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里的本丸藏不住-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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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正饶有兴致逗弄着自己的小主人。
天丛云据说超凶灵力大胃王还吃灵魂剑,坏心眼地蛊惑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感觉到我们有着同样的痕迹;这样也算得上是同类了吧;我叫天丛云;小主人你呢?”
天丛云剑变身的人形;是个相貌非常清秀的少年;随意的说话方式还有一头和审神者相同色泽的黑发,乍一看还真像。
就算是旁人看来是暗堕刀剑象征的赤眸;其中也不是晦暗浑浊,反而澄澈透亮;犹如高贵的红宝石。
一时间;审神者似乎忘记了狐之助先前的连番嘱咐;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的名字是绘梨”
“不可以告诉名字的啊;审神者大人!”/“你这混蛋想要骗出姬君的名字;是要做什么坏事吗!”
狐之助和歌仙兼定异口同声地大叫。
歌仙兼定一把把小姑娘拉到身后;内番服没有能挂本体刀的地方;可他还是挡在了黑发付丧神与审神者之间,尽己所能想要保护他心目中柔弱的姬君。
而被他护在身后的小姑娘;却是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被迷惑了的表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同样兴致盎然的天丛云剑;细嫩的小手攥着歌仙兼定的衣服;怯怯的藏在他的庇护之下。
实际上;对于自己的名字,羽衣狐没有丝毫的在意。莫说是她到了本丸作为审神者的代称“绘梨衣”,就算是这具身体在的场家的真名,对她也不可能带来任何的束缚。
就连她被人以“羽衣狐”之名记载,也只是因为她赖以为生的“羽衣转生术”,这世上知道羽衣狐真名的,寥寥无几。
“是叫做‘梨’的姬君吗?”天丛云剑无所谓他们防备的态度,只是笑着自语,“真是美好的名字呢,就像您的灵魂,带着清甜的芬芳愿意将灵魂交予我吗,就算是神也可以杀给您看哦!”
少年模样的付丧神浑身都沉浸在极致的黑里面,更显得皮肤病态的苍白,明明有着秀气的眉眼,却不时的流露出残酷的神采。
身为刀剑的付丧神,却在化形的时候并没有携带本体剑,这样的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杀神之后的业报你承担?”从歌仙兼定身后探出来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道,语气却是十分的认真。
毕竟弑神不难,而是麻烦在杀完之后业障缠身,会逐渐削弱它们的力量,就像是妖怪们的诅咒,无法剔除,直至消亡。
天丛云剑愣了愣,笑,“这只是打个比方”
“他的目的就是姬君您的灵魂,啊,这个危险的家伙,”歌仙兼定冷冷戒备着对方,低头对审神者说道,“姬君,就让我为您将他斩杀吧!”
“喂喂,怎么说我也和你一样,都是付丧神,能不能有一点同伴爱啊!”天丛云剑不满抱怨道。
“谁和你一样啊!”
“你们别吵啦!”审神者挺身而出,叫道。
她先是拉着歌仙兼定的袖子,轻声说:“歌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并不是那么软弱不堪的。”
然后她就定定看着黑发付丧神,柔软却坚定地道:“总之,弑神是不需要你杀的,既然你是被我唤醒,你就是被自然划分到我的阵营里,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好好相处,名字无非是代称,我现在叫”
“以‘梨’为名,我记得了,”天丛云剑却突然打断她,制止她接下来将要出口的名字,甚至他还有些为她耿直感到了无可奈何,“既然知道那个规矩,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不要随随便便交出来啊。”
“再说了,别那么早就托付以信任啊。”
付丧神玩世不恭地笑道。
羽衣狐安静听完他发表的意见,然后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直到看到天丛云剑感觉到毛骨悚然,才不紧不慢说道:“绘梨衣本来就不是本名。”
所以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干系。
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虽然来之前没有接受时之政府对新上任审神者的培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知道审神者的三戒律:一,不可显露容貌;二,不可吐露真名;三,不可全心信任。
天丛云剑给她这句话噎住了,瞪眼看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癸字九号本丸里,已经有了两位刀剑男士。
一把打刀一把剑。
然而从实际劳动力来讲,十个小时等来的其实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大爷,不,这位大爷声称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敬神奉纳。
如果非要问起他这么多年来究竟做过什么事,那就只有镇压八岐大蛇了。
这和他自认为的敬神奉纳其实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不过天丛云剑还是振振有词地为他们科普:“剑可是最早从天|朝传入东瀛的兵器形制之一,但是作为战争兵器,和天|朝一样,剑很早就被刀所代替,之后的用途就主要为敬神奉纳用,还有少数的僧人会随身携带,只不过功能更类似于法器。那些随身的携带的,造剑基本上都是尺寸短小,长一尺上下,二尺不到的居多。”
“因为是古早时自然产生的剑,我的本体没有受到造剑人的约束,就是和太刀比较也是偏长的,能正确使用我的人可不多呢!”
歌仙兼定讽刺他一句:“身为刀剑付丧神了却不想保护姬君,获得了自由的人形之后连本体都提不起了吗!”
“没错啊,提不起。”黑发的付丧神答的倒也干脆,“和一般的付丧神相比,我身上少了什么还没发现吗?”
歌仙兼定暗自忖度,疑惑道:“从你出现就没看到本体剑?”
“对呀!”天丛云剑舒展身体,让对方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身边空无一物,身着狩衣气度不凡的他,看起来比年幼娇小的审神者更像从平安京来的阴阳师。
可能是少年模样让他消了许多的戾气,比那个成年后的看似温柔却冷漠的完全体还要安全地多,不中二不犯浑的时候,天丛云剑顶多算是个傲娇的小孩子。
“因为存在于传说中而没有真实的载体,所以只有依赖刀匠才能打造出来,化为付丧神的人形后本体就会被‘藏’起来。”
“如果不能有人握住我,连作为刀剑本职的杀敌能力都不具备。”
少年付丧神垂手静立,微微歪着头,殷红的薄唇带着似有似无的讥讽,这么自我贬低着。
“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些可怜你了。”歌仙兼定稍微软化了态度,“但是大家都是这个本丸的一员,多多少少也要尽一份力啊。”
天丛云剑眯了眯眸子,不置可否。
羽衣狐轻吁了口气,轻声道:“很抱歉可能要辜负你了,以我的情况,大概永远都不会握起天丛云剑。”当初这把剑给她留下了太多的心理阴影,只要看到他本体,她就感觉尾巴疼!
天丛云剑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不然的话,老老实实被那个男性审神者烙下印记不就好了。
歌仙兼定也笑,“让姬君握起我等上阵杀敌,可不是风雅之人所为。”
“天色已晚,明早就是首次出阵,还请诸君早些歇息。”狐之助看他们交流的差不多了,便出声提醒道。
本丸里的房间很多,早在等待十个小时计时的时候,歌仙兼定就帮忙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并不用担心没有天丛云剑休息的地方。
“我并不需要单独的房间,”从来没有与人打过交道的凶物似乎没能学会怎样委婉说话,拒绝起来能把话聊死,“小主人用来唤醒我的灵力太少了,连维持这样弱小的未成年形体都很勉强,如果明天要出阵,今晚不补充好灵力,只怕回来就要麻烦小歌仙抱着我的本体剑回来了。”
偏偏解释的还有理有据。
“当然小歌仙你会双刀流的话,我不介意直接变回本体让你带上。”天丛云剑笑容陈恳。
歌仙兼定嘴角抽了抽,毫不犹豫拒绝他,“我并没有这样的本领。”
“哎呀,那就只能让小主人把我带在身边了,”少年付丧神装模作样地叹气,自艾自怜,“像我这样古早没用的剑也不需要小主人特意垂怜,只要是搁置在身旁吸收您未控制好而溢散的灵力就行了。”
——说的好像真的很可怜似的,可是你的演技太浮夸了!这种话一回味谁不知道你这家伙是想要寝当番!岂可修!连十二岁刚开始发育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容不得歌仙兼定和狐之助炸毛回拒,似乎愧疚于自己灵力不足,而耽误了天丛云剑化形——实际上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把砍过自己尾巴的剑,审神者“心软”地答应了他。
于是带着一脸得逞笑容的天丛云剑就这么跟着审神者上了本丸唯一的二楼房间。
许多年以前,从蛇尾中把自己挖出来的那个人自信张扬,随手就给天丛云剑打上了他的烙印。
一个烙印,禁锢了这把刀剑的此后的数千年。
就因为天丛云剑的第一任主人是平安京的开辟者,他开辟空间,即使己身早已了无踪迹,却给后人留下了栖身之所和无数传说,被一个位面奉为“神”的人物。
他手持十拳剑的同时,还将天丛云剑视为所有物,于是在他消失后的无数时间里,没有人敢持有这把剑。
“我一直在等待”
锵——!
酒井峰治手中握着的长剑忽然自发地举起,为精疲力竭的少年抵挡了向他凶狠劈来的刀。
第90章 首次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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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持十拳剑的同时;还将天丛云剑视为所有物,于是在他消失后的无数时间里;没有人敢持有这把剑。
“我一直在等待”
锵——!
酒井峰治手中握着的长剑忽然自发地举起,为精疲力竭的少年抵挡了向他凶狠劈来的刀。
冷兵器相撞出铮铮嗡鸣;而这一刻仓促相撞的势均力敌仿佛不过是敌人臆想,他还来不及笑眼前小子的绵绵之力;就见一片冷冷雪光;溅起来的鲜血充斥了他生前所见最后的一幕。
酒井峰治呆呆看着气势汹汹举刀想要将自己劈开的敌人直愣愣倒下,对方至死还圆睁着眼;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一把样子古怪的长剑给一分为二了。
其实;他这个握剑的人也不明白。
他情急之下紧握住这把长剑;此刻却骇然发现刀柄的狰狞骨刺已经深深扎进了手掌,鲜血从无数的伤口渗出;鱼的脊椎骨似的刀柄上;这些细密的骨刺仿佛活了蠕动着,贪婪吸食着到了嘴边的血液,连整个刀剑都熠熠生辉。
“呃啊啊啊——”
酒井峰治恐惧地用另外一只手想要把剑从手里拔|出来;却徒劳无功地发现这样只能使它吸附得更加紧密!
在这个被恶人放火灼烧着的战场上;他的背后却升起了一层凉薄的冷汗。
太诡异了!
这柄刀不仅来历诡异;使用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诡异!
它仿佛不是一把被人握住,为人所战的冰冷刀剑;在它钢铁的身子中;似乎还藏匿着一个独一无二的灵魂;这个灵魂使剑变活。
使它自发的选择了对己身有益的行为。
周围战场的喧嚣还在继续;属于白虎队下士酒井峰治的热血战斗却已然冷却。
他的灵魂仿佛游离于躯壳之外,冷静地看着“自己”凭借着手中削铁如泥的长剑,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连刀剑都可以轻易削断的它,何惧肉体的不堪一击,即使是长剑凭着本能的试刀行为,毫无章法地砍击,斩杀依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从远方飘移而来的乌云再次将战场天空给笼罩,风中传来冷厉肃然的气息,一场瓢泼大雨悄声而至。
大雨浇灭了城中燃起的大火,余下的断壁残垣早被烟熏火燎成炭似的黑色,视线所及,横尸遍野。
敌人在猛攻后讪讪褪去,留下一地尸体。
尚且给城中的老弱、妇孺、病残者一丝喘|息的机会。
酒井峰治粗|喘着气跪在地上,和了雨水的尘土,还有那满身的鲜血,衬得他仿若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被一把长剑操纵了的他,几乎是生生杀出来一条血道。
杀的麻木,被刀柄骨刺钻入掌心血肉的痛楚也仿佛淡了许多,而且剑在杀人时,完全没有考虑过持有者的疲惫,是以此时的酒井峰治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这是一把好刀。
即便是经历着这样砍杀,刀刃不卷,血肉秽物也不能在雪白刀锋上停留分毫。它是这世间最为干净之物。
“如何,杀的可还畅快?”
恍惚间,耳畔的哭喊喧杂竟已远去,酒井峰治艰难地睁眼,却怎么都抬不起头来瞧个清晰。
只有那深色浅踏踩着被血浸染成深褐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