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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镇国夫人-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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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拓拔桀神色激动的抓住拓拔煌的衣领,如果再使劲,拓拔煌会窒息而死。

    “我说你儿子不见了,有些天了。”拓拔煌真的怕了,他怎么忘记拓拔煌武功高强了,在这柔然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你再说一次?”拓拔桀双目通红的看着拓拔煌,一定是这人做了什么,好好的,渊儿怎么会不见了。

    “咳咳,我好心告诉你,你儿子不见了,你应该谢谢我才对。”拓拔煌被拓拔桀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你还不回去看看。”

    “如果这件事与你有关,我定不会放过你。”拓拔桀狠狠的盯着拓拔煌。

    渊儿从小乖巧懂事,怎么会不见了,拓拔桀现在顾不上其他,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自己的府邸。

    六王子府的人见拓拔桀回来了,连忙上前行礼,哭诉道:“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小主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拓拔桀迫使自己冷静道,人好好的怎么会不见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一五一十的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再过些日子就是国主五十大寿,拓拔渊听拓拔煌的儿子拓拔懿的蛊惑,说要给国主准备礼物。

    拓拔桀不在家,拓拔渊不想六王子府丢脸,前些日子拓拔渊带着人去挑选礼物,谁知又遇到了拓拔懿。

    拓拔懿极力邀请拓拔渊去打猎,拓拔渊谨记拓拔桀的话,自然不肯,拓拔懿言语相激,说拓拔桀是柔然的英雄,儿子确是柔然的孬种。

    拓拔渊为了逞一时之勇,只好跟着去了,下人们要拦住拓拔渊不让他去,可是拓拔懿要打死他们,说他们主意太大,都骑到主子头上去了。

    下人们自然不敢啃声了。

    两人骑着小马驹相约去打猎,谁知快到护城河时,拓拔懿拿出匕首在拓拔渊的马屁股上使劲扎了一下。

    马儿吃痛拼命的跑着,到护城河的桥上时,拓拔渊就被马给甩下了河,这过程发生的太快,等下人们反应过来时,拓拔渊已经掉下河了。

    拓拔懿见拓拔渊掉河里了,吓得魂都没有了,他嘴里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吓他,是他自己掉到河里去的。”

    说完掉转马头,骑马离开,他的下人自然跟着他离开了。

    拓拔渊的家丁,吓得三魂没有了七魄,府里唯一的小主子掉河里了,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几个家丁会水的不会水的全跳下去了,有些会水的百姓也跳下去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掉下去了,能捞上来最好了。

    可是他们捞了半天,也不见那孩子的踪影,从水里出来后只能摇头叹息,哎,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看样子还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呢。

    拓拔渊落水后,六王子府的人天天去河边寻,时间越长,他们的心就越沉,总管往宫里递了帖子,要见温妃,始终没有得到召见。

    他派人去边关请拓拔桀的人也没有回来,总管急得好些天没有好好合眼休息了,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小主子在河里喊自己冷。

    现在见拓拔桀回来了,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哭诉道:“主子快去调兵,找小主子要紧,都是老奴护主不利,没有看好小主子啊。找到小主子,老奴愿以死谢罪。”

    “傅伯您先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进宫递帖子的时候可遇到了什么人?”拓拔桀心下怀疑,如果母妃知道渊儿不见了,肯定会求父王调兵寻找的,除非母妃根本就没有收到消息。

    该死的拓拔煌,如果渊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放过你。小孩子打闹,能想到用匕首扎马屁股,马儿吃痛疯狂起来,后果不是一个孩子能预测到的。

    拓拔煌你真的很好,打击我不择手段,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丧心病狂的狗东西。

    拓拔桀觉得自己心中有团火,要把所有东西都烧着了。

    “那天都是谁在小主子身边伺候?”拓拔桀看向院子里,几个人连忙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都拖出去乱棍打死。”拓拔桀看着这些求饶的人越看越生气,那么多人,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留着也只是浪费粮食。

    “主子,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暂且留下他们吧,找小主子要紧呀。”管家傅伯伤心难过的看着拓拔桀。

    他不是想给这几个人求情,实在是紧急关头,人多力量大。

    “都给我去找,找不回来提头来见。”拓拔桀一脚踢在离自己最近的小厮身上,那么多天了,一点消息没有,拓拔桀心中觉得希望渺茫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渊儿出了什么事,他定会让拓拔煌给他儿子陪葬。

    拓拔桀手中有兵符,立刻进宫调用一千御林军,花城的大船小船都在护城河上打捞,一连几天,尸体打捞上来几具,但没有一个是拓拔渊。

    拓拔桀安慰自己,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可是人到底去哪里了,他派兵到周围的地方找了,没有人见过一个落水的孩子。

    “主子,还是没有。”拓拔桀的侍卫小心翼翼的看着拓拔桀道,这几天六王子彻夜难眠,可是连小主子的影子都没有见。

温妃过往() 
“撤回所有的人;回府。”拓拔桀绝望了。

    “主子您看。”一个侍卫急冲冲的跑到拓拔桀面前;把一个金项圈递给拓拔桀;上面有六王子府的印记;他特来让拓拔桀看看。

    拓拔桀一把抓住了金闪闪的项圈;着急的问道:“哪里来的。”

    “一个常年打渔为生的老人从鱼身上取下来的。”侍卫如实回答。

    说来也巧;他奉拓拔桀的命;去周边看看有没有人救一个落水的孩童。

    他见周围有渔夫,觉得他们也许见过小主子,所以走过去问问情况;谁知一眼便看见渔夫宰杀一条大鱼,鱼头上带着这个项圈,项圈正好套在鱼头上;渔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项圈拿出来了。

    侍卫用身上仅有的银子买下了项圈;带回来让拓拔桀看看。

    “那渔夫现在在何处?”拓拔桀紧张的看着侍卫道,这消息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在外面;属下带主子去。”拓拔桀跟着侍卫走到外面;果然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渔夫;这渔夫见到拓拔桀;连忙给拓拔桀行礼。

    “老伯请起;”拓拔桀上前把要下跪的渔夫扶起,“我是落水孩子的父亲;请您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我只是想问问老伯;找到金项圈的时候;可看见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

    渔夫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这条鱼太大,开始老朽也没有把握能捉住它,谁知它头上带了一个金项圈,项圈挂住了渔网,老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能它拉上来的。”渔夫想象着今天中发生的事,既惊险又刺激,那鱼少说也有三十多斤。

    “你打鱼的这些天,可有见到一个落水的孩子。”拓拔桀忐忑的问,他希望听到消息,又希望没有消息。

    渔夫摇摇头,他没有见到孩子。

    “去支五十两银子,然后送老伯离开。”拓拔桀绝望的闭上眼睛道,他的渊儿到底去了哪里。

    “少爷不防顺着河再找找,这条河由北向南,听说流经燕山一直到大圣朝的境内,说不定小少爷被哪位好心的人救了。”渔夫好心的安慰拓拔桀。

    拓拔桀拱手道谢,人在河里时间长了,活不了了吧。

    “主子您说小主子的项圈为什么会套在鱼身上?”侍卫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问道。

    拓跋桀望着渔夫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本王也想知道,渊儿的项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鱼的身上。”

    拓跋桀拿着项圈轻轻地抚摸,再次想道,渊儿,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是否还活着,给父亲一个消息可好。

    “主子现在怎么办?”侍卫担心的看着拓跋桀,国主已经召唤主子好几次了,主子一直无动于衷。

    “撤吧,我相信渊儿在某个角落幸福的活着。”拓跋桀握着项圈,眼中尽是坚毅的神色。

    拓跋桀领着人回到六王子府,宫中的太监正在府中等着拓跋桀,见拓跋桀回来,连忙上前小声道:“六王子,国主口谕,立刻让您进公面见国主。”

    这太监知道拓跋桀最近因为儿子失踪的事儿,非常烦恼,所以不敢触拓跋桀的霉头。

    “你回去吧,本王收拾好了会去宫中的。”拓跋桀看着手里的项圈,不在意的讥笑道,现在知道自己的重要了,棋子,一颗重要的棋子吗。可是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稀罕。

    “六王子,国主等着您呢,您现在就去吧。”太监讨好道,拓跋桀不去,他自己回去肯定会受罚。

    “滚。”拓跋桀抬起脚往太监的屁股上就是狠狠地一脚。太监被他踢了很远,踉踉跄跄。

    “六王子?”太监恳求的看着拓跋桀,他不能推了,国主已经生气了。

    “你先出去等着,本王换身衣服就来。”拓跋桀抬脚信步走去后院,过了很久拓跋桀姗姗来迟,看着等的满头大汗的太监,拓跋桀笑了。

    “哎呦,我的主子哎,您可来了,咱们快走吧。”太监低头哈腰的唯恐惹拓跋桀不高兴。

    “本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回去吧。”拓跋桀跨马,扬鞭抽在马屁股上,扬长而去,留下一群人追在马后面喊道:“主子,等等我们。”

    拓拔桀毫不理会后面的人,很快到宫门口,侍卫让他下马,他直接给了侍卫一鞭子,骑马进入皇宫,根本不理会看门的御林军。

    拓拔桀不等太监通报,直接进入国主的上书房,气冲冲的看着批阅奏折的柔然国主:“不知国主叫臣来有何事?”

    “这就是你一个王子该有的教养吗,让孤等你那么长时间。”国主不满意拓拔桀来晚了,他派人催了几次了,拓拔桀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当真是放肆。

    “请国主赎罪,臣的儿子被奸人所害,臣这些天竭力寻找,仍然一无所获,如果不当之处,还望国主赎罪。”拓拔桀淡漠疏离道。

    拓拔桀左一个国主有一个国主,让柔然国主的眉头一皱,他这是在无声的反抗自己呢,道:“什么奸人,只是孩子间的玩闹,一个庶子也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

    拓拔桀不敢置信的看着国主,孩子间的玩闹,一个庶子,那也是他的孙子,他早就知道了吧。

    拓拔桀心中冷笑,原来庶子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犹如自己。

    这些年,自己对他的敬佩是一个笑话,自己使出全力为柔然的将来也是一个笑话。

    “你笑什么?”国主觉得拓拔桀的笑容非常刺眼,他是在讽刺自己吗?

    “臣笑自己蠢。”拓拔桀绝望了,自从知道是一颗棋子后就不应该奢望。

    “行了,下去吧,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很担心你。”国主摆摆手道,“今天就回南边去,一军主帅怎能不在营中。”

    拓拔桀冷漠淡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是。”拓拔桀告退,去军营可以,但是他要先去拓拔煌的府上讨点利息。

    皇宫温香斋

    温妃期盼的看着宫门口,她一连等了几天了,也不见拓拔桀的人影,也不知道渊儿怎么样了,可找到没有。

    很快一个宫女来报说六王子来了,温妃让宫女给自己梳洗打扮,看着自己盛装的样子,温妃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们先给六王爷上些茶点。我马上过来。”

    等宫女走后,她从梳妆台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

    温妃出去的时候,见拓拔桀在正厅内走来走去显得非常着急。

    拓拔桀见自己母妃出来,连忙上前行礼,温妃温柔紧张的看着杰出的儿子道:“桀儿不必多礼,母妃知道你忙,渊儿可有消息了?”

    她也是刚刚知道渊儿不见了,在拓拔桀回来后才知道的,这消息是从国主给的,国主让她劝慰拓拔桀一切以国事为重,可那孩子是桀儿的亲骨肉啊。

    她现在才知道国主对拓拔桀的宠爱并非因为爱屋及乌,是因为赤…裸…裸的利用,拓拔桀是他手里的一把利刃,他想用自己牵扯她的儿子。

    “没有任何消息,”拓拔桀失望摇头,安慰温妃道,“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母妃不必担心,渊儿吉人自有天相。”

    “渊儿没事,桀儿放心。”温妃笑意盈盈的看着拓拔桀,不然她早就派人去找了。

    “母妃怎么知道?”拓拔桀惊讶的看着温妃。

    “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在一旁,我命人取了他的脐带血,用他的血给他点了一盏灯,那灯是我母亲家的独门秘术,只要那盏灯不灭,渊儿就安然无恙。”说起灯的时候,温妃的思绪好像飘了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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