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迷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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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痛得快要昏厥啦!那能回嘴分辩?心中暗暗叫苦,盘算该供些甚么。是否该供出那天与小芝小兰打交道的经过?如果供出,他脱身的情形如何自圆其说?
两大汉虎视耽耽,随时准备对他用刑。脚步声匆促,进来一个大汉,在戴鬼面具的人耳畔耳语片刻,然后行礼退走。
我有事进城处理,这里的事明天再说。戴鬼面具的人向大汉们说:你们要特别留心警戒,已经发现有武功超绝的人,到达这附近踩探,很可能影响你们的安全。如果有控制不住的情况发生,务必封窟灭口。
属下会按情势处理,请长上放心。为首大汉欠身说:夜间视界有限,外人不可能找到此地,除非有内奸,不然这里安全得很。
第17章()
第9章
但愿如此。两男一女三个戴鬼面具的人,匆匆出室走了,大汉们将小芝小兰抱回囚室,梁宏也被丢回囚禁处,仍然保持五花大绑死捆的姿势,丢入囚室插翅难飞。
可能是失踪者的同伴,不分昼夜出动搜寻,万一找到此地,地牢的人大事去矣!一旦封闭地窟,所有的囚徒都将永埋地底。
时不我留,生死关头已到。两名看守大汉勤快尽职,轮流走动留意囚室内的动静,其实多此一举,囚室内的人捆得死死地,连转身也感到困难,绝不可能破牢而出。
铁栅门在外面加锁,十头象才能拉破铁栅毁去牢笼。他重新开始活动,侧躺在壁根下,被捆牢的双脚,尽量缓慢地后收、上缩。
久久,靴底终于接触到反绑的双手了,整个身躯,成了反屈的圆球。所穿的是平民化的牛皮直缝靴,靴面靴统由两块牛皮缝合,粗糙、简单、坚硬、厚实。
虽说这是平民化的短统皮靴,但十之七八的平民,买不起这种官府准许平民穿着的靴子,有布鞋穿已经不错了。有身份地位的人,才配穿华丽的皮靴。
直缝靴,是平民百姓的专用物。他的直缝靴短统的两侧,以及靴底的后跟部位,都藏有玄机,有救命的法宝。
自从感觉出警兆之后,他便着手应变,作最坏的打算,以自救为目标。每个靴统的两侧,分别藏了一根扁针形,一分厚两分宽四寸长的铁片,一边开锋,一边成锯齿状,不但可当工具用,而且可作暗器或武器。
他这种人,手中有武器,威力倍增,足以应付武功比他强一倍的高手。武功修为相当,武器就成了决胜的凭藉。
三流人物手中有龙泉太阿,应付一流高手毫无问题,甚至可以对付超等的高手。
往来巡视的两大汉,的确增加他不少困难,几次双脚将与双手接触,便不得不放弃行动,功败垂成,等大汉走后,再重新努力收缩身躯。
努力终于有了收获,一枚扁针到了他手中。扁针份量轻,对付牛筋索相当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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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但在他手中运用,却是无所不能的工具,一面可以切割,另一面可以锯物,尖端可以钻刺,掷射便成了可杀人于两丈的双锋扁针,也可以取代柳叶飞刀。
囚室外的灯光微弱,室内其实颇为幽暗,巡视的大汉必须在栅外仔细察看,才能看清囚徒的隐约轮廓,事实上大汉并没认真观察有否异状出现。
片刻,第一圈捆索被锯断割裂,手腕恢复自由,缠绕手臂的绳索便失去作用了。最后割断捆脚的牛筋索,他完全恢复活动的自由。
一切皆在默默中进行,毫无声息发出。仅在大汉接近时,才不得不暂停活动,恢复被捆绑的姿态,绳索仍依稀留在脚上手上。
靴底的法宝,是一根一分粗,六寸长的小铁条,他三扭两捏,便拗成一根万能钥,小心地双手伸出栅外,摸索护锁板外面的一斤小将军新月形铁锁。
他的双手,似乎平空伸长了半尺,虽然看不到护锁板外面的锁,却可凭感觉经验技巧,摸索到那份量不轻的将军锁。
片刻的摸索试拨,小将军锁发出一声轻响,锁闩脱离门扣环。
小铁条又变成挂钩,虚搭住一个栅门环,小将军锁便平稳地悬吊在两环的中间,如果不仔细察看,很难发现锁仅扣住一个栅门环。
一切就绪,樊笼的门已经开启了。两名看守大汉,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他的囚室外,如果不能在同一时间摆平两个人,生死仍难逆料。
静候好机,或者制造好机。他蜷缩在栅角下,口中发出绵绵不绝的低沉声浪。
这种声浪极为怪异,绵绵不绝若有若无,音阶起伏变化甚少,形容为如泣如诉倒也切题。如果真正留心倾听,反而无法听到,只能在偶然中听到隐约的声浪。
也许,该称之为幽魂之音,飘忽不定,若有若无。地牢并非完全寂静,不时传出囚徒的呻吟声、梦呓声、鼾声、身躯转动声、以及看守的脚步声。
因此,他所发生的奇异飘忽声浪,不会引起囚徒们的注意,显然声音的传播,有特定的方向和特殊的作用。
第一名大汉从右面最前端的囚室绕过来,逐一察看每一间囚室内的动静,手中轻拂着用来惩戒囚徒的三尺长矛刺,在距栅三尺处仔细向室内察看,留意囚徒有何异状,观察得相当仔细,保持距栅三步的位置,防备囚徒从栅内伸手攻击栅外的人。
大部份被囚的人,皆安静地蜷缩而睡。
当然不可能睡熟,天气寒冷,没有被褥,每个人都五花大绑,活动困难,而且身上有伤,那能真的睡熟?
而且即将面对死亡,面对后续讯问所加的酷刑,真正看得开的人寥寥无几。因此表面上他们不得不躺下养息,其实非常留意看守大汉的举动。
第一间囚室内,囚禁着小芝小兰两女,两人贴卧在壁根的草堆中,贴在一起体温消失得少些。
看不出异状,大汉举步移向第二间囚室,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转动着头部,侧耳倾听片刻,再用手掌挡耳倾听声息的来源。
片刻,大汉摇摇头,拍拍双耳再挖耳孔然后举步,脚下突然一乱。大汉又止步,调整脚步,到了第二间囚室前,藉微弱的灯光,细察室内的动静。
这间囚室内,囚禁着凌云庄的那位美丽霸道的少女,和一名中年妇人,她们似乎睡着了大汉再次抬头倾听,再次拍耳挖耳,最后眼神一变,梦游似的举步,连越三间囚室,中途不曾停顿,脚下缓慢沉重,直挺挺到了粱宏的囚室外。
梁宏蜷缩在栅壁交界处的角落,无声无息。大汉停下步,缓缓转身,矛刺垂在身侧,徐徐接近铁栅,违反不可接近伸手可及处的禁忌,竟然贴上铁栅,伸头近栅向内察看。
第二名大汉,正在对面的一排囚室逐一巡视,并没留意这一面的第一名大汉,两人几乎是以背遥遥相向的,不可能互相留意四周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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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宏像豹子般悄然暴起,快逾电光石火,右手从栅缝中伸出,奇准地扣住大汉的咽喉,将人贴栅拉近,左手的中指扣弹而出,不轻不重弹在大汉的眉心印堂上。
快速、准确、圆熟;大汉即使神智是清明的,也无法抵挡他快速如电的准确攻击。
左手快速下沉,抓住大汉失手掉落的矛刺,不至于着地发出响声。右手抓住大汉的衣襟,将大汉缓缓放下着地,再将人向外推离铁栅三尺以上。
当!异声充满地牢,丢出的矛刺滑至大汉身侧。大汉与矛刺,皆远离铁栅,表示大汉是无故自行跌倒的,与囚室内的囚徒无关。
惊动了对面的第二名大汉,飞奔而来。老五,你怎么啦第二名大汉一起步便大叫。
老五昏厥在地,毫无反应。人难免生病,谁也不敢保证一辈子不出意外,跌倒或昏迷,就是意外之一。
第二名大汉警觉心甚高,并不因事出意外而忽略警戒,奔近时便扬起手中的矛刺,相当紧张地先向四周察看,确定没有可疑征候,目光最后才落在囚室内部。
梁宏蜷缩在作卧具的草堆中,像是沉睡不醒。栅门扣环的将军锁并无异状,毫无可疑征候,同伴的跌倒昏迷,与囚室内的囚徒无关。
放下矛刺,大汉急急蹲下,轻拍同伴的脸颊,一手探索同伴的身躯,检查呼吸,凭经验便知道同伴并没死亡。
老五,醒一醒大漠焦急地叫唤。
这瞬间,眼角看到栅门在动,同时听到栅门的转动声,沉重的铁栅门开启,有物急动。
变化太快,已经来不及有所反应,身侧已幻现人影,打击也同时及体,耳门一震,应掌便倒失去知觉。
梁宏呼出一口长气,镇静地伸展手脚,半僵的手脚因久捆而不太灵活,恢复自由的感觉真好。
邻室囚禁着两个中年人,是途经镇江的江湖龙蛇。
他不知道这两人的底细,只在他们受到拷问时,招出是江湖名气不小的大爷级人物。
这两人已在他丢出矛刺发出声响时醒来了,目击两名看守大汉的结果。
帮助我们。倚在栅内的中年人叫:锁匙在你打倒的那位大汉身上。
几乎整个地牢的人都醒了,有几间囚室的人,曾经看到他开启栅门冲出,一掌劈昏第二名大汉的经过。
放我们出去有人兴奋地求援。他冷然回顾,拾起一根矛刺轻拂。
同是难友,同仇敌忾,在情在理,他都必须全力救助这些人。可是,这些人中,有他的仇敌。
凌云庄的人,小芝小兰更为可恶。而且,十余间囚室,会耽误他逃脱的时间。
锁匙有十余根,悬挂在大汉的腰带上,每一个锁都得试每一把锁匙,需要多少时间?
如果使用他那根小铁支作成的简单百灵钥,更需多一两倍时间。快来救我!
隔邻一间囚室的江右龙女叫声高亢:我的手脚快要僵死了,快!
他不能快,直奔地牢看守的活动区,快速地搜索地牢门户,必须先清除内部的管理人员。
被囚人的叫声,必定惊动其他看守了。
总算相当幸运,地牢内部没有其他看守住宿。地牢门是从外面启闭的,内部只派了两名看守,换班轮值的人,按时启门进入接班。
内部的两名看守,不能自行启门外出的,由外面的人管制启闭。
地牢门四尺宽八尺高,坚牢沉重。看格局,应该是最后一道内门。
外面很可能是通向第一座外门的石级或通道,有人进入,门内可以听得到隐约的脚步声。
如何破门而出,而不至于惊醒外面的警卫,是关键性的难题。内门与外门之间,显然没有警卫,不然定会听到门内的叫喊声。
他心中略宽,至少目前不会有立即的危险。
一旦外面的警卫封闭地牢,所有的人唯一结果是饿死在内,万无生理。弄清情势,他不急,有的是时间。
看守每一个时辰换班,这一班已过了半个时辰。
打破牢门并不难,难在响声必定引起外面警卫的注意,所以唯一可行的事,是等外面的看守进来换班。他先将两个昏迷的看守抱至门旁,打算必要时利用这两个看守脱困。
花了片刻工夫,开启了囚室的小将军锁。割断绳索恢复自由的江右龙女,老半天才能恢复元气。
其他囚室的人,焦急地催促他救助。
站在两排囚室的中间,他冷静得像一个石人,目光在各处囚室游移,对那些人的叫喊催促充耳不闻。
心潮汹涌,思路纷纭。劫持囚禁他的人是强者,被掳来的囚徒也是强者。
他,是唯一与江湖称雄道霸沾不上边的弱者。强者与强者之间,谁最强谁就是主宰,名利双收,主宰了弱者的生死存亡,这是强存弱亡的定律,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
他在想:我为何要做弱者?一旦出困,他的处境日后不但不会转佳,反而会陷入危机四伏的厄境,不容怀疑。
地牢的主人,那位神秘的女长上,肯定会全力对付他的。他所要面对的是一群饿狼,而非一头孤单的猛兽。
另一个念头蓦然从心底涌升,强烈得像一道眩目的电光:别人能,我为何不能?这些人要在镇江称雄道霸,他为何不敢取而代之?
囚室内求救的呼救声,愈来愈急促了。恢复元气的江右龙女,到了他身旁,对陷入沉思的他,感到十分诧异。
梁兄,你在想些甚么?江右龙女拍拍他的手膀,眼中充满疑云。
想些不着边际的事。他眼中狞猛的神情消失了:你不要紧吧?
还好,一些扑打伤我受得了。我们设法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
他向刑室走:我在此地寄籍,平生无大志以浪子自命,丰衣足食只图生活如意逍遥自在,不理会此地所发生的事故,显然对寄籍地缺乏应付出的关切,所