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凰-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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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彻底的郁结了,世上还有没有比这更惨不忍睹的事情?
“其实,你要找的是凰羽,现在她都走了,也没有我什么事了。”过了许久,花艳酒闷闷道。
不就是主动吻了一个人么,不就是魅惑人家不成自己丢人了么?郁结什么呀!她可是狐族的女君,在这种小事上一定要淡定下来,万不能丢了他们狐族的脸面。
“所以?”白子矜悠然问道。
“所以你现在就应该把我放了,然后去找凰羽!”花艳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白子矜抵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可是我一开始要抓的人,就是你啊。”
花艳酒迷糊了:“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支开他们两个做什么?”白子矜嘴角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意。
“”花艳酒怔住了,反应了半晌才警惕问道:“你想干嘛!”
白子矜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缓缓道:“我要你肯承认,你和我。”
看着这样的他,花艳酒眼中闪出一丝慌乱,随后又镇定下来,静默了半晌。突然用力挣扎着:“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白子矜不依不饶的握着她的手腕,眉间微微蹙起,意外的固执。
“疯子疯子,你快放开我呀,你”花艳酒挣扎着,突然失力昏倒在他怀里。
白子矜错愕了一下,抱着她放低了身子。揽着她腰际的手感觉有些黏腻的异样,他一抬手赫然发现手上尽是鲜血。
“卿卿儿!”白子矜伸手抱着她,一向清明冷静的他,第一次这样惊慌失措起来。
他抱着她:“卿儿,你醒醒,醒醒!”鲜血缓缓的蔓延,再看时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他早知道她受了伤,却不成想竟然伤的那么重。她嘻嘻哈哈的跟他们打斗,他还以为应该不碍事,却没想到她只是强撑。一直沉浸在终于重逢的喜悦里,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浸透。
是谁,伤的她这般重?不待多想,白子矜连忙打横抱起花艳酒便向燕赤山下飞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花艳酒眼前模糊一片,她轻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间,这才看清了周围。
简陋的小茅屋里,陈设着几件陶罐,一把破弓和几支箭挂在墙上,桌子上只摆了一只瓷茶壶和几个杯子,还缺了口,这屋里虽然破败却很整洁。她愣了愣,这是什么情况?
第170章 如果,执着终归于徒然2()
她支着身子强撑着起身,这时,一个老大娘走了进来,见她醒了连忙过来扶着她道:“姑娘你醒了?”
花艳酒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大娘扶着她:“这深山老林的只有我和老伴住着,昨儿老伴上山打猎碰上了你和夫君昏倒在路边,才把你们救了来。”
“夫夫君?”花艳酒愣了愣,试探着问道。
“是啊,姑娘真是好福气,你夫君待你可真好,都昏倒了还握着你的手,拉都拉不开呢!”老大娘热心道。
花艳酒的脸不由的红了一下,她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大致是白子矜为了给她疗伤,灵力枯竭才会跟她昏倒在一起吧。
“那”花艳酒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他呢?”
老大娘答道:“你夫君伤势不严重,歇了一天就好了,说要上山打猎给你补身子呢!”接着,又把白子矜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花艳酒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好吧,她知道白子矜的模样有多好,他们狐族的男子自诩貌美,也没有能比上他的。至于对她好,他肯给她疗伤到自己昏倒,躺在深山老林里差点被野兽吃掉,大致也算是好的吧。
但是她就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花艳酒支着身子起身道:“大娘,等等我相公回来时,你就告诉他,我还有事要办,就先离开了。”
老大娘还未说话,门外就响起了淡淡的声音:“为夫倒不记得夫人有何事要办,你现在伤的这样重,该等伤养好才是。”
花艳酒向门外看去,果然见到那张可恶的脸,白子矜靠在门边,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手里扬了扬:“夫人,我打了几只野味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这时,老大爷拎着一个大袋子走进来,大喊着:“老太婆,今天可是大丰收啊!”拍了拍白子矜的肩膀赞许道:“多亏了白公子,我们大半年的花销用度都有了。”
白子矜谦逊的微笑:“那是师父你教的好。”
老大爷摆了摆手:“我年纪大了,手脚不行了,还是年轻人好哇,学的快,用的也快!”
白子矜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
老大爷挑了只野鸡和野兔道:“老太婆,快中午了,今天做顿好的给白夫人补补身子。”
白夫人?花艳酒闷闷的看向白子矜,她什么时候变成了白夫人了?
老大娘和老大爷出去,白子矜朝着她走了过来,嘴角含着笑意。
想起那天用媚术陷害人家,还主动吻了他,花艳酒心乱如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子矜坐在她身边,柔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花艳酒心虚的点了点头,她要不要装失忆啊,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用媚术陷害他了!
白子矜撩起了她的长发,伸手探着她的额头,疑惑道:“你发烧了?”花艳酒连连摇头,白子矜沉吟:“那怎么脸红了?”
花艳酒幽幽的白了他一眼,呼了一口气,默然道:“我热的。”
白子矜嘴角噙着笑意:“是么。”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起了燕赤山的事,所以害羞了。”
花艳酒听到了“燕赤山”三个字,脸又红了一下,身子一歪倒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白子矜好笑不笑的说道:“做都做了,还害羞什么?”顿了顿:“再说,我又没有生气,你不是说我很喜欢的么?”
花艳酒更是害羞,往下面缩了缩,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别缩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白子矜伸手拉了拉她的被子。
“不要,我要睡觉!”花艳酒扯着被子不让他拉下来。心里泪流满面,天上掉下来个馅饼把她砸死吧!
白子矜拉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又怕用力伤了她,便罢手。
花艳酒见被子上的力道没有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子矜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眼角尽是笑意。他俯身半躺在床榻上,伸手隔着被子抱了抱她。
花艳酒身上一僵,她想问“你想做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这样问未免显得太暧昧了吧!可是,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啊啊啊啊!花艳酒郁结了,她一个堂堂的天狐族女君,她一个活了几千岁的老人家,为什么一遇到这个人就满脑子胡思乱想!
花艳酒背着他无比的纠结着,白子矜还抱着她,挨近她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介意,你若觉得对不起我,就为我负责好了。”
花艳酒的脸变成了苦瓜,嗫喏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在被子里说了句:“你不介意我介意!”
白子矜笑了笑,放开她坐直了身子。像哄小孩一般宠溺道:“好了,我不抱你了,你出来吧。”
花艳酒躲在被子里,呼吸不了觉得很是难受,但是一想到燕赤山上的事情,就觉得她的脸面,大致是没有的了。于是又躲在被子里,闷闷的想,她会不会是天狐族,乃至整个狐族中,第一个被被子闷死的狐狸?
白子矜见她没有动静,便拉了拉她的被子:“我真的不抱你了,出来吧。”
“才不!”某人闹脾气。
“你不出来,饭菜我一个人就吃光了哦。”白子矜哄着说道。
“你骗人!”某人微微抬手,被子露了一个小洞。
野鸡和野兔肉的香味从小洞里钻了进来,花艳酒咽了咽唾沫,横心合上了被子:“我不吃!”
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了几声,她扁了扁嘴捂着肚子。好饿,好饿,好饿
手上压着被子的力道小了许多,白子矜将饭菜放到一边,挨着床榻坐下来。将她的被子扯了去,伸手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你你放开”花艳酒的脸一红,推着他。
“别动!”白子矜箍着她身子的力道紧了些,低头看着她。
花艳酒缩了缩,果然不敢乱动了。白子矜抬手将饭菜端过来,用勺子喂给她。
野味被他用仙术处理过了,没有骨头,油腻也少了许多,味道还不错,粥也很是香甜。可惜花艳酒吃了大半碗便没了胃口,不想再吃。
“再吃一口。”白子矜十分有耐心的哄着她。将勺子送到她嘴边。
若是有昆仑弟子在此,见到这一番光景一定会惊掉了眼珠子。他们冷静理性的白师兄,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花艳酒的饭量本就不大,但是,看白子矜这架势,她若不吃,他就丝毫不介意递到她嘴边,等她吃下去为止。
她伸头将这勺粥喝了下去,不料白子矜又送了一勺。
“你说过是最后一口了!”花艳酒抬头看着他,忍不住反抗道。
白子矜低头对上了她不满的目光,低低笑了笑:“好了,再喝这一口,就不喝了。”
花艳酒愤愤的咬着勺子,喝完了粥。白子矜细致的替她擦了擦嘴角,将她放在床榻上:“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他起身刚要走,“哎!”花艳酒叫住了他,闷闷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她方才感应到自己身上的灵力没了,定是白子矜怕她偷偷遛走,所以趁她昏迷时,把她的修为给封了。无耻,无耻,太无耻!
白子矜顿住了身子,背对着她,默然了一会儿,才低声道:“等你伤好了吧。”这才抬脚走出了房间。
这武大爷和大娘一生都在深山里靠打猎生活,武大爷年轻时是他们那里有名的猎手,而大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为家里人反对所以才私奔到此。
现在武大爷年龄大了,腿脚不像从前,偶尔打些猎物到镇上换些粮食,勉强可以度日。因为有私奔的经历在先,武大娘非说艳酒和白子矜一定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武大爷更是热情的邀他们以后都在这深山里住着。
而白子矜每每听到,也不作解释,眼角都笑成了月牙,俨然十分乐意的样子。此情此景,让艳酒顿觉十分的惶恐。
又在这里养了几天,艳酒的身体好了许多。只是不知道凰羽有没有找到莫凌,万一被昆仑的人抓住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才行。见白子矜那个样子,她的伤若不能完全好,他肯定不会给她解除灵力的。艳酒思前想后,即使暂时没有灵力也没多大关系,大不了回天狐族,让族长和长老们替她解开。
晚上,她躺在床榻上,见睡在地上的白子矜没有动静了。
这里有两间房,自从他们来了,武大爷和武大娘便搬到了另一间去,据听说两间房的原因是他们年轻时,每每一生气吵架,武大娘便会拿着扫帚把武大爷赶到另一间房里去睡。说起这个的时候,大娘还打趣艳酒说以后白子矜不疼爱她了,也要这么做才行。
当时花艳酒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白子矜则很无耻的笑着说她不舍得。
花艳酒敲了敲头,都要走了怎么想起这个了?又看了看白子矜,呼吸均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沉静而温暖。
她呼了一口气,才起身蹑手蹑脚的向屋外走。
月光倾洒,整座树林寂静一片。不时传来两声虫鸣,某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不知怎的,她的心忽然变得很疼。花艳酒抱了抱肩膀,走向树林里。
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花艳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白子矜:“你不是睡着了么?”
白子矜背对着她,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淡淡道:“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留封信的。”
花艳酒愣了愣,忽然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啊,他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这么久,按理,她是该留下一些道别的话,告诉他,她要走了的。
她低下头,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一如当初。”白子矜依旧淡淡着,他转身看向花艳酒:“这次又要多久呢?五百年,还是五千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花艳酒避开了他的目光,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白子矜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道:“颜卿,五百年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想念我么?”
第171章 原来一切都是陷阱1()
花艳酒面无表情的回道:“我是花艳酒,不是什么颜卿。”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