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有妃,喵喵喵~-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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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谟在来人说话的时候就收起了蛇骨鞭,抿着唇走到了沅言身边,占有欲十足的揽住了她的腰身,看见她正在看那说话的人,就在她耳边沉声说道:“那就是淮羽的另一个器重的人,蒋潜,男生女相,有传言说因为他曾受到过人残忍折磨,所以变成了阉人。”
沅言听了严谟的话,微微讶然,不过那蒋潜确实长得十分好看,且方才听他说话的声音也是阴柔的怪异。
“想必这位就是摄政王了?”蒋潜带着人走上来,视线在沅言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严谟身上,笑着拱手说道。
严谟点了点头,算是示意。
沅言却有些讶然,照着严谟往日的性格,除非是他认同的人,否则其他人与他说话他都不爱理人的,简直自傲到了极致,不过她想了想蒋潜的来历后又了然,这个人既然能成为淮羽的左膀右臂之一,又是以谋术著称,想来能得到严谟认可也不为过。
蒋潜并没有在意严谟的不开口,视线一转,又落在沅言身上,阴柔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知这位姑娘又是?”
“是本王的王妃。”
“是我未来得及拜堂成亲的夫人!”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前一道自然是严谟说的,后一道就是蔺戈阳了。
严谟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已经带了杀意,“蔺戈阳,一次两次本王可以当你是玩笑话,可三次四次的,再有一次本王就万阙山庄彻底换个主人。”
蔺戈阳听了他的话连忙一缩脖子,轻哼了一声就往自己房间里面去了,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沅言还听见了他的咕哝声:“严谟你这样的男人就合该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严谟微眯了眸子,拉着沅言也回了房间。
当天晚上沅言就和严谟一同进了乔国皇宫参加晚宴。
不管是哪里的宴会,总之除了歌舞就是歌舞,沅言无聊的想着,只老老实实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却是再也不愿意去碰酒了。
这会儿如果喝醉了,那她去哪里找师傅呀?
晚宴结束后,第二天,严谟就进了皇宫,只留下沅言一个人在驿站里,她才刚用完早膳,门外边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言言,你醒了吗?”属于蔺戈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沅言才一打开门,蔺戈阳整个人就闪了进来,而后替她将门关上,“快过来,快过来!哎哟,今天难得严谟不在,我们来好好聊聊吧。”
蔺戈阳跑到桌边坐下,才发现沅言还站在门边没动,连忙冲着她招手,一边说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他越是这样,沅言就越是察觉到了不对,挑了眉看他,并不走过去,“你来就是为了聊天的?”
“当然啊!”蔺戈阳点头。
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我现在不想聊天,你走吧。”说着她就要去开门。
可才一动作蔺戈阳就闪身到了她旁边,阻止了她开门的动作,一边还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沅言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模模糊糊的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在躲谁?”沅言直接问了出来,也不走开,就这么站在门边,大有蔺戈阳不老实交待,她就立马将门打开。
蔺戈阳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低声说道:“我这哪里是躲人呢?我躲得是老虎呀!”
“老虎?”沅言挑眉看着他,她分明听见了外面的是女子的声音。
蔺戈阳又趴着听了听,确定外面已经没有声音后才稍微松了口气,站直了身子,看着沅言嬉笑着说道:“山上的师傅对小和尚说,山下的女子都是会会吃人的老虎,对我来说,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是吃人的老虎。”
沅言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黑线,“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人把你丢去喂老虎。宜修应该有告诉你我身边是有一只真正的大白虎的吧。”
“你那只老虎又没带到乔国来,再说了,严谟又不在,谁能把我丢出去?”蔺戈阳龇了龇牙,得意的说道。
沅言真想狠狠戳一戳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却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看着蔺戈阳得意的笑容,她轻哼了一声,“虽然此刻我身边只有一个人,但将你丢出去却是已经足够了。”
她缓缓说着,却没有注意到蔺戈阳半眯起的眼里有暗光一闪而过。
“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才不怕,根本奈何不了我的。”可一说话,他又还是那个没脸没皮的蔺戈阳。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蔺戈阳才离开,沅言翻了个大白眼,开始补觉,天知道她有多无聊,民间的国会也要今天晚上才开始,现在可没有什么好玩的。
于是到了晚上,严谟才从宫里回来,蔺戈阳就又来敲门了,一见到严谟也在,他脸上的笑容就垮了。
“怎么严谟也在啊?”听他的语气似乎对严谟也在感到很是不满。
严谟拉着沅言的手从他身旁走出去,目不斜视,只是走出去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严六,记得关好门,如果回来的时候少了什么东西,就找蔺戈阳赔。”
蔺戈阳一听他的话就跑着跟了上来,“诶?为什么丢了东西要找我啊?!”
严谟没有理会他,倒是沅言,十分好心的跟他解释了,“谁让你守着我们房门的?”
“可我现在不是跟你们一起走了吗?”蔺戈阳不满的嚷嚷道。
沅言点头,“嗯,那就不会找你赔了。”
蔺戈阳这才稍微满意的哼了哼。
一走出驿站,入目的就是一条街道,街道两旁每家每户都挂着红灯笼,沅言一眼望去,脸上就染上了笑意,“这看着倒有些像除夕夜的时候了。”
“除夕夜可没有这么好玩。”蔺戈阳在她身边走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扇子,正不急不缓的摇着,沅言特意看了一眼,果然又是金色的。
“你来过几次了?”沅言问他。
“也就两次吧,这是第三次了,每次的国会都有些不一样,确实值得看一看的。”蔺戈阳突然收了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沅言说道。
沅言愣了愣,而后笑道:“那我可得好好看一看了。”
不只是在驿站对面的这一条街道挂满了红灯笼,其他街道亦是如此,且几乎是万人空巷的场面,男女老少都在街上走动着,其中有很多还是其他地方的人,特意来桥城看国会的。
整个国会会持续两天三夜,沅言现在看的就是第一夜的。
第118章 属于花楼的夜晚()
第一夜自然热闹,这是属于花楼的夜晚。
几乎每一个地方都会存在烟花之地,就连军营之中都有一个地方,叫做“红帐”,红帐里住的都是被抄家发配或者犯有重罪的女人,来往于红帐的自然是军营里的汉子们。
而桥城的花楼,不只有青楼,更有小倌馆。
沅言穿过挂满红灯笼的那条街,就看见了人潮拥挤的景象,透过人群隐约能瞧见那边是有好几艘同样挂满红灯笼的大船,船身之间有铁链绑在一起,甲板之间搭建了来往的木桥。
不断有人们坐船穿过湖面,一接近大船就立马有姑娘迎了上来,沅言被严谟和蔺戈阳一左一右的护着,走到湖边时,她余光瞧见了有两艘大船之上竟都是样貌清秀的少年醢。
“那是清倌儿的船吧,我方才怎么见着有个熟悉的身影上了船?”沅言讶异的看着那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似乎在这时察觉到了沅言的视线,竟也回头看了过来,沅言借着船上的灯笼就瞧清楚了那人的模样,确实是蒋潜无疑。
蔺戈阳顺着她的话看过去,见到是蒋潜,还扬着手里的金扇子跟蒋潜打招呼,嘴里回应着沅言的话,“他也是第二次来桥城的国会了,上次我们也一同去了清倌的船上,话说那次有一个少年确实讨喜,说不定啊,他这次就是奔着那少年去的。”
沅言微微咋舌,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全凭个人喜好了,不过联系到蒋潜似乎是个阉人的身份,她心里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来,那蒋潜该不会就是因为自己变作了阉人,所以才这么对少年有兴趣的吧缇?
意识到不妙,沅言赶紧掐灭了心里的想法,真是越想越离谱了。
而那边的蒋潜,也看到了蔺戈阳,视线一扫,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沅言和严谟,点了点头之后,竟是对着身边人说了一句什么,也不急着进去了。
就那么站在甲板之上,朝着蔺戈阳招了招手。
岸边的人便纷纷以奇怪的眼神看向沅言这边,更有一艘小船开了过来,沅言就被蔺戈阳催促着上了船。
“这船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上去的吧?”沅言问着身边的蔺戈阳,视线却又看到那边有人丧气的被送了回来。
蔺戈阳一手摇着扇子,“这个是自然,要是每个人都能上去,那这些大船还不都得塌了?要想上船得走两道,首先要有已经上了船的人引荐,其次就是得在小船上对出船上人问的话,只要能让船上人满意了,那就可以上船了。”
沅言了然,难怪在蒋潜朝着这边招了手之后,就立刻有船过来了,“那蒋潜是谁引荐过去的?”她瞧着蒋潜也是一个人,身边连侍卫都没带的。
“因为上一次的他就去过,所以不用引荐也是可以的。”
两人说话间,船已经到了大船附近,果然立刻就有三个青年走了上来,笑着向沅言等人问话。
沅言本以为会是诗词对联之类的,却没想到问的竟然都是或生僻,或尝试的人文习俗,其中有一个青年问了蔺戈阳某个部族的事情,没想到蔺戈阳竟也答上来了,就连沅言都忍不住看了又看,那个部落是一个很偏僻的部落,不说能不能知道部落内部的一些事情,就是知不知道这个部落的存在,都是很少见的,而沅言也不过是曾在苍鬼一次游历回来时,听苍鬼提过几句罢了。
四个人顺利的上了船,蒋潜也走了过来,跟沅言和严谟打了一声招呼后,才率先往里面走去。
“这里面不会又是些什么歌舞之类的吧?”沅言微有些苦恼的问道,她对这些实在不怎么感兴趣,之前也没想起来,此刻上了船了,才想起。
前面已经与蒋潜并排而行的蔺戈阳听了她的话,头也没回的说道:“放心,哪有这么无趣,你以为那些人为何都想挤上来?”
有了蔺戈阳这话,沅言稍微放下心来,和严谟一同走了进去,于是一看见内部的构造时,整个人也是有些意外的。
整个船舱里面都是呈阶梯状分层,沅言站在门口处就能将二层三层的状况也一览无余,而船舱的顶部是露天的,沅言一抬头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除去第三层确实安静些。
第二层和沅言此刻所在的第一层都十分热闹,蒋潜似乎是去了第三层,而蔺戈阳却留了下来,开始跟沅言说起这船上的事情。
沅言才知道,第一层是酒,第二层为赌色。
第一层的酒就是由船上的清倌调配了各种酒水,供人品尝,只要能尝出其中成分的,就算赢,对的最多的,有黄金万两,这万两黄金却是由国库所出,且还会被请入宫内任职,有机会尝尽世间好酒。
而第二层的赌色,却是所有大船上都会有的,则是自行下注,从八位带着面具的少年或女子中间,仅靠穿着,发饰,双手等细节来判断出其中真正的美人,不论输赢,没有钱财可说,压了注的自然归清倌馆所有,而押注的人,则需将自己所选中的美人带回房里,不论美丑,先***一度再说,如果不愿意的,那也还有另一条路可走,就是从这船上跳下去,自行游回岸边。
“那第三层呢?”沅言听完第一二层的玩法,就开口问了他第三层是如何的,毕竟蒋潜一来可就是径自走去了三楼。
蔺戈阳用扇子朝着三楼一指,说道:“瞧见没?三楼都是些房间,你说清倌馆的房间里会有什么东西?”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嘿嘿笑了两声。
沅言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些。
蔺戈阳立马不满的看着她,“离我那么远做什么?难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丢人?”
沅言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自个儿玩吧,我就先走了!”蔺戈阳一甩扇子,还真的就离开了,却是往品酒的台子上去了。
“他会品酒吗?”沅言挑了眉问道。
严谟只小心的护着她,听了她的话也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沉声说道:“他有着一条金舌头,味觉之上很是敏感,凡是尝过的东西几乎就永远会记着。哪怕日后在其他东西里掺了一丁点,他也能尝出来。”
严谟一说完,沅言就很是惊讶的看着蔺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