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契约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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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剧烈拖动的过程中无法用目光确定目标,摩勒就凭感觉顺着那金属丝施礼的方向伸出了手。
“轰!”
一股熔岩洪流从拳头大的晶石中喷薄而出,四周的空气都被热浪逼得形成了一股大风,摩勒看不到这一击的效果,他只觉得扯着自己的金属丝瞬间松了。
此时他上半身的左半截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背后更是疼得火烧火燎,只能靠着双腿和拿着储魔石的右臂勉强爬坐起来。他顺着金属丝的方向看去,只见沙地上一条焦黑的灼烧痕迹,三十米外的痕迹尽头上,有两座依旧没有完全凝固的人形熔岩雕塑,保存最完整的那个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手持盾牌的人,另一个却只剩两条大腿依旧还在原地,身体已经被炙热的熔岩烧化,连轮廓都没有留下!
然而摩勒根本来不及高兴,就见那个使细剑的剑士霍普一脸怨毒的冲过来,手中利剑直指他的心脏,显然是想杀了他为自己的同伴报仇,而此时摩勒已经在破魔箭的影响下彻底的失去了与体内魔力的联系,是真正的没有反抗之力了。
就在摩勒以为自己的小命只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的时候,那霍普忽然身形一顿,手中细剑“叮”的一声拦截下了一支射向他胸口的铁箭。
是艾瑞巴!摩勒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就看到霍普脸色大变,然后就有一团火焰从他头顶上飞过,向霍普撞去。
一瞬间摩勒还以为是那个基努斯又在搞乌龙,杀自己团员呢。随后却看到火焰里有个小小的身影,顿时惊了一跳。
“雷克斯!”
只见雷克斯浑身冒着火焰,就好像一只火焰精灵一样飞腾在空中,把大片灼热的火焰像泼水似的洒向慌忙躲避的霍普。从他身周那些火焰跳动的方式摩勒不难看出,那赫然就是他教过很多次而雷克斯一直用不好的基础魔法轻身术,此时他却用这个法术在浴火飞行!
那霍普的剑术不错,但却完全没有达到水泼不进的地步,而雷克斯此时就像是个喷洒火雨的火眼,转眼的功夫霍普就被火烧到,而那火焰一碰到他的身体,就好像是遇到了火油一样,瞬间便把整个人都点燃了。
“摩勒哥哥!”
雷克斯就像他平日里时常叫嚷的那样,烧死了一个人类,随后就紧张的像摩勒飞来,结果他还没靠近,摩勒就觉得一股灼人的热浪烧得自己难以呼吸。
“你——咳——咳!”
摩勒刚想让浑身是火的雷克斯不要靠近,结果就从刀割一样疼痛的肺里咳出一大口含有内脏碎块的血来。
雷克斯吓了一跳,更加担忧摩勒的情况,不过他却也明白了摩勒没有说完的话中的意思,当即转头愤恨的朝另一边正与乌鲁蒂交战的基努斯的方向飞过去。
基努斯怎么也没想到,他原本占尽优势的六人佣兵团,在交手不过片刻功夫之后,竟然只剩下他一个,而不过是女人和少年组合的敌人却至今没有折损任何人手!
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乌鲁蒂的攻势太猛了,一个6阶魔武士竟然与他这个7阶强者缠斗这么久还不落下风!他看着那像个小怪物一样扑过来的小孩,满含恶意的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杀死一个,于是手中红纹长刀一甩,火蛇竟然不顾乌鲁蒂的威胁,朝着雷克斯撞去。
乌鲁蒂见状急忙将标枪扎向基努斯,想要在他击中雷克斯之前将他击杀,然而却被基努斯敏捷的闪过了,高级魔武士有着中级魔武士无法比拟的身体机能,乌鲁蒂就算凭借战斗技巧能够与其拼得旗鼓相当,但想要将之击杀,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事。
这时候基努斯含恨放出的火蛇已经撞上了雷克斯,而雷克斯却不躲也不闪,反而嗷嗷大叫着扑进向火蛇。
看着那小怪物的身影被火蛇吞噬,基努斯心满意足的大笑,却因为心神一松,被乌鲁蒂一枪扎中胸口。
标枪中的火系魔力迅速在基努斯身体里流窜,吞噬他的生命。而就在脸上挂着恶毒笑意的基努斯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自己的火蛇在痛苦的挣扎,而之前被火蛇吞噬的那个小身影却越来越清晰了,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不甘的神色渐渐被死灰代替。
“咳!”
已经被抬回魔法阵内的摩勒又吐出一口血,他虚弱的指挥乌鲁蒂从自己的魔法袋中取出一把断金剪,这是附魔师用来截取金属材料用的工具,此时要用它来截断自己胸口上那柄破魔箭。
破魔箭作为高级附魔箭,其质地是非常坚固的,好在摩勒财大气粗,使用的断金剪品质也很高,再加上有乌鲁蒂这样实力直追高级的魔武士持剪,干净利落的就剪掉了箭尾。
浑身冒着火焰的雷克斯抽泣着蹲在魔法阵护罩的最边角——怕自己身上的热浪影响到摩勒哥哥,他难过的看着受伤的哥哥,痛恨自己没有力量可以保护他。
在摩勒身旁帮忙剪开带血衣物的艾瑞巴也含着泪,是他没能拦住那弓箭手的音速箭,才让那魔法师和弓箭手合力使出了破魔箭,让摩勒大哥受到这样的折磨!
处理摩勒的重伤,两个小的都不顶用,倒是乌鲁蒂驾轻就熟,她干净利落的拔掉了摩勒身上的断箭,鲜血才刚喷出一股,就被她麻利的用止血绷带将伤口缠住了。
拔掉断箭的摩勒只觉得眼前一黑,好像灵魂都要从那透心凉的箭伤处飘出体外了,好一会时间意识都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直到艾瑞巴惊呼了一声:“雷克斯,你怎么了!”他才彻底的醒过来。
雷克斯浑身的火焰熄灭了,整个人随后就一咕噜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好在乌鲁蒂检查过后,表示他应该只是脱力了,虽然呼吸有些微弱,但似乎并没有生命危险。
摩勒这才松了口气,对乌鲁蒂说:“麻烦你去跟绿洲里的人谈判,只要他们愿意在留在里面一个晚上,就可以相安无事……”
乌鲁蒂点点头,拿着一块喊话用的扩音石出去了,这种魔法物品不但能够扩大说话的音量,加上一些小手段还能改变人的声音,所以谁去喊话都没关系。
对乌鲁蒂说了一整句话后,摩勒似乎耗尽了力气,靠在一根水晶柱上喘息了一会,才又对正在照顾雷克斯的艾瑞巴说:“你去把那个装着紫色魔药的铁盒子拿过来给我看。”
艾瑞巴依言做了,摩勒一看,铁盒子里的潜能药水果然少了一瓶紫黑色的,当下他只觉地自己嘴里不但充满了血腥味,还多了一股苦涩。
雷克斯这臭小子,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喝了一瓶高级潜能药水!他正是因此才在刚刚爆发出了那样的实力,那可是燃烧生命力的魔药啊!
又喘了一会,摩勒努力平静下来,对艾瑞巴说:“收好,装进我的魔法袋里,不要告诉别人雷克斯喝了里面的魔药!”乌鲁蒂当时没在魔法阵内,应该没有注意到雷克斯喝了什么,就算回来后看到了铁盒子,也不会知道里面少了一瓶高级潜能药水。
艾瑞巴知道摩勒会在这个时候嘱咐自己,一定非常要紧,于是郑重的答应了,又按照摩勒说的,取了一瓶中级营养剂给昏迷不醒的雷克斯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屁龙爆发了,而且后遗症还是个惊喜呢~这个不难猜到~
第六十五章()
在摩勒与格兰伦斯城遗迹中激发了宝藏陷阱,又与火蛇佣兵团惨烈相斗的时候;远在百里之外的麦坎城西边;一座植满了绚丽魔法花卉的花园别墅内,一袭水蓝色长袍的普莱梅夫人坐在一个圆形水池旁;静静的阅读着一本书。
水池砌在室内;位于整个大厅中间;圆形的池壁只有一尺高;里面的液体晶莹剔透;平滑如镜。
在普莱梅夫人不远处;是一个坐在木质轮椅上的青年;消瘦而苍白;此时也在翻看一本大部头书籍;只是双眼出神,显然没有注意在书的内容上。
就在这时,水池中的液体忽然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一圈圈水纹在那如镜的水面上荡起,原本静逸的室内忽然躁动起来,普莱梅夫人精神一震的抬头观察水面,而那青年则呼吸紊乱的盯着她的表情,紧张又期待。
水池底部有一些纹路,如果有懂行的人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那赫然就是麦坎城附近方圆五百里的精细地图,而此时出现水纹的地方,正是格兰伦斯遗迹的位置。
片刻之后,普莱梅夫人终于笑了起来,她欢喜的对青年说:“进展顺利,可以动手了。”
青年激动的大笑起来,随后神色却透着怨恨和狰狞:“真的么?母亲,这一天我可等了四年了!”
普莱梅夫人心疼的捧着青年的脸颊说:“普拉奇,我的孩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让许多人#流血,但你永远都要牢记,我们的目的并非是杀戮和仇恨本身!”
看着儿子收敛的情绪低下头去,普莱梅夫人转身走去墙角的一个半人高的独脚石台旁,石台上斜竖着一块人脸大小的晶石板,她将一点魔力输入晶石板中,随后又开始了静静的等待。
于此同时在麦坎城的城主府内,一个中年管家穿过走廊来到一位正在擦拭栏杆的女仆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罗兰!小少爷在地窖,让你去伺候!”
名叫罗兰的女仆只有十七八岁,听到这话明显的抖了一下,她没有说什么,旁边捧着铜壶经过的一位年长些的女仆却有些惊诧:“这丫头不是每次都像个尸体一样的一动不动,搞得小少爷很没兴致,鞭打了一顿之后就再也不让她伺候了么?”
年长女仆虽然惊诧,但神色中却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的女仆罗兰。
“还不快去准备!”中年管家先是呵斥了罗兰,看着她行礼之后匆匆离开,随后才跟那年长的女仆调笑说:“还不是翠菲琳那个小 女表子,自己被少爷的新花样玩得受不住了,就跟少爷说——最近一起洗澡的时候看到罗兰身体发育的不错,就像颗待摘的芙蓉果……”
没走过远的罗兰自然听到了这些话,她加快了脚步,然而脸上的表情却不像管家和年长女仆以为的那样害怕,反而是在极力压抑的兴奋着,两年前埋藏在血肉深处的那枚小针终于动了,不断刺疼的感觉让她知道这绝对是真的。她忍辱负重两年,终于等到了为娜美大姐报仇的机会,这时候无论是管家的嘲弄还是女伴的背叛,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了,她要一手毁掉这座充满了肮脏和罪恶的城堡!
位于麦坎城中心的城主府,是个占地十几万平米的大城堡,有数百个房间、几座精致的大花园和美轮美奂的魔法喷泉水池。在城堡的地下,有建城之处就开始设立的大型九阶守护魔法阵,能够将整个城堡都纳入防护范围。
而城堡四周,整个地下魔法阵的边缘节点上方,则建了一圈围墙堡垒,那里驻扎着数百名精挑细选的卫兵,以及数位法术精湛的供奉魔法师,配合守护魔法阵和精良的守城武装器械,将整个城堡拱卫得固若金汤,可以说就算是麦坎城的城墙被突破了,仅凭着这个城堡,城主卫蓝伯爵也能固守数月!哪怕敌人太过强大,无法守住,也有足够的时间启动地下室的传送魔法阵,将自己的家人和大部分财物势力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个城堡,是卫蓝伯爵的家族历经数代人精心经营的结果,也是他在大贵族间立足的底气所在。
作为女仆,罗兰的住处在城堡角落,马厩旁的地下室里,就算是白天,进出也要点着烛台,她在昏黄的烛光中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女仆的房间是没有任何隐秘可言的,她不但与另外三个女仆同住一个房间,而且女管家随时有可能在她不在的时候检查她的东西,因此房间里绝对不可能隐藏什么能够颠覆整个城堡的东西。
此时罗兰拿起一把剪刀,用尖端戳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随后用流出来的血液,在自己的左手臂上画出几个记忆中的奇怪文字,当文字的最后一笔完成之后,鲜血的痕迹忽然变得亮红如火,好像烙印一样凝固在罗兰的手臂上。
“啊!”罗兰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控制不住的抱着手臂滚倒在地上,为了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引来注意,她伸头咬住了床脚垂下的床单。
在罗兰忍受痛苦的过程中,只见她那画了奇怪文字的手臂就好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切开了一样,血淋淋的裂开了一条半尺长的口子。
罗兰疼得浑身抽搐,满头大汗,恨不得将那些文字都抠掉,但她却还是咬着床单忍住了。手臂的裂口深入到骨骼,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就在罗兰疼得快昏过去的时候,一截臂骨“咔”的一声自己跳出来,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卷轴。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