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奇剑录-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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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愿嫁给孟公子的,与婚约一事无关。”
夏十七差一点没站稳,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这话是从易溪月口中说出来的话。
“溪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夏十七十分着急,比夏昭云还急。听易溪月一席话,又回头望向夏昭云,发现他倒是一脸从容淡定,不慌不忙。
“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说罢,只见他当即甩了甩袖子,择了个位子坐下来生闷气。
崔自在会心一笑,接着道,“易姑娘敢不敢说出你嫁给孟苏靖的理由是什么?”
易溪月冷冷道,“没什么理由!如果非要说一个,两情相悦算不算?”
崔自在道,“算,当然算!若易姑娘与孟公子真是两情相悦,哪还轮得到我说话。只可惜,你这话能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我。”
正在生闷气的夏十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问道,“这件事莫非另有隐情?”
崔自在道,“当然有!不久前,夏少侠和易姑娘在城主府中遭遇影子刺客的袭击,夏少侠不幸中了对方的魍魉之毒,传闻此毒唯有孟家的定一神丹可解。于是乎,易姑娘为了救昏迷不醒的夏少侠,以嫁入孟家作为交易条件。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夏十七再一次惊讶地目瞪口呆,再看夏昭云,他还是面无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夏十七心中有些郁闷,喃喃道,“到头来,该不会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吧!”
崔自在打趣道,“大概是吧!”
夏十七不解道,“城主府守卫如此森严,竟然会有影子刺客袭击,实在令人费解啊!”
崔自在道,“这句话你得问问左城主,影子刺客都能来去自如了,你还不打算加强防备吗?”
左子衿无奈道,“现如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十三铁骑被杀,楼兰城失去了最得力的护卫。拜月城对楼兰虎视眈眈,光靠我一人之力,又能有何作为?”
夏十七道,“没有人说要你一力承担守卫楼兰的职责。当年,城主府、夏家和孟家,我们一起打造的十三铁骑是多么的威风凛凛。只要你想,我们一定可以再齐心协力,打造出一支胜过十三铁骑的军队来!”
左子衿并不自信,低声反问道,“还能吗?”
“能!”夏十七坚定道。
须臾间,宾客席中有人质疑道,“就算真是交易,也是这位易姑娘自愿的,孟家公子未曾逼迫,这婚事还得进行下去!”
崔自在道,“阁下这话没错!若定一神丹真是孟家之物,那易姑娘自然得履行承诺,嫁给孟家公子!”
夏十七眉头微蹙,疑惑道,“此话何意?”
崔自在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有人知道定一神丹的来历吗?”
孟苏靖道,“定一神丹是孟家先祖留给孟家后人,保世代平安用的。”
崔自在挠了挠后脑勺,大咧咧道,“这话定是你爹说的,不过真相是定一神丹乃是当年你爹从胡一来医手中骗来的。”
易溪月大惊,质问道,“此话当真?”
崔自在道,“千真万确!定一神丹不是炼出来的丹药,而是由一种名叫陀陀花结出来的果实。这种陀陀花极为难种,胡一来医仙也是费了好大的心力才种出来一棵。每一棵陀陀花上会结出一粒果实,可医治世间一切疑难杂症。胡医仙十分宝贵这粒陀陀果,可孟涵却打起了陀陀果的主意,谎称自己得了绝症。而胡医仙心慈,又过度信任朋友,便赠给了孟涵。胡医仙离开塞外后,孟涵便故弄玄虚,说祖上先人留下了一粒名叫定一神丹的奇药,可医治世间百病。”
夏十七再次恍然大悟道,“原来定一神丹就是陀陀果啊!”
孟苏靖冷漠道,“一派胡言!”
左子衿也忍不住帮腔说话,质问道,“阁下说的头头是道,敢问这些事你是从何处道听途说来的呢?”
崔自在嘴角微微上扬,不屑道,“何须道听途说,关于陀陀果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我妻子身患怪症,寻遍多方名医未果。后来胡医仙来了塞外,他告诉我关于陀陀果的事,我这才知道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果实存在。”
突然间,左子衿仰天大笑道,“崔大嘴这故事说得真好,你也说了,陀陀果可治世间一切疑难杂症。而孟公子向来身体不适,若真像你所说的那般,他为何不自己留着吃,而要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吃呢?”
崔自在道,“左城主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谁说魍魉之毒只有定一神丹可解。楼兰城与拜月城对峙多年,岂会不了解魍魉之毒。你们早就在暗中研制出了解魍魉之毒的解药。言下之意,作为交易送给易姑娘的那颗,根本就不是定一神丹!”
第19章 真相大白尽哗然()
此话一出,全场宾客再次一片哗然。甚至有不少人表现出十分不满的情绪,骂骂咧咧道,“有解药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
还有人喝道,“城主府与孟家一丘之貉,根本不管楼兰城老百姓的死活!”
又有人道,“外来人就是靠不住,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就是伪君子。”
城主府与孟家的名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易溪月看着孟苏靖,见他一句话都不说,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情绪,质问道,“他说的话可当真?”
孟苏靖反问道,“连你也要跟他们一样说我的不是?”
易溪月摇头道,“我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管你给我的是不是定一神丹,说到底也是你救了昭云的性命,我心中自是十分感激,并不怪你!”
崔自在道,“易姑娘,感激这种话不要说的太早。就算真要感谢,也是夏少侠来说。”
易溪月疑惑道,“阁下这话我便听不懂了,在下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孟公子救昭云之命是事实。虽然他骗了我,但我愿意原谅他,也并无责怪之意。”
“易姑娘大度我无话可说,但你是否想过孟苏靖费尽心机娶你的原因是什么?如今这个场面,难道你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易溪月“咦”了一声,喃喃道,“似曾相识的感觉?”
夏十七也觉得奇怪,思虑道,“若说相似,倒是与不久前中原金陵小妙斋一事有点类似。”
这话不仅提醒了易溪月,也提醒了夏昭云。在来孟府之前,崔自在只跟他交待了定一神丹和婚约一事的来龙去脉,至于孟苏靖为何要娶易溪月,原因并不明朗。虽然他有猜测,这位孟家公子或许是对易溪月一见钟情,但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不是那么明显。
夏十七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崔大嘴,你有话就直接说,莫要卖关子!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崔自在刚要开口,却被孟苏靖抢先一步,拦声道,“为了报仇!”
“报仇?”夏十七疑惑道,“为谁报仇?”
只见孟苏靖脱下华服,愤怒地扔在地上,不屑道,“为了替我的好朋友季桓报仇!”
“季桓?”易溪月难以置信,她全然不知季桓竟然是孟苏靖的好朋友。
话音刚落,只见一支利箭朝易溪月飞来,眼看就要射中她的心口,好在夏昭云及时出手,一个华丽转身将这支箭给拦截了下来。
“是何人鬼鬼祟祟,干此等不光彩的事?”夏昭云朗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孟府正门口出现了十来人,带头的是孟言蹊,身后跟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见到孟言蹊,最诧异的非夏十七莫属了。
“今日我二哥成婚,小妹特意带铁旗门弟子来祝贺!”
“铁旗门?”夏十七觉得出乎意料,心道,“孟姑娘何时成了铁旗门的人了?”
但夏昭云心里清楚,他曾亲耳听铁旗门先掌门杜映萍说过,将掌门之位传给孟言蹊之类的话。见夏十七一脸疑惑,忙凑到其耳边,悄声道,“确有此事,我等会儿跟你讲来龙去脉!”
孟苏靖冷冷道,“妹妹怕是来迟了,这杯酒你恐怕喝不上了。”
夏昭云质问道,“刚才那支利箭是你派人放的?”
孟言蹊瞧了夏昭云一眼,又摊了摊手,质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放的箭?夏少侠,毁人名声可是小人行径啊!”
“那支箭是我派人放的!”孟苏靖道。
这话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易溪月看着他的眼睛,大惊道,“原来你想杀我?你想用同样的方法杀了我,然后替你的好朋友季桓报仇?”
“没错!”这一声十分响亮,而且孟苏靖是看着易溪月说的,眼神中毫无惧怕。
“季桓的死我难辞其咎,但”
未等她说罢,夏昭云突然拦声道,“季桓死于云锦瑟之手,而云锦瑟已死,这桩恩怨是时候了结了。”
孟言蹊道,“当初小妙斋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事情的真相岂是夏庄主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退一万步说,如果不是易溪月假意和季桓成亲,又岂会被锦瑟城的人钻了空子,导致无辜丧命。”
夏昭云道,“说到锦瑟城,孟姑娘应该最有发言权了,毕竟你也是锦瑟城的一份子!”
孟言蹊有些心虚,辩解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如今我贵为铁旗门的掌门,岂能容你诋毁!”
夏昭云又道,“孟姑娘刚才的话也说了,溪月假意和季桓成亲,才被人趁虚而入。言下之意,你也赞同季桓是被别人害死的。”
“是,不过那又如何?这件事终究因易溪月而已,这位易姑娘若真有良心,就该日日自责,一辈子良心不安。”
易溪月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孟公子若是想找我报仇,现在即可动手!”
夏昭云自然不许,忙站在易溪月身前,说道,“有我在,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
孟苏靖突然仰天大笑,最终摆了摆手道,“走吧,你们都走!”
左子衿见孟苏靖有放弃之意,突然从其袖口中发出一枚暗器,击向易溪月。谁都没有留意到左子衿的这一举动,易溪月不幸中招,整个身子开始往下坠。
待夏昭云反应过来之际,易溪月已经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崔自在道,“这下事情的真相明了,你就是帮凶!”
夏十七不解道,“子衿何时变成帮凶了?”
崔自在道,“还不明白吗?易姑娘是如何一步步落入孟苏靖的陷阱之中的,其中少不了城主大人的功劳。是他骗易姑娘,说定一神丹可以解魍魉之毒,然后诱使她与孟苏靖进行交易。若不是今日我及时赶到,只怕喜事要变丧事啊!”
夏十七后知后觉,看着虚弱的易溪月。说话之际,夏昭云已经将那枚暗器从其背心取下来,是一枚六角棱形暗器。
“堂堂楼兰城的城主,竟然做此等不光彩之事,真叫人不耻!”
第20章 冷言冷语冷心人()
说罢,夏昭云抱着易溪月离开了孟府。夏十七紧随其后,忙道,“要不还是带溪月去夏家吧?”
夏昭云道,“我虽然相信你,但并不相信你的家人。在此之前,我和溪月会住在千月客栈。”
夏十七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也罢,不过这瓶上好的金创药你得收着,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溪月的伤势!”
“多谢!”夏昭云接过金创药便离去了,夏十七并没有跟上去。因为此刻在孟府,还有一个烂摊子待收拾。
左子衿不甘心,他对孟苏靖更是不满,质问道,“你为何要放弃?就是那个女子害死季桓的!”
“季桓的死与她有关,但到底不是她亲自动的手,这件事就此作罢吧!刚才你出的暗器就算是为季桓报仇了。”
“那女子不死,难以泄我心头之恨!”
崔自在有些好奇,不禁道,“左城主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置易姑娘于死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替季桓报仇?”
左子衿反问道,“要不然呢!”
这一刻的孟苏靖觉得疲惫无比,忙道,“各位,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他日在下定亲自登门赔罪。”
宾客中有些人还是不甘心,又道,“光凭你一句话就想算了,前年我夫人被影子刺客的魍魉之毒所伤,若那个时候你们拿出解药来救治,何以害得她无辜丧命。如今说这些惺惺作态的话给谁听?”
孟言蹊听了来气,当即拔剑出鞘,一剑了结了那人的性命。其余人被吓得不轻,纷纷闭口不言。孟言蹊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谁要是再敢瞎议论或者心中再有不满,便跟这人一样的下场。”
不过还是有人不服,又道,“除非你杀了我们所有人,否则这悠悠众口恐怕你是堵不上了!”
孟言蹊不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