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传奇:王爷活见了鬼-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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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去想。
如果那时她知道,北里疏都是骗她的,九渊一直在北衡等着她,孑然一身,不曾娶妻,她会不会不顾一切艰难险阻也要奔赴去他身边?
清池很想告诉她,可惜她听不见。要是清池也能改变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就好了,兴许她和九渊就是另外一个结局。
扶玲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那是清池的眼泪,也是她的。
北里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略带疼惜道:“在想什么呢?”
玲珑指着天空道:“在看烟花啊。”
随后扶玲珑和北里疏一道走到玉栏外长长的台阶。台阶上覆了雪,容易滑脚,北里疏托了她的手道:“小心地滑。”
扶玲珑莞尔道:“该小心的人是你,我在这段台阶上不知走过了多少次了,当然不会滑倒。”
北里疏亦笑,道:“是么。玲珑,今日谢谢你。”
扶玲珑若无其事地踢着地上的雪渍,那雪渍裹在鞋尖上凉幽幽的感觉能让她的心情稍稍舒展开。她背着手一路走一路踢,像个玩不厌烦的小孩,闻言歪头看他道:“谢我什么?”
北里疏目光温柔,道:“谢谢你请我吃这一顿团圆饭。”
扶玲珑没有放在心上:“不用客气。你在这里一日,这里便一日是你的家。”
眼看着扶玲珑要走远的时候,北里疏住了脚停在原地,忽然出声道:“玲珑,今晚我可以邀请你同我一起守岁么?”
第263章 你不要去!他不是好人!()
扶玲珑亦在前头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雪地里温润如玉的男子,道:“可我约了阿姐一起守。”
北里疏道:“锦绣公主还有她娘陪,可我在东溟就只有你。”
他的话语里浸着淡淡的哀愁,让玲珑听者有心。她想想,好像也是,本来也不是一定要去和她阿姐一起守岁,她知道她不应该打扰阿姐和她娘的相守,可惜自己没有娘。
既然如此,去和北里疏作伴也未有什么不可。
清池大惊,刚想阻止,就听扶玲珑道;“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便去你那里守吧。”
霎时北里疏唇边的笑意灿若烟火,当真无害,道:“好极了,正好我有新年礼物要送与你。”
玲珑……你不能去!
他不是一个好人!
清池一颗心狠狠下沉,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正锐利而急速地跳动着,任她怎么叫嚣呼喊,玲珑始终听不见。
最终玲珑和北里疏一道,去了他的别宫里。那是一座冷冷清清的宫殿,但总归是在宫里偏角,不用出皇宫。
眼下离子夜还有大约两个时辰。
路上扶玲珑十分好奇:“你还给我准备了新年礼物?是什么?”
北里疏故作神秘地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扶玲珑又道:“可惜我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呢,明天我给你补上行不行?”
北里疏君子翩翩道:“没关系,能认识你和你做朋友,就已经是我今生最大的礼物了。”
他说得怪动人的。要是别的女子,一定会因此而动容吧。但扶玲珑好像不太喜欢这样的甜言蜜语,总觉得太过于夸张。她更喜欢踏实一点的。
到了别宫,点上了灯,书房里的光温暖而明亮。衬着窗外时不时的飞雪,别有一番味道。
北里疏取下了披风,抖落上面的雪,一身白衫带着出尘的书卷气。他道:“你先坐一坐,喝茶还是喝酒?”
扶玲珑知道,平时北里疏闲时是喝酒的,宫里的酒很温醇绵香,不容易醉,就连她也能喝上一两壶而不醉。她倒是不要紧,可北里疏需要喝酒来暖身子,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不太适应东溟的天寒地冻。
遂扶玲珑道:“喝酒也无妨,省得你一边温酒还要一边给我煮茶。就喝酒吧。”
北里疏温和一笑,道:“好,你且等一等,我这就来温酒。”
很快,酒炉上就冒起了淡淡的白烟,瓷器磕碰的声音清脆又不绝于耳,散开绵绵酒香。北里疏又送来一些下酒的小食,一度让人觉得时光很惬意。
北里疏问:“现在要看我为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吗?”
扶玲珑饮了一口酒,点点头。
北里疏便走到另一面墙边,墙上挂着一块锦布。他轻扯绸带,锦布便缓缓落下。随着墙面上的光景呈现在扶玲珑的眼前,她不由得瞪大了眼。
那是一幅很大的帛画。锦帛占据了整个一面墙,上面水墨彩绘洋洋洒洒,勾勒出少女的模样和神态,一颦一笑都那么生动自然,栩栩如生,极是精致美丽。
顿时一股浓浓的墨香席卷而来。
扶玲珑一眼就认了出来,画中的少女是自己。
“喜欢吗?”北里疏见扶玲珑呆呆的模样,笑意更深道,“这幅壁画可以搬去你宫里,贴在墙上。”
“你画得太好了,什么时候画的?”
北里疏低笑道:“闲时每天都可以画一点,渐渐也就画成了这么一幅,只不过就算我画技再如何厉害,所能描绘出来的也仅仅是千分之一。”
因为是北里疏送给她的礼物,喟叹之后扶玲珑也答应收下了。扶玲珑支着下巴,眼神有些惺忪迷离,道:“那我送你什么好呢,不如明天也画一幅画送给你吧。”
北里疏还往她杯中添酒,道:“好。”
随着夜色渐深,子时还未到。清池不由着急万分,她分明能感觉到玲珑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越来越沉重,她一个劲地祈求道:“快走吧,你该回去了,不能再和他处在一起了!”
终于扶玲珑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怎么的,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大约也隐约觉得不太对劲,眼前越来越模糊,甚至连北里疏那明暗不定的面容也渐渐看不清。她强撑着身体,喃喃道:“我该回去了。”
清池发现,这不是醉酒该有的反应,她的意识很清醒,但身体却慢慢不受控制。北里疏的声音温温入耳,他端着酒杯饮酒入喉,道:“不是说要陪我守岁么,这马上就要到新年了,你却要走?”
北里疏真要是在酒里动手脚,那他自己也喝了酒,可是他却十分清醒。
清池狐疑,难不成真是扶玲珑醉了?
可她明明也没喝多少!
北里疏没有拦她,扶玲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不慎,将桌案上的小食全都拂落在地。她眨了眨眼,一阵天旋地转,道:“对不起,我这么不小心……”
“没关系。”北里疏道。
壁画上还不断有墨香散发出来,让清池也心神一荡。她浑身一激灵,突然明白过来,莫不是这副壁画有问题?
可她刚刚意识到时,已经晚了。扶玲珑终是眼睛一闭,人就倒了下去。她重新倒回了坐榻上,一副温软乖顺的模样。
北里疏未起身扶她,而是继续将杯中酒给喝完。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终于流泻出阴沉的神色来。
因为清池意识很清醒,现在扶玲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混沌,她仍还坚持不懈地试图唤醒她。结果她的意识被扶玲珑的身体蓦地排斥在外,好像飘到了屋子上空,能使她把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后来北里疏放下酒杯,酒炉上酒也煮干了,一切就这么停歇了下来。清池看见北里疏拂了拂衣角不紧不慢地起身时,心里一片寒凉。
他站在扶玲珑的面前,低眼看着她。光与影打落在他的侧身轮廓上,此刻才呈现出他阴暗的一面来。
窗外的烟火时而闪亮时而黯淡,把窗纱照得忽明忽暗。
第264章 她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北里疏弯身下来,双手撑在扶玲珑的身体两边,垂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玲珑,新年马上就要到了。你问我要什么新年礼物,不如就把你送给我如何?”
他动作温柔,但是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缱绻柔情。仿佛这么做,他也只是往前跨越了一步路而已。
清池手捂着口,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北里疏把扶玲珑抱起来,朝里间的床榻走去。她拼尽全力试图冲过去阻止,可是她生生往两人的身体穿过,冲破的也只是一抹虚无。
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她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存在,她无法改变已定的结局。可她也想努力一把!
在先前的梦里,北里疏仅仅是在雪地里轻拥一下她,就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了。她怎么能允许北里疏这样碰她!
一直以来懵懂在她心中的男女之事,在这一刻仿佛拨开了迷雾。她惊恐地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长久困顿着她的不安,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了出来。清池发了疯一样地咆哮,在房间里横冲直撞,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最终都无法撼动分毫……
帘帐轻轻飘摇,烛火在摇曳。北里疏把扶玲珑放在床上,手指伸过去解开了她的衣带,一件一件剥落了她的衣裳……
恰时,子时一至,外面一片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仿佛又响彻在耳畔……
原来如此……扶玲珑不喜欢北里疏,却突然答应了他的求娶……原来都是因为这样。
清池依稀还听见北里疏的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床帐里飘出来,震得她抖如糠筛,“北九渊,你心里总是念着北九渊,这让我很不舒服。”
随后便一直是扶玲珑吃痛的叮咛。在那淹没如潮的鞭炮声中,偏偏清池惊恐地听得如此清晰。
王府内外一片欢腾。鞭炮声一波夹杂着一波,家家户户都在新年新的一天到来的这个时刻尽情折腾,相信来年才能因此而更加红火。那艳红的鞭炮纸,像下了一场落花雨,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北九渊听到声音霎时清醒,他让桃子好好守着翡翠园,翡翠园里清池有什么动静,桃子总会想办法告知他。
他当即翻身下床,连衣裳都来不及披,便匆匆出门了。
当北九渊一口气跑到翡翠园时,房间里的所有动静都被淹没在鞭炮声中。下一刻他还是快速上前,手上蓄力,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但他一眼便看见,在那冰冷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正单薄地瑟瑟抖动。
她光着脚,露出脚踝,穿着单薄的寝衣,头埋在膝盖间,双手环抱着自己,没声没响,就一个劲地发着抖。
北九渊心里一惊,快步上前,可就在接近她的两步开外,沙哑惊恐的声音突然传来:“不要碰我……”
清池生怕他靠近,又喃喃:“不要碰我……”
北九渊放沉了呼吸,怕惊到她,缓缓敛衣蹲下身,低低问:“发生什么事了?”
清池身体一顿,没有抬头,好像不再是北里疏的声音,让她感到稍稍的心安一点。她精疲力尽道:“你不要过来。”
北九渊与她僵持良久,若是这样她能一直瑟缩到天亮。终于,他还是趁着鞭炮声足以掩盖他的动静,一点点挪了过去。
可清池何其敏感,她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她一个劲地往角落里退缩、闪躲,拼命摇头:“你不要过来……我叫你不要过来!”
“清池,是我。”北九渊一字一顿道,“是我,九渊。”
清池震了一震。北九渊已然趁着这一空挡,将她擒在了怀里。清池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开始剧烈反抗,大声嘶哑地叫着,手上撕扯着拧打着。
那几乎是她本能的反应。扶玲珑没有过的挣扎和反抗,此刻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管她怎么拧怎么咬,北九渊就是不松手,他一点点地收紧力,直至最后把清池完完全全地笼络在怀抱里。
“别怕,是我,不是别人。”北九渊安慰着她。
清池累了,倦了。她所感受到的是熟悉的气息,她揪紧的北九渊的衣角,慢慢无力地松开了来,所有的嘶喊都化作无声的哭泣,她把北九渊一点一点往外推,咬牙道:“我知道是你,你也不要靠近我好不好?”
她决绝地背过身,咬着自己的手背流泪,口中仍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犯恶心,一阵一阵地干呕。
忽而后背一暖。清池浑身都僵直,光裸的脚趾用力地抠着地面。
北九渊手臂绕过她的两边,将她紧紧揽着,不说也不问,任由她发泄。鞭炮的声音吵得清池耳中嗡嗡嗡的,她僵硬了很久,终是渐渐软了下来,埋首在北九渊的臂间,隐隐抽泣。
清池声泪俱下地低哑问道:“你不是很爱扶玲珑么,那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她最无助的时候你在哪儿?”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稀稀疏疏地哭道,“你为什么不去帮她……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不管我怎么劝说怎么努力,她都听不见我也看不见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