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湖的时代-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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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的香火冉冉的升起。
大殿里供奉的神邸下,每一位香客都在默默的祈祷,他们心中也许在牵挂自己的亲人,也许是自己的朋友,也许是在思念远方的姑娘。他们渴望将自己的愿望告诉菩萨,希望菩萨保佑他们。
一个不速之客迎着风踏了进来,这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匣子,没人知道这个匣子装的是什么,正如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注意到,这人的腰间挎着一柄剑。这里本是佛门重地,这里不该有杀戮,不该有杀气。
有沙弥要上前阻止,“这位是施主,此乃是佛家之地,若是香客还请接下手中的佩剑再行进去。”
“我不是来上香的!”
那沙弥疑惑的看着来人,那人将手中的匣子拿了出来,沙弥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双眼血红,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施主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希望可以把他安葬在贵寺。”
“这。”沙弥不是寺院门前的看门的小僧,一时间拿捏不住,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有其他的僧侣围了上来,远处的香客也奇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僧侣中一个年长的长门僧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敢问施主,你的朋友可是一位佛门弟子?”
寒月点了点头。
那长门僧又道:“既是佛家弟子,佛祖也不愿意看着他葬尸荒野,这位施主,你的心愿小寺可以达成。”
“师父。”
毕竟这里是佛家清静之地,贸然沾染杀戮有所不详,旁边有辈分低的弟子想要说什么,那长门僧却双手合十,对着寒月手中的匣子念了一句往生咒,将匣子接了过来。
“阿弥陀佛!”
寒月将手中的匣子交了过去,寺庙里所有的和尚全部盘膝而坐,阵阵的佛号在空气中慢慢升起。寒月最后看了一眼那染血的匣子,昔曰的左手判官安葬于此,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来祭拜他。
寒月想如果自己还活着的话。未完待续。
第四章 怡情楼的酒()
出了寺门。
寒月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左臂上缠满了绷带,可是他站立的姿势还是那样的笔直,他的眼神不曾有丝毫的痛苦。一个骄傲的人,从来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痕暴露出来,或许他正是一个骄傲的人。
太阳越发的炎热而又毒辣,暮春已逝,夏天到来。地上的影子随着人的脚步移动,两个人站到了一起。
寒月道:“你来了?”
暗影道:“我在等你。”
寒月很奇怪,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永远知道自己的在干什么,永远有法子把自己找出来,他就像是自己的影子,在自己需要的他的时候站出来。
“你知道我会来这里?”寒月奇怪的问道。
暗影道:“不知道,但是只要你还在京城,我就有办法找到你。”
“你受伤了。”寒月凝视着暗影的左臂,上边殷红的血迹还残留着,京城里可以伤到暗影的人似乎不多。
暗影笑道:“做杀手,总会受伤的。”
寒月皱眉,“可是这伤口。”
“你不必问?”暗影突然道,他侧着身子,他眼中全没了笑意,每个人的心中总有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东西。
“好,我不问。”
这个道理寒月当然懂,可是他的眉头却皱的更加的深了,他很想知道这一次暗影为什么前来,他来又是做什么?
“这个东西,给你。”
暗影突然将一样东西放在了寒月的手中,是一个黑色令牌,寒月接到手中,他见过这个令牌,当时玉水寒所拿的就是这枚令牌。不过寒月不明白,他重新看着暗影,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这枚令牌?”
“影子令。”
寒月对着阳光,仔细端倪着手中的令牌,木制的令牌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可就是这枚小小的令牌,在武林中有着说不出的威力。
暗影道:“你可以带着影子令去找一个人。”
寒月道:“影子的主人?”
“不错。”
“可是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沈浮屠的死,拿着它,它会告诉你事情的结果。”
“可是你呢。”寒月道。
“什么?”暗影一楞,他奇怪的看着寒月。
寒月问道:“你的伤是因为这枚令牌而受的吗?”
“不是。”暗影的眼中露出了痛苦,那种让人揪心的痛,不过他还是重重的咬着这两个字。
寒月不说话了,他已没什么话好说了。
“你走吧。”暗影道。
“我的确该走。”寒月道,可是他没有动,他听到了远处佛寺里传来的钟声,他的神情变得肃穆而又庄严。
他轻轻问道:“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佛吗?”
“佛在心中。”
“可是有多少人宁愿去参拜金身雕塑的佛像,而不愿意面对自己心中的佛像。”
炊烟袅袅,佛音的映衬下,阳光似乎也变得柔和,杀戮的心也变得不在嗜血。寒月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他的双眼缓缓闭上。
“你的心中有佛吗?”
没有回音,寒月睁开眼,地面上暗影已经消失了,地面上滴落了几滴鲜血。也许他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只不过他不愿意让人看见罢了。
这是一条很长的路,没有尽头,没有边界。
怡情院。
燕十带着郝雨和夜华来到了这个地方,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女人。怡情院的六层现在没有一个女人,雕镂玉彻,花香满地。这是在迎接着贵客的到来,贵客带来贵气,作为主人要亲自前来相迎。
“十弟,你来了。”
“皇兄,好久不见。”
燕十和燕水浔竞相看着,二人的眼中尽是笑意,燕水浔有趣的看着燕十此刻的装扮,更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一样东西,那是一柄剑。燕水浔的身上也有剑,不过这两柄剑却有很大的区别。
“十弟,你这柄剑有什么来历吗?”燕水浔问道。
“杀过几个人。”燕十笑道
燕水浔摇了摇头,似乎是对燕十的回答有些不满意,“染血的剑可不是什么好剑。十弟可知道有什么不好?”
燕十道:“剑若是染了血,就沾染了俗气。”
“那我手中的这柄剑呢?”燕水浔笑道。
“皇兄的剑,从没拔过,也从未染血,可是却杀死了自己要杀的人,皇兄不用拔剑就可以杀人,我的剑不行。”
燕水浔赞许的看着燕十,“不错,用剑杀人,是那些江湖上的游侠才会做的事情。你们帝王贵胄,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情。”
“皇兄知道我这次来时要做什么吗?”
“不管做什么,我总要好好招待十弟。”燕水浔指着身后的餐桌上。
美酒佳肴,玉盘珍羞。无论是色泽还是香味,这些都是京城最好的食材,他们用了京城里最好的厨师,用了黄金打造的的碟子和象牙制成的筷子,这桌饭菜艳丽的外表下是无上的权力,当真是好一桌饭菜。
燕十坐定,燕水浔也做了下来。
“二位,也请坐。”燕水浔看着郝雨和夜华,不禁叹道,“十弟,父皇派给你的这两个侍卫,皇兄当真是羡慕的很啊!”
“我们还是聊聊另一件事吧。”燕十正色道。
“什么事?”
“寒月的事情。”
提到寒月两个字,燕水浔的眼神一暗,不过须臾又恢复了自己的笑意,他看着燕十笑道:“十弟,你想知道什么?”
燕十道:“那个匣子是你叫人放的吗?”
燕水浔嘴角轻笑着,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举起手中的酒樽,放在了燕十的面前,“十弟,有些东西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
“我若是执意要知道呢。”燕十眼神一冷,将眼前的酒樽推了回去。
燕水浔笑道:“那我就只好杀了你。”
郝雨和夜华的脸色一变,立刻都摸住了手中的剑,燕十看了二人一眼,示意二人放下手中的剑。燕十道:“皇兄这个玩笑开的着实不好笑。”
“啪,啪,啪”
燕水浔拍着手,先看着三人。“十弟果然非常人,既然这杯酒你不喜欢。来人,上酒。”燕水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第五章 新的谈判()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冷。
寒月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水可以让人的心冷静下来,现在的他当然需要把自己的心静下来。面前端端正正的站着四个人,他们四个人穿的衣服一青,一红,一黑,一白。他们将寒月围绕在中心。
这是一间破庙,只有破庙才没有人。
没有人的地方当然就可以做一些不被人知道的事情,穿红色衣服的人第一个忍不住,他上前一步,脸上怒气显露,他手中拿着一柄弯钩,拿在他的手中当然不是用来钩衣服的,而是用来钩人的姓命。
他的名字就因他的武器而命,离钩,离别的钩。
“阁下的水喝够了吧!”
“不够。”
“阁下还要喝到几时?”
“我想不到。”寒月放下手中的水碗,看着眼前的男子。
“想不到?”离钩眼神中露出一丝的迷惑。
“想不到堂堂的开魂手,也成了别人的一条狗,而偏偏这条狗现在也学人一样叫,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让人想不到的事情。”
“你。”离钩双目圆瞪,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
“想不到暗影就派了你们四条狗来,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杀狗的。就凭你们四个人,还不配。”
“把暗影令交出来。”
穿白色衣服的人站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柄剑,不过这柄剑在寒月的面前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寒月冷笑,眼神中杀气一闪,白色衣服的人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不由得向后一退。
啪!
寒月还是坐在椅子上,可是地上却掉了两节东西,是断剑。刚好从剑柄处,和剑刃分成了两节。白衣的人额头上开始冒汗,如果刚才断的不是这柄剑,而是自己的人头的话。他不敢再往下想。
“这柄剑看起来我觉得你以后应该换一把武器。”寒月笑道。
地上还站着的剩下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拿刀的那个黑衣人眼睛一闪,猛地一拔刀,大喊一声。“杀!”
四个人同时拔出了手中的武器,攻向寒月。
他们四个人都是暗影的杀手,虽然一个打一个不是寒月的对手,但是他们现在有四个人,寒月只有一个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区区一个寒月。
寒月还没有动。
面对如此凶险的攻势,他不但没有动,反而在笑。他的笑透露着丝丝的诡异,就像是一只鬼钻进了四个人的心中。第一个冲到寒月面前的是离钩,他的眼中尽是怒火,尤其是刚才的羞辱,他要寒月用鲜血来偿还。
他已经打好注意了,他这一钩即便是被寒月挡下了,二哥也会适时的从背后发起对寒月的突袭。二哥就是之前那名那剑的人,他的剑虽然毁了,但是他的人还在,杀人可不仅仅只能用剑。
可是寒月还在笑。
离钩的钩已经快到寒月的面前了,突然他觉察到了一丝不对。
就像是野兽临死前对于危险的一丝嗅觉,他扭头,他的瞳孔顿时皱缩。白衣的人就在四人进攻的时候猛然向后退,看样子想要逃走。
“二哥,你!”
“三弟,你别怪我!”耳边又传了了一个声音。
扑!
离钩看着自己腹中的刀,沾满鲜血的刀,不可置信的看着杀死自己的大哥,那个黑色衣服的人从一开始的刀势就不是向寒月去的,而是冲着离钩。
离钩手中的钩再也无力挥动了,他长大了嘴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没有力气再说了。临死前,他只看到大哥突然间跪倒在地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模样还真是像一条狗。
眨眼间,四个人,一死一逃。
拿刀的人跪倒在寒月的面前,用他的额头亲吻着大地,摇尾乞怜道:“月少爷,月少爷鼎鼎大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我三弟他不听话,现在已被伏诛,恳请月少爷饶了在下的姓命。”
寒月叹了口气,也许是在为地上的亡魂叹息,也许是在为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条狗而叹息。
“这句话你不应该来问我。”
黑色衣服的人一愣,不明白寒月什么意思。寒月突然间把头看向另一边的还站在原地的那个人,就像刚才黑色衣服的人说杀的时候,他并没有动。他的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青色的衣服,看不到脸上的模样。
“四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