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有妃,喵喵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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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谟浅饮着手中的酒,并没有接公孙霁云的话。
他不接话,并不代表就没人接话了。
“姐姐所言不过是听闻,坊间传言颇多,谁又当得了真呢?”坐在公孙霁云身旁的女子掩嘴轻笑。
摄政王挖墓之事本就不是传言,上到文武百官,下到民间三岁小孩都清楚这件事,她一句话只说是坊间传言当不得真,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就知道她这是有意讨好。
“本王确实带人挖了一座古墓。”严谟抬眼,声音不急不缓。
明晃晃的打脸。
柳瑶神色一僵,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之前看着自己还满是嫉妒的那些贵女们,如今都在嘲笑自己。
其实真是她多想了,摄政王说话,座下的谁敢抬头,无一不是噤若寒蝉,只是过了晚宴各回各家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公孙霁云并不在意柳瑶如何,左右在边关时这女人就爱作,一声轻笑,尽是嘲讽,“王爷手握大汉一半兵权,保家卫国之事不做,战场征伐之行不为,却尽是做些损阴德的事情,臣长见识了。”
摄政王又如何?在都城只手遮天又如何?她公孙家的人偏偏就不畏他!
在公孙霁云说下这番话后,座下百官贵女皆是低着头,无一人敢去看摄政王的脸色,心里已然清楚,公孙家这是要与摄政王对上了。
圣上依旧眯眼笑着,只是半遮的眼中暗沉一片,意味不明。
严谟充耳不闻,饮下杯中剩下的酒,倏然起身,走时淡淡的扫向公孙霁云,“驻守边关八年多,也没见长进。”
等严谟走后,宴上也没人出声,大多在思量摄政王走时说的那句话。
直到酒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姐姐,你没事吧?”柳瑶一直注意着公孙霁云的动静,见她突然捏碎了酒杯,忙惊呼出声,面上满是担忧。
在摄政王那里丢了脸,她总要在其他地方捡回来的。
公孙霁云微眯了眼看她,低喝一声“蠢货”,而后不顾她骤然难看的脸色,向着上方的皇上拱手道:“臣身体不适,请皇上允臣回去。”
严顷摆了摆手准了她。
一离开宴会公孙霁云的脸色就变了,翻滚着怒气,严谟那句话她当时就听明白了,当初父亲前往边关之前,严谟就曾说过,她父亲不过是莽夫之勇,可入战场,可替君王征伐疆土,独独不适合这朝堂争斗。
公孙霁云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有公孙将军的意思在里面的,严谟说她,也是在说给公孙将军听。
柳瑶微低着头紧跟在公孙霁云身后,即便公孙霁云当众骂她蠢货,她也不敢如何,只因为一个姓公孙,一个却姓柳。
第五章 他不在乎人命,哪怕小猫身体里是一个人()
她不是公孙将军的亲生女儿,不过是父亲在战场上替公孙将军挡了一箭,临死前将她托付给了公孙将军罢了,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倘若一开始她还能仗着父亲对公孙将军的救命之恩作一作,在见识到公孙霁云兄妹的不留情面之后,柳瑶再也不敢直接与她们对上,却喜欢偷偷动些小心思。
只是她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也总会被公孙霁云戳破罢了。
严谟刚从宫宴出来,还未走到宫门就有早等着的宫人走了过来。
“王爷,国师有请。”
国师吗?严谟眸光微闪,他本就是要去见国师的,现在倒是她主动来请了。
“带路。”
奉命前来的宫人被他周身的寒意惊的颤了颤,急忙转身带路。
国师府建在皇宫最内围,本也是一座宫殿,却被单独开辟出来做了国师府。
从七年前开始,国师就闭府不出,只是偶有事情会派人通传,身为一国之君的严顷也不一定能见到她。
严谟负手看着那一身黑色衣裙的女人,抿唇不语,严六在殿外等着,并没有进来。
女人背对着严谟,一头青丝垂地,手指苍白,“我已经算过时间,最迟半年,王爷就能救醒那位云姑娘。”她的声音清脆,又透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明明与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严谟还是拧了拧眉,心里升起些微不舒服的感觉。
“本王如今更好奇的是异魂一事。”严谟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泄露情绪,只侧身对着她,侧脸线条分明,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势。
女子顿了顿,才轻笑了一声,“是我低估了摄政王的手段,不过我本意也没想过要隐瞒什么,既然王爷已经查出了这个,不若就直接说说你的猜测?”
“人魂。”严谟只说了两个字,心底却对国师的话和态度升起一股怪异,明明记忆里那人与面前这人身形和声音都是一样,他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两者重合到一起,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反常。
“哈!”国师短促的笑了一声,似乎是往严谟这边偏了偏头,“王爷既然已经猜出来了,那么还想知道什么呢?难不成是不忍那一条人命?”
人命?他最不在乎的就是人命,从严谟出身在皇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未来会踏着无数的人命前进,否则,躺下的就会是他自己。
“本王要的是缘由。”将近七年没有任何消息,却在最近突然让木娘找到他,让他去古墓里找到那只猫。
似乎是料到了严谟的冷血,女子没有丝毫惊讶,“世间万物非阴即阳,尤其到了月圆之夜,阴盛起之时,阳就会被压制,聚集在一起,王爷到时只要取了那一团的阳,自然能救醒云姑娘。”
“本王记得还有几日就是每月月圆的时候。”
“还不行,那人魂所能聚集的阳还不够。”女子懒懒的说着。
严谟抿了抿唇,没再问什么,他也不关心那附于猫身的人魂到底是谁,因为不管是谁,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味能救人的药罢了。
等严谟走了,国师才转过头看着门口的方向,一张脸虽是绝色,却苍白的过分,甚至透着些诡异。
“咯咯……师妹,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了你,我也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再也回不来。这国师的风光,只能属于我……”女子低声喃喃,透着几分压抑的疯狂,脸上的笑容显得极为怪异。
谁能想得到,从七年前开始,这国师府里就已经换了人。
守在殿外的宫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不敢发出声响。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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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要想过得好就不能惹怒这个男人()
沅言被严六接着也没真正伤到,晕过去也是饿的,又折腾了那么久,体力透支而已,醒来的时候也没有再见到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对此她也乐的轻松,每日里跟着木娘身边吃好睡好,过得十分快活,甚至接受了自己成了一只猫的事实。
“阿嚏!喵呜!”沅言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两只前爪胡乱的抹着湿润的鼻头,变成猫之后她本就对气味更为敏感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实在刺鼻,沅言奔跑中迎面碰上,还没来得及躲开就开始打喷嚏。
“好可爱的猫!”一行人也发现了趴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其中一名绯衣女子惊呼一声就要将沅言抱起来。
被身旁另一名白衣女子伸手拉住了,“阿静……”白衣女子语气带着无奈,“小心别被抓伤了。”说完她转头吩咐身后的宫人去将小猫抱起来。
绯衣女子撇了撇嘴,到底是站住了。
然沅言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让人抱的,而且绯衣女子身上不断传来的胭脂味让她十分不舒服。
小身子一转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别让它跑了!快给本公主抓住它!”绯衣女子急急跺脚,指使着身后一众宫人纷纷去追沅言。
而沅言已经休养了一段时间,好吃好喝的,身子早已不如刚来时那般虚弱,虽然依旧是一只幼猫的模样,但仗着身量娇小,灵活的边跑边闪躲着宫人的追捕,一时之间,这一路上就是一片混乱。
平日里伺候主子也算伶俐的宫人,偏偏逮不住一只小奶猫。
刚巧下朝回来,经过了此处的严谟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喵呜!放开我!”后颈突然被一只手提起,沅言惊叫一声,就抬起小脑袋对提着自己的人龇牙,只是在看清那人是谁时,她就僵了小身子,就连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严谟看了老实的小奶猫一眼,然后揣进了怀里,一手给她顺着毛,自舔手事件之后,这还是沅言第一次见到他。
她老实趴着没有挣扎,这么一段时间足够让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这府里的主子,她要想过得好,就不能惹怒他。
只是在那只带着寒意的手顺了几遍毛之后,沅言就完全放松了身子,猫喜欢被顺毛的天性这时候又跑了出来。
“喵呜~继续……”沅言舒服的微眯了眸子,在严谟的动作停顿了的时候还轻呜了一声,自己动了动头去顶着他的手。
听着小奶猫似乎是在催促的叫声,严谟低头看她一眼,神色略微有些怪异,一段时间不见,她倒是适应了猫的身份,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无坏处。
严谟还是继续着顺毛的动作,在轻瞥了白衣女子一眼后转身离开。
绯衣女子脚下一动就要跟上去,严谟却突然叫了一声严六,她神色一变,在严六过来赶人之前带着人离开,走时一脸的委屈。
每次都是这样!她只能趁着皇叔不在的时候来王府,所有人都羡慕她身为大汉唯一的公主,自小受尽了宠爱,可她偏偏总在皇叔这里吃瘪,还没办法跟父皇告状,因为堂堂大汉天子竟然怕极了自家亲弟弟!
第七章 严谟不介意纵容着她()
静怡公主带着人离开了,跟着一起来的凌素郡主对严六抱歉的笑了笑,也跟着离开,并不知道站在原地的严六看着她神色极为古怪。
严谟是刚下了朝回府,抱着沅言一路到了他平日用膳的大殿,这还是沅言第二次进这里,第一次的记忆实在不怎么美好。
长桌上已经摆好了膳食,沅言扒着严谟的一只手,抬起身子看着满桌的菜品,在见到放在最中间位置的那道红烧鱼时,一双碧色的猫瞳就是一亮。
“喵呜~我要吃那个!”沅言探着一只爪子指向红烧鱼的方向,小小的头抬起看着严谟,她还没忘了自己正被这里的主子抱着,她想吃鱼就得讨好这个一身寒意的男人。
严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对手下的触感十分满意,微挑眉,抱着她直接走到自己坐的地方,而后将她放在桌上,淡声说道:“想吃就自己去吃。”
很平淡的一句话,偏偏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严六听出了几分纵容。
也确实是在纵容,从那晚与国师谈过话后,严谟知道这只小奶猫里住着一个人的灵魂,但他并没有将她当人对待的意思,既然她如今的身体是一只猫,那她就只能老实做一只猫,一直到国师确定好的那个时间,而这一段时间里,严谟不介意纵容着她。
得了严谟的话,沅言一落到桌子上就迈开四条小短腿向那盘红烧鱼跑去,这一段时间里木娘将她照顾的很好,该吃的一点也没少,可就是不让她吃鱼,就是怕她被鱼刺给卡了,可惜沅言如今不能说话,不然她一定会告诉木娘,给她吃再多鱼也不会卡的!
严谟并没有动筷,只是看着沅言的动作,在见到她明明很急迫偏偏又要小心翼翼的用爪子划开鱼皮时,眼里突然划过一丝笑意。
沅言不喜欢吃鱼皮,在将那一面的鱼皮尽数拨开之后,她才高兴的对着严谟轻呜一声,告诉他自己要开动啦!
然后伸出肉粉色的舌头欢快的舔食鱼肉。
却不知严谟在见到她伸出舌头时神色一凝,放置在桌面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他竟是突然想起了那日小奶猫舔自己手背上伤口的情景,当时他离开后就去沐浴过,然此刻竟是十分清晰的记起了那种湿滑的感觉,她当时也是带着一种讨好,动作很轻,显得小心翼翼,也让严谟感觉到手背传来轻微的痒意。
很奇怪,他现在再想起时并没有什么厌恶。
严谟喉结滚动了一下,收回了看着沅言的视线,一旁的严六适时上前让他净手用膳。
略微温热的水盖过手背,被沅言抓出的血痕早已消失不见,严谟用另一只手触碰着摩挲了几下,却发现仍旧消不去心头浅微的痒意,搁着,悬着,如鲠在喉。
严谟偏偏生不起丝毫反感。
与一只宠物亲近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严谟心里想着,眸子也暗沉了一瞬,快速擦干了手,若无其事的坐回桌边。
第八章 摄政王不知道这可以被称之为“萌”()
小奶猫的胃不大,沅言只吃了一面的鱼之后就饱了,她也不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