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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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一定不欢迎外人了,我这样去拜访请教会不会太鲁莽?”
“放心吧,离翁很疼我的,你救了我的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刁难你。”霜凌月对他安抚似的一笑。
“那就好,天亮启程你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我出去转转。”
“去哪里?”
暮炎走出门,从外面拉上了房门,“到酒馆坐坐,时候还早睡不着。”
暮炎也渐渐感觉到了不自在和女人同处一室,前几晚照料她的时候心里没太多的想法和顾虑,霜凌月总是昏迷着大半时间在熟睡。昨晚两人便尴尬了很久,说话断断续续,他还从未和女人如此亲近过,心里又慌张又有点兴奋,说不出的奇怪。
他是为了避免再次尴尬才出的房门,一方面也的确是想到酒馆转转,也许能听到更多的消息。云苏鹤被杀,整个柳烟城都会震动起来,谁也无法预知将会发生的事儿。
殷秋夜只要还在柳烟城的区域内终究会被找到,云家并非是他的对手,但事情会越闹越大,他手上兵刃的威力也会渐渐被人们知晓。他会遇到更强的敌人,处境和下场就会和木家的后人一样。
这些都和自己无关的,暮炎也只是替霜凌月感到担心。她一定要夺回水雉刀,自然而然会被牵扯其中。
暮炎很快就走到了酒馆门口,这里和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嘈杂热闹,还没进门就能闻到浓重的酒气。
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刀,随意地找了个空位子坐下要了一壶酒,只有几个路护打扮的人朝他看了几眼又匆匆转回了头。
“听没听说,云家吊丧那场面可大了去了……几百个人上街头绑白带,请的乐手就有几十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家结亲呢。”
“你不要命了么?”有人急声叫道,“丧事经你这儿张臭嘴一说都快变成了喜事,云家的人听到了非割了你的舌头。”
酒客们跟着起哄。
“柳烟城十几年没出过这么大的事儿了,今年我看是凶年,血光之灾多,先前银松山庄的木家不也倒了霉,木家的后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又有一位酒客接了话,“山庄起了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不知道火是谁放的,反正木家是走到头了,之前那是何等的威风。庄外的林子都无人再走,就算是胆大的路护也得绕道而行。”
“云家家主是被谁杀的?”
“谁知道,树大招风,总会有几个不要命的。”
“鸦渡是个河口村落,载船客的消息最为灵通,我有一位朋友就在村上做买卖,据说有一天晚上天黑没多久发生的厮杀,他听到了惨叫声,死了不少人,没人敢动尸体就那么放着,直到云家的人赶来。”
“我也听人说了……”酒客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不断有人插话,“有位载船客当天也死了,就死在舱里,船在水上飘着,一个渔夫发现的。”
“我看今后还是少出门,霉运当头,搞不好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云家发了话,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叶家倒没什么太大的动静,看来不是叶家的所为,不然整座柳烟城内都会血流成河。”
“会不会是木家后人干的,他不是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么?”
“有可能,木家的宝物不容小视。但我听说当天鸦渡来了几个怪客,好像是要渡船,不过天都黑了也没动身……”
“什么怪客?”有人忍不住问。
“是个年轻人带着一把奇怪的刀,还有他身旁的一位同伴,脸上有道疤半边脸都凹陷下去快要见到骨头……我那位朋友是客栈的伙计,见过一面吓得不轻。”
“你所说的奇怪的刀,是不是刀上面缠绕着布带?”
清亮的声音接着话尾说道,酒客们纷纷去看接话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神色漠然。
不过他听到对于怪客描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了,询问的语调也很急切。
“刀上好像是缠着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与众不同,看到了就会留有印象。”
“他们什么时候住进了客栈?”
“三四天前吧,这位小兄弟难不成认识?”
暮炎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说着,“云家家主的死会不会和这两个人有关?”
酒客们忍不住笑起来,没人会做这样不着边际的猜想,全然当成了一个笑话来听。
暮炎也跟着笑了两声,“那他们当晚渡船了吗?”
“应该是走了,只在客栈住过一个晚上,我的朋友就再也没有见过,不过——当晚据说没有几只船靠岸,想走未必会有机会。”
这位酒客说完放了下酒壶,八成是位经商客为生意的事儿操劳,晚上到这里来喝点酒解解闷天色晚了就回房休息。酒馆门口总是进进出出,有人离开又有人走入,酒馆将近午夜才打烊,晚上会比白天更为热闹。
第102章 不语之约(1)()
暮炎回到客栈的时候,多半的住客已经睡下了。房内的烛火还亮着,他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没有上锁。
一走入房中,暮炎就感觉到了那种不自在感。霜凌月没有睡下坐在桌边静思,她可能是在发呆,因为带着面纱看不出来。
暮炎稍稍用力推开了门。
“还没睡么?”
“睡不着。”
“哦。”
“……”
两人很快又陷入了僵局,情况比昨晚还要糟糕。
暮炎清了清喉咙,觉得这样沉闷的气氛会把人变成哑巴。他心里也正有事儿想商量,同时也能避免尴尬。
“我打听到了殷秋夜的去向。”
“他在哪儿?”
“在三四天前出现在一个叫鸦渡的村落,绝对是他。云苏鹤就是死在这里,不论时间还是地点都完全吻合。”
“你去那里做什么?”
“有一位同伴随行,他不是说过么不久就会有人来接应他,你知道他的这名同伴是什么来头吗?”
霜凌月摇头,“他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离开山谷,不可能会认识山谷以外的人,即便短时间结交到所谓的朋友,也不会轻易给予信任吧。”
“他跟着这个人当晚就离开了沙口镇,如果不信任对方,绝对不会选择同行。”
“我清楚他的脾气……可能是有人主动找上了他。”
“为了那柄刀?”
“很难说,也许是为了清幽山谷。殷秋夜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才会跟着这个人,他们的目标都是对准离翁的。”
暮炎进一步又问,“离翁既然过着隐居的生活,得罪的人应该很少吧?”
“非常少,但他是一位炼器师。炼器师是很少有的又很神秘,很多人都想从炼器师手上求到一件宝贝,无法获得就只能靠武力去抢。”
“如果是这样的话,水雉刀不是离翁毕生的杰作吗?是他最为珍视的一件东西。”
“我也想不通,这个人能如此快地找到殷秋夜的行迹简直是不可思议,只有山谷里的人知道他偷走水雉刀的事儿,不会有人告密,更不会存在内奸。这个人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会不会——”暮炎突然叫道。
“你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这个人认得这柄刀。”
霜凌月的双眉一展,不轻不重地在桌面上拍了一下,“是啊,这个人认得水雉刀就能猜出大概发生了怎样的事儿,他很可能认识离翁。”
“离翁有朋友么?即便是过去所认识的人……应该有吧?”
“他很少会提及过去,我从来没听过他提到过陌生人的名字,在炼制出了水雉刀之后就离开了家族。离翁好像是出自一个很古老的家族,山谷里的下人原来就是家中的佣人,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殷秋夜是朝东面去了,也就是说是出柳烟城,那不正是去往清幽山谷的方向吗?”暮炎突然意识到面露忧色。
霜凌月的脸上也有几分难看,“这个人的实力一定在殷秋夜之上,按他的性格要听命于谁,那个人一定要足够强大。”
第103章 不语之约(2)()
“将魂兽唤醒,全力一搏也没有胜算么?”
“恐怕很小。他的武修天赋不高,连金身之境都无法达到,完全地去依赖这把刀是不行的。唤醒魂兽之后人的身体便成了天然的封具,境界越高激发魂兽的力量就越大,那一晚你所见的是他所能承载的最大极限,只有水元两重的程度,几乎和我持平。”
“要如何才能达到你现在的境界?”暮炎觉得自己的天赋和殷秋夜一样都不算出众,他在适应金身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只是把持续的时间提高了五分钟,进境的速度过于缓慢,可能是契机还未出现,也可能是过于依赖水玲珑的缘故。
“每个人参悟到的元力都不相同,有的参悟水元,有的参悟火元,混元之境中的力量有很多种。也有人能同时间感悟两种元力,我也只是听离翁说过,这样的人在世上本就不多。”
“要如何才能做到?”
“武学修行本就是门很深的学问,没有捷径可走。你的气息感觉起来很微弱,但又有点不同寻常……”
“什么意思?”暮炎不解。
“我也说不上来,元力是能感觉出来的,就好比蒙上眼睛将手伸到火中和冰洞里,冷热不需要靠的太近就能感觉到。也许你还没有参透混元之境的力量吧,气息微弱若有若无,连我都很难捕捉到。”
“他们打算怎么对付离翁?”
霜凌月摇了摇头,“通向山谷深处的唯一一条通道要越过雾瘴,雾气浓重勉强只能看清几步内的景物,眼中所见的只有树林,如果不知道方法不论朝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原地。”
“殷秋夜知道的吧,他在山谷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是离翁的爱徒。”
“他并不知晓,雾瘴是去向山谷深处的最后一道屏障。他只知道前一半的路该怎么走,可以破除用虚明灯展开的幻境,但后半截路也不清楚要怎么穿越。”
霜凌月说完又跟了一句,“连我也不清楚,离翁就是靠着雾瘴把谷内所有人困在里面,他并不太关注下人,即便有人私自出谷也毫不所知,所以他设下这道关卡阻挡外面的人拜会,同时也防止内部的人叛逃。”
暮炎很在意这句话最后面的两个字,面露不解。
“离翁是个性情古怪的人,下人里有很多人被杀,或是成了残废,有时是因为做错了事儿遭受到惩罚,有时则是毫无原因。”
“怎么可以这样……”
“在我眼里离翁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但在下人们眼中却是个魔鬼,他们其实早就想离开清幽山谷,只是别无选择只能忍受苦难折磨。离翁是要他们世世代代都留在这里,下人们中有些人被强行撮合在一起结为了夫妻,他们心里都很恨他吧,只是表面顺从,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离翁的性情才会变得如此古怪……”
霜凌月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接替了谷主的位子,不知道会不会也这么做。离翁总是反复告诉我要有防人之心,特别是身边的人,不要轻易相信更不要亲近,所以从小到大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直到遇见了你。”
第104章 不语之约(3)()
暮炎对上她的目光,觉得脸上开始烧了起来,他挠了挠头不知该回答什么。
“暮炎,我可以信任你么?”霜凌月并没有移开视线,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暮炎苦笑了下,“我也没有朋友的,叔叔曾说人这儿一生遇到有缘的人不多,能够结交到可以彼此信赖的人是种运气,千万要珍惜。”
“那朋友之间,不小心被对方看到了身体,应该不算什么吧?”
暮炎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儿,脸颊越来越热,吞吐吐吐的,“这个……”
“离翁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将来长大了谁能摘下我的面纱就是我的丈夫……”霜凌月看到对方额头开始流起了汗,愣了一愣,“你没事吧?”
“没、没事。”
“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就不能结为夫妻了,我在山谷住了太久外面的人情世故知道的很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这个……”暮炎急忙擦了擦头上的汗,觉得喉咙渴的厉害,全身变得燥热难耐。
“难道不是这样么?”霜凌月没有得到相应的答复,有些慌了。
“夫妻之事是靠缘分的,彼此之间抱有爱慕之心,哪有……这样就嫁人的。该不是离翁订下的奇怪规矩吧?”
“反正这件事不能更改的,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就要如实以告。”
暮炎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是真的吧?你伤的那么重我担心会窒息而亡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