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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战魂永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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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愿望,对于斩安而言那不过是一条死路,一旦草率做出决定就会失去所有的一切,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命。

    “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姜寒笙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以不能变为可能。”

    瘦削男人心里的防线被攻破了,一时间忘记了所处的立场,忍不住问:“如何变为可能?”

    “用最简单的方式,这也是齿骨城里每个人惯用的方法。”

    瘦削男人眯起眼睛,话音一抖,“你是说……一并除去长青无悔和秋子虚?”

    “秋子虚还好对付,至于长青无悔……可能要麻烦一些。”姜寒笙将目光移开转向窗外,听风楼下不知不觉聚集起了人,人们从街道的三个方向汇集而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没有一个人开口。

    殷秋夜也在向楼下看去,人数越来越多可能有几百人,静静地立在雨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只有这些么?”姜寒笙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神色悠然。

    瘦削男人愣了一下,他已经坐不住了起初是让西武去求援将两人围杀在楼中,而在这个男人的话里似乎对速速赶来的人数上感到有些失望。

    “只来了一部分,我没有统计过投靠城主的人总共有多少,可能有七百左右。”

第148章 掌局者(2)() 
“这些人是来对付我们的么?”殷秋夜开门见山地说。

    他的话语一出气氛似乎都凝重起来,瘦削男人站了起来,“八成是误会,我下去解释一下。”

    “顺便再帮我做一件事吧。”姜寒笙说,“领悟了混元之境的人都叫进来,其余人暂时先回去。”

    “是,是。”

    说着男人快步下了楼,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殷秋夜低声笑笑,“看来主动权已经握在你的手中了。”

    “这应该毫无疑问吧。”姜寒笙也笑,“我们要送的可是一份大礼,即便是斩安听了也要大吃一惊,更不要说是这只小虾。”

    “他的实力也不弱,在你眼里只是小虾么?”

    “算是不错的了,齿骨城里如此实力的人也不会超过百位,只是和长青无悔相差还太远。”

    “那我呢?”

    “你是水雉刀的主人,任谁也不敢轻视。唤醒魂兽之后力量会大幅度提升,但也不过只有水元两重的程度,但你一旦被激怒,丧失了理智,魂兽就会侵入你的心神,你的力量会越来越强,如果不能在魂兽完全支配你之前将你杀死,那死的人就会是我。”

    “我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魂兽已经认可你是它的主人了,支配很可能是一时的,只要这柄刀不毁坏它还是会回到里面,封骸只是多施加的一道保护锁,而刀自身才是封具的□□。”

    “你看起来就像一位炼器师。”殷秋夜有感而发,他是离翁的爱徒对炼器的了解远远超乎常人,但这些他却是一无所知。炼器需要消耗一定的力量,他学会的只是方法,只能做些简单的道具。

    虽然配得上炼器师这个称呼,实际上也是个初学者,没有亲自试验多半事儿都是听来的,经验尚浅。离翁主要也只是教一些常识、理论,急于将知识传授给他。

    “我寻找了离翁很多年,中途遇到过几位炼器师,据说有一种方法能让封印的魂兽彻底臣服于他的主人,可以随时将其唤醒借用魂兽的力量,这种古老的秘法已经失传了,也许炼器师中有人还记得,但遇到的几率微乎其微。”

    殷秋夜大感震惊,忍不住又问:“魂兽的力量是取之不尽的吗?”

    “当然不是,魂兽的力量消耗极大之后也要用上一段时间来恢复。”姜寒笙指着他手里的木箱,“水雉刀已经在柳烟城的叶家人手中复活过一次了,力量的转移被强行打断对自身的损伤不小,这柄刀现在很虚弱。”

    “我也感觉到了,你是怎么制止魂兽复生的呢?”

    “我说过的,人是最好的封具,封具被毁灵魄被强行压回,它这么做也冒着很大的风险。魂兽的本体已死只剩下灵魄必须要有一个承载的实物来依附,那个女人被烈火烧成了一具白骨,那时候魂兽已经脱离了这柄刀,它只能再折返回去才能得以自保,不然会自行消散。”

    “怎么会这样?”殷秋夜想不明白,魂兽的力量既然如此强大,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根除掉。

    “这是炼器师的杰作,也正是多重的保护措施才能够让人来借用它们的力量,用魂兽炼器算是象征着炼器师的极高荣誉了。难度太大况且魂兽稀缺难以寻觅,所以这柄刀才如此珍贵,致使离翁脱离家族跑到远避人烟的山谷居住。”

    “刚刚你说有炼器师知道控制魂兽的方法。”

    “我也只是听闻,是真是假还需要考究,就算真的有这个人也不愿被人找到吧,掌握着这样一个可怕的秘法,换做是我也要像离翁那样到荒僻无人的地方去隐居。”

    “这样不是太可惜了么?”

    姜寒笙点了点头,“是可惜,若不这样做他就会受到无尽的折磨,直到说出来后再被杀死,活这儿一生好像就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

    “就像离翁在守护那两样东西一样,最终还是会失去。”姜寒笙瞟了眼楼下,“看来人数比我预想的还要少。”

    殷秋夜看到楼下聚集的人很快散去了,参透混元之境的人才有资格留下来,约莫只有十几个人,有一部分已经进门。

    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瘦削男人阴沉着脸走上来,西武跟在身后强忍着心头的怒怨,不明白同伴怎么听从此人的吩咐,仿佛他才是城主。

    “有多少人?”

    “十五个。”瘦削男人摇头,“还有一部分没有来,但实力不错的基本上都来了。”

    “看来齿骨城太平了也不是件好事啊,鱼龙混杂,投靠的人里面不乏混吃混喝之辈,到其他城镇去说自己曾去过齿骨城单是这点就能吹嘘一番。”姜寒笙似笑非笑地说。

    “他妈的!”西武终于忍不住骂嚷着,“我这儿就告诉城主,让这些废物赶紧滚蛋,要是厮杀起来就是被砍头的命,难道养他们只是为了让对手的刀越磨越利?”

    “这是斩安的疏忽,他太在乎势力的大小,仓促地收拢人手。长青无悔的随从就很少,但个个都实力不俗。”

    “起码在衷心这一点来看比这些人强太多,斩安一旦处于劣势,这些人就会四散奔逃或是干脆倒戈。”

    瘦削男人插了一句,“留下来的人太少,其余人怎么安排?”

    “他们的实力虽然弱了一些,但大多也不畏惧死亡,这种人可以去做很多事儿。”姜寒笙拍了拍桌上的长木箱,“里面装着的都是些好酒,我知道斩安也是爱酒之人,替我招待一下这十五个人吧,要他们去办的事儿会很危险。”

    西武越来越受不了此人的自以为是,同伴一再给他使眼色,他才不情不愿地提着箱子下楼去了。

第149章 召见(1)() 
“阁下说能帮城主完成心愿,不知道怎么个帮法?”瘦削男人说话的语气已经客气了很多,特地叫掌柜拿来了陈酿的好酒。

    “具体怎么实施我只能对你的主人一个人讲,隔墙有耳还请见谅。我的计划即便是我的同伴也不知晓,这不是件小事,一旦动手整座城市都将大乱,你懂我的意思么?”

    “这个我明白。等入夜之后,我会带两位去见城主。”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殷秋夜问。

    “阁下不会毫无缘由地犯险,至少我们该知道阁下想要得到什么吧?”

    “为了解决一位共同的敌人,这个理由不知道够不够充足。”姜寒笙说,“当然阁下也很怀疑我们的来意了,信不过也是正常的,甚至猜测是长青无悔搞出的阴谋手段。不过没关系,我们有足够的耐心等。”

    瘦削男人心猛地抽紧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思像是被此人完全看透了,他自认为是聪明机智之人,相比之后都有些自叹不如。

    “我想城主一定会接见两位的,稍等片刻。不知楼下这些人有何吩咐?”

    “暂时还没有,现在我还只是个外人,没资格发号施令。”姜寒笙说,“我只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做,时刻关注着那个叫暮炎的人,长青无悔暗地里的动作可以不管,这个人一定要盯紧了。”

    “阁下既然能说出此人的名字,应该知道一些吧,不知可否透露一点信息?”瘦削男人举杯示意,一口饮尽。

    姜寒笙看了看身旁的同伴,意思明了,关于此人的事儿还是由他来说。

    “我在沙口小镇和他碰过面,还交了手,此人不容小视。暮炎这个名字还是他告诉我的,至于来历……无根可寻,他之前应该没有来过齿骨城吧,如果是和长青无悔结识已久应该在很多年前。”

    “你的意思是说……此人和长青无悔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他带了一柄非同寻常的刀自然来头不小,留在城中已有几日,看起来是不会走了。”

    “那他到底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会是计划中的一大阻碍,必须除掉他。”

    “恐怕没那么容易。”瘦削男人摇了摇头,“他不但和长青无悔来往甚密,和秋子虚也牵扯到了一起,两位城主都看中这个人,在城内如果被杀了自然落到我家主人身上,局势会十分不利。”

    “这个你不必担心,这件事交由我们来做。”姜寒笙接话道,“你们要做的就是拖住长青无悔手下那些人,我这一边的人手不多,面对长青无悔和秋子虚两个人损失会很惨重吧。”

    “这两人若是真的联手,阁下有几分的胜算?”

    “面对这样的对手,谁会有绝对的把握。不出意外的话,将这两个人逼出城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杀尽就有些难度了。”

    瘦削男人听了先是欣喜,很快又露出了忧色,“放他们逃走就等于养虎为患啊,城主虽然掌管了这座城,但两个人不久后跑来寻仇,那些曾经忠于他们的手下就会反水,就算这一战都杀绝了,城主要同时面对这两个人胜算也不大,阁下有没有彻底的解决办法?”

第150章 召见(2)() 
“办法当然有,风险自然也大,只是没有原计划稳妥。”

    “这两个人绝不能留活口!”

    “我懂了,斩安也会铤而走险吧。只是这样冒险,不知道我的同伴们会不会舍生取义呢?”姜寒笙像是自问,嘴边露出的笑容意味深长。

    殷秋夜也看不透他的笑容,微微皱着眉头。守墓人并不是像城内这些人具有主从关系,他们都是自由身即便是首领也无权干涉,消息已经送达出去了,到现在响应的共有六个人,姜寒笙没有强求谁一直遵照着组织里定下的规矩。

    “阁下改变计划是不是有很大的难处?”

    “是有一些,不过无关紧要。此事势在必行,即便只有我们这两个人也要放手去干。”

    “你是认真的?”殷秋夜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多余的话,他心里也不知道同伴这样说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还是真的如此决定。仅凭着他们两个人,那儿和送死没有什么分别。

    “这种事说话怎么能儿戏,如果斩安接受了我们的好意全力配合,那这一战就不必再等待太长时间了。”

    “不必等……阁下是说?”瘦削男人不禁绷紧了脸。

    “很多人看不到入冬的雪了,眼里先看到的只剩下血!”

    雨势起初还是蒙蒙小雨,渐渐大了起来。城内的人们似乎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走动的人稀少的很,即便是饮血酒馆中也只坐了十几个客人,近两天并没有大事发生,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没人说得清,但多少都感觉到了有事要发生。

    秋子虚出现在酒馆和一个陌生男子会面这件事飞快地传进人们的耳朵里,瞬间成了酒客们谈论的头等大事。秋子虚是齿骨城内性情最怪的人,他是城内的三位统治者之一,从不吩咐手下人办事,不近女色也不爱凑热闹,唯一一点兴趣就是偶尔跑来酒馆喝酒,但据传也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酒馆打烊的以后上门。很多人并非亲眼见过他的样貌,他是个深居简出的人,而这一次的做法显然打破常规。

    酒馆的掌柜燕丹立在门口目光看着遮天的雨幕,酒客们喝的酩酊大醉还在一个劲地鼓吹过去的风流韵事,这些人背井离乡最终到了这里来,多半都有不得已的理由。有的是为了避祸,有的是为了出人头地,很少会说起从前说起故乡,也只有在烂醉的时候会吐露一下心底的酸楚和无奈。

    “家乡么……”燕丹有意无意地听着酒客们的谈话,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他摇了摇头,又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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