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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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界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谓才华横溢,料事如神。这样一个全才,居然帮了巫国这么些年。如果他肯出面帮南越,南越国同样会礼待他。
这仅是段夕何个人的想法,于华乐桐来说,凡人的争纷与他半毫不相干,他只不过暂且留在凡间避伤修行,待伤势痊愈,大功告成,还得回天宫。
段夕何见说不动他,便道:“若以我之命,换取整个南越,师父可愿意?”
华乐桐凤眸一眯,饶有兴趣地凑近段夕何跟前,瞧了她片刻,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才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华乐桐的话意有所指,段夕何听了浑身冰冷,隐隐觉得会有什么祸事降临,但为了救南越,牺牲她一人又有何妨?
“不后悔!师父是答应了?”打铁要趁热,段夕何不确定地道。
“好!记住你说的!从今日起,你的命是为师的!”华乐桐哈哈一笑,白袖一拂将段夕何卷走。
耳边有风作响,树影婆娑间,两人落在一棵大松树上。
这棵松树有一丈来宽,树龄应不低于三千年,算来这该是这块大陆上的松树之王了。
宽大粗壮的枝杈上,足够几人并排来回走动。段夕何算了算,这么粗的树,就是安个小屋在上面,也绰绰有余。
枝叶成茵,伞一般罩着,形成一顶天然的绿色屋顶。松香绵绵,让人格外舒畅。
段夕何仰起头往树顶上瞧,适才发觉这树不仅粗,而且高耸入云。她瞧了半天也没瞧清树顶在哪,料想这树该真得长到了九天,成了上天入地的阶梯。
这么好的事,她真该顺着枝干往上爬,瞧瞧天究竟是方是圆。
走神间,华乐桐的声音响起。
“今晚就在这呆上一晚,明日再进城!什么也别想,去了就知!”说时素手一指,最粗的树杈上出现一座小木屋。
木屋共有两间,两扇门并列而排。
华乐桐卷起衣袖走向其中一间。
117 妖怪来了()
段夕何心绪难宁,自然没有睡意。
她晃着小腿坐在树杈上,托起腮帮苦思冥想。
这一坐便是月上西山,适才觉得自己坐了有一会。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屋休息。刚站起来,听见树底下传来咝咝嗦嗦的声音。定睛一看,差点丢了魂,一条十多米长的巨蟒正吐着红艳的芯子,挪动着身躯一点点往上爬,那巨蟒有碗口那么粗,两只碧绿的小眼与段夕何对了个正着。
巨蟒似乎也被段夕何的吓了一跳,前进的身躯顿了顿,紧贴着树皮,片刻后才继续向上爬,直至从段夕何脚边通过。
段夕何小嘴张大,一身冷汗直渗,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蟒浩浩荡荡从自己脚边爬过,早已吓得失了声,直到那蛇爬远,适才缓过神,朝华乐桐的屋中跑去。
“师父,有蛇……!”
屋内,华乐桐正阖目打坐,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是虚弱,一张脸苍白如纸。只见他双腿盘膝如坐莲花,两指屈成兰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里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念动,一朵鲜红的莲花在额间若隐若现。
一室的莲香浮动,段夕何瞧着好奇,不由步了进去。
华乐桐打坐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像这种不寻常的打坐法,她还是头回见他,不由起了担忧。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这会脸色怎会这么苍白!”段夕何说着伸手便抚华乐桐的额头。
不想打坐中的华乐桐猛然睁开眼,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双眸含血,尽显妖魅之气,一股浓浓的杀气萦绕着他。
他似乎已认不出段夕何,白袖一挥,巨大的掌风将段夕何抛至屋外。
段夕何疼得直咧嘴,却又不放心华乐桐,忍着疼痛,再次步进那小屋。
见华乐桐依旧刚刚那副打坐样,只是在他身后拖着一条长着金色蛇鳞的尾巴,那尾巴此时正摆来摆去,狂扫中刮起一阵飓风。
段夕何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躺在华乐桐为她安排的屋子里,头晕脑胀的似乎睡了很久。对于昨晚的事似真似假,似梦非梦,也只记得一鳞半爪,想仔细琢磨,发现头疼yu裂,干脆抛置脑后不再细想。
她伸了个懒腰,望见阳光已穿透树叶,斜斜浅浅地照至床边,赶紧一骨碌爬起,想起今日要去靖阳城的,便跑去找华乐桐。
华乐桐的屋里早已空无一人,简单的家舍被收拾的纤尘不染,一如华乐桐的人般。望着满室的寂静,段夕何倒吸一气,正想发顿苦骚,蹩见书桌上留着封信。
信封上几个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格外醒目。这是华乐桐写给她的。
信上说:“为师有事出去会,夕儿醒后吃些早点再去靖阳。进了靖阳,凡事留心不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许说出自己的身份……天黑之前务必记得回来!”段夕何一口气将信读完,虽然只家常信,但只字片字饱含着华乐桐对她的关心。段夕何的心暖暖的,将信贴在胸前,再提出看最后一行字“切记!师父留笔!”
段夕何嘻嘻一笑,在盘子里拾了几块甜饼放进口里。这饼甜而不腻,入口即丝滑,不觉莞尔一笑。
这甜饼是南越国的特色点心,段夕何自小吃着它长大,这味一品就出。让段夕何没想到的,华乐桐倒挺有心,给她留了最喜欢吃的。
段夕何将甜点含在嘴中,脑海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难道师父昨日去靖阳城了?一个念头炸开,身躯一顿。
转念又一想,他如果真去过,肯定知道靖阳城发生了什么?何必要瞒着自己!
算算时候不早,她也无心再吃早点,拾了几块,用白帕包住往怀中一塞,溜下树,直奔城门。
树林离靖阳城并不远,段夕何没走一会就到了城门下。
此时正值午时,城门虽已大开,但两边却有武装好的士卒把守。
那些士卒个个身穿战甲,手持长戈,面色严肃,一副蓄意待发,对进出的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都仔细进行盘问,没有异议这才放人进出。
段夕何眸光挨个扫遍那群士卒,见没有她所认识的,便宽了心。
其实除了廖翮,她谁也不认识,只是碍于当初离宫那会,闹了场风波,他皇兄段琰为了寻她,不得已在南越国四处张贴了她的画像,如此一来,她这公主的名声大振,想让人不认识都难。
好在华乐桐早已施法为她易容改扮,此时她是男儿装,自然不用担心被人识破身份。
段夕何将腰板一挺,昴起头,大摇大摆地钻入人群排队。
轮到她时,那士卒问了些寻常的话,无非就是打哪来,进城做什么的,段夕何倒能借机行事,几句话应答的滴水不漏,瞒过了那士卒,顺利进城。
进了靖阳城,段夕何发现靖阳已不像往日那般热闹,街上虽陆续还有人来往,但人们的脚步相当匆忙,似乎只打算购买些生活用品便急着返回家中。
店铺大多关着门,想要买点什么,要叫半天门掌柜才有回应。
一副全城戒备!让段夕何越发难安。
兜兜转转走了半天,也没机会找个人搭几句话,眼见关城门的时间快到,不得不加快脚步往回走。
这时,一道惊呼声响起:“快关城门!妖怪来了!”
行人慌乱,越发匆忙地往家中跑。
那群守门的士卒闻声,立即奋力将城门关上。
段夕何只差半步就能出城,偏偏那半步中,跑出来那么个人。她呆呆地立在城门下,一副进不得出不得的。
实在无奈只得半蹲在城门下歇脚。
那个大呼小叫的人也被士卒提了来,因为呼声扰民,那人此时双手被拷,准备押送官府细细盘问。
段夕何瞧着那人,只觉有些面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只见那人浑身是血,衣衫*褴*褛间残破不堪,两只胳膊从破碎的布衫中露了出来,上面各有五道细长的血口,那血口的还没止住,正一点点往外渗着血。很快那破碎的衣衫已被血水浸渍,粘粘地搭在胳膊上。
不知为何,段夕何对此人生不出一丝好感,自然没了怜悯之心。不过那人的伤口,却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伤口像是被猛shou的利爪所伤,看伤口的痕迹,像是刚受伤不久。
118 人比妖魔更可怕()
段夕何瞧着这人若有所思起。
如果这人是被妖怪所伤,岂会留下这么多的伤口,既是妖怪,伤人能无形,犯得着这么明显吗?
于是步上去冲着那人道:“不过是被只野狼啃咬了几口,为何呼作是妖怪!你这么做,不是扰乱民心么?”
那人抬头瞧了瞧段夕何,见她身躯瘦小,一身衣袍裹在身,也不过是刚好架得住衣服,身上不过几两肉,讥笑道:“不与你般见识!有种自己去啊!”
那人说着不屑地朝段夕何唾了口口水。
段夕何恶心地皱起眉。
此时才看清那人的脸,认出此人便是当初抢她包裹中的其中一个,一股冤家路窄的感觉升起。
“呵!你也有今天呐!那妖怪怎不把你给吃了!”段夕何幸灾乐祸地道。
那人刚从妖怪口里死里逃生,仍心有余悸,听段夕何这番一说,咬牙切齿道:“是我命大好不!那妖怪没口福!”
段夕何听他口气很是生气,开口闭口的就呼妖怪,实觉事情来得蹊跷,莫非靖阳城这番戒备就是为了防备那所谓的妖怪。
反之又想,若真有妖怪在作祟,岂是这番防备得了的。传说中的妖怪不都能出神入化,无*孔不入么!就像那个妖屍,几乎无所不能。
一想起妖屍,段夕何全*身汗毛直竖,赶紧将思路打住。
眼见天就要黑,却出不了城,只得向那些士卒打听道:“各位官人,在下是外乡人,今日有事耽搁了时候,此时已出不了城,可否安排个住宿地,要彼人住一晚上?”
那士卒瞧着他一副弱不禁风的,便道:“城南头有家天龙客栈,你可去那投宿一晚!”
段夕何正要朝那士卒道谢,却见另一名士卒扯了扯那人的衣角,似乎在阻止他乱指路的行为。但话已出口,那人也不好再驳兄弟的面,只得对段夕何道:“城南偏远,公子自己小心!”
段夕何见他似在提醒自己,笑着点点头。
城南果真有家天龙客栈。
这客栈地处偏远,因此来此投宿的多数为外乡赶路人。相比城内的客栈,这里的条件相当简陋,无奈雅间豪间都不过只是一床一桌一椅一灯,只是按着品级不同那床势得舒服程度不同。
因着城中正在戒备,多数客人还是来此处投宿。
段夕何赶到时,客栈已住满,好在店小二见她是外乡人,又孤身一人,便将堆货仓库收拾番,铺了张小木床,让她住一晚。
小木床很硬,段夕何躺在上面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双手枕着头,想到。
师父这会该回来了吧!见自己没回去,会不会着急?
转念又一想,华乐桐乃巫国大国师,座下弟子无数,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弟子中的一个,而且还是刚入门不久的,他岂会因走失区区一个弟子,而找上门来!
段夕何虽这么想,心里还是有些酸胀。闻着仓库里的油盐酱醋味,越发难以入睡。
这时客栈外响起了打斗声。
段夕何一想到靖阳城的反常,一骨碌爬起,抓起九天神女刀,猫着细腰探出头。
对面屋顶上有两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个身穿绿袍,一脸粗皮疙瘩,加上已扭曲的五官,很难看出是个人。此人周身萦绕着一团黑气,似人又似魔。
另一个则是一身紫霞道衣,手拿拂尘。
段夕何将眸光落在那穿紫袍人。
“二师兄!”段夕何呼道。
李玉华闻声朝她望过来,微微点头招呼,然而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分心,说时扬起拂尘又与那绿袍人大战。
那绿袍人一见段夕何绿色的眸光一闪,如鬼火般黑夜里闪烁,一个快跃将段夕何擒了住。
那绿袍人不知哪里受了伤,绿袍上已血迹斑斑。见李玉华跟来,将手中的剑架在段夕何脖上。
“别过来!再过来,这丫头就没命!”
李玉华虽不甘心就此放过他,但念及段夕何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又是自家师父最疼爱的一个弟子,她若是出了事,华乐桐定不会轻饶自己。
李玉华只得将拂尘收起:“放了她!我便让你走!”
绿袍男子一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脱身,嘴角微微勾起。
段夕何被绿袍男子架着,浓浓的血腥味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