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独宠:腹黑龙君你等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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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么清净,那些三天两头往钟山跑的女仙,没一个找到这里来“探望”龙君伤势。
久央没有一个人进了林子不被阵法困住的自信,就沿着林边转圈。
烛阴龙君属水,屋舍四周就有一汪清澈的泉水环绕,刚刚下过雪,泉水升腾着迷蒙的白气,跟仙庭的仙雾一样。
久央踩着深没脚踝的积雪走到泉边,往水里看自己的倒影。
她跟天阙住一间卧房,那条龙随性惯了,连面镜子都没有,害得她也没有镜子照,连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都快忘了。
魔界的事前,久央扮了几个月仙君,魔界的事后又睡了大半年,所以这副仙子的样子,都快一年没见过了。
她的衣裳都是天阙准备的,都偏素雅端庄,或许是看她喜欢这片梅林,所以今早拿来的衣裙披风上都绣着高雅洁傲的红梅,簪子也是梅花样的簪头,穿戴起来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气韵。
水里的倒影看上去清瘦包骨,脸色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元神不稳,显得有些发白,倒也衬得眼睛更大了一圈似的,水光流转中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是清绝的眉心似乎多了一个印记,只是印记不是十分清楚,只隐隐看到偶有金丝一样的光晕闪过。
久央弯腰凑近,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纹路,但是刚动了动身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捞了回去,嗔怪在耳边响起,“大冬天的,不怕掉进去?”
第72章 烛阴龙族的邪术()
掉进去也比在他怀里暖和。
久央推开天阙,看了看四周,却只看到来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不由觉得身上更冷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走路没声音就罢了,这么厚的雪,连个脚印也没有,跟飘着走的鬼一样。
天阙被她推开,负手而立,“仙子要想逃跑,还是先把修为修回来再说,否则这梅林乾坤阵会把你困住饿上几天。”
久央一听要饿几天,连忙否认,“谁要逃跑了?这里有吃有喝,我傻了才逃跑。”
天阙挥手在泉水边设了屏障,“以后不许到水边来,掉下去本君不捞你。”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脚踩过积雪,不留一点痕迹。
久央试探着抬脚踩他走过的地方,结果一脚陷了进去,还险些闪了近来十分柔弱的小腰。
结果腰没闪到扑扇时,手臂打到了旁边的梅枝,导致上面的冻得硬实的积雪扑簌簌都落了下来,落了她一身!
更过分的是一团积雪趁着她前仰后合,衣口松散,不客气地掉进了她后颈处,冰得久央惨叫一声,背过手摸了半天,却只摸到一滩化在她衣服里的雪水!
久央气得怒骂,“连团雪都欺负我!带冷气全不是好东西!”
后面衣服湿了一片,久央当然没那个气魄继续在外面乱转,不仅不能转了,连回房换衣服都只能缩一路脖子,生怕一动弹就被那冰冷冷的水湿冻得脑壳都疼。
但是推开卧房的门,就看到间接害她落得这个下场的天阙,正倚在暖榻上怎么看怎么舒服的品茶。
看到他久央就想起他每天晚上都要脱她衣服,还一脱就是大半年的事,于是心情更糟糕了。
她浑身上下就那么点便宜,全被他给占光了,她不气才怪了。
但久央不想理他,天阙却尤其喜欢招惹她,“仙子赏梅赏完了?”
久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得力手下都要问斩了,龙君还能这么悠闲,不怕众将士寒心?”
天阙神色里划过一丝凌厉,“仙子可知他为何被斩?”
久央想了想,脑子里的念头十分可怕,可怕到她不敢说出来,“我睡了大半年,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阙放下茶杯抬眸,“无论是谁,勾结天魔就是死罪,任何人都求不得情,况且,本君也不想求情。”
勾结天魔?
果然是这个?
久央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天阙在此养伤,天魔必然已经被灭,那阮景勾结他们就是在天魔被灭之前。
而天魔被灭之前,就是在他们被抓进魔林之前,毕竟天阙舍身入魔穴不是为了给天魔送乐子的。
所以,金刚鹰猴知道久央是天阙的“心尖人”,是阮景故意透露,那天他们被抓,救兵迟迟不来也不是因为星辰华元白天无法指引方向,而是被阮景压着不发。
久央尤记得初见阮景之时,他就把钟山的膳房都摸得一清二楚,而那天晚上天阙莫名其妙发了天启之火,阮景十分巧合地闯进净元殿禀报天魔出没,进去之前还在问天阙的情况……
所以天阙不吃阮景接近过的糕点,是因为早就怀疑。
但是……
久央还有一点记得十分清楚,“阮景仙将不是爱慕龙君么?”
她可没忘了她每次靠近天阙,反应最大的都是那位魁梧仙将,吹胡子瞪眼的,让她以为他要生吃了她呢!
但这句话一出口,天阙带着寒气的目光就钉在了她身上,“要本君给你换衣裳?”
被他这么一盯,久央的脑子瞬间更清醒了,湿了的领子也冷冰冰地贴在脖子上,冻得她一个寒噤,连忙跑进内室去找干衣服!
自这天被梅枝上的雪“暗袭”,久央再也不出去乱逛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反正她现在有伤,就该补养。
而唯一让她不痛快的,就是每天晚上不管怎么防,都会被点仙穴以致昏迷,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她的便宜被越占越多,她扒龙皮都不一定能偿回来了!
但是不管她怎么不平衡,天阙照样我行我素,只要时辰到了,就把她从各个角落里揪出来弄昏,还理直气壮,“旁人想让本君废力治伤伺候还没机会呢,仙子该感恩才是。”
“那你去找……”久央还没来得及反驳,穴位就袭来一阵麻意,眼皮随即就不听使唤地闭上……
这种毫无反击之力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来年二月,屋舍周围的梅林变成了桃林,落英缤纷,粉意盎然。
天阙换了身袖口绣着松叶的素白衣裳,执着一卷书坐在花边桌前闲读,品着久央为了晚上不被打晕用来讨好的梅瓣茶。
久央端着一盘新做的雪梅糕款款走到他身边,“龙君觉得这干梅花泡的茶可可口?”
天阙翻了一页书,“香而不浓,颇有留冬之意。”
久央把莹润剔透的雪梅糕放他面前,“那您再尝尝这冰藏的雪梅做的糕点?”
天阙放下书卷,捏起一块梅花样的糕点,扫了眼殷勤的久央,“仙子元神尚不稳固,以后还是少操劳为好。”
久央含着笑,“不知我的元神,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天阙似乎透着光的指尖,捏着同样白透的糕点送到口中,细细品尝之后,比一旁桃花还要惹人心神荡漾的唇瓣微启,“一成。”
“……”这两个字让久央想把一盘子糕点都塞进他嘴里噎死他!
一成!将近一年才恢复一成,也就是她得再被他打晕九年才能完全恢复?
但为了晚上自然入睡,久央压住不平,继续柔声细语,“那我晚上,能不能醒着疗伤了呢?”
天阙放下糕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上去十分享受,“不行。”
久央的戾气有些压不住了,“为什么?”
天阙重新拿起糕点,“你会宁愿从来没醒过。”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头皮发麻?
久央往阳光底下挪了挪,“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更好。”天阙神情淡然,但久央更觉得后背发寒,“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烛阴龙族的邪术?”
第73章 邪在一块不是刚好()
她当时是仙元裂开,甚至都感觉到仙元碎成了渣滓,又被那股莫名其妙的灵气搅得七零八落。
仙元乃元神之根,仙元碎了,元神自然就该随之而灭,但是她现在还好好的,没缺胳膊没少腿,除了身上怎么养都显得消瘦,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修为没了之外,其他没有一点问题。
所以,久央对天阙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她救回来,很是好奇。
烛阴龙族那么邪乎,连失传已久的读心术都会,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旁门左道的术法,然后被天阙用在了她身上?
天阙眼睫微垂,似乎在看杯中清亮的茶水,“反正你也怀疑自己是千年前的魔婴,再邪的术法用在你身上也邪不过你。”
啥?
久央脸色一黑,“那你把我当伤药,岂不是更邪?”
天阙喝下杯中的茶,缓缓放下茶杯,然后长臂一伸就把久央拦腰揽过去,安置在自己腿上,垂头把温热的茶气喷在她脸上,“邪在一块儿不是刚好?”
久央暗呼不好!
但是还没呼完,脖子上就被幽凉一啄,麻痒瞬间传遍全身,一个挺身就要推开他躲开。
自从她醒来那天把她嘴巴咬出血,天阙就再也没公然对她耍混,没想到春天感到,他就又发起了春,直接转移到了脖子上!
虽然不确定这孽畜把她打昏之后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她醒着的时候,这是头一遭被动脖子!
天阙却轻轻松松地圈着她的腰不让她下去,还用指尖微微按着被他啄过的地方,“这儿可比糕点可口多了。”
红晕从莹透的脖子蔓延到耳根,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烧,“你混蛋,放手!”
天阙果真松开了按在她颈间的手,握在她腰间的手却收得更紧,“既然已经是‘混蛋’了,轻易放手岂不是坏了这两个字的名声?”
“字的名声你这么在意,我的名声就能不要么?!”久央死命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逃出去,他却风轻云淡就把她死死按住,还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让她肌肤更红得像要滴血,“仙子与本君同床共枕的名声,神界谁人不知?仙子要是想去床上,本君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失望个鬼!
久央气得瞅准他的脖子就咬上去,只想咬死他算了,也省得再被他每晚打晕“治伤”十年。
她刚凑上来,天阙放在她腰间的手就收得更紧,微微闷哼一声,声音微哑,“仙子倒是比本君着急。”
他的脖子也冷得冰牙,久央咬了半天只觉得累得牙酸,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浑身都有龙鳞,虽然是仙君模样,龙鳞却护着他刀枪不入,更不用说她的牙了!
可还没来得及松开,钟录就捧着一摞奏折撞进林子,一见两人如此姿态,不由“哎哟”一声,拔腿就跑。
久央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下误会肯定更大了,忙放开天阙的脖子,急声叫住他,“钟录仙官,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被搂坐在天阙腿上,又攀着他的肩头咬他的脖子,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会想到别的地方去,要是不解释清楚,她就真的跳进天河也洗不清了。
但在乍看到如此旖旎一幕的钟录而言,她的解释只是在掩饰而已,就算她再怎么跳进天河也是洗不清的。
钟录头都不敢回,在墙角僵着步子讪笑,“下仙什么都没看到,仙子和龙君继续,下仙等会儿再来。”
说着就转过墙角,来去匆匆不带走一点尘埃。
久央想挣脱天阙,“你去跟他解释啊,我们没有……”
天阙本来黑涔涔的眼睛里泛着丝红色,攥住她腰身的手上也似乎从冷凉里透出几分灼烫来,“没有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眼里的红色和手上的灼烫吓得久央再也不敢乱动,他这是要犯天启之火?
她记得他身上只有上次在钟山犯火时才是热的,还有那丝红色跟他真身的赤红何其相似?
她就咬了他一口,怎么就把那要命的天生之症勾起来了?她可不敢保证他变回真身还能保持理智,那么大一条,一个控制不住就能把她连带着这片屋舍给吞了!
久央推他的手顿时一动不敢动,生怕他下一刻就变回巨龙拿她勉强填牙缝。
天阙箍紧她的腰,把她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他现在的样子,“仙子在去魔林之前不也很主动么?出来之后怎么反而拘谨了?”
久央被憋在他胸口,不敢动弹,“我,我哪里主动?”
分明只有最后一次为了把仙珠渡给他疗伤才主动,其他哪一次不是被他诱拐的?
心里刚犯了这一句嘀咕,久央就更觉不妙。
她怎么又忘了这孽畜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正暗自祈祷天阙没察觉那一句,身子就被天阙掐着肩膀从他怀里拎出来,没了红丝的眼睛透着摄人的威严,“仙珠?你的仙珠在我身体里?”
怪不得她在魔林一心求死,也怪不得她突然碎了仙元,险些形神俱灭!
原来在进魔林之前,她就把调运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