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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醉枕江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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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北抬头向崖顶看去,正巧看见了附身下瞰的陈道东。他冲着陈道东拌了一个鬼脸,继而便不再管他,只是气沉丹田的往下挪移。

    陈道东见令狐北看了他一眼。虽相隔二十余丈,但高山上空气极好,竟能看清令狐北那嘚瑟的面容。

    眼见令狐北右手将七星刃一拔,等身子往下坠一丈左右,便猛的一击锁住崖壁,陈道东怒了。他奋力地在峰顶跺了一脚。接着,便是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好不雄厚,令狐北只觉得耳间犹如黄钟大吕奏响了一声。瞬间内竟头晕眼花不知何为。继而那悬挂在崖壁上的冰凌,尤其是七星刃划过冰凌,竟尽数断裂了!

    令狐北只觉得手上一松。七星刃便携带了一块足有七八百斤的巨大冰块坠了下来。虽是同在空中,但令狐北已感觉透不过起来。急忙将手上的七星刃一甩,将那块巨冰甩到一边。一瞬间竖劲变成横劲,令狐北只觉得五脏六腑内难过的很,险些一口逆血喷出。

    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尽是悬挂的冰凌与不化的积雪。此刻,却尽然变成了漫天的暗器,一股脑的往令狐北身上砸来。

    “暗器”不至,寒气先至。令狐北只觉得身体一阵寒意袭来,看着漫天坠落的冰凌,竟然没了求生的欲望。

    令狐北恍恍惚惚的将七星刃一斩,劈开一块三四百斤重的冰块,身子也被反震的往旁边一滚,接着背上一凉,便又被一块巨冰顶了回来。

    令狐北苦笑一声,叹息道:“砍冰都震手,上天果真是要亡我!”

    突然,令狐北眼前一亮,脑筋一转之间,竟电光火石般的有了生机。只见他气沉丹田,随即挑了一块较大的冰凌,匕首倏然刺去,而后奋力将那冰块往下一按。他却凭借那么微不足道的反推之力,纵身往上跃去。

    空中他腰部用力,将行进方向略加改变,便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砸向自己的冰凌,同时脚下生劲,不住的踢踩“路过”的冰凌。虽说身子依旧在下坠,但转眼间,已经攀爬上了冰凌碎块的最高点。

    陈道东心满意足的将华山之巅的冰雪毁了大半,料得令狐北与童旭定是必死无疑。正要拍手下山之时,却陡然发现,竟有一个黑点突然出现在了下坠冰凌的最顶层。不是令狐北,又会是何人?

    陈道东脸色一怔,全然不知自己自认为必然的杀招,竟在这个关头救了二人一命!此时的二人已经离自己远达百余丈。陈道东便是想再做什么,也只得徒呼奈何。

    令狐北脸色苍白的站在一块冰凌之上,双脚仅仅的吸住了冰面。眼见自己急速下坠,便不再多耽搁,踏步纵身便往一旁的山崖上飞跃了过去。

    虽说他扑到悬崖时依旧是下坠着的。但相比之前,却是好上了许多。

    这次他学的乖了,匕首插出时,不再是立刃向下,而是横着剑身。这样一来,便能保证自己可以扣牢悬崖,而不是切石头如切豆腐,破着崖壁一路向下滑行。

    陈道东眼睁睁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冰凌,在山脚掀起一片白茫茫的冰雾,也眼睁睁的看着令狐北如猿猴一般的从悬崖上荡了下去,最后匿入丛林,再无踪迹。

第49章 :醒来竹舍() 
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中之上仪凤三年,春末。华阴地龙动,县里牢营破乱,毁于一旦。幸三月里天子大赦天下,牢中无罪犯致死。半日后,有龙吟于华山之巅,声闻百里,久而乃去,引雪崩,埋山下屋舍二十又一,亡六十八口,波及受灾者数百人。县令林子元,先开仓赈灾,后上告罪己。天子称善,赏铜千斤。

    童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睁眼之时,感觉眼前的光亮得刺眼。下意识的便闭了上去,眯着一条缝,仔细打量自己这是在哪里。

    似乎是个竹舍。童旭看见房顶和左侧墙壁的顶端……他眯着眼只能看到房子的顶端……都是清一色的,茶杯粗细的竹子搭建而成的。右侧似乎是一个半透明的纱帘,因为隔得远了些,所以只能看见纱窗的上面。

    看起来,右侧大抵是南方。因为太阳很高了,却正好打在纱窗上。或许童旭睁眼时觉得刺眼,就是因为这个。

    这里空气真好。童旭忍不住要坐起来呼吸一番。

    说干就干,他准备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这是他平日里大醉后醒来,最喜欢干的放肆事儿。

    可是今天,腰上为什么不听使唤?童旭催促了许久,自己的腰也是懒得动弹。

    童旭脑门上有冷汗淌了下来。不应该这样的!难不成自己睡得久了,身子都锈住了?

    童旭暗想就是这样,于是便想用双臂把自己撑起来。

    可是,双臂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便让他瞬间睁开了双眼。哪怕秦英一掌打断了自己的肋骨,那种疼痛也不足现在的十分之一。

    童旭痛呼了一声。可是听见自己的声音后,童旭难过的想哭。

    开口时,腮帮子也传来剧痛也就罢了,可那声痛呼……那声痛呼嘶哑、低闷、空洞……就像是一个哑巴在拼尽全力学说话一样。

    童旭感觉一缕冷汗,从自己的额头上划过鬓角,又落到了床上。

    他仅有的视觉听觉触觉告诉自己,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因为他忍着剧痛,驱使手指磨拭着身子下的床榻。

    这是噩梦吗?可身体上断断续续不定期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是了,童旭想起来了。那一日他硬生生的蓄积全身内力,硬生生的受了陈道东的一掌。从那之后就昏迷不醒了。自己这是逃出来了么?是令狐北带自己出来的吗?还是说,自己没逃出去,落入了陈道东的魔掌,被迫害成了这个样子?

    很快,童旭便知道了答案。因为令狐北掀帘走了进来。他的左臂上扎着白白的布条,显然是裹了伤。若是落到了陈道东手里,他哪有机会裹伤?

    只看见令狐北大是欣喜,猛地回身冲外面喊道:“谢姑娘,童兄弟醒来!他醒了呀!”接着便将大脑袋凑到童旭跟前,道:“童兄弟,你可算是醒了啊。你知道你昏迷了多少天么?十一天,整整十一天啊!”

    “十一天?”童旭有口不能言,思虑间恍若隔世。

    令狐北喜极而泣,道:“天见可怜,你终究还是醒了。想来你若是就此不幸,我令狐北可是百死也难辞其咎啊!”

    童旭眨巴眨巴眼皮,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晃晃眼珠,示意不必为小事挂怀。最后皱了皱眉毛,想问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还有这又是什么地方。

    令狐北忙不迭的点头,道:“我知道自己太大声吵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这就闭嘴!”说着便闭口不言。

    童旭的意思,他半成也没听明白,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童旭在心中默默地问候了令狐北的祖宗十八代。

    便在这时,一女子掀帘而入,手中端着一只木盘,盘子上方热气腾腾,想来是汤药了。

    童旭此刻身子不能动,有口不能言,全身最活泼的,就是一双眼睛了。自那女子端着汤药进来,童旭便仔细的盯着那女子。

    只见那女子十七八岁上下,正是韶华年龄。容貌生得极美,只是脸上不带半分表情,硬生生的减了她许些生气。一双眸子清亮中含着几丝冷气,脸上不施粉黛,却是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头发极是简单的挽了个发髻,一只荆簪随便别了上去。一袭白衣轻柔度体,行走间是不缓不急,走在细细的竹枝地板上,竟是什么声音也不曾发出。刹那间,童旭竟觉得此女不似凡尘中人,却似是画里走出的仙子。

    令狐北眼见那女子走来,登时便开了话匣子,冲着童旭说道:“童兄弟,这便是我当初提到过的谢姑娘了。你别看她年纪小,但医道上却没有半个能和她比肩的。要不是她救你,只怕你的小命,早已交代了。”

    谢姑娘却是朱口轻启,道:“令狐大侠,你若是还在这里聒聒噪噪的影响我看病人,便休怪我将你请出去了。以后,竹舍便加一个令狐北不得入内!”声音里同样伴着冷意,只是却清脆悦耳。

第50章 :谢大神医() 
令狐北显然打了个寒颤,撇了撇嘴,道:“哎,谢姑娘就没法开玩笑。我这嘴是关不住的,我还是出去晒太阳好了。”

    谢姑娘应了一声,道:“别忘了,还欠我二百株湘妃竹。如今春末夏初,正是湘妃竹迁植的好时候!”

    令狐北垂头丧气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嘟囔道:“再怎么说我也查到了华阴地宫和灵宝阁皂宗。怎么还是我输了!湘妃竹,湘妃竹,还得跑一趟河南去找……”

    谢姑娘微微一笑,将木盘汤药轻轻放到童旭身旁,而后取了一床薄被,抬起童旭的脑袋后,将被子垫在了童旭的脑勺下面。

    她这一动,虽说动作极其轻柔,但童旭仍觉得颈部如同万针攒刺一般。若不是他好面子,不忍在美女面前失态,只怕早已喊将出来。

    谢姑娘见他这般强忍,面色一时赤红,便缓缓说道:“疼就喊出来,没什么丢人的。我是大夫,你是病人,病人在大夫面前喊疼,不算失态。”

    童旭眨巴眨巴眼睛,却依旧硬着腮帮子,一声不出。汗却流了下来。

    谢姑娘取出一方手帕,给童旭擦擦汗,道:“你倒是硬气。这般的伤,便是江湖好手也挺不过一时半刻。想不到你竟然跟着令狐北上蹿下跳的爬了个华山。”

    童旭眼珠一转,暗自忖度:“我是爬了华山才逃脱的?”

    谢姑娘摇了摇头,道:“别多想,先吃药。吃过药去,提提精神,我再和你讲。”说着,便用木勺舀了一勺汤药,伸到童旭面前。

    童旭满目感激之情,忍着剧痛张开口,谢姑娘便一勺药灌了下去。

    那汤药初闻气味平淡,入口之处也不怎么难喝。可等药液混合唾液流至舌根,一股难以下口的感觉登时袭来。满口苦涩辛辣也就罢了,更还夹杂这一丝腥臭味。童旭喝得直欲作呕,舌根都直了。

    谢姑娘却是说道:“将舌根压住。喉管里不能跑半分药力!”说着便又舀了一勺,递到童旭面前。

    童旭有了经验,竟是死活不开口。他宁愿就这么躺着挨痛,也不想再尝一口。

    谢姑娘见他不动,便微微叹了口气,道:“死都不怕,还怕吃药么?”说着便随手扯出一只细如牛毛的银针,看都不看的便扎在了童旭腮边的颊车穴上。

    童旭只觉得牙根上力道瞬间全无,嘴便张开了,谢姑娘毫不客气,一勺一勺的将药全部灌了进去。

    童旭只觉得活了十八年,竟无比此事更痛苦的事。当那难喝至极的药入喉之后,便有一股热流直下胸腹之间,所经之处更是如利刃搅动一般,疯狂的肆虐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童旭眼中全是不解,盯着谢姑娘,似乎在质问:“这不是药,这是毒!”

    谢姑娘一言不发,反而将药碗放到了童旭的脑袋旁边。

    所幸,童旭的混元功内力还不曾消耗殆尽,当药力到达每一处,便总有一定的内力涌出与之抗衡。但苦于内力断断续续的不能一气贯通,是以并不能将药力中途截止。

    怎么会这样?受伤过重致使身子不敢动弹也就罢了,怎的内力也不能运行周转?

    童旭的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急忙催动奇经八脉调动内力,却发现,无论那一条经脉,都无法将内力完全调动起来。能做到的,就是一股又一股的内力脉动。或者说,存留在奇经八脉中的内力,被硬生生截断成了一节一节。而每一节内力,只能在自己的控制下,发出微弱的回应。

    自己的经脉,断了!

    童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师父公冶琼面临过的灾难,又一次降临到了他的身上。而且,比公冶琼更为彻底的。自己奇经八脉,尽断!

    难道,我就这样废了?

    童旭登时眼圈一红,继而只觉得胸口处一阵气血淤积,一股比适才的药液还要滚烫的东西涌了上来,接着,便是“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吐出。

    谢姑娘动了。她将药碗在空中一张,玉掌晃动间,已经将黑血尽数接了下来。却只见童旭吐出的那口血液里,竟还有早已凝结的血块!

    一口黑血喷出,童旭气色便弱了几分,脸上一片蜡黄,还挂着滴滴汗粒。

    谢姑娘将药碗一放,用手帕擦了擦童旭的额头,然后缓缓说道:“不要以为你废了!相信我,不出三个月,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童旭!”

    “什么!”童旭心头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姑娘。经脉不是筋骨,断了还能康复?,还有,她是如何看透我的心思的?

    谢姑娘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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