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传奇:王爷活见了鬼-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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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就是容易玩物丧志。
嗯,但是九渊又不是物,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清池的衣物很简单,一件道袍,还有一身里衣,很快就风风火火地卷进了包袱装进了马车里。
贺兰琉知道北九渊要和清池一起去,便没有来瞎凑热闹。此刻北城正静坐在车辕上,等着两人上马车。
坐上马车后,北城便驾了马朝城门那边行去。马车里的东西备得很足,有吃的喝的,还有几本书。北九渊惯常坐在窗边随意袖着本书看,清池则扒望着窗外繁华热闹的街景。
快要到了城门,北九渊道:“把头伸进来,要出城了。”
眼下京城里鼎盛太平,门禁并不严,也不会个个盘问审查,但北九渊还是要尽量避免人多眼杂。
清池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会儿,就又继续往前行驶,她瞅着北九渊分明好看的手上疏疏落落地挂着的那串佛珠,不由道:“我见你空闲时老在盘这个珠子,都被你盘得恁的亮。平日里不见你吃斋念佛啊,为什么单单要戴着这串佛珠呢?”
“手上拿着东西,容易静下心,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北九渊手指撇了撇帘子,见已经走出京城很远了,便对北城道,“剩下的路我来驱马,你回吧。”
北城也不多问,交了马鞭就下了车。北九渊把手上的佛珠挂在清池的手腕上,温然笑道:“接下来我要去驾车了,你帮我拿好。”
清池木然接过了佛珠,显得很纠结:“可贫道是信道的,拿着这佛珠很不像话。”
北九渊道:“无关佛与道,况且信佛还是信道,信念是要放在心中的。”
“嗯,你说得十分有道理。”佛珠上带着北九渊手上的手温,一如既往淡淡凉凉的,清池摸起来很舒服,颇有些爱不释手。
她觉得北九渊能把他心爱的东西拿出来和她分享,这份心情很仗义。
随后北九渊坐在了车辕上,手里的马鞭轻轻扫过,又对北城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早回,到时你在此处接应。”北城应下后,马车便悠悠继续往前走。
北城站在官道上,一直看着马车走了许远的路,后面掠起一道浅浅的灰尘。他眯着眼睛远眺,直到马车绕过一个弯,彻底看不见了以后,才转头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想,回头要是有人问起他家王爷去处,是该说王爷休息在家呢还是说王爷去花圃度假了呢。
当年从北九渊把北城救回来伊始,北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些年。北九渊表面上维持着平淡温和,可谁都知道他这个人不容易亲近。他面上越是没有波澜,北城这些年总该有所察觉,是因为他心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
北城发现,只有和清池在一起的时候,北九渊的心门会向她打开。
连贺兰大人都不来凑这个热闹,北城又怎会如此不识趣。
窗外是接连起伏的青山,清池看得目不暇接。这时北九渊道:“若是觉得里面闷,可以坐出来吹吹风。”
清池一听,撩起车帘便钻了出来。但见车辕下面是空着的,而且路段正不停地往后溜走,她有一些恐惧。
北九渊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朝清池伸过来,神色悠然道:“别怕,我拉着你,总不会让你掉下去。”
他说得从容,也很游刃有余。清池刚把手放在他白皙莹润的掌心上,他稍稍用力便拉着清池稳坐了下来。
双腿悬空在车辕下,随着道袍飘飞而轻悠悠地晃动着,迎面的风吹着北九渊的衣角和头发飘到了她的身上,她觉得双腿没有着落,心里也就没有安全感,不由紧紧抓着北九渊的袖角,直呼:“你慢点,慢点!我掉下去了怎么办?”
北九渊笑意明暖道:“不会的。”
怎知清池一着急,脚一下不注意就往前面的马屁股上踹了一脚。结果下一刻,马儿撒了四蹄就卖力地往前跑。
清池猝不及防东歪西倒,惶道:“你看,这下真要掉下去了!贫道为什么会信了你的鬼话!”
北九渊连忙扶稳她,一手去控制住了快马,好气又好笑道:“明明是你脚上不安分,谁让你乱踢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难道你还不准我偶尔抽一抽吗?都怪你。”
北九渊挑起了眉梢,拔高尾音儿:“你也知道自己腿抽,还怪我?”
“要不是你怂恿我坐到前面来,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北九渊深吸一口气,本来出行的心情是很好的,为了不把愉快的心情破坏殆尽,他还是道了一句:“在我把你掀下去之前,你还是回车厢里去坐着比较好。”
“我不。”
“……”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
“我不问。”
“你为什么不问?”
“我就是不想问。”
清池一脸抗争到底的架势:“你不问我就一直磨着你缠着你烦着你。快,你问吧,不然我憋得难受。”
其实北九渊也不觉得烦,但清池抗争中带着期待,北九渊还是动摇了,便顺着她的话问:“好吧你为什么不?”
第95章 好心乱搞事()
清池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般地斜眼睨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北九渊气不顺,差点一脚把清池踹下去:“既然你不告诉我又要我问你,有病吗?”
清池十分神气:“谁说你问了我就一定要告诉你,你才有病。”
北九渊感到深深的挫败,他抬手一拉马缰,缓冲了好一阵后,马速终于又慢了下来。他嫌弃地看着清池道:“你管好自己的腿,不要在往马身上踢。”
“我要是管不住怎么办呢?”
北九渊挑起一边眉梢,阳光下带着两分英邪,“要我帮你绑起来?”
清池这才不吭声了,也没回车厢里去安分坐着。她觉着和北九渊坐在一起才有趣,自己一个人坐在车厢里多无聊。
只是不知道那花圃究竟有多远,走了这么久也不见个影儿。眼见着日头升得越来越高,天儿也越来越热。北九渊还好,阳光打落在他脸上,衬得那肤色有几分透明般的雪白,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一双眼幽邃无边。
但清池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她梳着干净利落的道髻,一张脸全在阳光下,被晒得脸颊发红,额头上冒出了汗,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发。她隔一会儿就把衣襟掀一掀,隔一会儿又掀一掀,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一个成年男子在场。
北九渊黑着脸道:“你这样合适吗?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热怎么办呢?”
“谁叫你穿这道袍的,穿裙子也不至于像这样。”
“可我是个道士,你见过穿裙子的道士吗?那样怎么能让人信服。”
北九渊道:“那你进去坐着,外面太阳大。”
清池便叹道:“唉,你说你干嘛要让北城走呢,他留下来驾车多好,这样你和我就可以一起坐在车厢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活受罪。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北九渊一本正经道:“到了花圃,也是荒郊野外,花农住的地方条件很有限,你我都不知能否找得到住处,到了晚上还可以睡在马车里,北城来了你让他睡哪儿?树上挂着吗?”
清池一想,觉得有道理。
他顿了顿,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路,唇边若有若无地噙着笑,又道:“况且,你和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希望旁边杵着一个北城?”
清池听了更加地觉得有道理,又关心起北九渊来,道:“可是你这样也很辛苦啊,风吹日晒的。”
北九渊看了看清池,见她脸颊红红的,神色也柔和了下来,道:“我不热,只是这一上午的时间,不碍事。倒是你,再坐在外面,要被晒化了,进去坐着吧。”
清池起身慢慢地爬进了车厢里,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又爬了出来。北九渊看见她手里拿着黄符和朱砂笔,有种不妙的感觉,道:“你想做什么?”
清池拿着朱砂笔在符纸上写写画画,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贴一张符在马屁股上,时时催促鞭策它,这样就不用你驾车,它自己就能驾驭自己啦。”
“不要乱来。”北九渊道,“你还是在里面老实呆着吧。”说着他伸手就要过来抢符纸。
清池扬手便躲开,那张符在她手上迎风翻飞,好似在得意地说——来抓我啊,你就抓不着我。
清池道:“你相信我啊,我道法精进很快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北九渊抢了几次都抢不到,他又不能用太大的动作,不然清池躲他躲得厉害一头栽了下去怎么办。北九渊最终无奈道:“要是贴在马上没用的话,你必须得给我进车厢去。有用的话,我随你进车厢去。”他就不该让这家伙出来坐着吹风看风景,现在想一出是一出,委实令人很头疼。
清池郑重地点了点头。
北九渊道:“那你贴吧。”罢了罢了,这样争下去怕是与她争一路她也不会罢休的。索性让她贴,反正她画的符这种乱七八糟的符也鲜少有效果,就之前往他额头上贴定身符那一次,不也一样没用么。
北九渊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让清池够着身子把符往马屁股上贴了去,还听她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要是这张符成功了,以后大街小巷都用这个符赶车,我卖十文钱一个,一定能卖很多。”
北九渊脸黑了又黑:“我没听出你哪里是为了我好,明明是为了你自己,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
神奇的是,他居然由着她这般乱来。
好在这条官道够宽敞,两边也没有悬崖。
他原以为这符贴上去后是没有用的,哪想效果还大得很,完全出乎他意料。
当即马儿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突然撒开四蹄一同胡乱地往前狂奔。北九渊控制不及,颠得清池七晕八素。他手忙脚乱地扯下马屁股上的符纸,但为时已晚,他和清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一头栽进了旁边的田里。
北九渊及时拉了清池一把,两人从旁边跳下,才避免了受伤。
好在这是一块旱田,土壤柔软,马车也没有受损。
两人面瘫地站在田里看着马儿埋头吃了一阵草。北九渊走过去把车厢扶起,又套牢了车辕,重新把马车赶上了官道,回头还能对清池好心性道:“进车厢吧,在到花圃之前都不要出来。”
清池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贫道愿赌服输,这就进去。”后果真乖乖待在里面,不再乱来了。
清池坐在车厢里吃着点心,偶尔从后面投喂北九渊一两块,北九渊都欣然吃进了嘴里。
照着马车这样的速度,等快要到达花圃时,确实已经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清风送来一阵浓郁的花香,让清池忍不住探出头来,已经开始翘首期待。北九渊驱赶着马,往官道旁边的一条泥沙石子铺就的小路行去,路面不平整,比官道更为颠簸了些,车身东摇西晃,人也跟着晃来晃去。
第96章 怪事()
走了差不多一两里的路,小路十分蜿蜒,待盘绕着一座山头经过以后,前方之景豁然开朗。只见那青山后面是好大的一片平原沃野之地,放眼看去,姹紫嫣红好不缤纷美丽。
然而美丽归美丽,却好似都垂头丧气。
那便是花圃了,花圃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苗,因为花期不同,有一大片已经争相开放,还有一片则是青翠的景象。那花圃的边缘,则是栽种着树苗,随着年久,已经长成了一片小树林。
花圃中间,有一座木屋,因四周繁花锦簇,它几乎快要被淹没在里面了。那大概就是花农居住的地方。
花农早先是收到了贺兰琉的消息的,知道今天有人要来处理这里的怪事,遂一听到马蹄车辙声,便迎了出来。
清池跳下马车,北九渊把马暂且栓在树脚下,听清池感叹道:“这里的光景真是美,那住在中央木屋里的人一出门便是花海,看似相当惬意自在,可在这里住久了肯定就是另一番心情了。”
北九渊挑了挑眉,道:“何以见得?”
清池深吸一口气,道:“花香太浓,而且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久而久之就闻不到青草的气味,闻不到露水的气味和泥土的气味啦。这花香闻久了也是会腻的。”
北九渊和清池走进了花圃,温和道:“这也是困扰贺兰已久的一件事。看似一件闲差,但花农频繁更换也很费神。”
不一会儿,花农就走到了边缘,对两人拱手道:“草民见过大人,见过道长。贺兰大人提起过,今日会有人来,草民一早便等候着,请跟我来。”
花农在前面带路,北九渊和清池漫步走在小路上。两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