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有妃,喵喵喵~-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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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的笑意却愈加浓郁了。
“淘气。”一直旁观着这一切的严谟用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出口的语气实在宠溺,又含着纵容。
沅言收回视线,朝着严谟吐了吐舌,猫瞳里尽是狡黠,而后又收起了表情,一脸正经严肃的对着严谟说道:“拆开看看吧。”她指的自然是欧阳葛荣的这封信。
将信托付给万生给自己的人,除去欧阳葛荣,沅言再无其他人想。
严谟点头,直接撕开了信封,抽出里面单薄的信纸,看见上面极为简短的一句话时,微挑了挑眉,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在哪……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没有点明“她”到底是谁,但第一眼看到,却让沅言心里一紧,她知道欧阳葛荣在找千媛,而这个念头也让她心里陡然升起许多复杂的情绪来偿。
对于千媛和欧阳葛荣的事情,她知道大概,却不明了细节,她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没有和欧阳葛荣撕破脸的时候,他不当面问自己,偏要这时候用一封信来问……
或许……他知道了那天在山上她见过千媛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沅言心里就生起一些不好的预感来,对于欧阳葛荣为什么要找千媛,她并不十分确定,若说是因为他还爱着千媛,或者因为千媛救了他,沅言反倒觉得以欧阳葛荣的性格,这些理由太过单薄了。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千媛也是在他要掌控天下的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素。
而千媛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只怕就是他们自己知道了……
“想到什么了?”耳边熟悉的声音将沅言从思绪里拉扯回来,她甚至轻喘了口气,只因为自己一瞬间的念头……太过可怕。
“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她才抬眼看向严谟,眸色恍然的喃喃。
严谟早因为她的异常而拧紧了眉,听了她的话沉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沅言却摇了摇头,“只是猜测。”说完她顿了顿突然问严谟:“那时候我师姐是怎么跟你说的?救云瑶的事情。”
严谟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情,少有的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动了动唇又想了想,才迟疑着回答,他将那时与千媛的对话说了出来。
在说到他不在乎那一条人命的时候,声音多了几分艰涩。
第一百九十章 都有我在(二)()
沅言恍然惊觉,严谟大概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情的,她也顾不得此时两人是在酒馆里,伸出双手回抱住他的腰身,轻声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确定一件关于我师姐的事情。”
严谟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垂头,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深吸了几口气,才沉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那时候的严谟太过陌生撄。
他的话没有说完,沅言却明白了他的心情,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抱紧他,过了不知多久,身后传来的轻咳声让她推开严谟,一回身就对上万皖揶揄的眼神。
“咳……姑娘,这里可是酒馆……”万皖还想说完的是,这是酒馆,不是你们家里,要注意一下啊。
然而视线一扫沅言身旁的严谟,与他的眸子对上,万皖后面的话就自动消了音,他是真的有些怕这个男人,干笑了一声,万皖转身走了回去。
沅言眨巴眨巴眼睛,在大堂里扫了一圈,对上那些酒客们不时看过来的调侃的目光,故作镇定。
“我师姐那时候是真的想杀我。”沅言侧头看向严谟,拧眉出声。
她问起严谟那时候的事情,为的不过就是确定这件事而已。
而严谟也此刻压下了那些情绪,听了她的话点头,“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直接动手杀你,而是布置了那些事情,借我的手……”
说到最后,他的眸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偿。
沅言顿了顿,接着后面说道:“可后来她将自己的脸换给了锦宁,自己又以蒋潜的身份消失,和我交易,救醒欧阳葛荣,现在却又似乎完好的回来,帮我们寻找蛊王……很久以前我就发现,对于我师姐的一切,我都不了解……她要做的事情,和她做过的事情,尤其在她下山之后经历了什么……我都不知道,竟然……”沅言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许久后才低低说了一句:“我竟然从未想过要问她……”
她的脸上露出少有的颓然,她自以为与师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可原来,对于师姐这个人,她是这么陌生,陌生的现在如果有人问起,她大概是要怔然,说不出所以然来。
严谟紧紧握着她的手,许久突然问了一句:“你对幼时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沅言听见他的问话,抬眼看他,想了想,眉间折痕加深:“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只是模糊的印象。”
说完之后她就看向严谟,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起这个,只是严谟却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捏紧了那张信纸,揉成一团,再松手的时候,已经碎成了粉末。
“我们先回去吧,这些事情我会让严六去查的。”他站起身,看着沅言温声说道。
沅言愣愣的坐了一会儿,才跟着起身,和他一起回了王府。
在院子门口,严谟突然停下步子,侧身扣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言言,如果想不明白,你就别想了,安心接受这一切,其他的,都有我在。”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严六,把他扔出去(一)()
沅言为抬头与他对视,终究眼眸一弯,笑了起来。
“好。”她轻声应道,只有满满的对于面前人的信任。
这一天之后,沅言就没再提过这些事情,只安心在王府里待着,也在等着消息。
“你是说东西很可能被人取走了?”沅言微拧了眉看着蔺戈阳。
蔺戈阳亲自带了消息过来撄。
“消息是这样的,南城那边一家客栈的掌柜注意到有人住房离开时带走了一样东西。那人用布包裹着,看不真切,但看着像是一个坛子的形状。”蔺戈阳一边晃着扇子一边悠悠说道,看神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沅言移开视线想了想,又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让人拦着?偿”
啪!
蔺戈阳扇子一收,趴过去说道:“关键就是在这里了!那个人我们拦不住啊。”
要拦得住,他又何必跑这一趟?
沅言有些意外,而后愈加疑惑:“你们认得那人?”
蔺戈阳顿了顿才说道:“算是认得,毕竟一起喝过酒。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却说客栈里的东西他已经毁了。”
说到后面,蔺戈阳摊了摊手,有些无可奈何。
“那人到底是谁?”说了这么多,蔺戈阳却一直没提起那个人的身份,沅言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蔺戈阳偏偏就是不说,这时候看了一眼院子,实在没看到其他人之后才看着沅言问道:“严谟呢?怎么不在府里?”
问完之后他也不等沅言回答,眸子一亮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莫非是出去找相好的了?”一说到这个他露出十分不耻的表情来,连连啧声:“啧啧啧你们才成婚多久啊?这就暴露本性了,言言,我要和你说了,严谟靠不住,你非得嫁他,当初嫁”
蔺戈阳本想说嫁他不更好,肯定幸福美满,只是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想到家里那位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句话硬生生缩了回去。
即便他没说出口,沅言也能猜出他要说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刚要开口损他几句,视线就转向了他身后,那里有人走了进来。
“严六,把他扔出去。”带着寒意的话随之响起,严谟脸色冷硬的走了进来,显然是听见了蔺戈阳那番话。
趁他不在是吗?以后就让蔺戈阳半步都踏不进摄政王府。
严六早在他话落的时候就已经行动了。
蔺戈阳惊叫一声往沅言身后躲去,“严谟!我是来有重要事情的!”
一边说完,他又趁机凑近沅言耳边说了一句:“你看,严谟这事心虚,被我说中了,就急着赶我。”
他的声音不大,还故作悄悄话的姿态,实际上却足够严谟听见。
严谟脸色愈加难看,“严六,什么时候你办事效率这么低了?”
严六面色一凝,脚尖轻点,直接落在蔺戈阳身后,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领,被蔺戈阳闪身一跳,恰好躲开了。
蔺戈阳还不忘冲着严谟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第一百九十二章 错了,是夫唱妇随(二)()
沅言看着蔺戈阳上窜下跳的模样,忍不住抚额,连她都看出来了,蔺戈阳这厮分明是在和严六闹着玩。
也不知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担心的模样。
“算了,严六。”沅言无奈出声,阻止了严六。
严六没有丝毫犹豫的停了下来,退回严谟身后,唔严十二说过,女主子在场的时候,一切都听女主子的撄。
彼时严谟也已经走到了沅言身边,直接弯身抱起她,转而自己躺在了躺椅上,让沅言躺在自己怀里。
“哎哟!还是言言对我好!”蔺戈阳一见严六不追自己了,立马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我就知道言言是心疼我的!”话没落音,一道掌风就直接往他脸上攻来。
蔺戈阳后跳着险险避开,停下来之后立马伸手仔细摸过自己的脸,确认无碍以后松了口气,转而又愤怒的看向始作俑者,“严谟!你知不知道莺歌最爱的就是我这张脸了?!如果你毁了我的脸!莺歌跑了怎么办?!”
“就算没毁,也迟早会看腻的。”严谟不屑的在他脸上扫视一圈,语气冰冷偿。
严谟绝对不会在报复这件事情上心慈手软的。
沅言听见他这句话眯眼笑了起来,在蔺戈阳噎着回过神来之前补上了一句:“人老珠黄是迟早的,你节哀。”
“你!你们!”蔺戈阳脸色气得发青,伸手在两人之间来回动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像是泄气一般,哼了一声,在石凳上坐下,咕哝了一句:“哼!不就是趁着莺歌不在欺负我么竟然还两个人!以多欺少!以多欺少!”
他连说了两个以多欺少,还以不耻的目光看着严谟。
谁知严谟根本不在意,反倒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看向他,表情认真,“你说错了,这叫夫唱妇随。”
说完之后,他就自顾自捏着沅言的手心把玩起来,不再理会蔺戈阳一脸震惊到崩溃的表情。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严谟刚从宫里回来,就听见蔺戈阳在离间自己和沅言的感情。
沅言任由他把玩着,想了想,就将蔺戈阳来了之后说的话告诉了严谟。
等严谟听完,眉心微拧,却没有出声。
而蔺戈阳早在沅言说话时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抽出腰间的金扇悠悠晃着,等沅言说完之后,他就微抬了下巴,甚至哼着小调,心里已经盘算着等严谟来问自己的时候,怎么得瑟一下。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渐渐的他就按耐不住了,偷偷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看见严谟抱着沅言,两个人闭着眸子,似乎睡着了。
蔺戈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人,握着金扇的手都忍不住颤了几下。
“严谟,你就不问我那个人是谁?”蔺戈阳忍不住出声问道。
严谟没有睁开眸子,沉声说了一句:“你说。”
“”
蔺戈阳突然觉得自己要被严谟噎得完全没了脾气。
“是乾元。”他泄气的说着,手里的扇子摇的飞快,似乎这样就能消去心头的郁闷。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少见多怪,鄙视之(三)()
“乾元从南城客栈里带出了一个陶罐,陶罐里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找到他的时候,他说是蛊虫,并且已经不在了。”说到正事,蔺戈阳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沅言听他说完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时候,乾元用来除去严谟体内千丝蛊的东西,她心里生出一个念头,陶罐里的那只蛊虫会不会是被喂了那个东西撄?
不过这只是她一时的念头,想过就抛在了脑后,并没有说出来。
“他现在在哪里?”沉默了许久,严谟才出声问道,眸子里漫上了一层暗光,显得有几分莫测。
蔺戈阳晃了晃脑袋,“还在南城,他说他再找一个人,找到南城的时候,消息暂时断了,那个陶罐不过是顺手为之。”说到这里蔺戈阳顿了顿,突然将脑袋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信吗?”
顺手就毁了很可能是他们要找的蛊王,这个顺手实在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所以,在没办法确定乾元所说是否属实之前,陆行已经安排了人时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