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咒-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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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刚刚九点,父亲就站起身来,对我们说道:“我店里还有些事儿,我先走了,这里你们看着。”
说完就准备走,但是,才走出几步,父亲又转过头来,看着神婆叮嘱道:“神婆啊,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交代。”
“你说吧。”神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看着,压根没有正眼看父亲。
“无论今晚我妈是否起尸,请您千万别伤害她,把她请回棺椁里就好了,别动她老人家的尸身,如果我妈有一丁点儿损伤,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父亲盯着神婆,一脸严肃的说。
那神婆听了冷冷一笑,问道:“那你就告诉我,这尸体重要,还是你老婆重要?”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死者为大。”父亲说完,转身离开。
死者为大,这意思就是奶奶的尸体,比母亲更加重要了,不知道母亲如果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这辈子拼尽全力,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丈夫生一个儿子,结果,临了却连一具尸体都比不上了。
父亲一走,二姐也从屋里出来了,说是,她要带着周晓美回家了。
“路上小心。”我对二姐说道。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奶奶,对我们说:“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妈那,劳烦你们照看一下。”
“嗯。”为了让二姐放心的走,我也只能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二姐走后,白流年就让二姨姥也去休息,只是这尸体会上楼,二姨姥也心有余悸不敢上去,最后,二姨姥和姐姐就在我的屋里休息,郑伯睡在客房。
我还有白流年和神婆就在客厅里守着棺椁,十点左右,客厅里的蜡烛摇曳的厉害,我还以为是奶奶要尸变了,不过走到奶奶的棺椁边上,却发现奶奶依旧安安静静的在棺椁里躺着。
“再给我拿几瓶酒来。”神婆打着哈欠,对我说。
我看着神婆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您不能再喝了,否则今晚?”
“正因为今晚要守夜,所以我才要喝的,不喝就没有精神,小丫头快去。”神婆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我吩咐着。
白流年也冲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便走到了厨房,从柜子里取出了拉罐装的啤酒,结果那神婆一看,就一脸的嫌弃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了厨房拿了两瓶白酒出来,拧开盖子就一通的喝。
我想劝她,白流年却拉着我坐下,低声对我说道:“少一个外人,也省的碍手碍脚。”
只是,像神婆这个年纪,还如此豪饮的人,却是真的不多见,两瓶白酒下肚之后,神婆开始话多了起来。
她指着白流年,就说:“小哥,我看的出来,你不是一般人。”
白流年撇了一眼已经有些醉的神婆,一言不发。
“呵呵呵,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啊,我其实也就只能看出门道,压根就不会什么法术,混口饭吃而已。”神婆说完,就又进厨房找了一大杯家酿的米酒,喝了起来。
“您喝多了,躺下休息吧。”我上前扶着神婆。
神婆却走的歪歪斜斜的:“但是,我也不吭人啊,这家里头没厉鬼,我也跟你爸了解情况了,你奶奶啊,估计就是心愿未了。”
神婆说着打了一个酒嗝,指着奶奶的棺椁说:“既然尸身现在烧不得,那就只能委屈你母亲了。”
“可是,我奶奶不会伤着我妈么?她现在已经是尸体了,没有意识。”我问道。
“放心,不会的,你母亲肚子里可有她最想要的孙子,她也就只是放心不下而已。”神婆说完,又打了一个酒嗝便瘫坐在了沙发上,不再动弹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发出了呼噜声。
我找了床单给这神婆盖上,白流年则是起身,抬手在棺椁盖子上轻轻的画了一道符咒。
“白流年,你是想困住她么?”我看着那符纸问道。
“你父亲说,尸体不能动,我这符纸也就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你奶奶如果执念太深,我这小小的符是挡不住她的。”白流年凝眉说着。
“那为什么不下一个强一点的符咒。”我不明白,白流年厉鬼都能搞的定,不可能搞不定普通的奶奶这闹尸。
“如果符咒强,你奶奶的执念又深,到最后你奶奶肯定会毁了自己的肉身都要从棺椁里出来找你的母亲。”白流年解释着:“到时候,就不可能留的下全尸了。”
白流年说完,身体微微的踉跄了一下,他抬手立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你没事儿吧?”我抬起眼眸,看着白流年,他这脸色不对:“这几天,你都没有喝血浆吧,我去给你拿。”
来的时候,我们是带了血浆过来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白流年总是拖着不喝。
“我没事,不用给我拿。”白流年依旧固执的说道。
“为什么啊,你忘记了我们走前胖子叮嘱过,你必须每天都喝血浆的,否则,你的身体受不了。”我对于白流年的固执有些生气和不解。
“小犀,我想摆脱它。”白流年望着我:“我想成为一个正常人。”
“可是,你的身体?”我知道白流年的想法,他不希望被那种“疯狂嗜血”的感觉控制,只是如今,他根本就没得选。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知道分寸。”白流年说完,便坐下,给自己猛灌了一大杯的水,便靠在沙发边上休息。
我叹了一口气,坐到他的身旁陪着他,两个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咔咔咔,咔咔咔。”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都有些迷迷瞪瞪的了,突然,前方就传来了奇怪的动静,我立刻就打了一个机灵,整个人都坐直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奶奶的棺椁,心中已经猜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可就是不敢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第198章 尸疹()
“咔咔咔,咔咔咔。”
这种声响越来越大,以至于昏睡的白流年都被吵醒了,他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棺椁,一只手下意识的拥住了我。
“白流年,她?”我正想问白流年奶奶会不会突然从棺椁里出来,就听到了“嘭”的一声,紧接着棺椁盖子就被掀开了,索性这盖子和棺椁是连在一起的,否则掉到地上大家估计就都醒了。
我的身体一颤,白流年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
我也想起身,却看到了一只干瘪的手,从棺椁里伸了出来,紧接着奶奶就坐起来了,这画面,比之前我看的恐怖片还要可怕。
奶奶坐起之后,便动作敏捷的从棺椁中爬了出来。
并且出来之后居然直奔了姐姐的房间,她就好像知道,母亲如今睡在姐姐的房里一般。
“白流年,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着奶奶的背影,想着,一会儿肯定能听到母亲的尖叫声。
大半夜的,一具尸体非要跟自己一起睡,胆子要是小的肯定会被活活给吓死。
“看看再说。”白流年说完,就朝着姐姐的房门口走去。
奶奶伸手,推开了木门,而她进了房间之后就明显的放慢了脚步,白流年跟我也立刻就跟了进去。
发现奶奶进了房间之后,便立在母亲的床边,然后俯身摸了摸母亲的肚子,母亲居然没有被奶奶的这一举动给弄醒,而是依旧呼呼大睡。
“你们都出来吧,她没事儿的。”正当我狐疑的看着母亲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那神婆的声音。
我猛的回过头去,见神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和白流年的身后。
“先出去吧,别吵醒你妈了。”神婆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到了门外。
我和白流年对视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神婆立在走廊上,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长长的烟杆子,这是我们农村常见的烟枪,不过进了镇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人用过。
神婆点上烟枪,然后吐出了一口白烟。
“神婆,这样没事儿吧?”我说着朝着房里头望了一眼,发现,奶奶已经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里。
要是这个时候母亲醒过来了,那非要被吓死不可。
神婆却是一脸轻松的说道:“你妈今晚会一觉睡到天亮,绝对不会被吵醒。”
“为什么?”我望着她狐疑的问道。
“我也不瞒你们,今晚,你妈跟我吃饭的时候,我在她的汤里加了点东西,所以,她会安安稳稳的睡觉。”神婆说着又嘬了一口烟枪。
“你疯了,我妈还大着肚子,你居然给她下药?”我凝眉看着眼前这个不靠谱的神婆。
神婆却咧嘴笑了笑:“要是普通的孕妇,我还真是得好好的考虑考虑,可是,你母亲这种情况,别说下一点点的安神的药了,就算你给她下砒霜也没事儿。”
神婆说的很是夸张,不过,房里的母亲确实是睡的十分的安稳。
“那,你是打算天天给我妈下安神药,糊弄过这七天?”我看着神婆。
如果这么做,那么她这五万块钱拿的未免也太过于轻松简单了,和骗人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叫糊弄?你奶奶火化那天,还要由我给她念咒呢,你爸给我看了你奶奶的八字,她的八字凶的很,到时候只怕会损了我的阴德,你觉得这五万块钱我不该拿么?”神婆撇了我一眼质问道。
她这话,顿时让我无话可说了。
胖子之前说过,损阴德的事儿不能做,否则死后可是要受地狱刑罚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五万块钱确实是不算多。
“我既然收了钱,这里我会看着,你们都去休息吧。”神婆对我和白流年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回去休息。
白流年对于神婆说的这些话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带着我就回了客厅,不过,这样的夜晚,我们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睡下去,两人一坐就坐到了天蒙蒙亮。
神婆吃力的将奶奶从母亲的房里给扶了回来,此刻的奶奶已经不会动弹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神婆的身上。
看着神婆吃力的样子,我上前帮忙,结果神婆却立刻侧过身挡在了我的面前,嘴里说道:“你身上阴气重的很,还是别靠近尸体的好。”
我望着她,不得不说,这个神婆,“看”的还真的清楚的很,就连我身上有阴气她都看的出来。
她将奶奶弄回到了棺椁里,并且盖上了盖子,然后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对我说道:“你妈妈,肚子里的胎还是不留的好。”
“您是已经看出什么门道来了么?”我问道。
“哼,门道什么的不敢说,不过,你母亲命中是没有儿子的,不过,她这一次肚子里好像确实是个男胎。”神婆说完,也不洗手,直接用摸过尸体的手去抓桌上放的糕点,然后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男胎。”我嘀咕了一声。
心中还想着,那这一次她也总算是如愿以偿了,这么多年都盼着要儿子,总算盼到了。
“这命中本无,强求来的,可不是好事儿,她身上已经起了一身的“尸疹”了。”神婆说着吃力的将棺椁盖子给推上。
“湿疹?”我愣了愣看着神婆。
“是“尸疹”,尸体身上才会起的疹子,后期那疹子里头可是会冒出尸虫来的,要是人长了,那就完了。”神婆说完摇了摇头:“现在这年代,男孩儿女孩儿不都一样么,非要这么作死,那谁能帮的了啊。”
“尸疹,尸体身上才会起的疹子。”我喃喃自语的把神婆的话重复了一遍,不由的眉头紧锁。
“我看你还是劝你母亲把这孩子给做了,否则,她这后半辈子呵呵?”神婆说到这,只是苦笑了两声。
母亲平时尖酸刻薄脾气大,这个时候更是不听劝,想要让她放弃这个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最后我只能沉默的坐回到沙发上,没有再说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二姨姥就起床了,看到奶奶还在棺椁里头躺着,二姨姥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了不吓到二姨姥,我便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早上七点不到,二姐就带着周晓美来了,知道一切正常之后,放心的去做了早餐。
母亲是中午十一点多才醒过来的,还说昨晚睡的很好,感激了神婆一翻。
神婆倒是对这些夸奖照单全收,还让母亲以后有事儿就找她,母亲则是连连点头,不用神婆开口,就让二姐去厨房给神婆弄了些酒来。
神婆有了酒自然是开心,一瓶接一瓶的就没有停下来过。
中午吃过午饭,神婆又开始在前院唱唱跳跳,周晓美有了昨天的教训也不敢偷偷的笑神婆了,而是乖乖的躲在母亲的身后。
我看着白流年,低低的问了一句:“这是法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