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天之念-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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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问，孺王一下僵在那，没有反驳。
“你们知道我为何说他没有偷粮食吗，你们看看这个瘦骨嶙峋的孩子，我刚才问了他两个问题，我问他是想被热死还是冻死，他立马说要被热死，我问他想被饿死，还是撑死，他也丝毫想都没想的直接说撑死，你们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毫不犹豫吗？”
“因为当一个人面临别无选择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个你没有体验过的，这孩子从来没有体验过无比的炎热和被食物吃到撑的感觉，所以他不知道这两样的痛苦，但是寒冷和饥饿，他的确确实实的经历过的。”
“夏日虽然炎热，但是他可以跳进湖中，利用湖水的冰凉来驱赶自身的炙热，可到了冬日，无家可归的他该怎么生活呢，刺骨的寒风吹来，没有房屋和厚实衣物的遮蔽，他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他体验过寒冷之感深入骨髓的感觉，寒冷冻的他皮肤发紫，全身颤抖。”
“既然无家可归，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食物，他只能自己出去寻找，能找到一些，就吃一些，他从来就没有吃到撑过，他完全没有体验过食物撑满了肚子打了一声饱嗝的感觉，他只有过饥肠辘辘的感觉，腹中空无一物，没有一滴油水，他品尝过好几日没有饭菜下肚的饥饿之感。”
“所以他才能这么坚定，这么痛快的回答我，想被热死，想被撑死，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体验过这些，但是他体验过冰冷的寒风刺入骨髓的寒冷，他体验过数日不曾入饭的饥饿，所以这样的人，怎么会像是吃饱东西的人呢？”程衍问向孺王和所有的百姓。
“如果必须选择一个，作为任何一个正常人，他都会低头沉思一会然后做出回答，因为他要好好的想一想，哪一种死法不会让他这么的痛苦，但是这名孩子他没有去想，他毫不犹豫，因为他体验过其中的两种了，那感觉，很不好受。”程衍看着众百姓，眼神中带着哀伤。
“滴答。”那名孩童的一滴泪落在了地上，他流泪了，被人掌掴，面临死亡都毫不畏惧的他，听完程衍这一番话后，他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悲痛，落泪了，程衍说出了他这一路走来的艰难和痛苦，字字深入肺腑。
听完程衍这一席话，所有人都低头沉思着，刹罗的内心震撼了一番，程衍这波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她一时没缓过神来。
身边的刹灵、玉影和雨嫦等人更是瞪大了双眼，她们没想到程衍居然能够说出这番话，让她们真是大吃一惊。
“这，这也不能说明他没偷啊。”孺王还在挣扎着，不过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了，因为这孩童原本就是一个无辜者，是这名孩童碰巧走进了那座破庙内，刚好成为了孺王的一个替罪羊而已。
“那你们看看，若真是他偷了粮车，那他的肚子里为何一点食物也没有，那么一大车的粮食，就算只吃到一点，也足够他吃饱了，可你看看他刚才的反应，他像是吃饱过的反应吗？若是他没有吃到粮食，又为何要回去处理后事呢？孺王，有时候，一些事情，还是得调查清楚才行。”程衍看着孺王笑着说道。
“孺王，你回府后好好待着吧，此事，我会命人去调查的。”刹罗终于寻到了理由能够光明正大的展开调查了。
“可是，陛下。”孺王没想到程衍居然如此厉害。
刹罗没有听孺王的解释，直接转身走进了皇宫，还吩咐婢女拿了好些的衣裳、粮食和银两给那名孩童，让他不再风餐露宿。
“程衍，你好厉害啊，那一番话，说的我都流泪了。”刹灵抹了抹眼角的泪，刚才听完程衍一席话，眼泪不知不觉的就这么涌出了眼眶。
刹罗带着程衍等人走到了宫殿内。
“程衍，没想到还居然如此有能力，看来你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刹罗看着程衍说道。
“在下不过就是一介做生意之人，平时脑子灵动了一些罢了，让女皇见笑了。”程衍拱手谦虚道。
“你如此才华，只拿来做生意，真是屈才了，可有兴趣留在我宫中办事啊？”刹罗突然问道，想将程衍留在宫中办事，刹罗能看得出来，程衍之前与刹灵所说的那番话，刹灵确实深有体会，让刹灵谅解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独断。
“若能为罗刹国尽忠，在下自然是万分愿意，只是在下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无法解女皇之忧。”程衍拱手道。
“无妨，政事是能够学习的，目前就先封你为太傅，负责教导灵儿学习，等你日后学会了参理政事，我再封你官职。”刹罗笑着说道。
“程衍太好了，这样你就能一直给我讲故事了。”刹灵极其开心程衍能够留在皇宫，因为程衍让她感受到了开心。
“多谢女王。”程衍拱手行礼道，嘴角扬起一抹笑，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小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啦，这样就打通了内部，剩下的，只要想办法能够带走这小姑娘就可以了。”老点说道。
程衍成为太傅后，就负责每日教授刹灵学习，一待又是过了三日。
“灵儿最近真是懂事了不少啊，平时让她学习，她总会闹些情绪，这几日却格外安静，看来这程衍，还真是有法子。”刹罗笑着说道。
“如今，也算是给灵公主找到了一位好老师。”雨嫦也附和道。
“去看看。”刹罗起了身，向着学院走去。
“程衍，你再给我讲讲外界的事情吧。”刹灵请求道。
“公主，在学院内，你得称我为老师，或者夫子。”程衍轻声解释道。
“知道啦，你看着也不比我大多少，叫你夫子，感觉怪怪的。”刹灵吐槽道。
“公主若是把我今日教你的诗词歌赋都背会了，我就再给你说说外界的事。”程衍要求道。
“啊，可是那好难啊。”刹灵瘪着嘴，一脸的不情愿，但依旧还是乖乖的坐在了一旁看起了书籍，看来外界的事情，对她的吸引还是很大的。
“你看看这灵儿。”刹罗在门外听到二人的谈话，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女皇要进去吗？”雨嫦问道。
“不了，让他们学习吧，走吧。”刹罗看到二人相处的很是融洽，程衍也教导的很好，也就不打算进去打扰他们了。
程衍和刹灵之间的关系也日益密切，不过玉影依旧还是每日跟随在刹灵的身边，但这并不影响程衍，因为程衍不打算自己动手，他打算让刹灵自己带着他走出这罗刹国，若是刹灵自己肯合作，那一切，也就简单多了。
第389章 慢慢引诱（）
“程衍夫子，我都背好啦。”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刹灵快速的跑来喊道。
“那你背给我听听。”程衍笑着说道。
“嗯，。。。。。。。”刹灵慢吞吞的，一字一句的将程衍教给她的那首诗背了下来，其中有好几次都是程衍提醒了她几句，她才勉强能够背下来，听得出她背的很幸苦。
“好吧，算你过了。”程衍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耶。”刹灵高兴的蹦了起来。
“外面其实有很多美丽的地方，你不是很喜欢外面的大河山川吗，我记得有一次，我到过一个很高的山峰上，那天，一轮圆月高高的挂上天上，月光照着我，很亮很亮，比所有的时候都要亮。”
“我就静静的坐在那，感受着月光的洗礼，时不时还有会风吹动草儿，花儿发出的沙沙声，我站在山峰前，抬起手，那一刻无比的宁静，我闭着眼，抬起手，能够感觉的到月亮近在咫尺。”程衍述说的有形有色，听的刹灵完全身临其境。
刹灵此刻完全沉浸在程衍所描述的环境中，其实程衍根本就没去过这样的地方，这些不过都是程衍瞎编的，毕竟女孩子就喜欢这种烂漫的东西，程衍当然要说给她听。
“好美啊。”刹灵想着自己站在月亮之下，抬起手，真的伸到了月亮上，微风袭来，吹动自己的衣摆，脚边的花儿摆动仿佛在为自己舞蹈，多么美妙的意境啊。
“好了，今日就学到这吧。”程衍站起了身。
“唉，我也好想到外面去啊，虽然我母皇是担心我在外面遇到危险，但毕竟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有一天我是要出去的，我总不能一辈子呆在罗刹国内被母皇保护一辈子吧。”刹灵很有自己的想法，确实她说的很好，这足以说明外界的吸引不仅让她很向往，也让她的思想进步了很多。
“灵公主你说的很好，但毕竟女皇现在认为你还小，我们也无需着急，等你再长大一些，女皇陛下一定会同意让你出去的。”程衍以退为进，表面一直在劝说着刹灵待在皇宫，实则一直都是在引诱着她。
此刻看着刹灵一脸失望的表情，程衍就知道自己已经离成功不远了。
后面几日，程衍给刹灵教课的时候，刹灵时常心不在焉的，因为程衍与她说了那么美好的景象，一闲下来，她的思绪就开始跑偏，一直在幻想着程衍所说的那些，程衍也早就看出来了，但是程衍就是不去点拨她，让她尽情的想着，等下那欲望之火熊熊燃起的时候，就是出击的时刻了。
“灵公主，灵公主，灵公主。”程衍连续叫了两声，刹罗都没有反应，于是大声叫了一声。
“啊。”刹灵这才被程衍拉回了思绪。
“灵公主，你这几日是怎么啦，怎么心不在焉的，莫非有什么心事？”程衍故意装作自己不知道。
“哦，没，没有。”刹灵低着头。
“灵公主，既然我是你的老师，那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的。”程衍追问道。
“真的没有。”刹灵还在嘴硬着。
“好吧，那灵公主若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我。”程衍说道。
然后程衍继续低头看书，刹灵被程衍如此一提，也不好再幻想了。
差不多坐了半个时辰，程衍站起了身，走向了门外，看着天空。
“罗刹国内虽然资源丰富，不过对于山景确实没有外界的好，都是平原之地，缺少了高山流水的美感，呵，我还记得我来的时候，路经罗刹国不远处还看到了一个大山峰，上还有瀑布。”程衍说着说着，突然装作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故意赶紧停住了嘴。
“唉，程衍，你怎么不说啦，你继续说呀。”刹灵正听着来劲，程衍突然停住了声，急的赶紧喊道。
“没什么，灵公主，我们接着学习吧。”程衍赶紧故意扯开话题。
“不是，你刚才说的还没说完呢，你说罗刹国附近有什么，有一处瀑布，我从来没看过瀑布，一定很美吧，我只看过画中的瀑布，我能想象的到，那一泻千里的样子，程衍，你快接着说呀，那地方就在罗刹国边上吗？”刹灵越说越激动，巴不得此刻赶紧赶去。
“你，你听错了灵公主，没有什么瀑布。”程衍就是要勾起刹灵的好奇心，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起来了，是十匹马都拉不回的。
“我明明就听到你说了，你还想骗我，你就告诉我嘛。”刹灵拉着程衍的衣袖，撒着娇。
“哎呀，我这嘴啊，一不小心就说漏了，是有，是有瀑布。”程衍装作无奈的说道。
“真的吗，我好想去看啊。”刹灵充满了向往。
“等过些年，女皇陛下肯让公主出去了，我到时候一定带公主去看。”程衍依旧还是如此说，他就是要让刹灵等不及的自己非要出去。
“我母皇的性子，可能过些年，还是不肯让我去的。”刹灵委屈的说道。
“那也必须要等啊，皇宫看守的如此严密，我们也出不去的。”程衍开始慢慢引诱刹灵入套。
“程衍，你说的那个地方远吗？来回一趟，需要多久啊。”刹灵突然问道。
“嗯，来回我估计怎么也得三个时辰，若是我们在那逗留一个时辰，那就得四个时辰了。”程衍想了想说道。
“四个时辰。”刹灵开始低头沉思着，似乎心里有什么想法一样，所以才会去问程衍这个问题。
“怎么了嘛灵公主？”程衍装作不解的问道。
“程衍，我，我们去吧。”刹灵犹豫好一会儿，然后抬头坚定的看着程衍说道。
“灵公主，你在胡说什么呀。”程衍笑着摸了摸刹灵的头。
“我没胡说，我是认真的。”刹灵推开了程衍的手。
“可是我们根本连皇宫都出不去，还怎么出罗刹国啊。”程衍笑着说道，一副刹灵在痴人说梦的语气。
“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刹灵拍着胸膛，似乎自己已经精心准备多年的样子。
“你？”程衍半信半疑的看着刹灵。
这小妮子还能有办法出去，其实如果刹灵同意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