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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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川的目光投向书房里头简陋休息室。
一刻钟后,勉强吃了几粒米的白九川放箸,望着细嚼慢咽的容渊发呆。
容渊啃青菜的速度快了些。快一些,他的咀嚼也是斯斯文文的,与这样的美人一同用膳是一场视觉盛宴。
“着什么急,慢些吃。”
容渊的速度于是就慢下来。
白九川笑,“你要是总这样听话多好。”
别总与童瑾往一处靠。
容渊嘴里嚼着青菜,闻言抬眼看她,眼珠子黑白分明,很有些无辜,白九川手痒,用手戳一戳他的脸颊,带笑的眼眸落进容渊的眼里,他一阵恍惚,喉咙滚动咽下青菜。他目光动了动,门外传来一声细声通报。
“殿下,督主,柳丞相求见。”
柳献之来做什么。正好她想要通过这人摸一摸前朝余部的命脉,白九川看着门,“传。”
容渊闻声将箸放下起身,白九川看他还剩下的大半碗白米打他一下,“吃你的,多吃些。你这样瘦,好像东宫亏待你了似的。”
柳献之进来正听见这句宠溺十足的话。
童瑾所言非假。
他眉稍一动,上前一拜,“殿下,督主。”
柳献之是京中第一公子,其容色昳丽早大街小巷口耳相传。白九川一望,真不如容渊。
“坐吧。来找容渊?”
“多谢殿下。”柳献之泰然坐下,“臣来找殿下。”
“哦?”白九川打量着这个柳丞相。
通身坦荡,气质不差,配上一张还算俊美的脸,也难怪让童瑾迷恋到对容渊不屑一顾。
“陛下早半月前将此次秋试出题的事交给殿下与臣,”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纸上的字规规整整,颇有风骨。“臣惭愧,到今日才大致将提纲列出。”
白九川推回他的手,提纲熏了一道烟火气又回到柳献之胸前,荒诞不经的太子笑道:“孤对这儿可没兴趣,你自己决定罢。”她看着柳献之荣辱不惊的模样,戏谑道:“倒是柳相,孤觉着比那枯燥乏味的提纲有趣得多,若柳相有空,改日咱们可以寻一处清静地方,好好唠唠。柳相是文墨客,最会捉摸风雅那一套,孤近来对那一块也很有兴趣。”
容渊面色不改吃着青菜,放在下头的左手攥了攥,又松开。
柳献之此前不怎么与这不靠谱的太子接触过,突兀一听这暧昧示好的话一惊,余光不着痕迹晃过容渊,后背窜起一阵凉气。
试探是试探,给自己交代进去就不好了。
他柳献之是柳家一支独苗,得传宗接代。
面色微青,他将纸收回怀里,将看着白九川的目光低下去,起身。
“既如此,那臣便先回去再斟酌斟酌试卷。”
“去吧。”白九川十分友善可亲地放过柳献之。
待柳献之走到门口,她才添一句,“柳相斟酌好了告知孤一声,孤闲着呢,随时可与柳相相会。”
柳献之身子一顿,险些被门槛拌一个踉跄。他回身,声线温润,“是。”
待人走没影儿,白九川还在望着虚空,想着怎么利用柳献之这条大鱼将那一群在水里扑腾着的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嗒。”
回神,容渊已经将平平一碗白米吃净。
白九川感叹,“你可是头一次吃这么多东西。以后也得像今日多吃些。”她笑着捏一捏容渊脸颊,“看,都没什么肉。孤抱着都嫌硌手。”
她的眉眼间皆是不自知的情意,容渊看着只觉讽刺。
多情便是无情。真不知他容渊做了什么孽,一辈子两辈子都要被这个到处留情的薄情人缠上。笑一笑,巧妙将自己的脸从白九川的手里解脱。“殿下可乏了?”
白九川有午间小睡的习惯。
他看向不远处简陋小床,“奴才这儿太破”
这一世他难得主动为白九川,虽说目的不纯,白九川迁就地挥手,“不碍事。有你陪孤睡,孤不觉着破。”
容渊笑,“那就好。”
二人净口,在东厂的外围溜溜达达了小半个时辰,过路行人退散,转回容渊的屋子时,白九川将随手揪的枫叶拍到已经收拾干净的桌上,灌下一口茶,冲容渊道:“东厂的人都很怕孤啊。”
“殿下威严,东厂人没见过世面,自然都被吓住。”
白九川将茶杯搁在桌上,“容督主也怕孤?”
“奴才更敬重殿下。”
“你倒会说话。”她走到床前,拍拍床边,“上来。”
“诺。”
容渊这一觉睡得很沉。刚沾到枕头就失去意识,将案上那一摞小山以及所有繁杂的思绪都抛在脑后。醒来神清气爽,身边没人,推开身上搭的薄被,扑上来的凉风让他心底无比冷静。望窗外已生晚霞。他惊然,急急下床,推开隔门,那小山已然消失,只剩下零星几卷在案。
白九川耳朵一动,抬眼,冲他招手,“你可醒了。”
她站起来,打个呵欠,捶捶腰“诺,还差几份,赶紧看,看完了咱们回东宫。”
容渊立在原地不动作。
白九川走过去推他,“快去。孤进去躺一会儿,”她咕哝着,“你这椅子可该换,坐一会儿哪哪都疼。还有那些卷宗,东厂别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么。”
白九川一拉被躺下歇息,这里头还有容渊的余温。
容渊走到案前,查看已经被分门别类,做好批注的卷宗们。白九川有大才,批得不好不坏,不功不过。暴露不了她的才,又将将巴巴不必让容渊再重做一遍。
怔愣片刻,容渊神色如常拿起笔。
提笔那一刹,不该有的情绪烟消云散。
第四十三章容厂花风华绝代(4)()
太子游手好闲十来年;从这一日良心发现;接连尾随宠辱不惊容督主到东厂报道;出勤率堪称朝臣楷模。
“啪。”
用来练内力;被撇到墙边没收回来的第十一盏茶杯。
容渊早已习惯;不受影响地继续。白九川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绕到他身后;盯视他手底下的卷宗。
窦青近来的动态。他能给前朝公主藏得滴水不漏,明面上会有什么大动态。再扫两眼,果然是一些无关紧要小事。
“不是分下去了么?”
白九川的气息让容渊下意识挺直脊梁。
“已经分下去许多。”他温声道:“太子若觉得无趣;可先去”
白九川突然咬上他的颈后。容渊手一抖。诡异的麻痛从被咬的地方传到四肢百骸,电流似的击过心房。
白九川眸中闪过一抹满足。容渊为了躲她招数百出,几日下来;任她多有理解也难免不爽。
“快些;一会咱们还得去猎场。”亲了亲被吸咬出来的红痕抱怨,“老头子就是不干好事;中秋就该各自待着;非得去打哪门子的猎。”
她叹息一声;“孤还想单独与你过这节。”
拿笔的手顿了顿;一滴墨渍落在纸上。
当年有个傻子在别苑里等了多少年;中秋大年,十五重阳。可惜只有一院子凄凉。如今时过境迁;那傻子也死了。
狩猎场碧空如洗,枯黄平原漫无边际;遥遥接着天边密不透风高林。不顾一哄而去的各路人马;白九川慢悠悠策马,往后头晃眼远处高台上泰然自若站着的容渊,在骑术甚劣的尾巴柳献之旁边打转。皮鞭在他面前挥来挥去,“嗳,柳相。”
柳献之膈应又恐慌,暗恨自己前两日不该思虑不周惹上这个东西,他挤出个笑,拱手行礼,“殿下。”
一声嘶鸣,失去缰绳控制的马前蹄高高扬起,柳献之随之一个后仰,就要被甩下来!
白九川眼疾手快,搭住他的手,一扯,扯到自己马上。而他那马打了个喷嚏,转了半圈停下来。
柳献之四仰八叉趴在白九川前头,狼狈着被白九川拍了拍背安抚,“柳相怎地这样不小心。”
惊魂未定,他下意识循声抬头,笑盈盈的太子凌厉的凤眸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在死里逃生的惊险中带着后背的温度撞进他心里,未知感觉在空气里噼里啪啦,少年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哎,这就不好意思了?”白九川左手牵过柳献之的马,拍两下,看马安定下来才给人轻轻抛上去,待柳献之将缰绳再次抓紧她才松手,笑道:“文人又不拿这吃饭。”
柳献之不敢看她,说句谢,连礼数都不顾落荒而逃。
白九川心里啧一声。说是少年老成,到底还是稚嫩。
这边,窦漪兰盯了一会,直至人都没入深林,才担忧地望向左侧白恒,“陛下,您说这太子,”意有所指望一眼白恒后头的容渊,她没有说下去。
剥好的白嫩荔枝递过去。白恒就着她的手吃了,吐出小核,用桌边帕子擦擦嘴与手。
“太子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容不得你置喙。”皇后嗤笑,狠厉目光从珍贵妃身上落到容渊身上。
这个狐媚子,真不知用了什么招,让九川沾上断袖之癖,竟还敢为他与她对抗,告诫她不要出手,让她在珍贵妃面前丢这样大的脸。
“姐姐,妾也是一片好心,你怎能这样。”
“呵。”
“好了。”白恒被吵得脑仁疼,在桌下的手掐一下珍贵妃的,那张美人面便由哭转笑,她娇嗔一声,“陛下,那您说这次承烨他们会打些什么回来?”
皇后胸口起伏,轻抿一口茶水,迫使自己不去听旁边两人的柔情蜜意。
方侧头,就见原本该在林中的人嗒嗒回来了。
白九川没穿劲装,长袍广袖,再骑高头大马,端的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珍贵妃心里冷笑。
“容渊。”白九川的马在高台下打转,笑眯眯地唤,“下来。”
珍贵妃忧愁地望白恒,很有贤淑风范。
皇后的脸登地拉得老长。
倒是容渊什么反应也无。
他一旁童升着急,太子做得出格,怕白恒以为容渊魅惑乱上,赶紧瞟向白恒,见白恒仍是一副笑模样才稍稍放下心。
“父皇,您倒是说话啊,您不放话就容渊那性子敢下来?”
一枚荔枝被从高台上狠狠砸向白九川。白九川笑着伸手接了,“谢父皇!”
白恒叹气,“容渊。”
“是。”
“去随着照看太子罢。”
留守的文武官员各方眼线见这一幕纷纷垂首,各自有了计较。
容渊不会马术,大庭广众,白九川拦手一捞,捞到自己前边,却发现他那挺直的脊梁很挡视线,白九川拍一拍他的背,“低一些。”
容渊往前伏,被白九川往后一拉,得亏二人之前距离正好,他整个人仰靠在白九川身上。
“放松。”她道:“到林子里咱们再下来。”
随即腿下一夹,白马嗖地窜出去,飞快在平原上驰骋。
她轻笑,“今儿终归还是咱们一起过。”
秋风呼啸而过,容渊合上眼眸。
“到了。”
睁眼,眼前是一树树金黄银杏叶,树叶飒飒,排列有序,偶有几叶盘旋舞落,恍若世外桃源。容渊微微讶异。他不曾进来过,倒不知还有这样美的地方。
落地,他整整衣襟。白九川将马栓好,扯过他的手。她拉着他在林中快速地奔跑,穿梭,到一处羊肠小路。小路只容一人过,白九川推推他。
“别怕,孤在后面。”
脚步几不可查地一顿,他踏上土路。
过小路,又百转千回,竟是一川瀑布。瀑布似从九天而下,磅礴飞泻,声如奔雷,珠玑四溅,汇成下头成幽深水潭。水潭旁种数棵梨树,高矮不一,如雪似玉的梨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上头结出颗颗剔透雪梨。
白九川凌空几点,已去了一个来回,怀里捧了一捧梨子。二人席地而坐,她擦一擦,递给容渊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啃下一口。
“这地方是孤偶然发现的。至今没来过外人。”她笑着摇一摇手里头的梨,“这些梨树也是孤亲手种下,一年一棵,”她往梨树那边瞅一眼,“如今已有七棵了。”
“甜么?”她吃完用帕子擦手,随意躺在地上,侧头问他。
容渊才咬了几口,将嘴里这一口咽下,刚欲说话,被猛地窜起的人吻上。她勾着他的脖子,上挑的凤眸霸气侧漏,只有二人独处时,她才会不经意泄露出一些帝王气度。容渊任她掠夺搜刮口中的甘甜,在快要被吻得没气时才被放开,张口呼吸,听她在耳边低低地笑,“甚甜。”
她说,“孤总是情难自禁。”
“你说你,是不是真正对孤使了什么妖术。”
“今儿你来了这,往后每年这里就能多两棵梨树了。”
历经几世,女皇到底还是实打实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