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独宠:腹黑龙君你等着-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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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咫尺相依,久央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近乎失措地绷紧了身子,僵着声音道:“我的衣服呢?”
昨晚的衣服被他猴急地撕扯坏了,怎么也得赔她一身。
天阙平稳了气息,从旁拿过早就备好的衣裳,细心地给她穿上。
修长的手指贴着肌肤给她系着衣带,久央脑子里也晕转转的不知道该发脾气还是该羞愤紧张。
她废了多大力气才逼他答应大婚之日再倾身相许,怎么昨晚就吃了一顿饭,被曲沁儿一激,就着了他的道,还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德性呢?
这家伙是龙神啊,还是最强悍的烛阴龙神,一给他开荤,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么?
天阙任她胡思乱想,只一门心思给她穿好上衫下裙,又弯身给她套上鞋袜,然后打横抱起,放到窗边几案前,取了浸湿的帕子替她擦手洗脸。
久央歪头看他。
分明一举一动都如往常一般从容优雅,还是那个清傲邪贵的烛阴龙君,这么伺候她,不怕失了身份么?
第180章 你说什么()
天阙放下帕子,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温鼎里的膳食端出来,都是久央以前在钟山爱吃的东西。
当然,还有那两盅一甜软一香浓的羹汤——都是大补的东西。
天阙坐到久央身边,盛了碗百草玉子羹喂给她,“里面配了温润滋养的仙药,先尝两口,身上就不会这么疼了。”
久央古怪地瞅他一眼,默默低头把送到面前的玉子羹吞下去。
天阙又喂了几勺,眉眼间满溢着温柔,“可还合口?”
被仙庭高不可攀的烛阴龙君这么伺候,久央纵有再大的气也消了,只闷闷应声,“嗯。”
天阙用她的勺子尝了一口,微敛了敛眉头,把碗勺推开,拿起筷子夹了块肉自己先尝了尝,才又夹了块送到她嘴边,“你最喜欢的蹄花,好似比之前更进步了些。”
久央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把他专门挑的最嫩的肉吃下去,道:“要是被人看到烛阴龙君这么伺候我,还不把我剁得跟这蹄花一样?”
天阙微一挑眉,邪气自负,跟手上替她挑拣菜肴的动作十分不匹配,“本君伺候龙妃,乐得其所,与他们何干?”
久央嚼着他又喂来的菜,眼波流转,没再说话。
什么龙不龙妃的她不在乎,给她这么大名头,她这么懒,拿来也没多大用处。
用完膳,天阙体贴久央昨晚受累,把她安置在软榻上,盖上一条裘毯,自己坐在书案前批阅积攒的公文。
久央看着他垂目提笔,从容帷幄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泛起针扎似的疼。
真的是身上疼,连带着脑子里出现错觉了么?
久央捂住心口,摇了摇头,想把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
可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当年在清光界域清光兽跟她说的那句话,“数不清的神仙栽在一个情字上,你摊上的又非寻常仙人,只怕要经历千百倍的磨难。”
……
会有什么磨难?曲沁儿说的天道不容么?
久央下意识地抓紧身上的衣服,不让自己去想。
可在清光域被清光兽逼进那条古怪“河流”里,无意间扫到的景象突然在眼前清晰起来——
心口的疼蓦然炸开,久央猛然睁开眼睛,唇色惨白一片,大眼睛里满是空洞洞的惊恐慌乱。
不,不会的!
不顾自己不能行走,久央掀开裘毯就要往天阙身边跑,但刚一沾地,双腿就一软,直扑倒在地上。
天阙大步冲过来,忙把她从冰凉的地面捞进怀里,急声问:“怎么了?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久央钻进他怀里,刚刚看到的画面让她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阙搂紧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不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久央瑟瑟发抖,眼里止不住地涌出眼泪,全都染在天阙身上,“阙哥哥……”
天阙见她面如金纸,眼睛眯了眯,“嗯?”
“如果……如果有上庭或者神庭的神仙逼你,你就丢下我吧……”
天阙身子一僵,抚着她后背的手也停下,把她从怀里扶起来,紧紧盯着她眼泪直掉的眼睛,“你说什么?”
第181章 不送()
天阙搜罗了刚刚他陷在公文里时,龙珠在她体内察觉到的心思。
她依然对曲沁儿的话耿耿于怀,也有心把那些话放下,可正要放下的时候,天阙的龙识突然被一道清光弹了出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又尝试了几次也没能追溯到。
所以,那道清光出现之后,她想到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句话?
久央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冷凝的神色,敛在一起的眉头,还有那张清傲邪贵的惊天之容。
她总想着,哪怕不要名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不要名分天道应该就不会不容。
可是天道就是天道,既已不容,怎么会容她钻空子?
所以,所以就用这样的结果警告她么?
那,那她走,就可以了吧?
“我,我反悔了,我害怕天道惩罚,我不要嫁给你。”久央声音嘶哑,一字一句地吐出刀子一样的话来,“你把我丢到……”
话未说完,双唇就被攫住,狠狠厮磨撕咬,让她把后面的话全都咽回去才放开,冷声警告,“你怕天道,本君不怕!我不管你想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再说这样的话,我饶不了你!”
久央红肿着嘴巴,呆呆愣愣地看着他。
天阙把她抱回榻上,重新用裘毯裹住她冷得跟冰块一样的身子。
烛阴龙族是战神,从来不在殿宇里铺什么地毯,即便是这竹屋,也只是竹木铺地,颇带寒凉。
天阙把还在发抖的久央紧紧搂在怀里,收了方才的凌厉,压低声音哄孩子一样,“以后不许再说傻话。要是听到什么不好的话,看到不好的事情,都告诉我,有我在,不好也会变成好的。”
久央把头埋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深深吸气。
会变好么?是啊,她看到的只是那条怪河里的景象,没有人告诉她那就是既定的结局,说不定,只是她想多了,产生了幻觉呢?
天阙摸着她的头发,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才问:“刚刚被什么吓到了?身子这么弱,摔得疼不疼?”
久央一个劲地摇头,不想再回想那撕心裂肺的场景。
天阙见她不愿说,也没有强逼,只是眼里的幽邃更加深了起来。
那抹清光的来历,他绝不会放过。
他认定了的人,不管是谁都别想把他们拆开。
天阙命人煮了定元汤,亲手喂久央喝下,安抚她睡着。
修成真君的龙君已回钟山的消息,虽然钟山没有对外公布,也很快就传遍了仙庭。
仙帝再次亲自驾临钟山,意欲对当年压兵不发,致使龙君和两万天兵拼尽浑身鲜血,驱逐天魔后牺牲的事做出解释。
天阙在竹屋里,只有两个字,“不送。”
钟录转达,“龙君与龙妃在人间与妖邪奋战受伤,正在闭关调养,暂时不能拜见仙帝陛下。”
“龙妃?”仙帝眉头一皱,“就是那个魔婴?”
钟录不卑不亢,“仙帝忘了,久仙子为了除魔已经形神俱灭了。何况紫元仙君也招认揭发只是受了阮景仙将好处,仙子跟魔婴是没有干系的。龙妃来自凡间,自然更与魔婴无甚瓜葛。”
第182章 你离我远点()
对于当年仙帝求天阙出战,却在天阙与天魔对敌时压兵不发,导致其和两万亲信与百万天魔血战几乎陨灭之事,钟录说不怨是假的,所以跟仙帝说话时,也没顾身份,带了几分不客气。
仙帝的脸色铁青,咬着牙想发怒,却因着如今的烛阴龙君不再是他的臣子,而是被他差点除掉却又意外逢生的真君上仙,只能生生把怒气全都压下去。
“龙君迎娶正妃,应先使仙庭周知,再举行大典,既然尚未发仙信,也未行大典,就算不得龙妃。”仙帝平了神色,正声叱道,“龙君年轻不懂仪制,仙官伺候了两代龙君,也不懂么?”
钟录颔首道:“仙帝教训的是,龙君已亲自写好仙信,仪典后天即可举行。”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匣盒呈给仙帝,“此乃仙信誓词,仙帝请过目,若无差错,老奴这就告于众仙,请他们后天来参加大典。”
仙帝身后的筱诺女官脸色青白交替,却只能上前去替仙帝接过匣盒呈上,但刚要递到仙帝手里,脚下突然天摇山震似的剧烈一晃,一道清光不知从何处发出,霎时间布满仙庭,刺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一片惊呼中,仙帝的惊怒之声尤为清晰,“怎么回事?”
筱诺连忙施法稳住身形,急声禀报,“似人间极南方向出了异象,那里是迷雾大泽,恐怕是灵泉有异!”
筱诺到底是仙帝宫最高级别的女官,立刻就察觉出了异象出现在哪儿。
仙帝也笃信不疑,高声叫道:“快请龙君!”
正坐在床边摩挲久央眉眼的天阙,也被这一阵天崩地裂似的动静惊住,却在左颠右晃中忙把久央捞进怀中护住。
睡梦中的久央只觉浑身一阵尖锐的疼,猛然醒来,睁开眼睛时眸中似有洞达天地的清光一闪,然后便被铺天盖地的痛苦遮盖。
好疼。
久央紧紧抓住天阙身上的衣服,蜷缩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阙哥哥……疼……”
天阙见她缩成了一团,把她抱得更紧,担心问:“哪里疼?夜里的伤?”
刺眼的清光散去,摇晃也渐渐平息,久央身上的疼随之消减,勉强能睁开眼睛看到天阙俊美无俦的脸上的紧张。
久央不想让他担心,就缓下恐慌,故意嗔道:“下次不许再这么欺负人。”
天阙松了一口气,俯头重重亲她一口,“那你还说不说丧气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清光未散的时候身上太疼,此时久央觉得浑身都轻盈了许多,受过折磨的不适感消减了一大半,也就有了底气道:“本仙子姿色倾城,谁敢跟我抢你,我就让她回去照镜子。”
天阙的眉头这才松开,低沉笑了,“对,除了你,可没谁能配上本君了,再胡说八道,本君就让你比昨夜更辛苦。”
久央一听,小脸立刻皱成一团,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护住胸前,“你离我远点!”
天阙一伸手臂就把她重新圈回去,正要再逗她一逗,门外突然传来钟录的声音,“龙君,迷雾大泽陡生异象,仙帝请您一起议事。”
第183章 真是痴心妄想()
久央一听到仙帝在,神色立刻一凝。
她现在想到仙帝,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当年天门外血流成河的景象,实在不能跟以前一样只把他当做威严不能触犯的君王。
天阙摸了摸她的头,冲外道:“让他等一会儿。”
钟录二话不说去传达指令,但还没转过身,就又听天阙吩咐,“仙信发出去。”
钟录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天大地大,都不及龙君娶妃事大,龙君这是怕日久生变啊。
钟录自小看着天阙长大,再了解不过他的性子,应得更利落,“我这就去。”
久央躺在天阙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不插话。
这些仙界大事,她管不着,听听也就罢了。
听到钟录已经走远,久央坐直身子,“我给你更衣。”
天阙往她身下看了眼,“你不疼了?”
久央脸上烧红,“你很得意是不是?”
该死的臭龙,总是往这方面提,好像她疼能证明什么似的。
天阙自刚才的事后,就不敢错过她一个念头,对她这句嘀咕很是不要脸地回答,“当然,至少能证明本君有能力喂饱你。”
久央的脸更红了,“……”
天阙怜爱地亲她一口,道:“再睡一会儿,已经累了一夜,我怎么舍得让你劳累?”
他又提!久央水汪汪的眼睛怒瞪着他。
天阙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放下云帐,自己去更衣。
久央听着帐外细微的窸窣之声,睁着眼睛看着云帐之顶,手不自觉地捂住被异象刺得撕开般疼的心口。
神界还有那么多大事要天阙担着,那样的事情应该不会真的发生吧?就算天道不容,惩罚也该落在她这个与魔道有关的人身上才是。
天阙换好袍服,知道她没睡,又嘱咐了一遍让她等他回来才出门。
久央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从刚刚那阵耀眼清光消下去,她身上的疼就跟着消了,但久央在仙庭一千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