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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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小鱼,你是不是个妖精?”
释心心虚,不自觉地放大声音:“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妖精!”
颜不语歪着头笑,却突然神色一变,痛苦地捂住脑袋蜷缩起来。
“你怎么了?”
“没,没事,一会就好。你……不要过来,会……吓着……你……”
颜不语痛苦地以头撞地,鲜血淋漓。二三缕魂魄从他身上扭动着抽离出来,又因惧着血圈,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四散挣扎,片刻之后,散落的魂魄因出不去便又不甘心地附回颜不语的身躯,因为附的十分不牢靠,显出好几层叠影来,使他的身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
趁着颜不语忍受着裂魂之痛时,释心咬开手指,将已经有些淡的血圈又加固了一遍。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颜不语才醒了过来,瞧着坐在身边的释心,气息微弱道:“一睁眼,看见你真好。”
“你怎么样?”
“没事,现在好多了。我没吓到你吧。我知道你讨厌疯子,但我现在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不要讨厌我。”
释心给他擦了擦额上的血迹:“我知道。”
“小鱼,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天机山与你朝夕相处的一月。”
“那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不懂,不懂当生命没有目标时会多么的迷惘和无助。没遇见你之前,我几乎已经可以料想我这一辈子怎样度过。以我平庸的姿质,根本连修习最基础心法的资格都没有。在师兄们的压逼下每日种田干活,年迈老衰后被赶出清岳。或可回到乡下老家,若我父母健在、家族尚存,会给我一个荫避之地,给我取一个村妇,生几个孩子,然后碌碌一生。若无家可归,便四海游荡,潦倒而终。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一想到这样的未来,我恐惧得夜不能寐。”
“我不太明白你们人的想法……”
颜不语笑了笑:“小鱼,你不是人,对吗?当初你踏着海浪来到我身边,我就应该发现的。”
释心一惊,忙推开他道:“又胡说八怪!我怎么可能不是人!”
“虽然没有人肯教我,但我偷偷看了许多书。我知道的,妖的血不一定都有毒,但天生血毒的,一定是妖。”
释心怔了怔,然后有些无措地站起来,“我得走了。”手却被颜不语抓住:“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说出去。你是我的小鱼,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伤害你。”
释心来到清岳境后,第一次被人识破真身,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望着颜不语憔悴的面容,决定死不承认:“你说错了,我是人,是人,不是妖!”
“好,”颜不语笑了笑,像宠爱一个坚持不肯认错的小孩一般,“不管你是人是妖,都是我的小鱼。”
释心叹口气:“我真得走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
释心犹豫了一下:“如果我还能偷偷溜出来。”
“好,我等你。”颜不语紧了紧手,又松开:“我一定等到你来。”
释心跳回水中,逆水而上,眼睛突然瞄到石壁上长了一株青白色的植物,随着水流左摇右摆。释心游过去,发现竟是一根离风株的茎!也不是长在石壁上的,而是被水流卷到此处,卡在石壁上的。释心激动地将离风株取下来,然后又四处找了一会,发现只有这么一根被带进了水潭里。
回到天机山后,释心将离风株拿出来仔细查看。这仙草虽然在水里泡了快两年了,一点不见腐烂,而且一端竟还生出了一根短短的根须。看到这个根须,释心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手上的一株草或许能让她现在饱腹,可若是她能将它在清岳境内培植出来,岂不是再无饥饿之忧?
释心将离风株小心收好后,一头扎进了书库里,查看各类培植草本的书。这一看便忘了时间,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深夜。她将凌乱四散的书整理好,准备回去睡觉。经过大殿时,她突然闻到一股极浓烈的血腥味。寻着血味走到了书案前,发现应央正斜躺在书案边,以手托额,似是小寐,然而那浓重的血腥气却以他为圆心一阵阵散播出去。
“师傅,师傅?”释心轻声唤着。
应央微微睁开眼,是疲惫的模样:“释心?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书库看书。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受伤了?”
“为师没事,有些累了。你回去吧,不要打扰为师休息。”
应央说着又缓缓闭上眼,气息缓慢,似是入眠。
释心离开几步,犹豫着又折回来,这血味虽然不是应央的,但实在太过浓烈了,她低低唤了声:“师傅?”
“嗯?”应央闭着眼,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还不走?”
“师傅,我扶你去寝殿睡吧。”
应央这才完全睁开了眼,抬头看她:“释心,你过来。”
释心乖巧地坐到他脚边,任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为师没事。”
“那我在这里陪着师傅吧。”
久久没有回答,释心抬起头,看见应央一手抚在她的头上,眼睛却已经闭上,这一次似是真的沉沉睡去。释心乖顺地伏下身去,如小兽一般安静地盘卧在他脚边。
待得释心和绮陌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旁边围观的村民抽了一口水烟向桂婶道:“老桂家婶子,照说你对丫丫也算不错了,她怎么就不肯改口叫你一声‘娘’呢。”
第128章()
订阅30%的可直接看;否则要等等;谢谢支持正版,么么哒“那是什么书?”
“一本记载了许多世间珍禽异兽的书。”
“是这本吗?”释心指着一旁书柜上的一排书简。
应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放在这里。”
释心探过头去;看应央从中抽出一卷;只见那一页上写着大大两个字“视肉”,旁边还配了一副画。应央翻完;便将书简放回去,不料碰下角落一册积灰甚重的书简。释心立即上前捡起来,突然不动了。”
应央似是发现她的异常;侧头问她:“怎么了?”
释心指着摊开书简的两个字道:“师傅,这两个字我看着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字。”
应央低头一看;道:“这是饕餮;一种远古凶兽。”
“饕餮?”释心读出熟悉无比的发音,神尊教她学了许多字,当然也教她这两个字,只是笔划太过复杂;她从来没真正记到心里。
“饕……餮……”应央重复了一遍。
释心莫名地生出一种仿佛被看穿的窘迫感,忙道:“师傅我累了;昨天晚上没睡好,想先回去休息。”
“去吧。”
释心惊慌失措的走出书库,才发现把那本记载着饕餮的书简也带了出来。释心犹豫了一下;摊开书简;只见上面画了一只十分奇怪丑陋的的野兽;顶着一张人脸,身子却像一只山羊,眼睛更是生到了腋下。释心皱眉,将书简横过来竖过来看了几遍,确定这就是史载的饕餮模样,不禁嘀咕道:“真是胡扯,我才不长这个样子!”
于是不去看那图,看旁边数行文字,只见书简上写着: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饕餮,是食人。
再往下却是一段红笔批注:清岳建派百年时,钩吾山现身一只饕餮,伏尸千里,血流成河,昆仑、蓬莱、蜀山,三大修真门派伤亡过半,方困住此兽。此兽不堪被俘,自食躯体而亡,仅存零碎残骸,无人见其真容,所遗画像乃残骸拼凑所得。饕餮凶兽,骨血剧毒,性傲贪残,暴虐嗜杀,见必屠之,但凡有一只降生世间,便是天地浩劫。后世之人谨鉴之。——宇空
释心合上书简,心中惊骇,抱着这本书简,却如抱着一个火球一般,烫得她浑身难受。她不仅是一个妖兽,还是那般狠毒的妖兽?性傲贪残,暴虐嗜杀,见必屠之?
释心往回走,越走心跳得越慌,恍惚中,怀里这本书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怪,正虎视眈眈地想要吞食了她,画面瞬转,她孤零零地走在天地间,周围突然出现许多人,拿着武器对她挥砍,高呼着“见必屠之”,她拼命逃跑,一转头,一把长剑向她直直刺来,随着长剑而至的还有应央冷漠厌恶的表情。
“啊!”她惊叫一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回到房门口,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释心猛地推门进屋,生了一盆火,没有丝毫的犹豫将那书简投进了火盆里。
看着书页被火舌舔得焦黑成灰,仿佛她是饕餮的真相也彻底消散无形一般。
无尽潭边,寂静得不闻虫鸣风声。两道人影自阴影中走出,其中一人道:“掌门将我约到此处是何用意。”正是执剑尊者秋凌烈。
应央淡淡道:“救人。”
“一个下等弟子的性命何时需要掌门来操心了。”
“我虽不喜那名弟子,但让他因此魂飞魄散却不是我想见到的。”
秋凌烈冷漠道:“那是他的命,他执念太深,妄念太重,偷食禁果,命数当绝,与旁人何干。”
“若秋尊者果真如此心狠,何必要特地将他养在无尽潭极阴地,以阴寒之气养他魂魄?”
秋凌烈被他的话堵住,便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冒着森森寒气的冰匣,打开冰匣,里面赫然放着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块。看到这肉块,秋凌烈的面容终于有了松动:“这是……视肉?”
“凶兽视肉,身体之肉割之复生。也是此弟子命不该绝,在灭蒙山恰好出现了一只视肉,我一得到消息便赶了去。”
秋凌烈感慨道:“视肉之肉岂是说割就割的,掌门为了一个死不足惜的小弟子以身犯险,这是我没想到的。”上去接过冰匣:“秋某在此多谢掌门了。”
“你也别高兴太早,这视肉只能保住现存的魂魄不散,他已经散去的魂魄是聚不回来了,生生世世都是个缺魂少魄的白痴。”
“我知道,他能保得一命已经是他的造化,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秋凌烈向潭水边走近一步,转身道,“掌门可要与我一同下去,看看这弟子的结局?”
“也好。”
两人说着一起跳入潭水中,辟水直下,落在潭底的石台上。秋凌烈捧着冰匣子向昏迷的颜不语走去,突然听应央道:“慢着。”
秋凌烈转身道:“掌门又有什么吩咐?”
应央走到秋凌烈身前蹲了下来,表情凝重地看着地下的一圈血线。
秋凌烈这才注意到这血圈,惊讶道:“这是什么?”
应央道:“难道不是你设的?”
“不是我。”
应央伸手沾了一点干血查看,突然脸色一变,指尖立即腾出一朵火花将血渍烧去,而指尖已经微微发青。他立即催动灵力,将毒气逼出。
秋凌烈瞧他这番模样,问道:“这血有毒?”
“沾肤即腐,十分刚猛。”
“看来这里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来过。”
应央目光落在血圈内游离的散魂,淡淡道:“无论是谁,那人的目的跟我们一样,都是保这小弟子魂魄不散。”
秋凌烈惊奇地看向血圈之内:“三魂七魄居然一丝未少?”
潭底的状况也是应央始料未及的。他取出一个小瓷瓶,装了些沾了毒血的碎沙,随即扬手击出一道火焰,将毒血尽皆焚去。血圈一消失,圈内的游魂立即四散逃开,然而还没飞出去,尽数被吸进冰匣的视肉之肉里。
颜不语的魂魄几乎已经完全逃离躯体,血圈一除,他立即气绝。秋凌烈不慌不忙地取出吸满魂魄的视肉,用手捏成心脏的模样,随即将那颗心脏埋进了颜不语的胸膛之中。等他收回胳膊,颜不语幽幽的长出一口气,胸膛有规律的起伏起来。
秋凌烈道:“等他醒来,我会问明此间之事。”
应央道:“秋尊者且去,我再看看。”
秋凌烈将无知觉的颜不语拎起,先一步离开了无尽潭。
应央独留在原地,目光落在焚成焦黑的血圈上,若有所思。
应央回到天机山时正是正午,阳光十分浓烈,他刚走到殿门口,便见释心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地打转,看到他后,更是急速地眨眼。
“怎么了?”应央走到释心身边,刚欲扶她,便见不远,祈崆也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抵着龙柱上,似是被人推出去的模样。
应央顿时明了:“夙葭,你回来了。”
殿中传来女子冷冷的声音:“葭儿再不回来,恐怕师傅已经忘了有葭儿这个徒弟了吧。”
“怎么会。”应央说着,解开了释心和祈崆身上的法术,释心立即跳起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