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迷踪-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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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闪第一。
可是,剑光在他身形乱晃乱扭中,竟然每一剑都落空,每一剑都偏了那么一点点,似乎他脚下每一次失问,都逢凶化吉恰好躲过必中的一剑,凑巧躲过五剑的追袭,有惊无险。
在附近兜了两圈,剑跟在他后面或侧方狂野地闪烁,剑气的呼啸声愈来愈劲急,每一剑皆志在必得,偏偏本来可得而不得,真会把骄傲急躁的人气疯。
最后一剑几乎刺中他的右上臂,他向左一窜,便远出两丈外,拉开了安全距离。
闪电狂客浪费了不少精力,第一轮抢攻因距离拉开过远而中止。
厉害,狂剑真够狂。梁宏抓头皮拍胸膛壮胆,脸上装出的惊奇十分神似:名不虚传。他娘的!
你一个名震江湖的大剑客,用剑向我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乱砍乱杀,像话吗?你剑客的名号是如何骗来的?来来来,咱们拚拳掌,我要打得你学狗爬爬回城,你敢不敢?
闪电狂客怎肯放弃优势和他动拳脚?怒吼一声挺剑发起第二轮攻击。他再次开始慌乱地躲闪,故事重演,就在这附近方圆四五十步的大道两侧你追我闪,大捉迷藏。
闪电狂客居然不醒悟,没深入想一想他为何不远逃,也许认为如影附形的剑,把他逼得无法抓住机会脱身。
当然估计也有点道理,因为每一剑皆能截住他的闪避方向,逼他无法摆脱剑招的控制,只能闪来窜去脱不了身。
第二次拉开距离,闪电狂客终于醒悟了,精力也耗掉不少,皮袄内汗水化为蒸气,从领溢出,呼吸也有点不稳定,站在两丈外不再追逐。
即使有天下第一的武功,有出神入化的剑术,也奈何不了一个保持距离在威力圈外,不接招不还击趁机脱逃,除非身法比对方快一倍以上。
你这混蛋也许真的命大,这期间有不少人对付你,七煞夫人的侍女曾经捉住你,那神秘组合甚至把你打入死地牢,可是谁也奈何不了你。你的幸运已经用光了,今天你死定了。
是吗?他故意装得气喘如牛,中呵出的雾气又多又浓:如果你不是死堵住回城的方向,我早就逃回城了,我不信你仍能堵住东面,这次我一定可以冲出去,你无奈我何,好运仍在。你以为你真能逃入城?
那是一定的。你逃逃看。我正打算
一声怪啸从闪电狂客中发出,东面三十步外的路旁竹丛,踱出大和尚释宏济,手中的锡杖钢环叮当响。西面的桃林前缘,三名中年大汉大踏步而来。农舍的篱门开处,踱出面目阴沉的太虚老道,和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佩剑美妇。
原来早就布了埋伏罗网,等他入网进罗。
太虚老道宏济和尚,与老儒生丘夫子的地位相等身份,地位都比闪电狂客高,混元教把重要的人手,设埋伏来对付他,可知他的身价,逐日提升受到重视了。
闪电狂客对付不了梁宏,不得不求助于埋伏的人了。等于是四方合围,七比一,全是超等的高手,布伏对付一个没入流的地方教头。
梁宏的身价,突然提升至颠峰。
闪电狂客相距最近,其他三方距离远近不等,而且所有的人皆眼睛长在头顶上,毫无快速冲上合围的意图,一个个神气地昂首阔步,架势十足移动,摆足了威风,因此根本就不可能快速地形成合围。
距街还有一里左右,他们极为自负,认为梁宏绝对跑不掉,逃出三五十步便会被追及,因此不急于合围。法宝来了!
梁宏突然大叫,双袖猛挥,主动扑向扬剑待发的闪电狂客。
大袖起处,左大袖内涌发青烟,右大袖内白雾飞腾,形成丈余方圆的两色云雾团,向闪电狂客涌去。
闪电狂客被他主动冲来的举动大感惊讶,一看到两色云雾,更是大吃一惊,陈老人栽在石灰弹的狼狈相,似乎幻影涌现。混蛋
闪电狂客大骂,一跳两丈,怎敢和青烟白雾赌命?身形一动,一颗小石擦左耳轮掠过。
左耳轮被罗华欣的穿云指,射穿了一个小洞,用小膏药贴住了洞孔,这一来痛上加痛,难怪大骂梁宏混蛋。
从农舍出来的太虚老道和美妇,刚被闪电狂客的叫骂所惊,便看到梁宏迎面奔来,双袖仍然挥动,青烟白雾继续飞洒,来势汹汹速度惊人。
孽障斗胆!你在班门弄斧太虚老道怒叱,挫身来一记推山填海,双掌齐发,罡风虎虎中,也斜跳丈外,不敢和石灰接触。
美妇也不敢硬挺,急向侧闪。石灰这玩意没有解药,也无法戴眼罩鼻罩预防,陈老人的遭遇,可能混元教的人全知道了,知道唯一避受伤害的上策,是远避出飞洒散布区外,屏住呼吸。
要逞强,也不敢张目发挥绝学搏斗,白雾中有青烟,谁知道青烟是否有另一种毒物?
用劈空掌力攻击烟雾,那是枉劳心力,太虚老道的双掌,真正的目标是朝烟雾冲来的梁宏。这并非活擒的举动,而是灭的致命一击。混元教要活合作的宣示,可靠性不足一成。
第65章()
第56章
不受利用就杀之,以免为别的组合所用。
中年美妇在仓卒闪避中,双手也发生数道冷芒,目标也是趁烟雾而来的梁宏,反应甚至比太虚老道更快些,望影发射同时间避攻守俱备。
梁宏的身形,在急进中突然消失,烟雾也在掌劲到达时勃然爆散,更为浓烈。他是贴地爬行急进的,真有如窜走的脱兔,手脚并用快得不可思议,一眨眼就消失在农舍侧方的树丛里,甚至没传出爬走的声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有的人,目光与感觉全被烟雾所吸引,忽略了下面的变化,他爬行的速度也太快了,人成了动物,动物的奔跑当然快得惊人。
脱兔,在近距离内,是不易看清的,只能看到淡淡的灰影一闪即逝。
咦!人呢?闪出两丈外,刚稳下身形的太虚老道惊问:可能吗?烟雾一涌即散,地面一无所有。遁术吗?
中年美妇也惊讶地用目光四面搜视:会不会是土遁?
你相信人真可以修成土遁?别闹笑话了,贫道就是玩五行遁术的行家。
太虚老道大概曾经夸称是活神仙,当然知道用术骗凡夫俗子的技巧:他利用烟雾隐身,从路侧的阴沟爬走了。
是从大仙这一面逃走的,你们没拦住他。跟来的闪电狂客大为不满,用手捣住有血渗出的左耳:路两侧的阴沟深不及尺,大仙何不爬爬看?
他情急要求埋伏的人出面围捕,没想到反而被梁宏跑掉了,对太虚老道和中年美妇的能耐存疑,成功反而变成失败,难怪他心里不平衡,说话也就充满挖苦味。
太虚老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人被跑掉千真万确,任何卸责的借,也挽不回失败的事实,懒得理会闪电狂客的挖苦,下令穷搜,首先便向农舍奔去。
农舍相距最近,是最可能脱身的地方。在阴沟爬怎能脱身?只有小动物才能在阴沟爬。
趁机冲入农舍脱身,速度快就可以办得到,因此梁宏的消失现象,可以用常识解释,并非他真会遁术。
太虚老道不信,其他的人也不信,因此仍没把梁宏看成高手人物,梁宏却把这些人的能耐摸清了。
街的一家民宅旁,绝剑公子与入云龙,带了四位同伴,不安地向里外的大道眺望。相距一里左右,景物一览无遗,人的身影也可以概略分辨,但看不清面貌。
他们目击那一带发生变故,但弄不清到底发生了甚么大事。要不要去看看。入云龙终于提出意见。
我们的事已令人忧心了,那能再多管闲事?绝剑公子愁容满面,不想多管闲事:赶来了解江湖情势的人愈来愈多,纷争也日渐增多,碰面时一言不合,就会拔剑而起流血五步。
混元教的人已集中人手,实力空前壮盛,咱们已受到进退两难的严重胁迫,自顾不暇。江南浪子真是从这里溜走的?
没错,眼线发现他空着手走的,走得匆忙像在有急事赶路。眼线不敢远跟,咱们已成为混元教的目标,必须避免落在他们手中,眼线如无万全准备,不可远离城厢。咱们不能再等了,天知道他何时才会返城?
真得撤走了,我得等候混元教派人来谈条件。绝剑公子咬牙切齿:迄今他们还没派人前来提要求,手段相当毒。
对,很毒,而且击中咱们的要害,要让我们焦急,等我们崩溃再谈条件,完全控制了主动权。
入云龙虎目中冷电四射:贤侄只要能绝对沉着镇定,愚叔认为必可渡过难关。破釜沉舟,我们已无别条路好走。
绝剑公子眼中杀机怒涌:他们肯牺牲许多人,我们也有拚至最后一人的决心。让他们来吧!但最好
最好甚么?找出他们首脑们的藏匿处,拚必须拚得有价值。对,我们要避免他们以下驷对上驷的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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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显然凌云庄的英雄们人地生疏,仍然无法查出混元教主力的潜藏处。
他们曾经与自称有自主权力的太虚老道有接触过,在教中的地位并不太高,还不是权力核心的人物,不是拥有真正大权可以自主的谈判对象。
街活动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是出入城厢的行人,对于普通的一般民众,他们是不会留意的。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出几个人的语音。浪子,你浑身冒汗气,脸色不太好,好像是见了鬼,跑得一头汗,怎么啦?
有人用破锣似的嗓门叫。相距不远,众人讶然转回顾。确是见了鬼,许多鬼。
从屋角奔出的梁宏说:人比鬼更可怕,几乎被一大堆强人堵住了。你跑得快呀!那些人说话的人,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
碰上危险,最安全的保命办法是跑。呵呵!所以我一直都是安全的,你最好不要笑我是胆小鬼,胆大的人早就死掉了,走也!
脚步声急促,梁宏匆匆走了。是他。入云龙听出梁宏的音:快追!街中段行人渐多,怎么能排众急追?
农舍那一带,混元教的人仍在四周穷搜,远搜出半里外,根本就找不到逃走所留下的踪迹。
两家农舍受到彻底的搜索,每一角落皆被再三搜查的极为彻底,几乎要把地皮也翻过来搜查,一无所见。
傍晚,他在甘露港码头小街食店进食。即将关闭城门,看来他无意返回虎踞门住处了,一南一北,赶不及啦!
他的住处只是暂时安顿的地方,平时就很少在家,所以那天晚上,神秘组合的人、混元教、凌云庄,都有人出现在他的住处附近伺伏,因而发生冲突,他并没在场,对所发生的事故,次日才听到一些风声。
酒菜刚上桌,扮成男装像水夫的彭小芝,在他的下首拖出长凳竟自落座,不管他是否反对。他曾经是小芝小兰的俘掳,他也曾从地牢中救了这两个美丽仇敌。
你是地主,该你做东道。小芝伸手向店伙打手势,要店伙送一副碗筷来:正式向你道歉和道谢,我是诚心的,欢迎吗?
小芝在地牢由于态度不佳,所以吃过苦头,双颊仍有些淤痕,但依然有颇强的吸引力,可惜扮男装穿得粗糙,无法流露动人情欲的风情。
由不得我是否欢迎。他泰然自若斟酒,喜怒不现辞色,气仍以弱者自居:彭小兰死了,你们会把帐算在我头上。
请你注意,甘露港是我的势力范围,上次被你们胁迫劫持,那是我事先不知道有人算计我。
现在,你们最好不要再打劫持我的滥主意,我只要大叫一声,保证有人出面,把你弄到某一处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快活。
凌云庄的那位女霸主被你们掳走,谁也不知道她被弄到何处生死两难。不要再找我,好吗?
冤有头债有主,小兰妹是被你姓罗的女伴杀死的,我们不把罪怪在你头上,我们已经知道那女人只是你刚认识的女伴。
那女人极为神秘,行动飘忽神出鬼没,我们的眼线无法盯住她片刻,只有她和你在一起时,才能掌握她的动静。梁爷,她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我交朋友如果认真,绝不会查朋友的三代履历。我如果说对她毫无所知,你相信吗?
这信不信由你,我无可奉告。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迄今为止,真正迫害我的人,是你们混元教,真是岂有此理。
不久前在洗马桥街的街尾田野,你们大举出动,和尚老道男男女女一大群,像话吗?
他们在请你共享富贵你脸红了没有?我你是来做说客的,是吗?免谈好不好?我对富贵两字没有深入研究,我有我生活的目标,不为非作歹,凭能力谋生自得其乐,不想奢求妄求。
回去告诉贵教的人,不要欺人太甚,不要认为我好欺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