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奇剑录-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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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昭云睡得正酣,他也不忍打扰,便在一旁发呆看着他,直到天亮。
睁眼的那一刻,夏昭云被那张英俊的脸给吓到了,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
第二羽一声“啊哟”惨叫,喝道,“你干嘛打人家的脸?”
“你干嘛吓我?”
“我没有啊!看你睡得香,我都不忍心打扰你。你倒好,还呼了我一巴掌,我这老脸上不知会不会多了一道巴掌印?”
夏昭云呵呵一笑,不禁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嫌弃道,“你那老脸胡子拉碴的,多了道印子也看不出来!”
第二羽道,“此言差矣,我现在虽是胡子拉碴,等我剃了胡子,把脸洗干净,到时候又是美男子。”
夏昭云哭笑不得,又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二羽没有回答,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又摸了摸夏昭云的脸,喃喃道,“不得不说,你小子皮肤真不错,又滑又嫩,跟我那早亡发妻的脸有点像!”
夏昭云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次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只留第二羽独自一人在那陶醉。待他反应过来,夏昭云早已经离他三尺远。
“你干嘛坐那么远?”
夏昭云微微笑道,“距离产生美!”
第66章 斯人之死现疑云()
沉默了片刻,夏昭云起身出去,突然想起昨晚下来的目的,忙道,“我帮你想了一个办法,你不是害怕光吗?那我们大可以晚上出去,这样,你也不用担心白天的大太阳了。”
第二羽微微一笑,犹犹豫豫道,“这方法我早就想过了。其实,我若真想出去,自然有一百种方法。只不过我不想出去罢了!”
这个回答倒是让夏昭云十分意外,忙道,“原来你只是不想出去,并非梦还谭给你下了蛊毒?”
第二羽点了点头,反问道,“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
“请讲!”
“你不想出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可别说是因为这里有吃有住,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这种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
第二羽“唉”了一声,喃喃道,“如果我说我舍不得我的发妻,你可相信?”
“你的发妻?是那个被你连累的女子?”
“没错!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为了救我,最后被人挫骨扬灰!这间地下密室的墙壁上,涂满了她的骨灰!”
夏昭云不寒而栗,原本靠着墙壁的身子迅速挪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江笙也是这么死的。
“是甘思月下的毒手?”
“不是!”
“那是谁?”
“我不知道!甘思月知道,但她不肯告诉我,她说那是一个她无法得罪的人。”
夏昭云疑惑道,“连甘思月都害怕的人,究竟是谁?放眼整个拜月城,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第二羽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定要为我的发妻报仇。”
不知为何,夏昭云心中还是有些疑问,不禁道,“你确定不是甘思月下的毒手?”
“你为何会这么问?”
“曾经在无月斋中住着一位面首,名叫江笙。他是甘思月的男宠,后来为了帮我逃离无月斋,被甘思月挫骨扬灰了!”
第二羽十分惊讶,不禁道,“这就是你怀疑甘思月的理由?”
夏昭云道,“死者已矣,我再去追究这些事也毫无意义。当然,我只是怀疑下毒手的人是甘思月,也许她骗了你也说不定!”说话间,他不禁想起了那一晚上发生的事,甘思月逼迫他和易溪月行周公之礼,那个时候他拼命反抗。只是这结果,不知道算不算甘思月的计谋得逞了。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可是甘思月待我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小雀送给我做妻子!”
“小雀?是你发妻的名字?”
第二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可笑意盈盈的脸上瞬间化出一丝丝悲伤。原来一个男子在思念自己妻子时的模样,竟如此凄美。
“死者已矣,节哀吧!原来你不愿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这间密室里散布着你亡妻的骨灰!”
“她因我而死,是我害了她。虽然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我还是愿意相信甘思月。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夏昭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苦笑,朋友二字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提还好,一提便心中隐隐作痛。
“不管甘思月是怎样的人,你都愿意无条件相信她吗?”
第二羽点了点头,反问道,“既然是朋友,自然要百分百信任啦!”
夏昭云无奈道,“我曾经也有百分百信任的朋友,可最后却还是惨遭背叛,我心里至今还耿耿于怀!”
第二羽道,“会背叛你的一定不是真正的朋友,至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愿意相信甘思月。”
“甘思月意外暴毙,可能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意外暴毙?你说甘思月是意外暴毙而亡?为何从未听你提过此事?”
夏昭云诧异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跟你交待过甘思月已死的事实,你忘了?”
“我记得,可你只说她死了,并未说她是怎么死的!”
夏昭云不解道,“死了和暴毙而亡有什么区别吗?”
“这区别大了!以甘思月的身份地位,她若是死了,很大可能是被仇家杀死的,这跟意外暴毙而亡完全是两回事啊!”
夏昭云争辩道,“意外暴毙和被仇家杀死难道不能是一回事吗?”
第二羽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说甘思月不是暴毙而亡,是被人杀死的?”
夏昭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确实疑点重重。
“你跟我讲讲,当时甘思月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对甘思月的死如此感兴趣,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吗?”
第二羽道,“可以这么说,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想找出杀害我发妻的凶手,替她报仇。”
“原来如此!当时在玉湖山庄,甘思月被孟家的孟苏靖挟持,岂料孟苏靖还未来得及出手,甘思月突然大喊‘不要害我’,接着便吐血身亡了,死得十分蹊跷。然后,她哥甘无极便将她的尸首带走了。到最后,甘无极也死了。”
“就这样?”第二羽瞪大了双目问道。
“就这样!是不是很蹊跷?”
“你说那个叫孟苏靖的人挟持了她,那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夏昭云摇头道,“我也不知!他后来疯了,疯疯癫癫地跑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难道你们没人怀疑过是这个叫孟苏靖的人下的毒手吗?或许他趁你们都没注意的时候,对甘思月下毒手,害得她暴毙。结果你们都以为她死于意外,实则她是被人害死的。”
夏昭云思虑道,“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说来也奇怪,甘无极当时并未找孟苏靖的麻烦,我们这些看客也自然不会替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出头。”
第二羽眉头微蹙,左思右想了一番,又道,“自己的亲妹妹死了,甘无极难道一点都不伤心?”
“能将自己的亲妹妹送去和亲的人,他岂会伤心?”
第二羽道,“那这件事就蹊跷了!甘思月死前说的那句‘不要害我’究竟是对谁说的?”
夏昭云猜测道,“会不会是对在场的人说的呢?”
“你是当事人,你觉得那句话是对在场的人说的吗?”
夏昭云喃喃道,“不太像,好像是对在场以外的人说的!”
第67章 故人之死藏隐情()
“又是一桩悬案!”
夏昭云不解道,“放眼整个塞外,连甘思月都害怕的人会是谁?你在此处待了三年,可有什么头绪没?”
第二羽道,“我若有头绪,早就冲出去报仇了!”
“那小雀呢?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没?她是如何来到无月斋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甘思月送给你做妻子?”
第二羽喃喃道,“小雀本是甘思月送来服侍我的丫头,我一个人独处寂寞,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于是,她便顺理成章成为了我的妻子。”
“那她可有跟你说过她的来历?”
第二羽道,“她只说她是被家里人卖到无月斋来做丫鬟的,也是个可怜人。”
夏昭云“哦”了一声,无奈道,“看来,光从小雀身上是推断不出什么有用线索来的。”说罢,他“唉”了一声,离开了底下密室。
从暗道出来,外边天朗气清。夏昭云虽然无法感受到,但那一缕照进来阳光确实让人心情大好。
“这小子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出去?”他喃喃道。一边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一边等着小厮来送饭。说来也奇怪,夏昭云等了半日,竟无人前来。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送饭的小厮偷懒,故意不送。
闲来无事,夏昭云只好运功打坐打发时间。这一年多来,他很少有时间练功,尽被那些江湖琐事烦心忧心,早已经忘了练功这回事。如今难得有这么个清静时刻,不如好好利用,练练功也不错。
想到此处,他当即盘腿而坐,凝神屏气,将玄素心法和重华经里的内功心法全部在脑海中默念一遍,然后开始照着武功心法练功。一直到日落西山,屋子里的那缕阳光消失,夏昭云才睁开双目,发现今天送饭的小厮根本就没出现。
“一天不吃也无妨,不过不知第二羽能不能熬得住!”想到此处,他再一次打开了暗道的门,进了地下密室。
第二羽似乎恭候已久,躺在地上,又翘着二郎腿,喃喃道,“饭呢?”
夏昭云苦笑道,“你还真是实在,怎么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问饭在哪里!不瞒你说,我也想问饭在哪里。今日送饭的小厮没来,没饭吃!”
第二羽一听没饭吃,顿时坐直了身子,惊讶道,“为何?是忘了吗?”
夏昭云摊了摊手,无奈道,“可能吧!”
“没事没事,一顿不吃我还挺得住!”
见第二羽自我安慰的样子如此滑稽,夏昭云不禁笑出了声。
“有这么好笑吗?”
夏昭云道,“是啊,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最大的意外?不是意外之一吗?你才活了多少年?”
“二十三年!”
“才二十三年,往后说不定还有更多意外在等着你呢!现在就判定我为你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会不会太早了!”
夏昭云道,“也许吧!”说罢,他再次瞧了一眼密室四周的墙壁,实在难以置信,喃喃道,“很难想象这墙壁上竟然涂满了人的骨灰!”须臾间,夏昭云突然想到一事,忙问道,“你不知小雀是被何人杀死的,那你可知小雀被杀的原因?”
第二羽摇了摇头,伤感道,“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
“就算是丫鬟,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主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吧!除非小雀犯了什么错,惹怒了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夏昭云道,“与甘思月和小雀之死有关的那个人。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暂时用那个人代替!你再多跟我说说小雀的事,看看是否还有迹可循?”
第二羽回忆道,“我最后一次见到小雀是在两年前,那天她打扮地很漂亮,不像丫鬟,倒像是主子小姐。那天,她送来了很多的山珍海味,还有好酒。她跟我说,她家中有事,要回家一趟,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当时我觉得有些疑惑,既然她已经被卖到无月斋,成为无月斋的下人,她竟然还与家中人有来往。只是小小的疑惑,我也没有多想,那顿饭吃得特别开心。她走后,我足足等了一个月,本以为能再见到她。可是,等来的结果却是噩耗。当时,甘思月抱着她的骨灰盒进来,将小雀已死的事实告诉了我。那一刻,我万念俱灰,甚至连生存下去的意志都没有了。”
夏昭云疑惑道,“那小雀的骨灰又为何会被涂满这地下密室的墙壁呢?”
“甘思月跟我说,这是小雀临终前的遗愿,说是这样可以一直陪着我。”
听完此话,夏昭云顿时觉得背后发凉,质疑道,“这就奇怪了!就算是小雀的遗愿,甘思月何以对一个下人丫鬟的话如此言听计从?即使甘思月是你的朋友,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她的确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连她哥甘无极的话都不一定听,又岂会将一个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羽不解道,“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夏昭云道,“我心中确实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小雀的真实身份或许不是什么下人丫鬟,她的身份地位可能在甘思月之上。要不然,以甘思月的行事作风,她怎能容忍一个丫头与自己心爱的男子长时间保持亲密接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