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奇剑录-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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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用这些迷药来对付他们。如此一来,就可以给自己争取逃命的机会了。”
张君默思虑了片刻,不禁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失败了呢?或者万一被对方察觉了呢?”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怎可畏首畏尾。不管怎样,这次我必须跟着曾贺一起去龙渊部。我这不是赌气,为了师父你,也为了南竹,我必须留在云天宫。”
张君默再次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随你便吧!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小心,凡事不要强出头,遇到危险,要不顾一切地逃跑,明白吗?”
夏昭云应了一声,眼神十分坚定,毫无畏惧。
第二天一大早,曾贺便带着车队出发了。此去总共十五人,包括曾贺在内。曾贺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而前面则是两个下属在开路。夏昭云被分配在队伍的后面,负责断后。
队伍一共行走了十天,终于达到了空煞海的边境。
这时,曾贺突然道,“大家注意,前面就是瘴气林了,如果不慎吸入瘴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会给每人发一条面巾和解药。大家提前服下,方可顺利经过瘴气林。”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到这一刻为止,夏昭云才明白,原来渡过瘴气林是有方法的。如果此次他能侥幸回去,他一定要把这个方法告诉南竹和张君默。
冯止给每人发了两粒解药,并叮嘱道,“这些解药十分珍贵,千万不要弄丢了!在进去之前先服用一粒,进去之后再服用一粒,方可解除瘴气危机。大家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众人再次异口同声道。
听曾贺这么一说,夏昭云突然意识到这两粒解药的重要作用,不禁心道,“要是我能留下一粒回去给师父研究,那以后是不是离开空煞海就容易了?”想到此处,他当即将一粒解药小心收好,至于另一粒则送入了嘴中。
此处的瘴气十分严重,行至树林深处,几乎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这时,夏昭云观察了一下身旁的人,发现他们都在吃第二粒解药,于是乎,他故作中毒之状,浑身抽搐,晕倒在地。
曾贺见有人晕倒,立即过去查看,见是夏昭云晕倒在地,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昭云假装虚弱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刚才不小心将一粒解药弄丢了,现在没得解药可吃,可能是中了这瘴气的毒了。”
曾贺有些不大相信夏昭云,忙示意身旁的人搜他身。然而,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到。
“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玩什么花样,我绝不轻饶!”说罢,曾贺当即又拿了一粒解药给夏昭云。
拿到解药的那一刻,夏昭云立即服下。到这一刻为止,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那粒解药被他藏在了靴子里,成果躲过了旁人的搜查。
大约两个时辰后,队伍已经成功穿过了瘴气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泥泞的大道。大道两旁是石山,石山上有不少积雪,还没完全融化。
曾贺道,“我们先在此处歇息片刻,半个时辰后再出发。”
于是乎,众人纷纷卸下了装备,开始找地方休息。有的躺在枯树下闭目养神,有的在咕噜咕噜喝着水,有的则在清点着物资。大家的情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曾贺一人以外。
他的心情很沉重,因为对于他来说,前面等着他的即是龙潭虎穴,随时可能凶多吉少。
这时,夏昭云突然走上前去,递了一壶水给曾贺,说道,“大人,先喝点水吧!”
曾贺见是夏昭云,完全没有好脸色,当即拒绝了他的好意。
夏昭云见对方不领情,只得作罢。心道,“这不过是还你给我解药的恩情,你既然不领情,那我就当还了。”
半个时辰后,队伍再次出发上路了。这时,天已经快要黑了。队伍中有些人的情绪开始变得消极怠慢起来。按道理来说,既然天黑了,就应该停下来休息。但曾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而是带着队伍摸黑前进。大约走了三个时辰后,众人终于撑不住了,纷纷抱怨要停下来休息。
曾贺看了一眼地图,朗声道,“这里距离龙渊部不过半日的路程,我们在此安营扎寨,等天亮了之后,再出发。”
此刻,距离天亮也不过三个时辰的时间,曾贺这个时候选择安营扎寨,也不知是何用意。
终于,队伍中有一人耐不住性子,问起了缘由。
曾贺道,“刚才之所以不让你们休息,是因为那块地方地势险要,两边都是积满雪的石山,随时可能会有积雪或者巨石滚下来。若是我们选在在那样的环境里休息,随时都会面临被石头或者积雪砸中的危险。”
众人恍然大悟,夏昭云也豁然开朗,原来曾贺还有这些考虑。如此看来,他倒也不完全是个没脑子的人,至少求生意志很强。
三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亮了。队伍再次整装上路。这一次,众人的情绪都十分高涨,眼看终点就在前方。殊不知等待他们的不是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而是充满荆棘的深渊。
半日后,队伍顺利达到了龙渊部。前来接应的是龙渊部的副首领丁怀。
丁怀身材魁梧,面相凶恶,就连曾贺这个土生土长的空煞海之人也被吓到了。
曾贺拱手道,“在下是空煞海的曾贺,奉冯止首领的命令来给贵部运送财物。”
丁怀突然面带微笑,客气道,“曾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快里边请!”
这突如其来的客气让曾贺等人十分意外。夏昭云也觉得很意外,看来人不可貌相是有道理的。有的时候看人不能全凭长相,看似凶神恶煞之人不见得就是十恶不赦之人;看似和颜悦色之人也有可能是笑面虎。
在丁怀的热情迎接之下,众人一起进了龙渊部的主帐。龙渊部是一个游牧民族,他们擅长骑马,平时也是居住在帐篷里。一眼望去,整个龙渊部全部都是帐篷。
夏昭云跟在队伍的最后,左顾右盼了一番,随时警惕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不过他人微言轻,并未进入到主帐篷内。曾贺也只带了几个贴身的亲信入内,其余杂役则一律在帐篷外等候。
不少杂役还心有不悦,觉得曾贺不重用他们。然而,夏昭云却觉得如此甚好。那个主帐篷里定是暗潮汹涌,是非之地,不进去也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在外面候着随时都可以逃跑。
丁燮坐在主帐最中央的位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丁怀道,“大哥,这位就是空煞海的曾贺大人?”
曾贺见到丁燮的那一刻,有些心虚,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战战兢兢道,“在下曾贺,见见过丁燮首领!”
丁燮瞧了曾贺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主帐内的其余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丁燮道,“这空煞海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既然派了这么个软柿子来!”
第15章无人生还之真相()
夏昭云听着主帐内的笑声,觉得异常的刺耳。
丁燮又道,“曾大人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曾贺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丁首领,财物已经运至帐外,还请首领派人清点一下物资,在下交了差,就可以尽早返回空煞海了。”
这时,丁燮突然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走了下来,朗声道,“曾大人别着急啊!那物资任何时候都可以清点,不急在这一时。曾大人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吧!”说罢,丁燮立即命人给曾贺赐座,又差人准备美酒佳肴来招待他。
曾贺坐立难安,不知丁燮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这些年,关于龙渊部的传说也有不少版本,但无论是哪一个版本,都令人心生恐惧。不管怎样,每年去龙渊部的人,无一人生还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时,丁怀端着酒杯过来助兴,说道,“曾大人,听闻你们的首领痛失爱子,不知是否有此事?”
曾贺道,“劳烦副首领记挂,确有其事。不过,凶手已经被冯首领处决,以慰少主人在天之灵。”
丁怀喝了一大口酒,又吃了一大口肉,接着道,“是吗?不知道你们抓到的那个凶手是谁啊?”
曾贺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丁怀会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呢?
丁燮似乎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追问道,“我也很好奇你们抓到的凶手究竟是谁。”
曾贺不知对方用意,只得敷衍答道,“其实具体是谁,我也不大清楚。这件事并非我亲自参与,而是冯首领亲自处决的。听闻,那个凶手被挂在闹市的城门上七七四十九天,以儆效尤。”
丁怀不禁摇了摇头,故作嫌弃道,“冯止怎么还是老样子,做起事来如此心狠手辣!”
在帐外倾听的夏昭云觉得这话有些可笑,心道,“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丁燮见曾贺情绪紧张,忙安慰道,“曾大人不必拘谨,你远道而来便是客,我们龙渊部对待客人一向都是十分客气的。”
曾贺突然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见曾贺不怎么相信,丁燮质问道,“怎么?曾大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曾贺抬头瞧了丁燮一眼,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空煞海每年派来的人为何无一人生还?”
夏昭云大惊,他没想到曾贺竟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是一个可怕的问题,一个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问题。
虽然人身在帐外,但夏昭云已经隐隐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氛围,仿佛马上就要有一场血战。于是乎,他不自觉地取出了事前准备好的迷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主帐内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夏昭云觉得很奇怪。
丁燮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而曾贺却仍旧抬头望着他,之前的胆怯烟消云散。
“哈哈哈,曾大人真是会说笑啊!什么叫派来我龙渊部的人无一人生还?我丁燮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听丁燮这么一说,曾贺稍稍舒了一口气,但悬着的心始终没有落下。
“丁首领说的是,在下只是好奇,随便那么一问。”
这时,丁怀当即道,“看不出来曾大人说话如此幽默啊!我们龙渊部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们的人没有回去,不见得就是被我们杀了。”说罢,丁怀再次喝了一大口酒,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丁燮道,“光说话没意思,不如找几个美人上来助助兴!”
说话间,有几个舞姬上来跳舞,那舞姿十分妖娆,比起空煞海的舞姬还要魅惑人心。而且这些舞姬个个年轻貌美,身上都有着一种特殊的体香,让人如痴如醉。
见曾贺神情开始恍惚,丁燮突然道,“曾大人,这些舞姬你可喜欢?喜欢的话,随便挑一个,今晚让她好好伺候你!”
曾贺已经听不见丁燮说的话了,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些年轻貌美的舞姬身上,那纤细的小蛮腰,如葱根般的手指,还有吹弹可破的肌肤,将曾贺迷得神魂颠倒。
丁燮嘴角微微一笑,继续喝着酒。整个主帐内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帐外的夏昭云不知道目前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只听到欢歌笑语,好不热闹。看来那迷药暂时用不着了。
大约过去了两个时辰,那歌舞声才停止。只见曾贺以及他的两个贴身亲信都喝得醉醺醺的,满脸通红,不省人事。三人均被人架了出来,送往了别的营帐。夏昭云等杂役也一起跟了过去,一探究竟。
曾贺单独一个营帐,其余两名亲信则在次等的营帐。夏昭云打算入账内去看看曾贺,谁知却被龙渊部的人挡了出来,示意他在帐外候着。一刻钟后,帐外突然来了一个绝色舞姬,看起来风情万种。她见夏昭云在看着她,不禁朝他抛了一个媚眼,便进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晚上,那个舞姬也没再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曾贺才从营帐中出来,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夏昭云忙问道,“曾大人,昨晚”
曾贺不耐烦道,“你一个奴才怎么管起主子的事来了,没叫你就不要动,没问你就不要开口。”说罢,曾贺突然目视着前方,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感慨道,“这里真的是人间天堂啊!”
夏昭云不知这话有何深意,这时那个舞姬也从曾贺的营帐里出来,已然洗漱过,换了一身衣裳,还是那么明艳动人。她见夏昭云还在,不禁打趣道,“幸苦这位小哥哥了,在营帐外守了一晚上!”
曾贺道,“他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条狗,你管他做什么,小美人!”
那舞姬又道,“狗怎么了?狗多可爱啊!狗可是最忠诚的动物,你要对它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