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雄-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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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是大师兄、二师兄知道了今天的事,会做出什么事来就很难说了。”
长白老怪道:“你说李苍穹是你师父他便是了,就算是,老夫也不惧他,来来来,小子,让老夫掂量掂量你手中的‘宵练宝刀’究竟有多厉害。”
正在这时,从墙外跳进一个人来,在耶律鸿雁耳边低语了几句,耶律鸿雁听完,脸色大变,死死地盯住李风云,道:“好,老仙,你且试试这小子除了会吹牛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第49章 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
李风云心头一阵发毛,他有多少本事他自己心里明白,哪里是这个长白老妖怪的对手,也怪他把牛皮吹得太大,一点影子都没有的事,也难怪别人不相信。
眼见那个长白老妖怪一步步朝他逼了过来,李风云脑筋转得飞快,正要想法子推托,忽听耳边轻声道:“与他打,死不了你!”
李风云朝四周瞧了瞧,身边并无其他人,只有杜如月,原本躲在他身后的许半仙,早就逃得远远的,离他足有三丈远,会是谁在他耳边说话?
难道是鬼?想到是鬼,李风云后颈一阵发凉,想想以往的作为,坏事做过不少,也算不得是好人,难道是冤鬼找他来报仇?不对呀,坏事李风云的确做过不少,可是还从没真坏过人性命,就算有冤魂报仇,也不应该来找他呀?
难道是神仙,许半仙那锦囊中真有口仙气?也不对,许半仙真要有什么仙气,也不至于在他面前这么窝囊,早就撒豆成兵,大杀四方了。
李风云正胡思乱想,长白老怪已经在他面前半丈处站定,冷笑道:“小子,莫非你害怕了?怕你那死鬼师父不肯帮你?”
真是赶猪入穷巷,此时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张皮,李风云将柴刀一摆,道:“你这老妖怪说什么呀?老子男子汉大丈夫,不靠天不靠地,更不靠师父,就靠这把杀猪刀闯出一片天下!”
长白老怪冷哼一声,道:“不是宵练刀么?记住今天的日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出手吧,老夫先让你三招。”
李风云哈哈大笑:“宵练刀自然是宵练刀,不过杀猪时就叫杀猪刀,呸,老妖怪,老子还要你让,吃大爷一刀!”话音未落,刀光已起,又是那招“横扫千军”,柴刀如一条白练一般拦腰朝长白老怪斩去,又狠又准。
长白老怪双眼一眯,眼中放出一道精光,暗道:“果然有些本事,招中套招,只可惜,遇上了老夫,能耐老夫何?”也不使兵刃,暗提一口真气,正欲躬身让过,忽觉太乙穴一麻,一口真气硬生生被击散,在经脉中乱蹿,难受之极。
长白老怪暗叫一声不好,好在他武功不俗,经验又高,在那生死刹那,强忍中体内乱窜的真气,伸手在李风云的那把破柴刀上一拍,借势仰倒在地,又一招“就地十八滚”,滚出了李风云柴刀笼罩的范围。
李风云也不好受,长白老怪那一拍,虽没使上内力,但这老家伙眼光奇准,所击打的位置,正是他那一刀受力的弱处,这老家伙的臂力也不小,直震得李风云气血沸腾,手臂酸麻,柴刀几欲脱手而飞,后面的七刀也就使不出来了。
长白老怪翻身从地上跃起,来不及拍打满身的尘土,便大声喝道:“是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夫?快滚出来!”
李风云这时也调匀了气息,瞅着狼狈不堪的长白老怪,哈哈大笑道:“就这点本事,还让老子三招?老子一招还未使完,才使了一半,老妖怪你怎么就跟一条癞皮狗似的连滚带爬的逃了?”
聚义堂的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大声道:“什么长白老怪,以后改名叫长白老狗算了。”
也有叫道:“长白老怪果然厉害,那一招‘懒驴打滚’干净利落,不是一般人能使得出来。”
“什么‘懒驴打滚’,明明是‘癞皮狗打滚’,老狗施展出来自然是火候十足了!不是老狗可没这个本事!”
……
长白老怪一张老脸羞得几乎滴出血来,怒声喝道:“你们中原人难道只敢躲在暗处暗算,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本事出来跟老夫教量几招。”
李风云哈哈笑道:“对付你这样的人,哪还用得上暗算,老子以为你怎么也能在大爷手下走上一招两招,没料道,半招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跟你交手,真他娘的丢老子的脸。快滚吧,老子懒得杀你,耶律姑娘,还是你来吧!”
长白老怪此时哪听得了此话,一时怒火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暴喝一声:“臭小子,老夫先宰了你!”说着,身形一长,黑影一闪,如一头灵猿一般,朝李风云扑了过来,伸手一爪,直朝李风云的天灵盖抓来。
李风云吓了一大跳,不及多想,斜撤一步,一招“横刀立马”朝长白老怪削去,想要逼退长白老怪。
李风云感觉奇准,他这一刀的确正中了长白老怪的破绽之处,不过长白老怪是何等人?马英、刘雄这般的高手与他单打独斗也未必能讨得便宜,更何况是李风云?李风云招数是使对了,可是也要看是谁,若是像八卦追魂棍张济棠那样的高手,也许真会被他逼得不得不回招防守,可是长白老怪不同,他根本不管李风云的那一刀,全身上下的衣衫陡然胀起,如吹起的气球般,探出的右爪陡然间长出一尺,眼见就要抓碎李凤云的天灵盖。
到了此时,李风云想要再变招,已经是来不及了,双眼一闭,李风云暗道:“完了,老子要见阎王爷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边忽听“啪啪啪”三声炸响,意料之中头顶的剧痛并未出现,李风云缓缓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道:“老子死了么?”
“祸害一千年,你这恶人哪那么容易死?”一边的杜如月答道,“叫你还吹牛,丢人了吧!”
死里逃生,李风云心中大喜,跳过去一把搂住杜如月大叫道:“老子没死,老子果真没死,福大命大,赌钱必赢!”
杜如月猝不及防,竟被他搂了个正着,羞得满脸通红,恼道:“你快放手!”
李风云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放开杜如月,讪讪地道:“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对了,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哪知道,你自己看!”杜如月怒道。
李风云回头望去,只见长白老怪站在两丈开外,环视四周,叫道:“剑气指,野狐禅,是你!你怎么也算是武林中的泰斗,居然做出暗箭伤人的事来!何不现身一见?”
原来就在长白老怪即将抓碎李风云天灵盖之时,忽然三道疾风袭来,长白老怪这次早有准备,一抖衣袖,挡住了那三道疾风,身子凌空翻了三个筋斗退了开来。
长白老怪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拼了数十年的高人,当即便认出那三道疾风的来历,一语喝破。
第50章 被美女瞥了一眼()
“野狐禅”三字一出,聚义堂的众人大喜,野狐禅在武林中可谓是名声赫赫,与燕无双、路惊鸿齐名,只是此人姓甚名谁,没几个人知道,而且行踪不定,游戏人间,不喜以真面目见人,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剑气指正是他成名绝技之一,别人仿冒不来。
由于此人常常在暗中帮助江湖人,解人危难,所以,在江湖中声望甚高,偶尔颁下野狐令,江湖中人竞相景从,无不以帮他做事为荣。
“野狐禅前辈,请救我聚义堂!”聚义堂堂主周纵云拱手朝天,叫道。
“我既然来了,你们自然无事!”空中音波震荡,声音洪亮,却教人分不出那声音来自何处,“长白老仙,哪里来,哪里回去吧,想你也算是成名的豪杰,怎会如此不顾身份?今日算是小惩,我若要真要暗算你,你逃得了么?”
长白老怪满脸赤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野狐禅说得没错,他以前跟野狐禅交过手,野狐禅功夫有多高,他心中清楚得很。他武功虽高,但比起野狐禅来,还差上老大一截,野狐禅若成心想暗算他,凭他的功夫,不死也要重伤。
耶律鸿雁站起身来,朝空中作了一个揖,咯咯笑道:“多谢野狐禅手下留情,没有杀庄外我那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既然您老出了手,我演武宫也不好不给你这个面子,聚义堂之事,就此作罢!只要聚义堂不来招惹我演武宫,演武宫也不会再为难聚义堂。”
说罢,一手抽出身边茶案香炉中快烧完的那炷香,扔在了地上。
“你们说作罢就作罢?我们死去的兄弟岂不是白死了!”聚义堂中有人怒喝道。
耶律鸿雁眉头一皱,道:“那你们想怎样?本座今日放你们一马,敬的是野狐禅前辈德高望重,可不是怕了你们,不说我师父名满天下,单单我契丹萧大国师,燕无双、路惊鸿来了也奈何不了,何况你区区一个聚义堂,你真要惹怒了本座,逼我师父,逼萧大国师出手么?”
聚义堂众人一愣,耶律鸿雁说得没错,世上站在顶峰的绝顶高手,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任何一人出手,便足以将牛头山聚义堂踏为齑粉。野狐禅肯出手帮他们,已经是莫大的人情,他们又岂能要求野狐禅对阵魔教教主耶律明、契丹国师萧齐瑞两大绝顶高手?
更何况,即使野狐禅的武功高强,耶律鸿雁带的众人也不弱,像长白老怪这样的高手足足有五位之多,其他的人,虽没有长白老怪那般厉害,但也身手不弱,不然也不至于杀得聚义堂损失惨重。即便聚义堂与野狐禅联起手来,也未必能占多大的便宜,反而连累野狐禅与耶律明、萧齐瑞结下大仇。
想到这里,周纵云挥袖道:“今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耶律宫主,演武宫与我聚义堂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来日,周某自会邀集好友,做个了断。”
耶律鸿雁哈哈大笑,道:“那也要看我契丹踏平中原后,还有没有你聚义堂。”说罢,朝空中再作一揖,又转头瞥了李风云、杜如月一眼,率领手下众人,收拾起战死的两名手下,跳上马匹,扬长而去。
李风云看得目瞪口呆,心生景仰,暗赞道:“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当初在赵家庄,燕无双只是露了一个面,张济棠那伙人便灰溜溜地逃走了;今天在这里,那个什么野狐禅连面都没露,就说了几句话,便又吓退了那个男人婆,老子嘴巴说干了,也没多大的用处。什么时候,老才能混成这样?到那时,老子就去佘破财的聚气坊,老子要赌大,不信佘破财敢开小。”
耶律鸿雁等人走后,野狐禅再无声息,聚义堂众人听说过野狐禅的性情,料想他已经走了,早有人收拾了院中的残局。周纵云又过来感谢李风云三人的出手之恩。
许半仙对李风云道:“来时说好的,灾劫已过,本仙人的那道锦囊也算生效了,过去的账一笔勾消,后会有期!”
李风云怒道:“关你锦囊何事?明明就是野狐禅的功劳。”
许半仙不理他,拄着竹竿,一步一步朝院外走去,口中念道:“本仙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江湖恩怨,莫找我,莫找我!”
李风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是那锦囊灵验,也懒得再管许半仙,任他离开。又取出包裹中白福通写的那封信,交给周纵云。
周纵云看罢,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递给李风云,道:“原来你们是白兄的朋友,失敬失敬,这块令牌你们拿去,行走江湖或者用得上。遇上什么事,你们可出示此令牌,江湖上的朋友多少还会给几分薄面。”
李风云心中不以为然,什么名头,差点被人家打上门来灭掉。再看那令牌,似木非木,似石非石,黑漆漆打磨得非常光滑,拿在手中颇有份量,上面雕刻着繁密的花纹,正中镌刻着两个字:“虎贲”。
李风云奇道:“难道不是‘聚义’么?怎会是‘虎贲’?”
周纵云笑了笑,并不回答,此时,天色渐晚,李风云、杜如月又在福来客栈住了一夜,次日清晨才启程南下,周纵云自然殷勤招待,酒宴之中,李风云方知所谓聚义堂与福来客栈原是一伙的,聚义堂虽然盘踞在牛头山,但轻易并不劫道,除非是碰到那种大奸巨贪。
次日李风云、杜如月离开,周纵云又送出了足有一里多地。
望着李风云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谷中,一名伙计问道:“堂主,就算白堂主要你帮忙照顾一下李风云,何须连虎贲令也送与了他?”
周纵云笑道:“李风云非泛泛之辈,送他虎贲令并非全因为白堂主,还记得李从仁李将军么?”
那名伙计想了想,惊道:“莫不是统领千牛卫的那个李从仁?他还活着?”
周纵云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前朝那场大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