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里的本丸藏不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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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还将这样的举动认为是理所当然吗?莺丸心中一片悲凉。
姬君是不是忘记了,他们也是妖怪啊。长得再接近人类,以人类的规定标榜自己,他们也依旧是付丧神,不是人。
“不过新派已经联络了现世的各大灭妖家族,相信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将旧派彻底镇压的!”
说完,审神者又忽然间忧心忡忡起来,“可是龙二身为花开院家钦定的继承人,肯定是要奔赴前线,这样太危险了”
莺丸温声安慰她,道:“龙二大人那么强,是不会有事的。再说还有魔魅流在。”
“是呢!魔魅流一定会不惜生命保护好龙二的。”审神者开开心心地笑起来,娇声软语,“龙二就是觉得现世也不大安全,才让我回来本丸的。毕竟时之政府并没有插手平安京战事的意向,旧派也不会没脑子过来惹事,平白将一个中立派推到我们这边来。”
茶色短发的付丧神安静听完她的叙述,才问:“姬君的孩子快要出世了吧?”
“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时间,不过我这是怀的两个宝宝肚子才看起来这么大呢。”审神者俏皮地吐吐舌,笑说。
“那可得小心了,我会通知鹤丸他们注意些的。”
“嗯,麻烦大家了。”
只要一提起爱人花开院龙二,和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这个算得上是一直被宠爱的女子,眼角眉梢都是对目前生活的幸福满足。
这也一遍一遍地提醒莺丸自己,该放手了。
让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回归她的世界,与她的家人,过完人类短暂而又幸福美满的一生。而不是被他们名为自私的爱困住,榨干她的一切美好。
“嗯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好意思说,”审神者的脸上一片绯红,她轻声说,“龙二和我准备在孩子满月之后补办一次结婚宴,就在现世,只是那个时候或许我与时之政府的合同就到期了,可能就不能邀请你们了。”
莺丸脑中的一根弦绷断了。
茶杯在他手中被压迫出了道道裂痕——姬君呀,您为何要这般残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您已经决心要将我们抛弃的事实!
明明、明明知道,大家永远都是不忍心伤害您的。
凭借着极为优越的自制力,莺丸咽下了汹涌的苦涩,假装轻快而柔和的语气,道:“我们会祝福您的,到时候寄到现世的礼物太多,姬君可不要嫌弃拆到手酸呢。”
“才不会呢,这些都是大家喜欢我的证明,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还像个小姑娘,审神者俏生生地叫道。
第16章 药研伤()
月色凉凉。
以天为幕掩下夜晚中的骚动不安。
有什么在林中穿行,静谧的夜格外放大了这单调的声响。
沙沙、沙沙、沙沙沙
刀锋在月光下寒光锃亮,将它咬在了嘴中的,竟然是一条狰狞的骨蛇!蛇头生两角,光秃秃的眼眶中陡然燃起两点幽绿,仿佛森森鬼火,令人发冷。
嘶——
骨蛇毫不犹豫地,如同一颗炮弹,猛然就冲到了他的眼前!
“啊啊啊——!”
身体被撕裂的痛苦一下子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药研藤四郎下意识一手去摸他入睡前藏在枕头下的本体,拇指顶着刀谭,短刀出鞘。
跟他被安置在同一间房间休息的歌仙兼定,也几乎是同一时刻给吵醒,“药研,发生什么了?”
“没有”药研藤四郎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静,不知名的情绪让他的声带颤抖地严重,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本体短刀,怔怔看着出神,“没什么,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
只是做了个噩梦,会梦见他被敌短刀袭击吗?会让他,在醒来后发现本体刀上布满裂痕,而人形却除了身体隐隐作痛意外,并无任何外伤吗?
他面色苍白,目光愣怔着。
歌仙兼定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事实上因为天丛云剑这个嘴硬心软的不靠谱家伙,他已经表示再也不会相信同伴们所谓的“我没事、我很好”之类的说辞了,真正没事就不要一脸的“啊我tm很有事”的脆弱表情啊!
心里虽然在吐槽,但是操着一颗老妈子心的歌仙兼定还是凑过去看。
这不看不要紧,近看吓一跳。
“药研你本体你快碎刀了?!”他惊呼出声。
被药研藤四郎捧在手心里的短刀,刀鞘只推了一半,可是显露出来的那一截仍然可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痕,宛如蜘蛛网分布在短刀的刀身上。
——让人毫不怀疑,它再遭受一定的外力,下一刻就会化作齑粉!
所以自惊醒拿起自己的本体,药研藤四郎就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面前的短刀彻底碎在了自己手中。
和短刀本体的惨状相比,药研藤四郎只是脸色苍白的状态简直是叫不能更好了。
至少他表面上并不像那样一副随时会死掉的样子。
只是本体与人形的联系紧密,要知道他们连打粉棒拍打在刀刃上都会有所感觉,更何况刀都碎成了这个样子,又怎么不让歌仙兼定担忧!
“药研,药研!你把本体慢慢收回去,刀鞘可以保护本体不那么容易碎掉。然后我们去找姬君,她一定有办法修复你的!”明明慌地不行了,在被疼痛折磨到颤抖的药研藤四郎面前,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本丸里,只有他们两个才是来自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的伙伴,而且他们还没有找到失散在过去的会津城里的天丛云剑,怎么能够折损在这里?
听到纤弱的少年缩在自己怀里痛苦的闷哼,歌仙兼定从未这般自责从前的懒散,如果他能够在认真一点,认真的学习时之政府培训的内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慌乱无比,惶惶不知如何进行基础的急救,是不是就能担任好一位可靠的初始刀前辈,在一开始就调好这次的时间坐标?
是不是就不会让天丛云剑在为了救下药研藤四郎时,被迫自身困在的过去?
“不、不行!”越发剧烈的痛楚让药研藤四郎几乎哭出来的同时,也让他的神志异常的清醒,甚至白日里所见所闻的一些困惑都思索出了答案,自知处境不妙的他攥紧了歌仙兼定的衣袖,咬紧牙关低声道,“她不是我们的姬君啊,歌仙殿!”
歌仙兼定怔了怔,勃然大怒:“都这个时候还纠结这些做什么?活着难道不是更重要吗!”
他低吼着,很想抓着药研藤四郎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摇个清醒,让他能够认识到现如今他俩的尴尬处境,但是少年一脸脆弱的隐忍终究是让他心软,而且他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伙伴的身体直接摇废了。
“不去治疗,你会死的,药研。”
药研藤四郎闭了闭眼,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还傻乎乎地坚持着什么,付丧神受伤,接受审神者灵力的治疗,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想与这个本丸有太多的瓜葛。
——这时候若是天丛云剑在,也会赞叹他一声直觉的准确。
“歌仙殿,在我的御守里有几枚勾玉,应该能够用上。”
灵力凝聚的勾玉。歌仙兼定一点也不陌生,他和天丛云剑相处的时间比药研藤四郎要多两天,当然知道这家伙为了解决审神者深(昼)居(伏)浅(夜)出习惯而一直鼓捣的东西,只不过勾玉的原理虽然简单,但是也只有天丛云剑这样,本身能储存大量灵力的付丧神才能够玩的来。
换做是他,供给自己一天活动量的灵力,全部充能进去也不够形成一个勾玉的。
歌仙兼定心里复杂,他以为天丛云剑和自己一样,对来者是振短刀有所不满,可是他却为新刀准备了御守,还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灵力勾玉,所以说那个时候在锻刀室里天丛云剑,对药研藤四郎那番恶言恶语,其实不过是不想为了安慰内心郁闷的他而作出的配合么?
药研藤四郎的御守是用一根红绳系着,贴身放着的。
御守的锦包是漂亮的水红色,和时之政府万屋售卖的金色御守和蓝色御守都有所不同,是他们的审神者绘梨衣连夜赶制出来的。
虽然歌仙兼定不太明白,绘梨衣大人为什么会在白天的时候怎么也不出门,晚上的时候却显得很活跃的样子,尤其爱好戏弄狐之助,但是这心里的小疑惑一点儿也不妨碍他对自家审神者的喜爱,以及感受到女孩儿对他们的喜欢。
绘梨衣特制御守,能攻能守。据天丛云剑这个上阵不要命的秃子亲身试验,除了一般御守都有的,在刀剑男士虚弱情况下挡下致命一击的功能,还有当这个红色御守破碎时会瞬间释放出力量波动,将近处的溯行军全数消灭!
虽然不比金色御守直接让他们伤势复原的强效,但是关键时刻绝对可靠。
歌仙兼定很快就找到了御守中的勾玉,数量足足有十个!
也就是说除了每日一枚分别供给他们维持人形的灵力之外,还有剩下的足以应付重伤这样的突发情况了。
天丛云剑出产的勾玉品质很有保障,每一枚都色泽莹润,绯红亮眼,在没有了御守锦包的隔绝,它们散发的充沛灵力都让歌仙兼定精神为之一振。
早时不学无术,不过还是记得灵力对他们这样的付丧神修复力度的歌仙兼定,这个时候完完全全只剩下了惊喜。
这就是有一个醉心研究、钻研术法的好队友的好处了。
歌仙兼定轻吁了口气,剖开勾玉的半透明保护壳后,按在药研藤四郎的本体短刀上,柔和的灵力有意识般缓缓包裹上裂纹密布的刀身,快速修复着上面的伤痕。
虽然有刀鞘保护还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但是药研藤四郎逐渐舒展的眉头证明,这一切都是效果显着的!
终于当一枚勾玉消耗尽压缩的灵力,彻底消散之后,药研藤四郎已经不再被疼痛折磨地在歌仙兼定怀里发抖。
紫发付丧神面上一喜,就想再拿一枚给他用。
“足够了,歌仙殿。”药研藤四郎按住他的胳膊,轻声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天丛云殿,勾玉还是能省则省吧。”
“可是你的伤势”
“不成影响。”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药研藤四郎唰地将本体从刀鞘中抽出来。他们明显的可以看到之前几乎要碎成渣的刀身上,裂纹已经淡化了许多,至少不用担心磕着碰着就让它碎了。
歌仙兼定的这个心呐,终于能够落定了。
只不过闹到这个时候,也不剩多少睡意就是了。
反正他们总归还是刀剑付丧神,就算变化出人形,生活习惯也与人贴近,但是饮食休息对他们也并不是必须的,休息只是为了缓解疲劳度,刀剑男士太累了的话,战斗力也会大幅度下滑。
药研藤四郎看着歌仙兼定,有些出神。初见他面色难看,一度让药研藤四郎以为自己是被讨厌的,锻冶所也没有审神者对他的欢迎,刚化人形就被带上了战场,这的确是让刃沮丧的一件事。
可药研藤四郎是大胆且具有男子气概的刀剑付丧神,同时也是相当的冷静理智。
他因穿透药研也不愿刺伤自己的主人畠山政长,而得名药研藤四郎,自此便有了“藤四郎吉光的短刀,锋利拔群却不会让主人切腹自尽”的说法,这种忠心爱主的短刀,一时成为贵族的爱物。
说实话天丛云剑的气场比歌仙兼定凶多了,可他笑起来却又温暖人心,而且这家伙耐心细致,私下会帮同伴准备好必须物资。正如这次,要是没有天丛云剑塞给他的这些勾玉,药研藤四郎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向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妥协。
而歌仙兼定,就是嘴硬心软的典范了。
药研藤四郎勾起嘴角,打趣道:“歌仙殿和时之政府宣传的不大一样呢。”
歌仙兼定有些无奈道:“这话天丛云殿也说过,你觉得我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偶尔将‘风雅’挂在嘴边,可实际上却不够风雅。”
“我知道我知道,像个只会瞎忙活的老妈子。”歌仙兼定倒是坦然,毕竟天丛云剑吐槽他的时候可没有药研藤四郎这么委婉,“如果大家都能好好的,老妈子就老妈子吧。”
他们正百无聊赖说着话,忽然外面庭院嘈杂了起来,接着整个本丸的灯一瞬间全亮了!
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诧异地交换眼神。“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歌仙兼定说。
两刃一拉开门,玄关处早乱成一团,太刀们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冲进来,赶忙往修复工坊跑。浓重的血腥味在本丸弥散开来,几乎所有的刃都醒来了,忧心忡忡地等待着。
“怎么回事?我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