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传奇:王爷活见了鬼-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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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道:“六处。”
北九渊蹙眉道:“这么多?你就不知道拒绝?”
清池不明所以地看他:“贫道从来没连着做过这么多的业务,为什么要拒绝?想当初师父把贫道独自扔下,不就是要让贫道多历练么?”
“快过年了,在家歇歇吧。”
清池道:“你放心,今个是最后一天。还有两日便是除夕,贫道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齐王家里,和战王府,不过王府里有桃子它们镇宅,实在不需要作法,齐王家我留着明后日去。”
清池从他身边走过时,北九渊张了张口,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在她上马车时,他好似轻声呓念了一声:“清池……”
清池好像没听到,直接就坐进马车里面了。
到下午的时候,天下起了雨。丝丝细雨缠缠绵绵,未曾停歇过。天冷得出奇,整个京都都笼罩在一股湿寒的氛围当中。
从人家的府邸里出来时,迎面一股寒风拂来,清池才惊觉又冷又饿。那时夜已经黑下很久了。
湿漉漉的马车还停在府门边,马儿在微弱的灯火下不断地呼着团团白气。清池一眼就看见坐在车椽上的人,愣了愣,不是北城。
竟是北九渊。
他不知道来了有多久,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整个人都泛着湿润润的寒雨气息。
见到清池出来,一直冷若冰霜的他好似有那么一瞬间冰雪消融,变得温煦随和。他道:“上马车吧。”
清池道:“你怎么来了?北城呢?”
“北城连日奔劳,我让他回去休息了。”他眼神示意清池,快点上马车。
清池也不好看他在细雨里僵着,便一声不吭地上了马车。他则坐在前面,缓缓驾车而行。
他驾车丝毫不比北城差,很平稳,一路上颠簸很少。两人间很久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后来还是北九渊先开了口打破平静:“吃饭了么?”
“还没有。”
北九渊有些斥责的意味道:“你让自己再怎么忙,也应该顾着要吃饱饭。”
经过一家小馆子时,里面散发出幽弱的昏黄的光。清池忙道:“九渊,你快停车。”
北九渊神思一动,靠边把马车停下。清池已然跳下了马车,道:“寻常没饭吃的时候,贫道便来这里小食一顿。”
她说着便走进了人家的店里。老板似正等着她来一般,见了她眉开眼笑,俨然已经很相熟了,道:“道长今日食什么?”
清池找个地方坐下,道:“一碗馄饨,二两清酒。”
“好勒。”老板看了看随后进来的北九渊,店里的门框有些低有些简陋,北九渊进来的时候不得不微微弯着头,修长洁白的手随意地捞起门口挡风的帘子,出现在老板的视线里,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身上带着湿气,白衣黑袍,就像是刚描绘而成的人物,墨迹还未干透。老板愣神了一会儿,问,“那这位客官呢?”
清池回头看了看他,眼神只落在他身上片刻便移开,道:“你呢,要吃吗?”
北九渊走过来在清池对面坐下,道:“北楼说你常常会到这里来吃东西。今夜我也没吃,那就跟你一样吧。”
“那两位客官请稍等。”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找不到话来说。好像沉默也是一种交流。
北九渊的衣色发深,一看便是被雨水淋湿了。清池还是先出声道:“这些事不用你亲自来,即便没有北城,你叫另外的车夫来接贫道就好了。”
北九渊怎能放心,他就是因为太不放心,忍无可忍才亲自前来。眼下他云淡风轻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很快老板就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上来,并送上一小瓶清酒。
清池拿了酒瓶便往小酒杯里倒,说道:“闲着也可以有许多事用来打发时间,比如看看书什么的。”她又看了看北九渊面前的那碗馄饨,道,“以前你不爱吃这些油腻腥咸的,方才怎么不叫老板做其他清淡一点的给你。”
第253章 你在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北九渊已然开始动筷,道:“无妨,你都吃得,我为何吃不得。”
正当清池要饮酒的时候,冷不防被北九渊伸手按住。他的手很凉,几乎是冰冷刺骨,顺势激得清池身子轻轻一颤。
到底都把心事藏。清池看着他的手,很修美,却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她垂着眼睑问:“怎的?”
北九渊眉头微锁:“你何时学会了饮酒?”
清池略略一笑,有些苦涩,道:“应酬多了,总要学会喝下两杯的。你不用担心,如今我酒量可不比当初。且这清酒,可以暖身。”
他眼底里尽是疼惜和挣扎,寂然道:“但空腹喝酒,总归是对身子不好。”
清池便依言放下了,道:“那好,等贫道吃饱了再饮酒吧。”
馄饨里按照清池的口味,老板加了不少辣椒油。老板不知道北九渊很少吃这么辣。
结果没吃几口,他就被呛住了。放下筷子,捂着口闷闷咳嗽着。
原本莹润白皙的脸色染上几分旖旎的红晕。他随手就去摸酒杯,想饮酒把那股辣意咽下去。
清池到底兜不住那股心疼之意,一边按住北九渊的手,一边道:“喝酒不解辣的。”她回头又对老板道,“老板,你给送一杯清水来。”
北九渊顿了顿,清池已然捏着袖子倾身过来,那凉润的道袍袖角拭了拭北九渊的唇角。北九渊抬眸,怔愣地看着她,眼里光泽氲然。
等老板送来了清水,递到北九渊手上,清池才又坐了回去,对老板道:“你给他重新煮一碗清淡的吧,他不吃这么辣的。”
老板连连抱歉道:“你看我,一忙起来倒忘了问了。客官真是对不住,我这就给你重新煮一碗。”
北九渊点了点头,道:“有劳。”
一杯清水下肚,北九渊面色明显缓和了不少。清淡的馄饨,他也能吃上一些。大抵真是饿了,他竟也没挑剔,忍受得住油腻肉腥。
清池嘴里包着馄饨,向来是她喜欢的味道,可看见北九渊这副形容,也难免味同嚼蜡,道:“你完全不用跟贫道一起受罪,明明家里美味佳肴想吃什么就会有什么。你和贫道不一样,贫道以前随师父行走江湖,过惯了这种生活。”
北九渊陆陆续续吃着馄饨,他低着眼帘,淡然自若道:“同样是人,有什么不一样。你过得这样的日子,我为什么就过不得?你也说家里美味佳肴吃什么有什么,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回家?”
清池问:“那是贫道的家么?”北九渊筷子端地一顿,动作也凝固了下来,听她道,“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这一切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清池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喝完又倒了第二杯。她一边喝一边道:“贫道所做的只不过是你所希望的,认清现实,保持距离,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贫道就会离开,如你所愿,去寻我师父。可能我往后都会在不周山上修行,再也不回来。”她越往下说,北九渊拿筷子的手就掐得越紧,好像他再用力两分,筷子就会被他给生生折断。
“是你硬把贫道推开,不会再让我过分亲近于你。那么现在贫道躲远了,你却为什么要找来?”清池定定地看着他,“因为你想扶玲珑了?所以就是看一看我,也能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北九渊一惊,脸色微白地抬头。清池已然仰头闭了眼不再看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良久,北九渊低低问:“清池,你到底是想折磨我,还是想折磨你自己?”
清池放下酒杯,反问:“你呢?”惘然叹了口气,她道,“我有些信了你说的,毕竟人不如故。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正在慢慢努力。怎么,你这样子问我,是想要反悔吗?”
北九渊也喝了两杯清酒,喃喃道:“你不需要改变什么,做你自己就好。”
灯火恹恹,夜已经深。
清池放下饭钱,便和北九渊一起离开了这个小馆子。她一声不发地坐在马车里,明明吃饱了,她却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有些精疲力竭地靠着车身。
马车缓缓驶动,车辙碾压着湿漉漉的青石街道,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北九渊在驾车,他的身影散落在风雨里。
清池一直盯着车帘的缝隙间,那若有若无钳入视野中的半个轮廓,冷清到让人心里钝痛。
最终马车停在了王府大门,北九渊浑身湿透。清池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往里走,道:“以后不要再来接贫道了,不管多晚,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不需要。”
北九渊侧身,怔在原地。
第二天清池起得晚了些,去膳厅时,北九渊正等着她用早饭。
她坐下来没一会儿,北九渊便若无其事地淡淡道:“你今天要去齐王家?”
“嗯。”
北九渊神色莫测,道:“上次你说我们家有镇宅之灵用不着作法驱邪,虽是如此,我觉得在年关还是应该意思意思,来年才好图个吉利顺畅。”
清池讶异道:“你会信那些?”
北九渊看她道:“现在全京城的人都信,我为什么不能信?还是说你天天出门去帮别人驱邪除秽,却不愿意帮我?好歹现在你也还住在这里。”
清池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贫道就作一作法,等明天吧,今天贫道有约。”
“就今天。”
清池不满地皱了皱眉,“你是要贫道对齐王毁约?”
北九渊面不改色道:“又不是外人,你临时有事为什么不能毁约?一会儿我派人去齐王府说一声就是。”
不等清池答应或者拒绝,北九渊已经帮她做好了决定。传话的人也匆匆往齐王府去了。
彼时等传话人到达齐王府时,北长衍素衣袭身,闲适淡然,他听传话人把事情说了以后,沉吟片刻道:“劳烦你回去告知一声,清池道长现时忙得走不开便罢了,等傍晚时我亲自去接她过来。”
于是传话人又把话传回了战王府。清池正在准备道具给府上作法,闻言欣然答应。北九渊在一旁,脸色自然就不太好。
第254章 不要勉强自己()
一整个上午,王府都被一股香火气息所笼罩。清池按照北九渊的要求,把王府的每个地方都走遍,以达到驱邪除秽的目的。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多此一举。清池到底还借宿在这个地方,所以她认认真真地做了。
傍晚时分齐王府的马车过来,北长衍才将将下马车,就被北九渊堵在了门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他进门。
北九渊开门见山地冷睨着他道:“今日清池不得空,你改日再来。”
北长衍未语人先笑,道:“是吗,那她人呢,我总要问问她是否真的没时间,若真的没时间我也不便强求,再与她另定一个日子便是。”
北九渊道:“一直到过年,她都没有时间。你回吧。”
彼时清池听闻北长衍来了,正回翡翠园换了一身道袍,走到了正大门前。她抬眼就看见北长衍,笑道:“齐王殿下,真是不好意思,还劳烦你亲自来接贫道。”
北长衍玩味地看着北九渊,道:“道长何须这样客气,现在道长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我亲自来接也未有什么不妥。只是听九哥说你近来一直到过年这几日都抽不出时间,可是真?”
清池愣了愣,道:“贫道只不过是今上午有点事而已,接下来都很有时间啊。”
“那便请吧。”
刚走出大门门槛,北九渊冷不防在身后淡淡道:“等过完年后,齐王就要离京返回封地了,他那宅子有什么好驱邪的。”
清池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只准你图个吉利,就不准齐王殿下也图个吉利么?齐王是你的好朋友,贫道理应尽心尽力的。”
北九渊无话可说。
清池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道:“晚上贫道不回来吃晚饭了。”
北九渊站在门前未动,神色寂寥。北长衍看他道:“九哥不必担心,晚间我会好生照拂清池的。”
北九渊抬眼,压低了嗓音低低道:“你不日便会离京,在这种时候还要招惹她做什么?”
北长衍道:“相信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既然你不要,也不能阻止别人去争取,不是么。”
北长衍上来时,清池正斜依靠着,微微歪着头,透过车窗帘的缝隙,隐约看着北九渊依然站在原地未动。马车缓缓地驶出了巷子,他也仍还是站在那里。
北长衍看着她的神情,没有多说一句话。后来上了大街,大街上的繁华之声,把这股默然的氛围冲淡了一些。清池支着下巴看着车外,北长衍则默默看着她。
后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