离。
现在说任何话,对他来说都是耻辱。
“我突然觉得,这个宇宙很小。”空羽情看着银色飞船消逝,心中也颇为感概。
“宇宙不小,”翁白温和的笑了,“是你的心变大了。”
“你说他们会怎么打造那两把武器?”
盛颜躺在吊床上,吊床的间隔把她丰满的大腿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菱形。
“找个火炉,用锤子敲?”
布诗躺在旁边的躺椅上,云龙湖的波光晃了他一下,他眯缝了一下眼。
“你以为打菜刀呢?”
盛颜侧身面朝布诗,她情不自禁的摆出了一个诱人的身姿,但是布诗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
“现在冷兵器不都和菜刀差不多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 故人来访()
“得了吧,你又不是没用过黑鞘薄剑,那也能叫冷兵器?何况,这武器是用和铁盒子一样的材料打造的,”盛颜扭动了一下身体,吊床微微晃动起来,“你用上那剑,能力和半神也差不多了吧。”
“我就是一个凡人,用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布诗终于扭头看向了盛颜,他的目光马上被盛颜的曲线吸住了。
盛颜得意的笑了,“空羽情为了你做了这么多,真不容易啊。这对空羽情来说,恐怕是史无前例的吧。”
“对一个父亲来说,这算不上多。”
“你终于肯承认他是你父亲了。”
布诗不答,拿出一颗黑烟,燃上,“你们社长最近联系过你吗?”
盛颜一愣,“没有啊,怎么了?”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吗?”
“应该就这么完了。”
“我看未必,三个铁盒子易手,这就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布诗吞吐着烟雾,“恐怕还会有一场争夺。不过庆幸的是,我终于能从中撇出来了。”
“你可以退休了。”盛颜笑着说。
“奇怪的是,我突然又不想退休了。”布诗淡淡的说,“我想再干那么一两千年。”
“一两千年,”盛颜突然体会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么久,恐怕你会厌烦我吧。”
“用这么久来慢慢享受你的如花美貌,我一定是最幸福的人了,”翁白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盛颜,你干脆退出七星社算了,咱们俩儿开个夫妻店。”
“呸,你娶我了?谁和你夫妻店。”
“我娶你。”
“真的?”盛颜一下子坐直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我认真的,明天就去你父母家,如何?”
“你别反悔!”
“反悔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布诗停顿了一下,“后天去也行,或者干脆再晚几天,我准备准备。”
“哈!当场就反悔,真有你的。”
“开个玩笑,看你紧张的。”
“真讨厌。”盛颜招了招手,“你过来,和我躺一起。”
布诗跳入吊床,把盛颜揽入怀里。
“认识我你后悔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
“认识了我,你遇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烦吗?”
“烦,但是有了你,这一切都值了。”
“就会捡好听的说。”
“你想听不好听的,我开始说了啊……”
盛颜捂住了布诗的嘴,“我想听真话。”
“刚才的就是真话?”
“真的真话?”
“饶了我吧,”布诗哀叹一声,“你问的我头都大了。”
“哼,你还是有些心虚吧,要不……”
盛颜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的嘴被布诗的嘴封上了,吊床也随之摇晃了起来。
翁白和空羽情分开,独自朝林野飞去。
从阴冷的宇宙边缘回来,翁白心中泛起了温暖的感觉,他不紧不慢的飞着,享受着凡世的况味。
“翁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翁白从超然的情绪中回了过来,寒猎站在他面前,下面就是林野了。
“你来做什么?”
“我等你很久了,”寒猎迫不及待的说,“翁老大,事情都结束了?”
“恩,结束了。”
“可是我的铁盒子还没要回来。”
“你要去啊。”
“不成啊,”寒猎气愤的说,“我去找过明仁和雷萨了,他们根本不上心。翁老大,这事儿你得管管吧。”
“你想让我怎么管?”
“你只要想管还不容易,直接去和他们说一声,他们谁敢不还。”
“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翁白摇摇头,朝树屋降了下去,寒猎紧随着落了下去。
羽兰迎了上来,翁白把铁剑放到桌上,低声问她,“那小子来多久了?”
“大半天了,一直等着你。”
“嫂子,给做些饭吧,我饿了。”寒猎也进了门,张口就说。
“我说寒猎,你在这呆了半天,这已经是第三次要饭吃了,你是饭桶还是怎得?”羽兰话是这么说,还是走向厨房做饭去了。
“他们两个为什么不愿意去?”翁白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他们也没说不愿意去,只是说不急。”
“那你急什么?”
“我不能不急啊,”寒猎给自己倒了杯茶,“那盒子毕竟关系到雪之国的气候,甚至可以说是立国重器,我刚刚把位置让给古风,然后就把盒子弄丢了,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古风毕竟是个凡人,让他做这事儿太难了。”
“这倒是,”翁白仔细的品着茶,“古风的事情,倒是值得多费些心。”
“大哥,你别光说不练啊,”寒猎看翁白依然不动声色,“看来真要去把他请来了,你等等啊。”
寒猎转身飞了出去。
“神神叨叨的。”翁白笑了一下,他和寒猎不打不相识,寒猎不管人前什么样,一到他这儿就跟个小老弟儿似的。
“斯文点,你这是绑架我吗?”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翁白腾的站了起来。
“翁老大,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寒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翁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谁来了。
“你何苦又劳动他出来。”
翁白看着被寒猎搀着飞落树上的那人。
他一身儒生打扮,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头发已经有些灰白,即使被飞了过来,有些立足不稳,但是神情体态依然给人一种沉静、落寂的感觉。
“翁兄,好久不见了。”那人说道。
“方兄,好久不见。”翁白迎了过来——虽然他距离方介儒只有一步之遥,“你久已不问世事,如何被这个家伙说动出山了。”
“我不是被说动的,是被‘带动’的,”方介儒苦笑一声,“这家伙不管不顾,径直闯入,把我带来了。”
寒猎在一旁得意的笑着。
翁白看了他一眼。
“方兄,用我替你教训他一顿吗?”
“别啊,我请方大儒可是很礼貌的,”寒猎立刻替自己辩解起来,“何况,方大儒并不是为了我而来,他是为了古风。”
翁白发现一丝苦涩浮现在方介儒眉间。
方介儒是翁白“进入”人类社会后最早结识的朋友,在天之国的战争之前,或者说亡苦国短暂的取代大可国前,翁白的人生轨迹和方介儒是高度重合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速之客()
方介儒有断袖之癖,偏偏他钟情的又是充满权利欲的龙阳王,这就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卓越的能力和龙阳王的刻意扶持,状元方介儒很快成为大可国的宰相,龙阳王为了拉拢六弟言御王,安排方介儒多多和他接触,方介儒和同样儒雅的言御王,也就是古风,很投脾气,但是他的用心依然全在龙阳王身上。
太子沉溺酒色,成为了废人,被废黜,龙阳王露出了自己爪牙。他雇佣秦博士杀死了归德王,鼓励武威王去雨之国送死,联络众大臣把言御王送到了雨之国,又终于耗到了睿文帝的死。
龙阳王登基,成为大可国皇帝,弘孝帝。
他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方介儒的内心陷入了纠结之中,他不能接受这样的龙阳王,可是又无法断离舍。
这种纠结没有持续多久。
龙阳王的勇于内战让他没有看到更重要的威胁——为了得到天下布局良久吴胜。
很快,龙阳王被吴胜杀死,大可国也变为亡苦国。
万念俱灰的方介儒离开了南封,离开了朝廷,回到了汤阳郡汤阳城落魄村落魄斎,从此不问世事。
久而久之,连老朋友为了避免打扰他,也不大走动了,没想到今天寒猎把他请来了。
可能确实像寒猎说的那样,是古风这个名字触动了方介儒。
翁白请方介儒落了座,特意拿出珍藏的好茶为他泡上。
“方兄,你见老了。”翁白感叹的说,“要不要我去花神那里为你讨些药?”
“此生我已经嫌长了,翁兄何必多此一举,”方介儒淡然的说,“我今天本不该来打搅你的,只是古风毕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们共同的凡人朋友,我听闻雷萨和明仁也有相似的问题,也许他们不需要你的帮助,但是古风,你还是要帮一帮的。”
“方兄既然开口了,自然没有问题,”翁白满口答应,“我回头就去讨还那盒子。”
“如此,我就告辞了。”方介儒站了起来。
“饭做好了,”羽兰走了进来,她正要把托盘放在桌子,突然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方介儒,“我没看错吧,是老方啊。”
羽兰啧啧称奇,把托盘放到桌上,“都站着干什么,快点坐下,别那么客气。”
“谁和你客气了,人方兄是要走。”翁白给羽兰使了个眼色。
“什么!要走,”羽兰还没看到翁白的眼色就炸了,“老方,你什么意思,我要来的迟一点,你岂不是连我都不见就走了?你说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