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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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一个可以一吐为快的对象,他可不得好好疏解一番。
释心咬着筷子,望着眼前一个魔,一个农夫,一只兽的奇怪组合,犹豫了一下:“何回——”
何回道:“嗯?”
“何回,我想离开这里。”
农夫一听此话,立即就安静了下来,闷着头低头扒饭,比何回叫他“闭嘴”都有用。
何回沉默了一下,对农夫道:“你先出去。”
第124章()
那一日祈崆得了一对莹润如玛瑙一般的玲珑核桃;恰被她瞧见;喜欢得不得了,得知只要将核桃放在手里每日盘玩;便能盘成如此,立即摘了三个野桃去肉存核;日日放在手中盘玩,甚至上课、睡觉、走路、吃饭也不肯放手。
应央瞧见了,觉着她玩物丧志,钻营这些奇巧偏门,当时就给没收了,害得她伤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望着曾被自己当宝贝一样的果核,释心完全找不回当初盘玩它的心情,拿起一个核桃轻轻一捏;便碎成一块块,露出里面干瘪丑陋的核肉。
眼见着日头渐西;释心还是没找到打开枷锁的方法;估摸着应央应该快回来,重新钻回到昨日睡的花从里;用软草花叶简单铺了一个软适的窝,心叹自己要是打不开枷锁;不会一辈子在这里当野猫打地铺吧。
傍晚应央回来,在她藏身的花丛间摆上新鲜饭食;他弯腰时;释心注意到他的腰上别着剑。释心瞧着那柄剑;却打起了别的主意。若是师傅的剑,应该可以削断脚上的枷锁吧。
这么想着,她踩着肉垫无声无息地跟了出来。应央走她走,应央停她停,应央走上了走廊,她则窜上了走廊顶,隔着十步距离警惕地盯着前面的人,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应央听着身后细碎的动作,走到转角处微微侧了一下头,瞥见廊顶上垂下来一截毛绒绒的尾巴,装作不知道继续向前走去。
应央走到了花园东北角的清泉边停住了,解开配剑挂在了一旁的树梢上。释心的眼睛瞄着那剑立即就直了,正满脑子想着如何接近那树,突然注意到一旁的人竟然解开了前襟,将整个上衣褪下,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裤带。
释心的眸孔立了起来,一股热流上脸。幸亏它现在是兽形,满身是毛看不出脸红。她万万想不到会有一日跟踪着师傅亲眼见他在清泉沐浴。
释心下意识地用肉垫蒙住眼睛,心里却在挣扎着倒底要不要看?看自家师傅沐浴好像有点怪怪的,不看好像又可惜了。那仙人双修册上女人的胸部是真的,那男人那物可也是那般?师傅这曾经的神尊,在那方面可也是仙神典范?
危机感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脑子里完全被这些乌七八糟的念头填塞满了。
内心挣扎着,终究是忍不住爪子松了一个缝,缝隙里没看到人影,缝隙扩大些,仍没见着人,释心松开爪子,探出脑袋去看,眼前空无一人。师傅呢?没听到水声啊,师傅应该还没下水。
就在这时,她觉得尾巴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不敢相信地一卡一顿地转过头,便见身后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她的毛再次竖炸,向前窜去,可这次她没跑得了。应央挥出去的法术凝结成一道绳索拘了她的四肢,她身子跳到半空中,被束四脚立即向地面摔去,眼看就要摔个狗□□,身子却落进了男人赤裸的胸膛里。
释心很清楚现在是生死悠关的时候,要是不想办法逃出去,小命可能就交待在这里了,可是挨到师傅健硕的胸肌,她竟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算了,就这样死在师傅怀里吧,也挺好的。”
怎么办,她好像突然开了窍,识了男色!
应央将怀里的小兽翻来覆去查看了一遍,除了左脚上套着枷锁的地方被磨破了皮,并没有其它异常。摸完了一遍,又拎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是猫又有点不像,小家伙,你是什么东西?”
释心刚才被应央摸遍了全身,特别是肚子那被揉了半天,揉得她骨头都酥了,现在被他单手拎着,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弱弱地从嘴里学出一声猫叫“喵呜。”
“叫声也不像猫,难不成是山狸?”
释心狠狠鄙视了自己,没想到自己连猫叫都学不像,只能装傻地又“喵呜”了几声。
“长得倒是挺讨喜,你是从哪里跑来的?”
释心没法回答,被应央抱在怀里,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跟浆糊一般完全无法思考,应央便把它放下了:“算了,不管是什么,你愿意在这山里住便住下吧。”
释心被丢到地下后才意识到要赶紧逃跑,哪知没看清路,直接撞上一根树杆被弹了回来,撞得头晕目眩,也不敢回头看应央的反应,分外丢脸地赶紧跑回草丛里,稳了下跳的剧烈的心脏,这才犹犹豫豫地往泉水边看去,只见衣服搁在泉水边,蒸腾水汽里,应央已经全身沉入到水中,只余脑袋露在水面上,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释心顿时觉得有些惋惜,刚才只顾逃跑没看到自家师傅的香艳画面。好在看不了美人入浴图可以等芙蓉出水图,释心盯着那水波一层层荡开的水面,想像师傅常年包裹在清冷面容下的是怎样一副禁欲的身躯。
正想着,释心猛地一拍自己脑袋,她这是在干嘛?鬼迷了心窍不成?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个心思?那泉水里泡的是她的师傅,是她的神尊主人,她怎能起了这种龌龊心思?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即转身往花丛深处钻去。
释心心思太乱,走路便也没留神,从花丛另一边钻出来后,一脚迈空,正落进下面的小水塘里。她正要游上岸,却没想到那枷锁突然变得极重,拖着她下水底沉去。
释心明明记得这个小水塘很浅,此刻却仿佛变成万丈深渊一般,她控制不住地一直下沉下沉,枷锁发出红光,一个缥缈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小姐姐,你逃不掉的……”
那枷锁不仅变重,而且释放出居大的威压,压迫得释心痛苦不已,便听那声音又道:“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吧,回来你就不痛苦了!”
“不要,我不回去!”释心化出人形,双手掰住左脚,眼睛冒着红光,“我不要回去!”
“回来吧,别抵抗了,没用的。”枷锁再次释放出巨大的力量,释心浑身一阵,痛苦地惨嚎一声,便见脚底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下子把她吞噬进去,穿过漩涡,她看到了熟悉的柱阵,血红的水帘,还有悬浮在半空中一只巨大的金毛兽。
金毛兽瞪着一对金眸,咧嘴笑:“小姐姐,欢迎回来。”
释心看着熟悉的宫殿,一时有点迷糊,难道之前都是她在做梦?她根本没离开过这里?可是那逼真的场景,根本不可能是梦境啊。
金毛兽化出人参的样子,笑嘻嘻道:“小姐姐,逃去哪里玩了?玩得可开心?”
“什么?”释心还糊糊着,压根听不懂他的意思,便在这时,轰鸣摇晃的殿门终于被撞开,何回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凌厉的眼神一扫而去,落到释心身上,沉声道:“释心,过来。”
人参走过来道:“你这人真没礼貌,都说了小姐姐在陪我玩,你看,你把我的殿门都弄坏了,你赔你赔!”
何回瞧了一眼殿内这可怕的阵柱,可不相信这娃娃嘴里的“陪我玩”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日魔君设宴,众妖兴致高昂,一直玩乐到第二日。何回被众妖拽着灌酒,也醉卧在了宴席上。第二日醒来,想起一夜未见踪影的释心,便去寻找,却被一旁俯卧的男人拦住了脚步。
那人唤为宵明,也是二十四妖之一,是凌宵道的凌宵使。昨夜便是他拉着何回续续叨叨说了不少话,又喝了不少酒。此时将软绵绵的身子立起来,捋了一下垂发,“饿鬼使,这是要去哪呀?来,我们继续喝。”
何回不想理他,跨步便走,那宵明却闪身到何回的面前,笑道:“饿鬼使别这么不给我面子嘛,大家好歹是同僚了,来,我再敬你三杯。”
何回推开酒杯:“家妹还在宫中,不归急着寻她,恕不奉陪。”
“饿鬼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明明已经送了妹妹去讨好人参大人,现在又要去讨人?此刻恐怕皮肉都不剩一丝一毫,去有什么意义?我劝你还是别去打扰人参大人进食,人参大人最不喜欢进食时被人打扰了。”
何回怔了怔:“人参大人是谁?什么进食?”
“哈哈哈,果然是新来的,你也太不了解妖域了。人参大人就是昨日那个小男孩呀,没人知道它的真身是什么,只知道他是这魔宫里最可怕的存在,二十四妖各有神通为什么愿意臣服峁宇?都是因为他呀!”
“什么意思?”
宵明摇摇头,露出一副你真是无知的表情:“别看我现在孤家寡人,当年我可是有一百六十九房姬妾,每位都是妖域美人,外面盛传妖娆惑人,秀色可餐,被众妖嫉妒羡慕不已,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一个都不剩?”
何回不接话,后者笑着接道:“便因那句秀色可餐,峁宇与群妖打赌,验证我那些姬妾是否那般绝色,将人参大人送到我家小住了些日子,全给吃啦,呵呵,当真是秀色可餐!”
第125章()
订阅30%的可直接看;否则要等等;谢谢支持正版,么么哒桂婶啐道:“滚滚滚;都给我起开。”
村民们大笑起来;笑闹声隔着老远传进御剑凌空的释心耳中;释心回头望了望难民村的方向。
“怎么了?”
释心扬了扬唇角:“没什么。”
在离瑶琴山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夜空中突然寒光一闪;一声剑刃破空尖啸声划过两人的头顶;稍瞬而逝,都不够两个人反应过来;那光点已经远去了。
饶是释心过人的夜视能力;都未能看清那光是何物。一旁的绮陌道:“这必定是某位修为极高的大弟子经过。”说着低头看了看因载着两人而摇摇晃晃的飞剑;叹口气:“我们何时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释心来了兴致:“我们追上去看看是谁飞得这么快。”
绮陌道:“你这不是梦话?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追得上。”
释心咧嘴一笑;突然一把环住绮陌的腰:“抱紧了!”说着夺了飞剑的控制权向前急速飞去。
绮陌从未飞得如此快过,耳边皆是风啸声,风扑得眼睛都睁不开,眯着小缝瞧着远处的光点越来越近,近到那一人一剑人已在一丈之内,她急忙道:“停停停;要撞了!”
释心稳稳当当地刹住飞剑;前面之人似乎也觉察到后面有人;回首望了一眼。
黑夜之中绮陌看不清那人面容;释心却看得清楚;大叫道:“哈,何回师兄,果然是你!”
绮陌听着释心的话却吓得手一抖,忙去捂释心的嘴,哪知晚了一步,何回已经掉转剑头,半悬在两人头顶,冷冷道:“你们在追我?”
绮陌慌得忙摇头:“没,没,没有,我们不是追你。”
释心道:“是呀,何回师兄你飞得太快了,还好我鼻子灵敏,闻出来你的气息。”
绮陌暗暗掐释心的手,后者莫名其妙道:“你掐我干什么?”
何回垂眸,目寒如冰,对着微颤的绮陌冷漠道:“你很怕我?”
绮陌只觉得手脚冰冷,连呼吸都要冻住了,牙齿颤得根本说不出话来。释心则奇怪道:“何回师兄,你好奇怪,为什么每次都要问别人怕不怕你?”
何回这才把目光转向释心:“又是你。”
释心喜道:“你还记得我?是呀,是我。”
“胆敢一而再再而三讽刺我的人,你是第一个。”何回声音冷如冰雪,未见他有何动作,一股凉辙之意铺天盖地地袭来,释心只觉得这凉意如温风拂过通体舒畅,她体内的戾气被撩拨得几乎也要释放出来,然而转头一看,只见绮陌的眉毛睫毛凝出冰晶,面上罩着一层寒霜,已经生生冻晕了过去。
释心吓了一跳,忙抱住将倒的绮陌,朝何回嚷道:“喂,你干什么,快住手。”
何回冷笑道:“你不是嘲笑我一身戾气么,我便让你尝尝这戾气的滋味。”
释心这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热情竟被他误解为故意讽刺,忙道:“我没有嘲笑你!快住手,你要死冻她吗?”
“惹怒我,这是你们自找的。”
释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当即也不废话,抱起绮陌迅速飞离。
待两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何回身上的戾气依旧没有平息。
他的戾气伴随怒气而生,他无法控制戾气,只能抑制心情,使自己尽量没有喜悲。却不想今夜见着这个小弟子,被她勾出了滔天怒火。足足在寒风中冻了半宿,心情慢慢平复,他身上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