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永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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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过于招摇了,外人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谁知道呢,有些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能下结论。我们很有必要去一趟沙口小镇。”
“现在?”
“即刻出发。”
“我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不如我们……”
周慕打断了她的话,“我和你父亲联络过了,他随后就会赶到。是我委托你父亲办一些事,应该带回来了很重要的情报。”
“什么事?”叶婉清忍不住好奇,想不出来有多至关重要的事儿能让叶家的家主亲自出马。
“自然是大事,关系到整个计划的成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并非是对你的不信任,只是还不到时候。”
“既然如此重要,那我就不问。”
“连夜启程或许还来得及,我总觉的沙口小镇上的局势有变,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地结束。”
与此同时,柳烟城中有另外两个人也在商谈着此事。老旧的屋内,云步禅盘膝而坐,神色略显忧虑,对面则是他的独子云苏鹤,他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复原,早已经按耐不住。
第76章 权宜之计(2)()
“这一次我们云家吃了大亏,而叶家还没有任何行动,这不像是叶家的作风。”
“父亲,既然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们就该放手去干,以免错失良机。”
“良机?”云步禅似笑非笑,“此时吗?木家宝物被另一个人夺去,此人手上还有一柄可怕的刀,两家魂器在手,一攻一防,不要说正面对抗即便是暗中偷袭也很难得手。”
云苏鹤紧握着拳头,他早就忍不住了,有人带回了消息据称近百人的部下除了陆子洲一个人逃回来,其余人全失去了音信,其中包括他的患难兄弟秦参。
两人虽然是主仆关系,但从心里面都将彼此视为知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陆子洲已经重伤,原本安插在沙口小镇的哨探一同失去了下落,没人知道这些人是死是活。他已经差人去打探了,如果不是父亲的阻止他会即刻动身前去一探究竟。
“秦参的为人我比你还要了解,他如果还活着会及时差人带回重要的情报,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不会选择留下来,这就说明他很可能被杀了。”
云苏鹤双肩抖了一下。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很费解。你曾经在银松山庄和那名路护交手过,他既然有一柄威力惊人的刀,为什么还会仓惶逃走?即便是面对我,也足有七成的胜算。”
“这么说来是很奇怪……”
“秦参会不会把事情混淆了呢?”云步禅忽然说,“我在柳烟城一带从未听闻过有这样的刀,那名路护来历不明,而沙口镇上的那个人同样是毫无线索可寻,两人之间真的存在着必要的联系吗?”
“这不是很明显么?此人夺走了那名路护的刀,连同木家的宝物一同得到手,这种事父亲应该见过太多了。”
“如果这两件宝物都落在你手上,你会被杀吗?不要忘了那名路护并不愚蠢,木家的宝物最终落在他手里单是从这一点来看,至少比我们这些人都要聪明。除掉他谈何容易,我们调动如此多的人手都不能找到一点的行踪,更不要说只是靠一个人。”
云苏鹤坐直了身子,细细想来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忙道,“父亲说了这么多,可有了什么推断?”
“有两种可能。”云步禅说道,“其一,这个人只是和我们要找的人很相似,木家的宝物没有人知道是怎么的一个东西,光是从一柄刀上判断这个人抢走了那名路护的刀,有些牵强。其二,此人和路护很熟悉,他们或许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是主仆关系,路护为这个人办事故而这两样魂器都会在他手中,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
“我觉得第二种推断可能性更大。”云苏鹤不假思索地说。
“为何?”
“秦参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无论多精明的人总有出错的时候,他无法探寻那名路护的所在,事情原本就处于被动中。你去查这件事吧,不要过多指望这些人还活着,希望渺茫。”
“是!”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想必叶家也一定得到了风声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如果在镇上遇到叶家的人,不必纠缠,你先去查明秦参等人的生死,其次打听一下那位不知来历的年轻人的去向,不要急于追赶,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
“我知道你不甘心,如今身为云家的家主却只有忍气吞声。放心吧,云家的名望不会被践踏,誓死效忠的人也不会白死,这个人由我来杀!”
“父亲,你有办法对付他的刀?”
“还没有想到,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想连夜动身,一个人走会快得多。”
“我知道你是个急脾气,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云步禅朝他挥了挥手,“去吧,你只要记住一点——云家不能无后,切记不要鲁莽行事。”
“是,父亲。”云苏鹤站起身,快步出了房门。
云步禅看着跳动的烛火沉思,窗子开着清风吹动,窗外冷月凄寒正渐渐隐没在乌云中。秋季多雨,怕是很快就会有一场雨要来。
第77章 霜凌月(1)()
沙口小镇天一亮过路的旅人便早早地动身启程,酒馆里的几十具尸首被人拖了出来堆在镇外不远的山丘上,昨晚发生的事儿虽然众人并未亲眼所见,但隐约也知道一些,那位危险的住客仍逗留在客栈中,大部分人选择闭门不出以免引火上身。
被杀的那群人来自云家,云叶两家是柳烟城一带最有威望的氏族,近百个人被杀得精光,并不会对云家造成重创。不久之后会有更多的人涌来,此事极为重大很可能小镇上的每个人都会被波及。
一大早街上就看不到几个人影,商贩们只有几个胆子大的跑出来,特别是酒馆这个地方,经过一夜的血洗虽然血迹、残肢被清洗干净,敢进门的更是少之又少。酒馆的伙计也是提心吊胆地回来,若不是掌柜的一下子加了几倍的工钱他才不肯继续留在这儿干活。
天色阴沉,乌云越聚越多,雨随时都会下起来。这样的天气人们更是不愿出门,他倒是心底里感到庆幸,那位危险的住客最好一整天都不要出现这儿,好在逗留的外乡客没剩下几个人,他不会逗留太久,客栈的伙计也好心地透了个信,据说那位住客明天就会离开。
起风了,木门被大风吹开撞在了墙壁上发出震耳的响声。他已经忙活了一天,可能是心理作用,地面、墙壁擦了不下十几遍,可空气里还是飘着血的腥味。
他放下抹布,起身去关门,天渐渐黑了,入夜后这里常常聚集着酒客,他在酒馆里干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一个人待在这儿。连烧火做菜的厨子、帮工都没有,掌柜的花重金正在找人,怕是近段时间里雇不到人。
他正要把房门掩上,全身猛地打了个激灵,门口站在一个人,由于没有悬挂灯笼天色又很黑,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还有酒吗?”
“有、有……”伙计双腿发软,这个声音他记得,是那位危险的住客。
“今晚都没有人来,难得这么静,我倒是不怎么喜欢太多人闹哄哄的鬼叫。”殷秋夜走进来随意地找了个位子坐下。
酒馆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伙计一想起昨晚那几十个人的死相就头皮发麻,他很快就后悔了一时贪心为了几倍的工钱留在这儿,钱再多还是得有命花。
“你傻愣着干什么?”
“是、是。”伙计连忙应声,急忙往储藏室奔去,“我马上去取。”
“酒钱就不要了吧,昨晚我可是顾及这家铺子才没有出全力,不然——你可不单单只是打扫几十具残肢断手那么轻松,这间铺子得重新搭建。”
伙计咕咚吞了一口水,小跑着把酒坛、酒具端上来,哈着腰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不收您的钱。”
“说笑的,我可不会仗着力强白吃白喝。我宁愿去从人们手中抢钱,也不会欺负像你这样的老实人。”殷秋夜也是实在无聊了,随口说着。
伙计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连连点头。
第78章 霜凌月(2)()
“不必顾我了,去照顾客人吧,今晚还长,不知道要等的人会不会来……这样的天气,怕是雨下起来短时间内不会停了。”
伙计如释重负地退开了,一愣,“客人?”
有人推开了房门,闪电贯穿天幕也照亮了来者的脸。酒馆内光线极暗,伙计只在两张桌上摆放了烛台,其中一盏蜡烛已经燃尽,他本想着到铺子去买,可惜关了门。
暮炎在房中待了一整天实在是闷得厉害才跑出来透透气,他格外留意了今日进出的路客,总共只有八个,几乎都是途径辗转的商客,有一个像是路护的大汉到天黑前也走了,他才放心地在入夜后跑出来,四处转转。
手臂的僵化正在好转,复原的速度比预想中要快。他现在可以拔刀,只是速度会下降很多。
暮炎清楚短时间内不能使用水玲珑,与殷秋夜交手时已经用过一次,只维持了几十秒钟,他的身体就已经吃不消。
看着酒馆里亮着烛火,他也是忍不住好奇推开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了,昨晚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争斗。
暮炎看到了殷秋色,那柄刀在黑暗中透出微光,他就坐在门口不远处,酒馆里唯一一盏烛火就放置在他所坐的那张桌上。
“想不到你也会来,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殷秋夜举杯,“坐我对面吧,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我只是进来看看,不是来喝酒的。”
“这里有什么可看的?难不成你在意那些人的尸首?被丢到了何处你应该去问伙计,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没有。”
殷秋色笑了笑,“即便有关系,也是敌非友吧,不然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杀。”
暮炎犹豫了一下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漫漫长夜也无处可去,这个人对他没有敌意,坐下来谈天说地也无妨。何况,自己对这个人抱有很大的好奇,心里有几个问题想问明白。
“你怎么还留在镇上?在等人吗?”
“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暮炎淡淡地说。
“这样啊,你从哪里来?我见过很多人也听过很多事儿,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带着一柄这样的刀。”
“很奇怪吗?”
“被封骸锁住的武器,一般都不会是寻常之物,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吧。只有炼器师才认得这种东西,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一种奇怪的装扮,我手里的这柄刀封印着魂兽‘水雉’,你的刀里面封着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殷秋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方便说么,这样问你是显得草率了些,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刀吗?”
暮炎盯着他的眼睛,未动一下。
“你不会是担心怕被我夺去吧?”殷秋夜松开了腰上的布带,把刀递了过去,“作为交换,你可以看一看我的刀,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暮炎揣测的对方的用意,他不敢轻易去握那柄刀,刀上流动的水珠对鲜血十分敏锐,会像是血吸虫那样深入体内,昨晚酒馆里的近百个人都是这样死的。
第79章 霜凌月(3)()
“封骸□□着魂兽的力量,只要不解开这层布就不会有事。”殷秋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地解释道,“魂兽是活物,能和主人的心意相通,如果它不认可你作为主人,反而会将缠虫释放到你身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用这柄刀。”
“心意相通?”
“对,这是最关键的一点。没有强大的力量□□它,就只能靠强大的意志。”殷秋夜把刀再伸进一步送到了暮炎的手边。
“我以前的志向是成了一位炼器大师,所以对魂器过于着迷。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放心,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我的刀和你的不同。”暮炎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它曾经断过一次后来被接上了。”
“断过?”
暮炎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惊讶,默默点头。
殷秋色收回了手,饮了口酒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
“想不明白……如果刀里面封着魂兽,一旦断裂魂兽也会一同消亡,这柄刀就等同于废了,根本接不上。能封印魂兽的刀……材质极其特殊,技艺精湛的炼器师也办不到。”
“封具和刀是连在一起的,不可能完好无损,太奇怪了,你的刀怎么会……”殷秋夜皱着眉喃喃地说,他虽然并非亲眼见识那柄刀,但从包裹的白色布带来看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