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奇剑录-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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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溪月也看到了他,两人均呆了片刻,许久后夏昭云才缓缓走上前去,说道,“你近来可好?你的贺礼我收到了!”
易溪月浅浅一笑,忙道,“恭贺夏兄新婚之喜!”
一时间,夏昭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一个劲地挠头,直到想起一事,才道,“你也来参加无雪兄的乔迁之喜啊!”
易溪月道,“是啊!他上个月就邀请我了,今日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一来是为了庆祝,二来也得给这楼起个名号才好!不知夏兄有何高见?”
夏昭云道,“无雪兄来中原是有备而来,我们何不起个应景的名字,不如就叫无双阁好了!”
“好!非常好!”不知何时,夏十七突然出现在身后,一个劲地拍掌叫好。
夏昭云好奇道,“你真觉得无双阁这名字合你意?”
夏十七道,“合呀!用夏兄的话来说,这叫应景!确实很应景!”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反而帮上忙了!”
夏十七感慨道,“出其不意是会带来惊喜的!”说罢,他突然望向众人,朗声道,“感谢各位朋友赏脸光临寒舍,在下略备了薄酒,还请各位移步花厅尽情畅饮!”
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说道,“无雪公子太客气了,只是你这新居的名号可有了,我这拟了几个,烦请无雪公子品一品!”
夏十七道,“多谢张兄的美意,在下的这位朋友刚刚帮忙拟了一个名号,名为无双阁。我听了觉得甚好,甚是满意,决定就定此名字了。”
那书生听了,细细品鉴了一番,说道,“天下无双,配你这新居确实应景!”
夏十七当即大笑,说道,“看来今天来的都是应景的人,说的都是应景的话,做的都是应景的事!”
夏昭云附和道,“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喝上一杯应景的酒了!”
夏十七道,“没错,各位有请!”
虽然今日人数众多,但夏昭云竟丝毫不觉得嘈杂,反而内心有一种久违的欢喜。这大概是因为能与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把酒言欢,而自己最喜欢的人也恰好在身边吧!
席间,夏十七各处去敬酒,敬了一轮又一轮,那些文人骚客各个酒量不凡,眼看夏十七已经醉得不成人样,却还是在那举着酒杯胡言乱语。
夏昭云瞧了,忙对易溪月道,“他都喝成这样了,我们要不要过去劝劝他?”
易溪月道,“不必,今日是他的好日子,喝酒本是件高兴事,我们又何必去扫了他的雅兴呢!”
“你说的在理!无雪兄这人也当真有意思,上个月在杭州时也喝了不少酒。喝完酒不止,还得闹洞房,最后还赖在我房中睡了一夜!”
易溪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夏昭云竟然会跟她说这些事,一时间心中有些慌乱。但她害怕被夏昭云看出端倪,忙道,“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生性洒脱,不拘小节!”
第3章一口鲜血唤往昔()
“这也正是我羡慕的地方!”说话间,夏昭云一杯酒下肚。
易溪月瞧了,见其神色忧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忙打趣道,“新婚燕尔,怎么还不开心了呢?”
夏昭云举着的酒杯突然定格在了半空中,疑惑道,“我的不开心有这么明显吗?”
易溪月道,“不管怎样,连我都看出来了,你说这是明显还是不明显!”
夏昭云自顾小酌了一杯,接着道,“近来睡眠不好,总是半夜醒来,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想着想着,就更加睡不着了,你说这可有法子应对?”
易溪月笑道,“我是医者,这事问我算问对人了,等会儿我给你出一方子,你按照那方子上写的去抓药,保证你从此睡得安稳!”
夏昭云微微一笑,当即陷入了沉思。易溪月努力屏住呼吸,不想被夏昭云看出自己身体有恙。虽然她一直都在压制自己体内的情蛊之毒,但也只是压制,终究没有找到可解之法。
再次见到夏昭云,她心中除了久别重逢的欣喜,更多的还是重新唤起她心中埋藏已久的思念。
不远处,夏十七正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往这边走来,见夏昭云和易溪月两人相顾无言,说道,“你们俩怎么都不说话?”
夏昭云笑道,“我们几时没有说话了,倒是你有了新朋友,就把我们这些老朋友晾一边了!”
夏十七突然凑过来,抱着夏昭云的肩膀,醉醺醺道,“这是哪里的话,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丧气话!”
一旁的易溪月噗嗤笑出了声,打趣道,“二位是老夫老妻,那我这个多余的人得暂时回避一下了。”
夏昭云听了,忙推开夏十七道,“谁跟你老夫老妻了!”
夏十七笑道,“也对,你不是老夫老妻,你是新婚燕尔!”
此话一出,一时间,夏昭云和易溪月再次陷入了沉默。
须臾间,起风了。夏昭云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突然道,“晚上有点凉,不如我们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夏十七道,“我不休息,我还没喝够呢!再说了,你看看你们二人,一点醉意都没有,我不让你们走。总之,今晚不醉不归!”说罢,他一手挽着夏昭云,一手挽着易溪月,一副势不放人的姿态。
夏昭云无奈,只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易溪月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夏昭云看出了些许异样,忙关心道,“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易溪月微微摇头道,“我没”话还未说出,当即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人也摇摇欲坠往下倒。
夏十七本来微有醉意,在闻到一股血腥味后,也瞬间变得清醒。眼看易溪月的整个身子开始往下倒,他赶紧一把接住。连带着自己,二人一起摔倒在地。易溪月则不省人事,重重压在他身上。
夏昭云瞧了,当即蹲下身来,扶起易溪月,轻轻呼唤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夏十七瞧了,惊慌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昭云当即将易溪月拦腰抱起,又道,“你去请大夫,我先守着她。”
“大夫?这三更半夜的,哪里还请得到大夫?哦,对了,我今天请的这些朋友当中,倒是有一个精通医术的,我去请他!”说罢,夏十七当即开始找人。
今天来的这些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他找了一圈,才在一个盆栽底下找到那位大夫朋友。那人已经喝醉,正抱着花盆呼呼大睡。夏十七瞧了当即两个耳光甩过去,想要将那人打醒。谁知那人一动不动,仍旧呼呼大睡。
夏十七有点急了,当即大喊了一声,“着火啦!”
果然那人瞬间就清醒了,惊慌道,“哪里着火了?”
“后院着火了!”说罢,便拉着那人往后院奔去。
夏昭云轻轻帮易溪月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又探了探她的脉搏,异常虚弱,不禁觉得奇怪。
思虑间,夏十七已经拉着那位大夫朋友跌跌撞撞闯了进来,问道,“怎么样?”
夏昭云摇了摇头,又道,“还是先让大夫瞧瞧吧!”
那人开始给易溪月把脉。期间,夏十七忙将夏昭云拉到一旁,问道,“溪月这究竟是何故?上次我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气息虚弱,不似当年见她的样子。”
“上次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吧!那次我专门去金陵找她,见到她的时候,确实少了点往日的神采。你说溪月会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夏昭云道,“看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了!先等大夫的诊断结果吧!”
时间缓缓流逝,那大夫足足把了一刻钟的脉,才道,“这位姑娘乃是中毒之状!”
“中毒?”夏十七大惊道,“怎么可能会中毒,今日的酒菜都是我亲自把关的,谁会往酒菜里下毒?”
那大夫道,“你错了,我说的不是急性中毒,这位姑娘的中毒之状已经很久了,不是最近一两日的事。以我多年行医经验来看,与其说她是中毒,倒不如说她中的是蛊毒!”
“蛊毒?”夏昭云和夏十七异口同声道,他们都觉得十分诧异。
夏昭云问道,“是何种蛊毒?”
那大夫答道,“这种蛊毒我只在医术上见过,名叫情蛊,出自大漠深处的张家。”
“张家蛊毒!”夏昭云瞬间恍然大悟,那一刻他似乎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当初易溪月骗了自己,她将唯一仅存的情蛊解药给了自己,而她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情蛊的折磨。想到此处,不禁一声叹息。
夏十七见此状,不禁道,“你怎么了?莫非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夏昭云点了点头,心中顿时充满了愧疚,说道,“我真是该死!竟然被她一个善意的谎言骗了这么久而毫无察觉!”
夏十七不知所云,质问道,“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昭云回忆道,“大概是在去年,我去了一趟大漠。”接下来,夏昭云便将在大漠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一件讲给夏十七听,夏十七听后也不禁一阵叹息。
第4章求医途中多感慨()
夜晚烛火跳动,夏昭云一直守在易溪月的床边不曾离去。期间,夏十七进来送过一次药。可眼下易溪月昏迷不醒,那药根本就没办法让其服下。还剩一半药的药碗在桌上搁着,周围的一切特别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他大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易溪月的脸了,她的脸色异常惨白。此刻的夏昭云只希望天赶快亮,然后带着易溪月去扇花谷求医。
门“吱”的一声开了,夏十七手里抱着一床棉被。夏昭云见了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夏十七道,“晚上冷,我给溪月多拿一床被子。”
夏昭云笑了笑,说道,“溪月是中毒,不是感染风寒。”
“那又怎样?一般中毒之人身体都十分虚弱,容易邪风入体,这个时候更要注意保暖。”
夏昭云顿了顿,思虑道,“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那就拿过来吧!”
于是乎,夏昭云接过棉被,七手八脚地给她盖好。
夏十七又道,“这情蛊究竟如何厉害?”
夏昭云道,“真正厉害的不是这种蛊毒,而是个‘情’字。一个人如果不动念,不动心,这情蛊自然也奈何不了他了。”
夏十七感慨道,“偏偏这世间有情人居多,总归是逃不开这个情字的。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之后是什么时候?”
“如果扇花谷的医术治好了溪月,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不管怎样,你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迎娶了端木世家的大小姐,这笔账你怎么都赖不掉的!”
夏昭云道,“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我也从未想过要赖掉这笔账。溪月为我做出的牺牲我永生难忘,就算我俩不能长相厮守,我也可以用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夏十七再次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选?”
夏昭云感慨道,“我大概会选择与溪月远走高飞吧!”
“真是造化弄人啊!我早就劝过你们二人了,可惜你们都不听我的。就我一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好了,大错已成,就算有心弥补也是无能为力啊!”
夏昭云瞧了夏十七一眼,不禁道,“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明日你会和我一同前去吗?”
夏十七激动道,“去,当然去!溪月也是我的朋友!”
不知不觉,黑夜过去,黎明伊始。天微微亮,伴着白茫茫的雾,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郊外的小路上。
易溪月还是没有醒过来,此刻正在夏昭云怀中昏迷不醒,而夏十七则在前方驾着马车。大概是心中着急,他有意加快了速度,不出半日便到了芳华镇。午间时分,夏昭云备了一碗清水,想要喂易溪月服下,可还是未果。想到此处,他心中的焦虑又多了几分。
午饭过后,三人继续上路。谁料,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她的出现对于夏昭云来说着实是道难题。
“颖妹,你怎么来了?”
来者是端木颖,夏十七瞧了,顿时心中一凛,忙拱手道,“端木小姐,好久不见!”
端木颖不屑道,“我跟你很熟吗?套什么近乎,我是来找我夫君的!”
此时,易溪月仍旧在夏昭云怀中昏迷不醒,端木颖瞧了,当即质问道,“莫非这位就是你的心上人?”
夏昭云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易溪月,她现在身中剧毒昏迷不醒!”
夏十七瞧了,赶紧走上前去,将易溪月拥入自己怀中,解释道,“也是我的朋友!”
端木颖打量了易溪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