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者之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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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线的风筝似的向后飞去。
两边地帮众更没闲着，还在捉对厮杀。
猪腰岭里隐约传来了呼喝声彻底驱散了天羽山脉的宁静，林场的空地上一片混乱。身体碰撞的闷哼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奋力挥舞的嘶吼声。组成了一段充满了暴虐的交响乐。
几百人都杀红了眼，使出吃奶的力气，拿着家伙就朝对手身上招呼。
卓君元先把围在程城四人边上的那些麒麟帮成员打散，随手封住了程城身上的几处大穴，伸手给他把了一下脉，发现程城只是由于脱力和失血过多才导致了昏迷，便飞身冲到远处将李刚也抓了过来，把头帮的小弟们还以为卓君元要保护老大，所以也并没有阻拦，李刚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坐在程城身边一动不动。
卓君元让李星岩、铁木托、善芳三人就等在这里不要动，随后如下山猛虎一般冲进了人群，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无一合之敌。
“砰”“砰”“砰”
麒麟帮的枪手明显比把头帮要多，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地汉子被打中了腿部倒在地上，被后面的兄弟抬了下去。
程城四个难兄难弟的模样看着卓君元眼里，让他怒火中烧，所以下手之狠辣就可想而知了。左万波觉得事情有变刚想撤退，就觉得脚脖子好像被一把坚硬的铁钳子给夹住了似的，然后整个身体就腾空而起，卓君元抓住了左万波的脚腕耍起了人棍。五米之内不断传来闷响，就像破烂的皮革被撞碎的声音。放倒了一圈人，卓君元扔掉仅剩下一截的小腿，向人群密集的地方冲去。
麒麟帮众已经怕了这个枪打不中，刀砍不着的煞星。要是离得近了挨上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麒麟帮众见他过来就立刻放弃面前的对手逃跑。卓君元也不追击，见正在拼杀的帮众躲着自己，便专挑那些在暗处放着子弹地人下手。
米六斤躲在一棵松树后面，他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猎枪。已经放倒对方两个人了，米六斤听着越来越稀疏的枪声突然种不好的预感。
甩了甩发酸地胳膊，米六斤琢磨着再干倒一个人就马上换个地方。刚瞄准一只穿着蓝裤子地大腿，他就觉得脖子后面一紧，接着整个身体拔地而起向后飞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米六斤后脑勺就撞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卓君元看也没看倒在一边的枪手。发现场面失去了控制，卓君元心中发狠：“既然张天宇变成了疯狗，自己就必须让他清醒一下。”他余光一扫，就见张天宇在人群里绕了个弯儿，正朝着白色轿车跑去。
柳德伟匆忙恢复了一下伤势就赶回来把汽车打着了火，张天宇和车门的距离还有十几米远。卓君元眼中精光爆闪，在地上蹬出一个半米深地小坑，身子像出了膛地炮弹，连着撞翻了五六个人朝张天宇的方向冲去。
张天宇心里也是后悔莫及。谁知道那个煞星这么可怕，今天要是能活着回去就算大幸了。他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见前面的车门已经开了，张天宇也个身上刀疤无数地狠人，感到卓君元冰冷地杀气锁定了他，张天宇“啊”地大叫了一声，像燃烧了体内的潜能似地速度骤然一提。
车厢后座的欧阳紫嫣惊恐地看着外面，形势发展的太快了。
柳德伟一进汽车就坐到了驾驶位，让司机到车厢后座，并吩咐司机打开后车门。
欧阳紫嫣一抬头就看到了张天宇拼命地向车子冲过来，像是他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他似的，于是扬起了脖子疑惑地往他身后望去，几十米开外的地方，那个小孩儿已经撞飞了好几个人，可能是觉着抓不到张天宇了，他竟然徒手把一个汉子撕裂成两段，一手把那个汉子的上半身高高举到脑后，猛的朝汽车方向甩了过来。
这一刻，欧阳紫嫣看到了那双充满了暴虐的眼睛，那漆黑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跨过了几十米地距离就要把自己的魂魄吸走，投进一个永不见天日的黑洞。
等张天宇左手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车门，还没来得及低下脑袋，就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什么东西猛地撞到了自己的背上，就像和一头撒腿狂奔的犀牛来了次零距离接触。
“噗”
张天宇喷了口鲜血，身体被那东西狠狠地砸进了车厢。
四个空转的轮胎卷起一片山土，猛的一个甩头，掉转了方向朝山下逃去。
帮派打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帮派火拼死的人不多。敢参加这么大规模地群体火拼哪个不是久经战阵、身上背了人命官司地狠人。连在逃犯也不在少数，都是命硬地家伙，不那么容易挂掉。
大秦帝国对枪支的管理更是严格。黑帮使用的大多火器都是土制的猎枪，或者散弹枪，打出去让人失去行动能力，但很难致命。
可今天的场面有点过了，破碎的肢体到处都是。几截花花绿绿的肠子散发着臭气，胡乱的挂在矮小的灌木上。
几百条汉子手脚发软的站在夜色中的桐村林场，不管是麒麟帮的还是程字会的。
突然降临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差了一口气，只有一个麒麟帮帮众忍不住地哀嚎，让人感觉自己来到了阿鼻地狱。
邱胖子是什么人？那是神经粗大到敢拿个板子就对着六个混混叫号地莽汉。他现在不敢动，虽然胃里的东西一个劲往上涌，虽然手里还握着粘糊糊地板子，可就是没有一点安全感。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扭了下脖子看了看身边的侯致远。
瘦猴儿挂彩了，屁股上挨了一个枪子儿，肩膀上还插着把短刀，他坐在地上，豆大地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滋滋往外冒，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邱胖子地大腿被他抓的生疼。
卓君元走向那个还在哀嚎的汉子，所有人自动让出了一条宽敞的路。
那个汉子的一条腿被卓君元用人棍砸成了碎肉，藕断丝连的耷拉着。卓君元来到他身边，朝着伤口处虚空点了两下，见那汉子缓解了疼痛闭上了嘴，卓君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低着头，肩头微微地颤抖着答道：“朴正哲。”
卓君元皱了皱眉，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慢慢的蹲下身来，轻轻地抚上了朴正哲的脖子。
“咔嚓”
寂静的森林里，这细微的声音格外刺耳，让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卓君元慢慢起身，冷冷的声音如从九幽中传来：“本来想让他带一句话的，可是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怨念，所以”卓君元走到一个人身边，对着他说道：“所以我让他解脱了，他可以不用受到病痛和仇恨的折磨，你说我好不好？”
那个人就像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他努力地挤出点蚊子大的声音，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卓君元满脸微笑地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摆的更厉害了，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自己把骨头摆散了架。
“我，我叫包志成。”他突然不抖了，然后鼓起了勇气一样，流利地说道：“仙师，我可以给您带话，我对您没有仇恨，真的没有，不然让我不得好死。我真的不恨你。”然后他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嚎啕大哭：“我真的不恨你呀，我家里还有五岁的孩子，还有。”
卓君元一脚把他踹出几米，那个汉子也不起来，就在那里边哭边叨咕些什么。
这个六尺高地汉子，他，竟然疯了。
摆子病很厉害，已经传染了附近的大部分人。众人的肌肉都在和各自的骨骼做着最艰苦的斗争。
卓君元四下扫了几眼，发现这帮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于是找了一个晕迷的麒麟帮众。隔空在他胸口拍了几下，那汉子悠悠醒来。
他原地摆了摆脑袋，刚刚清醒还不了解状况，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左看右看才发现情况诡异的过分。很多人都站在旁边发抖。
一支枪顶到了他的下巴，他一个激灵，没敢动。这才发现拿着枪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鬼童。
那鬼童带着迷人的微笑，他虽然看不清卓君元的脸，但还是感觉他的微笑很好看，很真诚。呃，如果不是拿着枪对着自己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卓君元今天第三次说起这六个字，在场的其他人都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叫米六斤。您有什么吩咐？”
这家伙也是个神经不细的主儿。
“告诉张天宇，我会去找他的。”
第22章 尘埃落定（）
还有一件事要处理，卓君元缓缓走到已经醒过来的程城身边，盯着他身后的李刚沉声道：“李帮主，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李刚并没有回答卓君元的话，只是走到程城身前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阿城，看在这么多年我对你照顾的情分上，给我一家老小留条生路吧。”
程城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那他可真算是白痴了。程城想说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今天我李刚对不起阿城，也对不起那些死伤的兄弟，我和张天宇密谋，想以谈判为借口暗害阿城，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李刚捡起一把半人高的猎枪，走到林场中间的空地，脱下一只鞋，低头含住枪管，大脚趾在伸进扳机里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
“不要”
“砰”
程城的阻止声什么都没有挽回，控制了白水黑道十余年的黑道老大李刚就这么死在了张天宇所说的风水宝地里。
卓君元迈着轻闲的步伐离开了，只是几步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怪异，反而觉得十分和谐，就像农夫收割完麦苗从容的回家一样，可这个农夫收割的却是生命。
大家静悄悄的各自扶起倒在地上的同伴。
程城和铁木托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刘枭身边，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到一株大树底下靠着。
程字会的人看到自己的老大帮助刘枭，也都纷纷伸手把麒麟帮的伤者拖起包扎了一下，然后大家一块把尸体都收拾妥当，几个汉子从林场的工棚里拿出一堆铁锹。
一帮人挖了个大坑把尸体都掩埋起来。现场除了铁锹挖坑的声音还偶尔传来几阵呕吐声。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哪怕是一个字。刘枭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随即招来一个手下，两人拖着一个没了上半身的尸体。
“扑通”
尸体被扔在大坑里
两人默默地跪在了大坑边上。
微弱的抽泣声传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悲壮的气氛。
麒麟帮伤亡惨重。除了刘枭，张天宇的其他三个心腹都死了。
其实不能怪卓君元太血腥，因为在秦末的时候朝廷腐败黑暗，农民暴乱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战火纷飞的地方。这点伤亡，这点场面实在不算什么。
现代人由于生活安逸，不用饱受封建阶级的剥削，不用随时面对战争、饥饿、流寇土匪的洗劫等等恶劣的生存环境，所以无论在身体素质、搏斗技巧、还是面对危险的直觉。别说和秦末的士兵比较了，就连那时候的农民都不如。卓君元在上一世做为项羽在乌江自刎之前，最后追随在他身边的二十几个骑兵，哪一个不是武功高手？还有其他许多西楚士兵，到最后才杀了两百汉军，还是在项羽等人爆发死志的时候。
两个帮派所谓的厮杀，在卓君元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游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无心插柳给以后带来多大的影响。但就算知道了影响又能阻止卓君元的决定吗？谁也不会去猜测这个答案。
卓君元一面倒得杀戮，让经历了这次火拼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特别是卓君元最后把一个人给撕裂后扔向张天宇的那一瞬间。那种震撼，那种对敌人必杀的决心。那个被撕裂的汉子无法把握命运的绝望表情。还有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对生命彻底的漠视。仿佛就是随手拽过来一个东西而已，对，就是一个东西，一个像小草，像小猫小狗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抓那个人？因为他离得近，就这么简单。
卓君元并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需要对众人解释什么，但大家就是这么认为的。收拾整理了一番后，大家对于帮派间那点冲突实在提不起兴趣了，好像那就是一场玩笑似的，大家互相笑一笑也许明天就忘了。但有些事永远都忘不了。
山脚下，获得了胜利的李星岩恢复了笑脸，他正拿着电话调戏一个美眉。
“哦！不，亲爱的，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思念没有停顿过哪怕一秒，我的心每次跳动都会跟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